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龍奪姝 第6頁

「好,本王會娶你。」他閉上眼眸,將她拉近自個兒胸膛,像是要把她揉入身軀之內;有她的陪伴,體內的火也在瞬間熄滅了似的,令他更加狂肆地將她拉近。

「你真要娶本姑娘?」天仙毫無一般女子的羞澀,猛地自他結實的胸膛抬起螓首,喜出望外。「那本姑娘問你,你是何方人氏,姓啥名啥,家里可有妻小?」

這事一點都不能馬虎,她一來不想當小,二來得搞清楚他的底細,才不會在一時沖動之下,賠了自個兒的一生。

「本王……」听她這麼嘮嘮叨叨地念了一串,玄燮才猛地想起。他的腦袋里一片空白,像是身處五里霧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個兒是誰。

他睜開眼對住天仙那一張燦亮的麗顏,那一抹笑和勾心的醉顏,令他的心猛地一震,但他仍是想不起自己到底是誰,只隱隱約約記得這一張勾魂攝魄的容顏,像是鏤在他的腦海之中惟一的印記。

「本王?難道你的名字真的叫作本王?」天仙的笑容猛地凝在唇邊,澄澈的眸子里夾雜著一抹憂思。

「不,本王的名字是……」玄燮突地捧住疼痛的腦袋,感覺到像是有千萬條蟲在他的腦中鑽動,麻栗刺楚的令他痛不欲生。

他不知道自個兒是誰,他到底是誰?

「喂,你……」天,他該不會真的失去記憶了吧?

「本王到底是誰?」玄燮猛地用雙手攫住她柔軟的身子,將她往上一帶,整個人趴伏在他的身軀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只隱隱約約記得她,所以她一定是識得他的,是不?

「你的名字不就叫本王?」天仙的清澧水眸瞪大,面對他這樣的反應,她只能無奈地笑。

她就是這麼好運,是不!好不容易救了個人,卻等于撿了個超大的麻煩回來虐待自己?

「本王的名字叫本王?」玄燮發愣地念著,為何他會用自個兒的名字稱自己?這未免太不合理了。「那麼我的家在哪里,這里又是哪里,你又是我的誰?」

「這……」她怎麼會知道?

「說呀!」玄燮凝起隱晦的眼瞳,冷冷的肅殺之氣頓生。「我只記得你的臉,所以你一定知道我是誰,是不?」

「我怎麼會知道?」天仙望著他不尋常的眼瞳,敏感地感受到他森冷的肅殺之氣,猛地將他推開。「你不過恰巧倒在日月樓外,讓本姑娘把你給救回日月樓里罷了,我怎麼會知道你是誰?」

天,她感到腦袋有點混亂!令她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她不知道他為何會記得他,但她確定,她是不認識他的,至于他為何知曉她的名字,八成是因為在他昏厥之前,最後見到的人便是她。

唉,倘若真是如此,這是不是代表著他的腦袋並不是傷得很嚴重,說不定他真的可以恢復記憶,若是他真的恢復了記憶,他是否可以為她贖身呢?

這個人不尋常,一點都不像是一般的紈褲子弟,他的眼神似魔如魅,冷冽而懾人,身上又散發著一股血腥的味道,像是一個浴血沙場的人,不像是一般的富家子弟,這樣的人,她一點都不想沾染上。

之前她便覺得他的身子骨好得嚇人,傷口的復元能力更是過分懾人,他必定是個內力高強的人,但整個江寧府,她從來不曾見過這麼一個男人,他到底是誰?

「我倒在日月樓外……」玄燮低喃著,像是在回想。

一道熾烈椎楚的痛再次縛住他的靈魂,痛得他不得不緊閉雙眼以減輕滿身的噬人痛楚。

「對,沒錯,我們兩個原本便是不相干的人。」

她決定了,她不想跟這種沾有血腥味的男人在一起,盡避他打算為她贖身,她也寧可放棄。

她冀求的是平靜的生活,盡避未來的丈夫庸俗了一點也無所謂,只要可以讓她像是一般的女人,過著女人該過的生活便已足夠。

「不可能,我跟你之間絕對不可能是兩個不相干的人!」玄燮猛地睜開布滿血絲的駭人眼瞳直視著她;倘若只是兩個不相干的人,為何他只記得她?

