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味交際花 第24頁

不,他討厭的是自己,不但不能保護她,甚至在這個時候,都還先顧慮到自己的感覺,嫉妒那個男人對她所做的事。

懊死!

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資格愛她。

丁雁受苦害怕兩個星期,沒想到見面時他對她是這麼的冷淡,連句關心的問候都沒有,而且連她的解釋都不願意听。

淚水剎那間充斥在她的眼眶,身體上的虛弱疲累,加上心理上的絕望心悅,讓丁雁再也支持不住的昏厥過去,將自己放逐在安全無傷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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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丁丁……」一聲聲急切的呼喚由遠而近的穿透丁雁混沌的思緒,將她自游離的世界中拉回。

她輕顰著眉,才想要出聲,就發現自己的喉嚨子得有如枯井一般,聲音沙啞難听。

「我、我怎麼了?」

奇怪,她不是跟浦晞在一起說活嗎?怎麼會回到……

家里?!

「你已經昏睡兩天了,幸好醫生說你只是體力不支,在家休息幾天就可以完全康復。」丁劍戊急急應道。

「是嗎?」怎麼她已經睡了兩天啊?

「傻女兒啊,你怎麼這麼傻,你知不知道老爸快要為你擔心得中風了嗎?」想到這幾個星期的焦慮與擔憂,他縱是以鐵漢自居,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畢竟,他只有這一個女兒啊!

「爸……」她歉疚的哽咽道,「對不起,都是女兒不孝,讓你擔心了,不過我這麼做都是有苦衷的,我知道你對我的期望有多深,所以才不敢告訴你,偷偷兼職,希望你不要生氣傷心好嗎?」唉,沒想到她刻意隱瞞的事情,全毀在愛情之下。

出乎意料之外,丁劍戊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滿臉笑容的道︰「我怎麼會生氣傷心呢?浦晞送你回來的時候全都告訴我了,說你是為了幫助他,所以才假裝到他家幫佣,還說這次要不是你夠聰明,事先安排了白濠保護他,他現在可能已經命喪黃泉了。」

他越說越高興,「最讓爸爸高興的是,你知不知道警政署署長說要頒發獎牌給你,好宣揚你這種奮不顧身的精神,完全發揮了我們丁家道館優良的傳統精神。」

呃,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事情全變了個樣?難道浦晞沒有告訴爸爸真相?

「爸,其實是……」丁雁想解釋,可卻被父親給打斷。

「好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你失蹤的時候爸爸的確是很擔心著急,不過現在一切都雨過天晴,你就好好休息,等你體力恢復之後,再繼續練劍吧。」有這樣的女兒,他實在是太驕傲了。

「喔……」唉,看父親那樣興高采烈的模樣,事實她實在也說不出口。

「你好好休息,爸爸就不吵你了、」他模模女兒的頭發,站起身走向房門,又忽地轉身道︰「對了,浦晞以後不會再來練劍了,他的練習部分你可以刪掉了。」

他不會再來了……她怔怔的看著父親將房門關上,整個人頃刻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癱在床上。

這是不是表示他跟她以後再也不會見面了?是不是表示他真正要做到任務結束之後,即使路上相遇,也要裝作陌路不相識?

一想到這里,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滑落臉頰,俯在枕頭上哀哀低泣起來。

她有預感,他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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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快得讓丁雁幾乎感覺不到半年就這樣過去了,往事歷歷,仿佛還在眼前上演似的,真實得幾乎可以觸模得到。

可驀然回首,那個讓她歡喜讓她憂的男人好似平已消失在空氣之中,真的沒有再來找過她。

這期間,白濠也曾經重燃攻勢,可一個空心的人,要如何再去愛別人呢?好險他能夠諒解她的苦衷,除了幫她隱瞞向日葵的身份之外,也給予她兄長般的安慰,讓她的苦悶稍稍得到了些紓解。

而為了徹底走出失戀的陰霾,她除了瘋狂的參與道場的大大小小事務之外,也繼續自己在萬用交際花公司中的工作,來者不拒,只要能讓她忙碌就可以了。

至于浦晞……她只有在報章雜志中偶爾看到他的消息,除此之外,他果然跟她毫無關系,連普通朋友都談不上。

她是該佩服他的重承諾——交易結束之後,相遇也要不相識,還是要怨恨他的絕情——毫無不舍的將他們的感情一筆勾銷?

「唉……」輕嘆了口氣,無精打來的用手撐著下巴,低喚了聲,「劉叔,給我一杯最烈的酒。」這些日子以來,她才發現,只有酒精可以暫時麻痹她的知覺,忘掉所有的煩惱。

「不可以再喝了,再喝下去,你回去就難交代。」劉叔堅決的搖搖頭,甚至將她面前的杯子給收了回去。

「劉叔,難道連你都要欺負我?」她越想越要層,干脆俯在吧台上悶聲流淚了起來。

「這、這……丁丁,你不要難過,劉叔不是不給你喝,只是你真的不能再喝了。」他見狀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一個哭泣的女人。

唉,一、兩年前才安慰過玫瑰,現在又換向日葵,他又擔心下次會輪到那個小迷糊含羞草。

「不是你的錯,都是他的錯,該死的龜毛男!」她現在才了解為什麼當時玫玫會要她拒絕那次的交易了。

因為他真的是一個個性很爛的男人。

「只不過是騙他嘛,會死嗎?而且我說的可是善意的謊言耶,為什麼他就這麼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是個受害者?難道我對他還不算真心嗎?」她越罵越起勁,繼續道;「也不想想哪個女人能容忍他的挑剔跟龜毛?

「而且我為了他的安危,寧願賠上自己的生命,這樣也抵不過一個無傷大雅的謊言?哼,有什麼了不起,我也不希罕。’」

「好,罵得好,繼續罵,劉叔支持你。」劉叔瞥了眼她背後,唇角泛起一抹捉弄的笑容。

「不……」可她卻相反的喃喃自語道︰「或許真的是我的錯,我早就該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的……」

「可是難道只因為這個原因,他就連見我一面都不想見了?連酬勞都是用寄的……」她沮喪的苦笑道︰「我想,他真的恨死我了……」

她又將頭趴回了桌面,埋入自己的手臂之中,沉浸在傷心里,完全沒發覺吧台內站的人已經換了。

「劉叔,給我工作吧,我現在只有工作了。」她沒有抬頭,悶悶的聲音自手臂中傳出來。

「沒問題,我會替你安排一份終身職。」低沉的聲音與劉叔和藹的聲音完全不同。

她的心猛地一拍,倏地抬頭望向那個令她痛苦了半年的人影——

他為什麼在這里?她腦海中才閃過這個念頭,整個人已經飛快的跳離了座位,直沖向後面的小房間,將他拋在身後。

「慢著,你不能過去。」劉叔將跟在丁雁身後的浦晞擋下。

「讓開。」他已經遲了這麼久了,今天說什麼他都要見她。

「浦先生,你應該記得我們萬用交際花公司的規矩,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劉叔笑問著,不願意這麼容易就放行。

誰要他讓他們的向日葵傷心了這麼久才出現呢?

他聞言愣了愣,旋即急促的道︰「好吧,給我一杯血腥瑪麗。」

「沒問題,不過請你喝完它再說。」劉叔看了看吧台前方的高腳椅,示意他坐下。

浦晞急躁的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無奈的坐下說︰「麻煩你動作快點。」

「放心,我不會讓你等半年的。」劉叔一語歡關的嘲諷他,讓他尷尬得無大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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