征服麻辣女王 第16頁

是和那日一樣,給她一張再冷漠不過的陌生面容,還是她最熟悉的笑臉?或者,諷刺她馬不知臉長?不曾如現在這般躊躇過,她向來是灑月兌的,絕不強求,但是現在的她卻意外地眷戀著他的笑臉、他的氣息;仿佛是被他身上所散發出的費洛蒙所吸引,她逃避不了這種深植體內的深深貪戀。

他果真是病毒,一旦感染上,只能等著病發……

幣了號,她卻又後悔了,因為現在值班的醫生並不是他;然而她又松了一口氣,只因她還沒準備好去見他,更怕自己會受不住他過分淡漠的眼。

她走到一旁候診處的椅子坐下,雙手折著掛號單,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去見他,一雙原本晶亮的水眸被思念折磨得木然無神,失焦地看著這偌大的大廳,卻突地在側門邊見到一抹身影。

是他!

她驚喜地想要站起身,下意識地想要張口喊他,卻見到他的身旁有著另一個女人。

他的神情有點慌張,壓根兒不像以往的沉著穩重,反倒是透著一股濃濃的擔憂,扶著那個大月復便便的女人直往另一邊的通道跑去,而他的眼始終落在那個女人身上,就連她站在這里都沒發現。

「騙人!他根本是在騙人!」

她喃喃自語著,壓根兒管不了腳上的傷,顫巍巍地往大門跑去,一步接著一步,直到跑出大門,任由滂沱的雨淋在她的身上,澆灌她悸動不已的心,敲痛她痛楚不已的腳。

可惡的男人!他騙她、他騙她,他終究還是騙了她!

說什麼上一次的女人是他的弟媳,那麼今天這一個呢?不可能又是他的弟媳了吧!可惡透頂,他騙她,而她居然還傻得想要來求證。對啦,她根本不是要來看腳傷的,她是想要來找他,想要再听他承諾一次,想要知道他是真的願意和她在一起;也是因為她想要給他也給自己一次機會,所以她厚著臉皮來了。

還好她什麼話都還沒有說出口,要不然豈不是更難堪?

她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正視那恐懼被傷害的心,誰知道她竟是如此幸運地看到人生最殘酷的一面,強迫她正視無情的現實。

她的運氣怎麼會這麼差?

她用了那麼多時間說服自己,竟讓她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

踉蹌了下,她狼狽地趴倒在被雨水浸濕的人行道上,任由冰冷的雨一滴滴地沖進她淌血的心頭。

洪逸婧楞楞地抬起一雙被淚水和雨水侵略的水眸,望著身旁匆匆而過的行人,望著天上不斷落下的雨,感覺到腳上傳來一陣陣難忍的錐楚;然而腳上的傷卻比不上心頭上的傷……

早知道絕不能對那種男人動心,為什麼偏偏管不住自己的心?

她的心緒仍是隨著他的一舉一動而起伏,多麼愚蠢卻又荒誕莫名的事!

說好了不再為他感到心痛,說好了不再為他感到悸動的,然而……

「支慶宇,你這個混蛋!」她在滂沱大雨中吼叫著,帶著淚水和心碎慢慢地站起身,在大雨中抹去滿臉的水痕,狼狽地一步步消失在大雨中。

???

霓虹閃爍的街道邊,停著一輛車子,車內有著一雙冷鷙的眸子,正隱身于安全的黑暗之中,偷覷著藍色小吧里的一舉一動。

「為什麼今天又沒見到她?」那抹人影喃喃自語著,專注的眸子沒有改變方向。

降下了車窗,藉由著小縫,灰白的煙霧微微地飄出窗外,剎那間被窗外的小雨打散了痕跡。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支慶宇不耐地喃著,索性捻熄香煙。

說過了不再來找她,不想再見到她,孰知隨著日子的流逝,心里的怨懟也隨之不見,相對的卻是思念高張;這一份思念迫使他像個變態似的,天天守在藍色小吧外,透過玻璃門想要一解相思。

然而,一連來了數天,卻一直見不到她。

會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

大手按在車門上,卻又用著最後一分尊嚴制止自己;他去找她又如何?她會改變心意嗎?倘若她不改變心意的話,他還要持續這無意義的堅持嗎?他不想玩愛情游戲,只想安定下來,然而她卻不是一個可以讓他安定的女人。

修長的指頭劃過他略薄的唇瓣,他的心里是一片矛盾的煎熬,黯沉的眸子里閃著擔憂的光痕,不住地瞟向窗外;那面淡藍色的透明玻璃門里,仍只見得到丘幼忙碌的身影。唉!

