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金囚愛 第10頁

她先是一愣,隨即發覺他的大手粗暴地蹂躪著她的身軀,甚至已經褪去了她的裙,拉扯著她貼身的褻褲,登時拉回了她錯愕的心神。

他在說什麼?他怎麼可以隨意編派罪名給她?

「我胡說嗎?」他不懷好意地笑著,唇角勾得教人心悸。「對了,當你的奸情被人發覺時,你自然是不會承認的。但我要先告訴你一聲,你……太丑了,我猜朝敦對你是看不上眼的,你可千萬別再頂著這一張丑顏去糾纏他,壞了我的名聲!」

話語陡然一轉,化為冷峻寒嚴,握在她豐挺渾圓上頭的手猛地一握,見她痛楚得皺擰了眉,不知為何他竟有著報復的快意。

報復?快意?他都快要搞不清楚自個兒在想什麼了,唯一能夠牽動他思緒的是在他身底下的這副絕美軀體;甩開紛亂理不清的思緒,他狂然地褪去自身的束縛,霸氣地將熾燙的送進她緊窒的體內,感受她濕熱潤澤的包圍。

「啊——」她痛楚難遏的哀叫出聲。

痛的不只是軀體,更是被他戳得千瘡百孔的心;她是個孤女,但不代表她不懂婦道,她知道自個兒有張丑顏,所以她不會痴心妄想,而他卻絲毫不听她的解釋,硬是強要了她。

在他的眼中,難道她只是個不堪的玩物嗎?他要的只是她的軀體……「我勸你不要巴著朝敦了,否則我……」

「我沒有,我……」

鼻頭一酸,千言萬語皆哽在喉頭,淚水霎時奪眶而出。

他為什麼非要這樣子傷害她?她以為他願意擁抱她,是因為他對她是有那麼一點喜愛,想不到竟是一夜的慰借!

「你要知道,能夠接受你這一張丑顏的,只有我!」

薛金荷無聲地啜泣著,心碎落一地;她知道她丑,但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子傷她?為什麼?

倘若他真是厭惡她的話,他可以告訴她,她會隨時離開這里的,絕不會死皮賴臉地纏著他,為什麼他卻要編派各種詭異的罪名將之套在她的身上?

第六章

初升的朝陽在入冬的薄霧雲層中迸射出淡淡的光線,落在薛金荷的臉上,更令她臉上的清淚顯得觸目驚心。

臂仁偟蹙緊眉頭,粗糙的長指滑過她帶淚的臉龐,眷戀著她細膩如凝脂般的肌膚,輕輕地撫過她干涸的淚痕,來到她的耳畔,心不由得被她淚濕的發給揪住了,疼楚不已。

懊死,他怎會這樣子對地?

倘若她真是心系朝敦的話,以他對朝敦的了解,他相信朝敦是不可能會拒絕她的,但是為什麼他偏偏無法接受?

盡避她是他的妾,但那不過是為了保護她的權宜之計,並不是真要讓她成了他的妾。可為什麼這一張如此平凡不起眼的面容,竟能夠擾得他心神不寧,甚至荒唐地佔有了她?

他幾乎搞不懂自己在想什麼了。

女人不美,入不了他的眼,而她算不上是美人,卻偏有擾亂他理智的魔力,讓他無以自拔地沉溺其間。

她丑顏,一點也不起眼;她羞怯,幾乎可算是懦弱了,甚至連一點指使下人的勇氣都沒有。這樣的女人憑什麼如此放肆地潛入他的心間?就憑她是個怯懦寡言的女人嗎?

「呃……」

他的長指搔弄著她,令她睡得不甚安穩,微微側過身去,露出一片雪脂凝膚,無端地又燃起他的欲火。

可惡,若真要說她對他有所誘惑的話,必是她的身段,但倘若只有身段的話,又豈會如此輕易地勾引出他的憐憫?美人他瞧多了,連曼妙惑人的身段他也瞧多了,因此他並不會就這樣著迷于她姣好的身段。

然而,被她吸引,卻又是不爭的事實;他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盡避他仍是不懂這是什麼樣的情系使然。

「嗯……」

薛金荷翻過酸楚的身子,卻踫觸到一道溫熱的肉牆,她疑惑地睜開惺忪的眸子,睇著眼前的肉牆。

臂仁偟看見她嬌憨的睡臉,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這是怎麼回事?他居然覺得她嬌媚?

