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美人 第12頁

「一點半,我剛上班。」她冷聲道。

他是不是哪里有問題啊?她都已經把不耐煩表現得這麼明顯了,就差沒把話說清楚而已,他怎麼還能對她獻殷勤?要是以前的他早就受不了了。

唉!要她把自個兒搞得這麼刁蠻任性,其實也是很累的;她從不會在任何人面前撒潑,但唯獨對他,她非得要把自己搞得這麼不像自己地把他逼退,實在也是一件難事。

早知道會結下這段孽緣,當初她就不應該貪圖他酷似嚴至盛的聲音,不應該為了短暫的快樂而要求和他交往。

若不是因為他的聲音實在是和嚴至盛太酷似的話,憑她對男人的苛求,她千挑萬選也不會揀到他這個自命風流的男人;在以往交往的時間里,他確實是對她滿好的,但是她無法容忍他在同一個時間里對所有的女人好。

尤其當他的聲音是那麼地酷似她深愛過的男人,當他用他的聲音對所有的女人說出千篇一律的台詞時,仿佛讓她受到二次傷害般。

所以她現在會討厭他,甚至對他不理不睬,除了金未來預言的關鍵之外,當然也是因為以往那段孽緣而引起的。

「我是怕你昨天晚上太累。」他當然知道她剛上班,要不然他不會這麼快從他的辦公室過來。

「那你就不應該對我逼債。」這不是在廢話嗎?

先扁她兩拳,再給她安慰一下,當是在慰勞她嗎?

是他強逼她非到這里上班不可,甚至還要她硬排出時間來的,現在又說怕她太累……別向她逼討債款不就得了?

第六章

「我成了你的債權人了?」尚行書愣了下。

這種後果是他始料未及的,他這帖藥會不會下得太猛了?

或許是因為他的作風太過強勢,所以才會讓文沛含記恨至今,盡避她是在他的身邊沒錯,但她的周圍像是築起了一道牆,讓他靠近不了。

「不,我是說,因為我一時沖動砸了你的車,所以我成了債務人,因此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至少薪水她還挺滿意的,不過,此地不宜久留,她還是得要想辦法聯絡上東方妤。

說真的,她最受不了像他這種男人了,能夠閃多遠就閃多遠,尤其當他的聲音又那麼酷似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更是教她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我沒有把你當成債務人看待。」唉,倘若不能先解開她的心結的話,他算計好的招式又要怎麼進攻呢?

「可是你的威逼卻讓我確確實實地感覺到我是個被欺壓的債務人,而且是沒得選擇的到貴公司當個無聊的顧問。」她微笑地睞著他,濃密的睫毛輕顫仿佛在譏笑他似的。

哼,那一天是誰先把話說絕的?說什麼若上法院的話,她不怕她的行徑會讓她的父母知道嗎?到底是誰軟硬兼施對她施加壓力的?

倘若他有良心的話,就快快放她走吧!

「如果我要逼迫你的話,就不會只要你當顧問,我會要你當我的情婦,用你的身體償還債務。」他有些微惱地說道,音量不算太大,有點像是在自言自語。

但是听在文沛含的耳里卻是一清二楚。

「你以為我會願意嗎?」文沛含一點也不意外他這麼說。

所以打一開始,他沒有這樣要求她,她就覺得有些古怪,但她根本不管他到底是抱著什麼想法要她到這里當顧問,她也絕對不會給他機會越雷池一步。

「我當然知道你不願意。」尚行書就是太清楚她的個性,他才沒做出愚蠢的提議,當然他也不願意趁人之危,因為他要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的心,就算他要她的身體也要等到她先把心交出來給他。

「所以才硬要我來這里當個看門的米蟲?」她輕笑著,順便將一雙長腿放到桌下。

「誰說你是米蟲,廢棄物的處理系統是每一個企業都急于成立的部門,這麼重要的工作,你怎麼會說你是米蟲?」他看起來像是那種會為了將她留在身邊,就把她擺在公司里當花瓶的人嗎?

就算他真的把她當花瓶看待,相信她也不願意讓自己成為花瓶。

「我這麼閑,你看不出來嗎?」她忍不住地翻了翻白眼,「你看,我桌上的文件全都已經搞定了,你要的廢棄物處理系統我也幫你搞定了,其他的小事,根本就用不了我半天的時間,結果你派給我的工作,我在兩天內就搞定了,接下來的這幾天,我就這麼無聊地等著下班。」

她不好意思說她幾乎都是來這里補眠的,然後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她馬上會清醒過來,絲毫不會讓他發覺她偷懶了一個下午。

「那是因為你的工作能力強。」尚行書乘機夸她兩句。

這樣還不好嗎?就是怕她累,才故意安排有工作要做卻又工作輕松的位置給她,怎麼她連這樣都有意見。

「不對,我的工作能力確實是強,但是你所安排的工作卻不是我的專長,而且所謂顧問,就是有人上門開口向我詢問,才叫作顧問,可如果沒有人開口對我發問,我就成了一個顧門的米蟲。」

簡單的說,這個公司根本就不需要成立一個顧問部門,而且還是一個專門為了處理公司廢棄物問題的部門。

「但是你幫了我的忙是事實。」他閃躲著她的目光。

說她刁,說她蠻,但是她有時候卻聰穎得教他不知如何回應,不愧是當代第一才女,是環境工程和資源工程的雙料博士,也是當年的校花……在她尚未主動對他提出交往的要求前,他早已經注意到她了。

文沛含會念書又懂得玩,相當大方又活潑,會吸引他的目光,也是理所當然的,所以當初她對他告白時,可見他當時的震撼有多大。

相對的,她無故要求分手,對他而言,更是非常地震撼。

尚行書真的不懂她冷熱的理由,不懂她怎能如此任性地在他的生命里游走,像是惡作劇,像是戲弄他……他想問,卻又覺得丟臉。

文沛含讓他嘗到人生頭一場的敗戰,而且讓他敗得十分狼狽。

「我幫了你當然是事實,可是問題是,你不覺得有點大材小用了嗎?」她索性站起身,雙手環胸,抬眼直盯著他閃避的眼。「我能請教你,你為什麼硬要我到你的公司上班嗎?既然你說你很了解我絕對不會販賣我的身體,那麼你要我待在你的身邊卻又不覬覦我……到底是為什麼?能給我一個答案嗎?如果你無法給我一個答案的話,我可能無法在這種曖昧不清的情況之下工作。」

把事情說明白也好,省得她還要浪費精神在他匪夷所思的行為上。

他沒料到,她居然在他還未正式展開攻勢時,就要逼他掀開底牌,那怎麼成?

「你是我的債務人,我是你的債權人,你無權過問我的用意到底是什麼,你只管去做,要不然就等到你有辦法一口氣把所有的債務都還清,再來和我談。」

笑話!若是把底牌掀出來的話,他還玩什麼?

***

「你剛才不是這麼說的……」這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一下子是風一下子是雨,就跟今天的天氣一樣教人難以捉模。「你剛才明明就說我不是你的債務人,不過才幾分鐘而已,你就改變說辭了,難道你的生意理念就是這麼顛三倒四嗎?難怪今年的長礬企業沒有什麼成長,還要內部大整修。」

「那不是大整修,那是替未來鋪路。」尚行書惡狠狠地回答,「日後有關于高科技產品一定會有廢棄物相關條例,我這是未雨綢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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