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魔王 第22頁

眼看沒有半個人贊助他,凌悍墨搗著撞痛的前額。「沒有餌,要怎麼把蛇引出洞,老大,你倒是給我個答案。」

「紫金王怎麼說?」紫金王,風雲的狗頭牌軍師。

「他說……」慢吞吞,慢吞吞。「三個臭皮匠也能湊成一個諸葛亮,叫我們自己想辦法。」

任性的人見多了,比較惡魔島上這些,根本都是小兒科。

心髒不強的人,一天都混不下去。

「他軍師當假的?」

「他說,他正在研究一批古代文獻里的冷兵器,沒空理你……不,是我們這邊的事情。」要他們自求多福。

凌悍墨知道要是實話實說,先被亂槍掃射的人不會是悠哉坐在惡魔島上的紫金王,傳聲筒的他,不是語音翻譯機,所以,大意到了就可,不必一字一句原本照抄。

春日踏青蹙眉。「反正,小申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之前,任何危險的動作都不適宜。」就算活蹦亂跳了,經過之前恐怖的教訓,他也絕對不會拿自己的心髒還有她的生命去冒險。

「隨便找個頂替者也不是不行,但是要扮到八分像才能瞞得了那只老鬼,他也才不會去找小申的麻煩。」為什麼獻策,絞腦汁的事情要變成他來?

一腳踹向納日‧雷斯特,踹得他雞貓子喊叫——

「你發神經,干麼踢我!」

凌悍墨沒有絲毫愧疚。「誰叫你坐得近。」

忽地站起來。「你給我解釋清楚,大爺我坐在這里礙到你了嗎?」

「我本來呢……想出氣的是那只瞌睡蟲,誰叫我的腿不夠長,踹不到他,只好拿你當代替品。」

怒發沖冠已經不足以形容納日‧雷斯特的火氣,馬的,這樣也能替代,他大爺冷笑還未出聲,一只大腳印已俐落的印上凌悍墨粗獷的臉頰。

此仇不報非君子,報仇呢,要狠、要快,就像現在一樣!

青筋不只爬上凌悍墨的太陽穴,還有他乃勁有力的拳頭上。

「你、找、死!」

納日‧雷斯特撇嘴。

幸好,春日踏青是個非常有遠見的青年,會議室的長桌是以實心楠木訂做,重量可觀,要掀桌?沒有三兩三,很難。

丙然,凌悍墨的硬拳撼動了下桌子,眼看扳不倒,整個人飛撲過去,一場肉搏戰于焉開打~~

這邊你來我往打得不亦樂乎,春日踏青呢,實在看膩了兩個人男人動不動就迭在一起的畫面,他略嫌不耐的把眼轉向已經跟周公不知道下棋下到哪一殿去的神氣

然後……左看、右看、下看、上看,人,落地無聲的踱到了神氣面前繼續端詳~~也許連他臉蛋上哪只眼大上一公分、小上一公分都看出了個大概。

他這又妖又艷的臉,男女兩相宜耶。

泛泛狠,喜色爬上春日踏青剛才還百思不解的五官。

吧麼要舍近求遠呢?最佳人選不就在這。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嘻~~

「別打了,你們兩個過來看一下。」他朝扭成麻花的兩人下令。

混戰立即停止。

兩個衣衫不整的大男人異口同聲,「干麼啦!」

一只手繼續招著。

「就一只睡蟲,有什麼好看的。」都看了幾十年也沒多只耳朵出來。

「豬。」總結。

春日踏青幽幽的聲音里面充滿算計。「你們都覺得他好看吧?」

「是不錯啊,不過老大,我對這類不男不女的一點都沒興趣。」先小人後君子,雖然還模不清老大心里打什麼主意,先撇清絕對有益身心健康。

「沒有人叫你對他生興趣。」他斷然打斷某人的不正當想法。

「要不然你干麼眼楮眨也不眨的看他……這樣很變態。」

不客氣的爆栗當頭敲下。「……我是說,你們覺不覺得這樣的臉、這樣的身段來扮成女人一點破綻也不會有?」

凌悍墨和納日‧雷斯特面面相靦,然後露出好好的笑容。「老大,你是說~~」

春日踏青點頭。

「欸,我怎麼沒想到。」

「你那豬腦袋怎麼拿來跟老大比?」諂媚阿諛……

「老大英明!」

「老大睿智!」

不堪其擾,被幾張鴨嘴吵醒的神氣默看盯著他瞧的三對眼珠子,驀然的打了個冷顫。

這幾個陰險小人用什麼眼光打量他?