「公子?」

薛金荷驚呼了聲,有點難以置信他放大的俊臉會出現在她的眼前,在驚惶之際,她迅速坐起身,卻發覺自個兒的雙腿間有著難以言喻的疼楚,頓時令她想起昨兒個晚上發生的事。

一想起這件事,她吹彈可破的肌膚隨即染上了一片楓紅,讓她羞憤得不知道如何以對;她記得他的一言一行,記得他無情的羞辱,記得他殘酷的侵略。

「睡得好嗎?」望著她嫣紅的粉臉,觀仁偟不禁有點著迷,甚至挪不開視線。

「這不關公子的事,不是嗎?」她驀地拍開他關切的手,拉起被子裹住酸楚不已的身子,迅速地閃入內牆邊。

臂仁偟瞠目微愣地瞪視著她的一舉一動。這算什麼?

昨晚,他才擁有了她的身子,縱然不是情投意合,但經過昨夜,她已是他名正言順的妾了,而她居然這樣子待他!

瞧她那眼神,仿佛瞧見多麼骯髒的東西似的,她到底是把他當成什麼了?他要她是她的榮幸,她似乎把他的踫觸當成什麼十惡不赦的舉動。

可惡!簡直是可惡透頂!

「金荷,你以為這不關我的事嗎?你是我的妾,我要怎麼待你,你就得怎麼依,更不能用這種舉動對待我!」他暴喝了聲,目欲裂,緊握著的雙拳強忍住想掐死她的沖動。

怎麼?她看著朝敦的時候是一個樣子,看著他時……卻又是另一個模樣,難道她真是忘了她的身份了嗎?

「我不是你的妾,從一開始就不是,現下不是,往後也不是,還請公子自重,金荷高攀不起!」她緊抿著唇,細長的眼眸直盯著他鐵青的臉,含霧的瞅視著他無情的俊臉。

他怎麼可以這樣待她?

她不在乎獻上自個兒的身體,但是不應該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不該用這種下流的方式對待她。

盡避她是個孤女,是個沒人要的丑女,他也不該以一己之力逼迫她,她不希罕以這種欺凌人的手段,換得他一世的呵護,或者是一夜的溫柔,這對她並不公平,一點也不公平。

「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要收你為妾,你到底有什麼不滿?到底有什麼不悅?你說啊!」觀仁偟不敢太向前逼近她,怕自己一個不經意便會傷到她。「難不成是因為你要的人是朝敦?」

他突地想起她對尋朝敦所綻放的笑,那抹羞澀而喜悅的笑瞬間化為利刃,狠狠地扎進他體內,殘酷地剮刨著他的心。

可惡,難不成她真是非要他不可?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簡直快要昏厥了。

他為什麼老是要這樣用話傷害她?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讓他非得這樣子傷她。

「你會不懂嗎?」觀仁偟仿似恍然大悟,突地挑高了眉,惡狠狠地瞪視著她。「倘若不是因為他的話,你今兒個不會這樣子跟我說話,更不懂同我頂嘴,是不?倘若不是他的話,你這一張嘴又怎麼會變得這麼利,你這一雙眼又怎麼敢肆無忌憚地瞅著我看?」

不過是幾天未見,她倒是變了,壓根兒不像是他初遇她時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是羞赧寡言的她,倘若不是因為朝敦,她豈會如此?她根本就是變了,一點也不像是他所認識的那一個她了。

「我……」

那是因為她自卑,不敢同他說話,不敢直視他的眼,但是現下的情況不同,是因為他欺負她,否則她怎會如此?

他不該如此看輕一個女人對清白的重視,女人不一定得依附在男人的身下,即使放她一個人在山里,日子雖是苦了點,她一樣可以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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