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始亂終棄嘛。
「小豬,是誰教妳這麼說話的?」申海玉大驚。
海茱兒笑得如花燦爛,哎呀,差點露餡。「我替妳出氣啊,總要把話說得霸氣一些的嘛。」
「以後不要這樣。」
「我知道啦。」
「我沒有要他死,只是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一個晚上他就翻臉不認人了。」就是不明白才想去問個究竟,哪知道他的全盤否認叫出了她全部的火氣……
「既然那麼爛,換一個吧。」這是最快的方法。
她老姊大概不懂現在流行的一夜本質在哪,但是那個王八蛋敢把她親愛的姊當一夜對象,他、死、定、了!
「要是能夠那麼簡單就好了。」
「姊,妳撩下去了,這麼快?!」才幾天,那個男人究竟有什麼叫人折服的魅力?她老姊眼界奇高,尋常野草就算跪到腳邊了她連看也不看的。
「我也不明白。」
他們在飛機上相遇,相談甚歡,幾乎是眼對眼的瞬間就能感覺到彼此的火花,接下來,根本是相見恨晚,二十四小時黏在一起,她芳心自喜的以為自己的春天終于來臨了。
以前不是沒有談過戀愛,這麼認定一個人卻是第一次。
是啊,也就那麼二十四小時,他說要出門買早餐,就一去不回了。
再見,卻把她當作陌生人。
那表情說有多傷人就有多傷人。
「姊,天下何處無芳草,追妳的人一拖拉庫里面總有一個可取的吧?」戀愛這種事就跟出水痘一樣,出完就免疫了。
再說,優秀的男人滿地都是,何必單戀一枝草咧。
申海玉搖頭。
那些男人都不是她想要的人。
「憑我們海家的勢力,只要是妳看上的男人哪個敢說不!」
「小豬,妳越說越離譜了。」她又不是丑得不能見人,非要這樣才能有男人肯要她。
但是海茱兒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自家姊姊。
「就算那個臭男人抵死不認好了,我去把他的身家查出來,要讓我找到,他……就死定了!」
「小豬!」看她妹子眼中熠熠閃動的是什麼?像是……暴力。
「我要叫他娶妳,那個渾蛋要是敢說個不字,我海茱兒就要讓他好看!」狠話都撂出來了。
以太平盛世的拳頭,以海天集團的權力,她就不相信沒辦法替自己的姊姊找到幸福!
呔,說是這樣說啦,這種事應該不會有人當真的,餿主意耶,把一輩子的幸福用來賭氣……太劃不來了。
「小豬,妳是民族的救星,妳是世界的偉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原本黯淡著眼神的申海玉不知道想到什麼,拚命的搖晃著海茱兒。
這時候的她哪還有半點懨懨然,是……生龍活虎了好不好。
海茱兒呆若木雞,拜托!她還是永遠的長城咧,姊啊,不用夸張成這樣吧?
她真的只是隨便說說而已ㄋㄟ。
申海玉一顆心早飛到別處去了。
想甩掉她?沒那麼便宜的事。
春日踏青你等著接招吧!