避不了逐漸增大的雨勢,他突地拉下車窗,看著丘幼在藍色小吧里頭古怪的舉動,驀地打開車門竄到淡藍色的玻璃門前。

「她怎麼了?」

他拉開了門,正巧見到丘幼和店里頭的客人正分工合作、手忙腳亂地抱著洪逸婧往外走。支慶宇望見她臉上透著不自然的紅暈,大手隨即覆上她的額頭,感覺到詭異的熱度。

「她幾天前就發燒了,叫她去看醫生她不肯,現在卻這樣……」丘幼見到他仿若見到救星一般,任由他將洪逸婧接過手。

「我知道了。」

太多的矛盾淤塞在他的心間,然而現在的他已管不了這麼多。

她正癱軟地臥在他的懷里,粉女敕的唇瓣上頭是不自然的紅艷,再也說不出令他惱怒的話語,然而也讓他听不到她的笑語。

什麼問題全都待以後再說,先將她帶回去才是重點。

???

嗚……好難過!

她的全身像是被火燙過一般,引起一陣陣難受的顫悸。

嗚,她怎麼會這麼倒霉,自從遇上他之後,她一直沒遇上什麼好事,有的只是接二連三不斷的厄運。

支慶宇坐在病床邊,大手輕拂過她不斷淌下的淚水,心被她的淚揪得死緊。

「還很難過嗎?」他不禁俯身吻去她滾燙的淚。

真是個小傻瓜,只差那麼一點點就要變成肺炎了,難道她不知道感冒有的時候也會要人命的嗎?她真是教他又氣又憐。

她就寧可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也不願意上醫院!會是因為他嗎?他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誤會她了?「逸婧,如果我誤會你了,你是不是應該要替自己申冤呢?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可能猜得中你的心事?我不是你,我再怎麼愛你,也不可能明白你的心情起伏,不可能知道你要的到底是什麼。」

他輕啄著她粉女敕的唇,感覺她身上的體溫已不如之前那般熾燙,心里總算是稍稍安穩了點。在這里守了一夜,也算是值得了……

「嗚……」洪逸婧不舒服地發出輕吟,不是因為體內的熱,而是因為唇上那股古怪的壓力。

「逸婧?」支慶宇情深地喚著。

她艱澀地眨動著濃密的眼睫,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她的耳邊喚著,到底是誰的聲音如此地低沉,宛若醉人的呢喃。

「誰?」她艱澀地開口,喉嚨像是著火一般,幾欲干裂。

「逸婧,你醒了嗎?有沒有覺得舒服一點?」他輕吮著她粉女敕的唇瓣,有點依依不舍地在她掙扎著睜開的眼眸上烙下一吻。

「支慶宇?」

她疲憊不堪地睜開酸澀的眸子,瞪著眼前那一張放大的俊臉,下意識地想要坐起身,卻突地發覺身子酸軟得沒有力氣,只能像一只破布女圭女圭般躺在蒼白的病床上。

「身體還很不舒服嗎?」望著她瞪大的眼眸,他不禁伸出大手,才要觸及她的額頭時,卻被她無力地撥開。「逸婧?」

「這里是哪里?我為什麼會在這里?」她想要用雙手撐起身子,卻只能狼狽地躺在病床上。

敝了,她明明記得她是在休息室休息的,為什麼等她一覺醒來,卻是出現在這里?這兒看起來很像是醫院,八成是幼看她情況不佳,才將她送到醫院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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