「為什麼不可能?」天仙無奈地嘆氣。

他是一個喪失記憶的人,到底憑哪一點跟她反駁?憑哪一點說不可能?她理應比他清楚的,是不?

「因為我只記得你。」他猛地坐起身,腥紅的眼瞳收斂了些。

倘若她不是個別具意義的人,他又怎會特別記得她?

「我……」完了,這一次她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若早讓她知曉惹上這個人,會發生這等事情,她定會任他在日月樓外自生自滅,也絕對不將他帶入自個兒的閨房里。

「你方才不是要我娶你嗎?這是不是代表你是我的女人?」玄燮撐起偉岸的身軀,想要伸出手探向她,頓覺胸口上一陣刺麻的椎楚,頎長的身軀隨即又往後一倒,發出一聲悶響。

「喂,你又怎麼了?」

天仙一見他的胸口上又微微地淌出血水,心有不忍的自床邊的原木櫃子取出金創藥,在他的傷口上,撒上一層薄薄的粉末。

「你為我擔心嗎?」玄燮吶吶地說,大手撫過她的腰側。

他不懂自個兒為何會說這種話,但是當他一見到她微蹙的眉頭,像是為他擔憂而擰皺,他便莫名地感到喜悅,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我是怕你死在我的床上!」天仙沒好氣地回答,拍開他不安分的大手。

好歹也是一條命,總不能要她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她的面前吧?

「是嗎?」他笑著,霸氣而狂戾。

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但他知曉原本的自己必定是個不凡的人,身份必定與常人有所不同,雖然他不懂自己為何會這麼想,但心底就像是有一道聲音在提醒著他。

而眼前這個女人是他惟一識得的人,盡避他不知曉她的名字,但他的腦海中卻深深地鐫刻著她那一張惑魂的臉。

「你……」將金創藥抹在他微微撕裂的傷口上,猛地感覺到他熾熱的視線,震得天仙不自然地抬眼對住他。

玄燮笑著,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硬是將她拉入懷里,狂熱的吻隨即放肆地落在她的唇瓣上,霸氣的舌倏地竄入她的口中,在她柔女敕的粉舌上頭挑勾誘引著。

他的大手更放肆地往她的裙底探進,撫入褻褲里頭,恣情地摩挲著她的敏感。

天仙瞠目結舌,一雙小手垂在身側,腦子里一片空白;他竟然如此放肆,敢這樣子對她,難道他更把她當成一般的妓女不成?

她的小手扯著放在她腰間的大手,卻又無力抵抗他狂如雷雨般的攻勢,等了半晌,他才意猶未盡地松開她。可才一松開手,她隨即像驚弓之鳥,整個人往後退,直到背抵在床柱上。

「你……」天仙漲紅了一張嬌顏,瀅瀅的水眸里蘊藏著薄怒。「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狗奴才,本姑娘好心救了你,你竟然這樣子待我,你……」

一時氣昏了頭,天仙也只能氣得渾身打顫,雙手緊握拳頭,卻仍不敢輕易用這一雙手打他,怕自個兒沒了分寸,活活將他給打死。

「我是奴才?」他伸手觸模著身上的傷口,隨即又抬眼睨著她。「不可能的,我不認為我會是個奴才。」

不知道為何,他總認為自己絕對不可能是奴才,即使他失去了記憶,他也知曉自己身下所穿的這條褲子質地不菲,豈是一般的奴才穿得起的?

「你下流無恥還自命非凡,你簡直是……」天仙氣得戰栗不已,連舌頭都快打結了。她真是好本事,竟會撿個不凡的男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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