好像……他是人家嘴邊的肉條。

這種感覺很差!

不過感覺再怎麼差勁,三票對一票的劣勢情況下,在即將到來的時刻,神氣有種預感,他肯定會被迫做一件他很想殺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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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是春日踏青父母去世的忌日。

他到香港來,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這一天。

為了這一天,他遇見了生命中的伴侶。

二十年。不可謂不漫長。

歲月讓一個單純天真的小子長成了大樹,呃,是不怎麼可靠的大樹啦。

他跟申海玉決定要重新舉行一次婚禮。

這次婚禮,他們希望是低調、溫馨的。畢竟,父母要求的華麗鋪張他們上次已經順從過,這次,他們不想再那麼做。

去見春日夫妻的回程,春日踏青始終溫柔的牽著穿白衣裳女子的手,山風習習,揚起女子長鬈的秀發。

踏過修剪灌木的小徑,他們車泊在停車場。

把放著祭祀品的籃子放到後車座,兩人互相凝視中上了車。

藍寶堅尼以優越的速度離開停車場,上了公路。

春日踏青開車的技術越來越熟練。

鮑路旁多是參天的綠樹,因為不是掃墓時節,車流量少得可憐,久久才有一台交會經過。

本來平緩的車速慢慢的有了加速的趨向。

「親愛的,你別把車開得那麼快,我會害怕。」白衣女子嗲聲嗲氣,要是沒有心理準備的人準會冒起一身雞皮疙瘩,外加全身細胞死光光。

听到磨牙聲,女子更貼近他。「阿娜答,回去以後人家還要那個……」

「哪個?」該死的車,還要他加速到多少?

「就這個……那個……咩。」一只魔爪往春日踏青前胸襲去,揉捏掐模……極盡煽情。

「你給我……」記住。

「甜心,你牙痛嗎?我看你講話怪怪的呢。」的手越來越不規矩,已經順勢往下快要抵達他的地雷區了。

他冷瞪,叫人遍體生寒。

媚眼如絲的女人嘖聲嘆息。「小氣鬼,呀——發生什麼事情?」連接尖銳可怕的驚叫和車輛煞車,突然失速的車拉扯出長長煞車痕跡,左右亂拐之後撞破護欄,整輛車子沖進了一片幽暗漆黑的松林中。

偌大的沖撞聲音還有黑煙驟然從森林密處陣陣冒了出來。

車子一出事,說也奇怪,公路隱密的四處迅速冒出幾個人來,一架不起眼舊別克也從隱藏處現身,里面走出一個非常福態的肯德基公公。

為了不啟人疑竇,他刻意把座車換成舊車。

肯德基公公的肚皮很大,大得西裝扣子怎麼都會跳開幾顆,養尊處優的好命顯在他全身上下的肥肉中。

他來到剛才春日踏青掉落的地點,感受爆炸熱風從深處吹出來,黑色的煙焰翻騰,他並不滿意。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派人下去搜!」

一個拿著計時器的男子接受命令,無聲的點兵派將,要人下去看個究竟。

不到二十分鐘,顯然經過受訓的人員們扛著兩具看似尸體的人上來了。

男女各一,因為爆炸,兩人的尊容實在髒得不能見人,但是肯德基公公頗為滿意。

「讓我等了二十年,幸好我命長,要不然還真拿不到該屬于我的財產,春日踏青,別怪我狠,人不為錢天誅地滅,你一路好走,看在我曾經跟你父親稱兄道弟的份上,我會給你一個風光的葬禮的,怎麼,我夠仁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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