第二章
「請問你找誰?」很有禮貌卻也生疏的問法。
基本上語法跟口氣都沒錯。
但是被問及的人可僵硬了下。
還在慎重考慮要不要回答,旁邊人看不過去來拉開門神,順便告誡。「你別杵在這里嚇人大老爺,來一個問一個,來一對問一雙,很夠了喔。」
「問一下也不行喔。」
他哪里嚇人,相貌不差,態度也算有禮吧,倒是這個男人齜牙咧嘴的還比較像恐怖分子。
「一下當然沒問題,就算兩下、三下都不會有人反對,不過,你問來問去起碼超過十年,你不煩,我們這些看的人很疲倦,就幫幫忙,好好這里坐著,我叫人拿好吃的東西來。」
「要我喜歡的才算好吃。」對于吃,他要求又講究,生性中,像是為了彌補其他一部分的不足,對吃,簡直是吹毛求疵了。
「絕對能滿足你的需要,可以嗎?」這是什麼老祖宗,要不是有著富可敵國的家底,怕是早就坐吃山空了。
人被推走,按坐到皮質舒適的沙發里,送茶水進來的秘書緩了一口氣。
她今早送了兩次茶水進來,就被問了兩次。
幸好,這位記性欠佳的男人一年就來公司這麼幾次,能遇見的機率不高,這家公司她待了八年,也……連續被問了八年。
真是暴殄天物……那麼俊俏的一張臉。
比較安慰的是,這位高高在上的人物不止不認得她,就連身邊每天圍繞的人也會被他三不五時的「問候」,可惜復可嘆啊,要是他能長點記性,就是萬中選一的百分百優質男人了。
嘆息歸嘆息,事情做完,她闔上門,不同世界的人,還是認份做她的小人物實在。
「你又是誰?」被推到英式沙發椅上,順手塞進一杯碧螺春茶,不忘繼續扮演好學不倦的學生。
辦公室里余下兩個男人都當作沒听到,擺明誰接燙手山芋,誰自己去料理。
凌悍墨好想狠狠一拳捶下去,可是捶這只飯桶魔王一點用處也沒有,誰都拿他沒轍,因為這種見人就忘的毛病不是一天的事,不管誰離開超過一天後再見他又要重新介紹自己。
所以,在惡魔島,飯桶魔王的眼中每個都是陌生人。
之前呢,飯桶魔王的記憶還沒這麼爛,可惜,那日子一接近,他就發作的厲害了。
「我認識你們超過十年了?」女圭女圭臉的帥哥仍不知放棄為何物。
「你說呢?」惡霸的口氣。
懶得理了。
「那……我也不能問那個金毛跟披頭散發的是誰了。」
金毛,指的是混血兒的納日‧雷斯特。
他有著貴族般的優雅氣質,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他曾以殺手為業。
至于被形容為披頭散發的男人,他活了千年,是只真正的魔物,不惹他,他當你是路過螞蟻,惹了他,激烈的個性會招來想象不到的災難。
據說,他曾因為不爽,連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
他最絕,把方才秘書送來的波士頓派還有起司蛋糕往飯桶前面一擺。「吃你的東西,別講話,沒有人會當你啞巴。」
他是誰,凌悍墨。
有夠……狠毒的了。
你說他們都不「尊敬」這只飯桶魔王嗎?
倒也不是,他們每個人會加入「今朝風雲」』都是因為奇特的因緣際會。
除去每個人古怪脾性不說,要收服這組織所有的人就不是簡單的一件事。
女圭女圭臉的能耐不在浮泛的表面,而在他狡猾的骨子里。
沒有人知道他的混世事吃定身邊多的是能夠輔佐他的奇人異士,會把這干人攬在身邊,這可是他春日踏青的真知灼見唷。
這才是最恐怖的。
每當你以為他不會出手的時候,只要一時不察,就會被整個半死。
印象害人,絕對不要被他人畜無害的表象給誤導了。
「這不是我喜歡的那家店做的蛋糕。」他還挑剔。
「甜水塘。」包裝紙盒飛過眾人的頭頂,分毫不差落在某只很難搞的魔面前。
「我自己去確定。」
「不可以!」其他三巨頭同聲喝止他。
「干麼啊,你們三個人有奸情喔。」這麼一心一德,真是希奇到樹上的無尾熊都會掉下來了。
「也不知道去招惹誰,前幾天被狙殺的傷口都還沒好,又想出門。」納日‧雷斯特看不過他的沒腦筋。
「只是小事一樁,被你一講好像我快掛點了。」
「你以為我們干麼要被困在這里不能動彈,左三圈右三圈的保全、保鑣,進門三道鎖,出門要接受盤問,你說……這都是因為誰?」頓時陰森下來的口吻,很像張口要吃人的鯊魚。
「別人發瘋,那是他家的事,你們要跟著神經質,我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