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走億萬女 第23頁

自從她身體力行而了解到錢難賺,錢可愛的時候,就像給鬼蒙了眼,財迷心竅到了極點。

好!說做就做!

她狠下心來,先試試他清醒的程度,發現他醉死不醒後,大膽的取下楊烽和自己的衣物,將房間布置成酒後亂性的場景。

一切就緒之後,接下來她所能做的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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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早上七點二十四分五十七秒。

鬧鐘提早六分鐘響起。

宿醉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楊烽揉著太陽穴爬起床,「啊——痛死了!全是掃把星惹的禍。」他虛月兌的罵著。

然而,當他轉過頭時,赫然發現身旁躺著王愛愛,震驚的眼珠幾乎凸了出來。

我的天哪!昨天夜里他到底做了什麼?

楊烽努力的翻著腦子里所有的記憶,可是一無所獲。

完了!完了!他一世的英明全毀了,竟然酒後亂性。

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給她一個交代呢?他看著丟滿地的外衣、外褲,內衣、內褲,他更是羞愧。

王愛愛突然一個翻身,雙眼慢慢睜開來。

「啊——」她高八度的尖叫起來,足以震破耳膜。

「不要臉的東西!你怎麼可以趁我喝醉了就……你太卑鄙了,你……」她斗大的淚珠滾下臉龐。

於情於理都錯在自己,一個女人的貞操和名節就毀在自己的手里,自己還能說什麼呢?楊烽慚愧的面對指責。

王愛愛一味的哭,哭得他肝陽欲碎,束手無策。

「你放心好了,我會負責的。」他誠心的說。

神經病!表才要你負責咧!王愛愛抓緊棉被遮住自己的身體,像是有深仇大恨的含淚瞪著他,「你能負什麼責?」

扁他這句話,她就明白了往後的日子已有了保障,至少「住」的方面沒有後顧之憂了。

她的臉上雖是愁雲滿布,但,心底卻竊竊欣喜自己成功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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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的台北充滿了活力。

下班後的年輕人流連在熱鬧喧嘩的人群中,認識的、不認識的,彼此伸出好奇的觸須。

PUB是年輕人松懈的天堂。

暍杯小酒,聆听懷舊的老歌,真是人生里不可多得的享受。

陳少軍眼楮瞄向對座的方沛文,桌下的腳踢著他示意,因為今天的楊烽很不對勁。

方沛文搓著下巴,想著該如何套出好友的心事,「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啊!這麼好興致找我們出來,不用上班了嗎?」他轉了個彎問。

「怎麼?有人出錢請喝酒不好嗎?」楊烽自顧暍著悶酒,提不起勁來。

這幾天他的心里老是梗著一團疙瘩,有時連回家的勇氣也沒有,躺在床上總會被罪惡感淹沒,愧疚的他根本下敢跟王愛愛打照面。

「都八百年的好朋友了,還有什麼心事不能吐露的嗎?」陳少軍善盡好友的義務諄諄開導,「難下成你犯下了滔天大罪,殺人放火、打家劫舍?」

雖然事情沒有他所說的嚴重,但,亦不遠矣!

毀了女孩子的名節和殺人放火有什麼不同?楊烽不斷的自責著。基本上他的思想仍停留在清朝的時代。

可事實上,王愛愛根本毫不在意,甚至面對他的時候,早忘了「肌膚之親的一夜」,活得快樂有勁,不過這一切在楊烽的眼中卻變成強顏歡笑、故作堅強。

「我真恨不得殺了自己。」他的手插進頭發里,自我折磨的緊抓發。

「千萬使不得。」方沛文急忙阻止他。「至少你得在死前先找我投保,讓我做個業績,如果不介意的話,受益人還可以填上我的名字。」保險業的競爭激烈,已讓他三句不離本行。

「你有沒有搞錯啊?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陳少軍隨即斥責他的不是,敏感的問︰「牛郎,你做了什麼事情?」

做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他羞於啟齒,只能利用酒精來麻痹自己,使自己暫時免受良心的譴責,尤其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想出能用什麼方法彌補她。

「沒什麼,只是早上騎車上班時,下小心撞死了一只狗。」他隨口編了個謊言搪塞。

「砝!我以為什麼大事。」方沛文淡淡的說︰「這種倒楣的事情常有,找一天到廟里燒香拜佛求個平安就行了。」他相信,並且建議著。

不過,陳少軍卻覺得事有蹊蹺,有待查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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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電話的牆上,貼滿了「愛愛服務中心」的行事歷,因為年關將近,所以工作行程排得密密麻麻的,有需要的客人若下事先預約,恐怕還排不上服務。

楊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怔怔的看著她的行程表,上面清楚的記載著,今晚她得工作到一點,因為社區里B棟公寓的翁太太和朋友有牌局,所以找她做臨時保母兼看家,看來她大撈—筆了。

只是,她拚命的賺這麼多錢做什麼呢?是天生愛錢還是有急需?楊烽對她存有一份好奇之心。

自有過肌膚之親後,他開始默默的在一旁關心她、注意她,希望能偷偷的給予她一些幫助,也因此,對她有了更深的了解,他肯定她是一個下折不扣的「愛錢狂÷

楊烽曾經試過丟十塊錢在客廳,然後躲起來看她的反應,而她則是毫不考慮的收進口袋,據為己有。他不死心,進一步試探,將五百元大鈔丟進馬桶里,沒想到她想也沒想就伸出手撈起鈔票,高興的拿著吹風機烘乾它。

為什麼要這麼努力賺錢呢?這個問題始終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代父、代母、代兄弟姊妹或自己還債?

立志成為富翁?生來就是工作狂?與生俱來就愛錢?

正在他想得起勁時,冷不防的,一聲駭人的雷聲驚破靜夜,然後,屋外便劈哩咱啦的下起傾盆大雨。

楊烽像給雷擊到了,彈了起來沖到陽台上,傻呼呼的看著正下得起勁的雨,「完了!她一定沒帶傘出門,這麼冷的天氣淋濕了準生重病,怎麼辦呢?」他擔心著王愛愛喃喃自語。

他來到樓下的門口處,才撐開傘,湊巧的王愛愛從雨中奔跑進來,濕透的衣服讓窈窕玲瓏的身段原形畢露。

她甩開瞼上的水,「嗨!你要出去嗎?」她喘個不停,濕透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沒想到自己還是慢了一步。「思……對啊!想去巷口吃碗面。」他隨口胡說,因為他不能坦承告訴她,他是要出門去接她。這听起來有多奇怪呀!

「吃面?!」在雷雨交加的時候出門,就為了吃碗巷口的面?「你為什麼下自己下面呢?昨天你不是才買了一堆泡面回來嗎?」何必舍近求遠?

楊烽尷尬的收起傘來,「既然雨這麼大,我還是不出門了。」

搭乘電梯上樓時,王愛愛連打了幾個噴嚏,八、九度的氣溫再加上冰冷的雨,無疑是雪上加霜,身強體壯的男人都不一定是撐得住了,何況是一個體虛縴弱的小女人。

「你好像感冒了。」他緊張的月兌下外套替她披上。「先披上它。」

楊烽此時的表現宛如一位紳士,風度翩翩、溫柔體貼,然而對於他的異於常態,王愛愛不禁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這可真舒服,披上他穿暖了的外套,的確使原本顫抖不已的身子暖了起來。

她的心頭掠過一絲甜蜜,但理智要她別想太多,否則將自作多情而泥足深陷。

再說,她還身負重任,怎能有多余的心思、精神周旋在兒女私情上呢?比起以前,她成熟、懂事多了,至少知道權衡事情的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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