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吃要擦嘴 第18頁

「!」

「我對妳色表示對妳興趣依然啊。」他就是有一堆歪理讓人拿他沒轍。

「我以為……」她以為把身體給了他就可以安心的離開,可是,跟他一起她的心卻陷得越深。

她不想再沒骨氣的逃走,這次,她就算要走,也要把話說清楚;說明白了,她才可以往以後的路走下去。

「妳以為……以為什麼?妳話中有話,我有得是時間听妳說,妳仔細的說明白,妳心里頭現在轉的是什麼腦筋?」他不是第一天認識沈青楓,她想什麼他會不知道嗎?

她打定主意不看殷翡的臉,知道現在不說,以後大概都不會有勇氣坦白自己的心情。

她用力的凌虐自己的臉,然後逃開他的懷抱。

逃到沙發的另一邊,她抓著沙發布料,用自己也不認識的聲音說︰「你跟我在一起痛苦吧?我不想再從你的面前逃開,我已經逃過一遍,所以,這次,我選擇面對面的把話說清楚,為了不讓我們彼此那麼難過痛苦,我們分開吧!」

她激動得口不擇言,本來含笑的殷翡怔了好一下,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尋常的怒氣。

「我不知道妳的腦筋想的是什麼,可是我不答應!」

「你憑什麼不答應?!」她叫。

「我很差勁嗎?差勁到要讓妳跟我分手?!」才上過床就想甩了他,真是人生最大的污點。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她淒然。

「我不明白,妳的話我一句都听不懂!」他拒絕她的無理取鬧。

「你明白的,你壓根不愛我,我們再相遇只是命運捉弄,至于你……你說要追我只是因為自尊心受創,因為從沒有女人拒絕過你吧,你的回頭只不過是想教訓我而已。」

殷翡按捏著快要炸掉的太陽穴,努力持平的對著她︰心里卻想把她抓過來狠狠的打她一頓。

「就為了教訓妳,我有必要花那麼多心思陪妳到處去玩?」

她不知道他愛上她了嗎?

她不知道失而復得的心情嗎?

看她哭成那樣,殷翡向前去。「都這麼難過了還嘴硬的說要離開我?」

沈青楓傻呆的站著,直到眼淚跑出來她才知道分手是那麼叫人痛徹心扉的事情。

「說不出來了對不對?我的心也是肉做的,妳認為我是那麼寡情的人,心都不會痛嗎?」

這傻瓜,哭成那樣人家還以為她被欺負了。

「你根本不要我,你不想結婚。」

「我是不想結婚,但是,對象是妳……我願意考慮。」他真的考慮過,遇上這樣的女孩叫他如何是好?

要是一紙結婚證書能夠留下她,他會去做。

「你不用這麼為難。」

殷翡忍不住了,抓起她細白的胳臂一陣亂晃。「沈青楓,妳給我清醒一點,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妳認為依照我的個性有誰能勉強我嗎?我要是不愛妳會娶妳嗎?」

沈青楓被晃得頭昏眼花,可殷翡的怒吼卻字字鑽進她的腦子里。

「你、愛、我?」她像听到天方夜譚。

「可惡!想甩掉我?妳跟老天爺借膽啊!」他不爽,非常非常的不爽!

「我听你這麼說我好高興!」

「高興就別再說那些沒營養的廢話!」這女人從一開始就叫他頭痛,到現在還是同一副德行,他怎麼會去愛上這樣的女人?

「我想回去,讓我回去好好想想。」她很亂,不只心里頭……

「好,」他的聲音軟了點。「妳是該回醫院去了,也累了一天,可是我們說好,妳不許再給我搞失蹤那一套,再讓我殺到台灣去,我可不會輕饒妳的!」

他的威脅言猶在耳。她知道殷翡說得到也做得到。

「我不會的!」

就是因為不想重復才要跟他說明白的,誰知道那麼難……

「那最好,我送妳回去。」他的氣消了些。唉,被她的楚楚可憐給征服,她的不安都是來自于他吧。

後來,殷翡把沈青楓送回醫院,見她疲累不堪,沒有再說什麼,「妳等我一下,我去停車。」

「這里不好停車,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他親親她,又替她順了順被風吹亂的發絲,這才離開。

車子在公路上飛馳。

握著方向盤,殷翡的心思卻飄得有點遠。

霓虹、車潮、人群從他旁邊過去,他一無所覺。

「吱--」尖銳的煞車還有180度的大回轉,車子似有生命的往來時路回轉。

他怎能離開?

他可受不了青楓再度從他的生命里消失了。

所以,他必須去守著!

守護他這輩子最想要的人!

悵然若失的走進醫院,刺鼻的藥水味又包圍住她。

「可被我逮到了!」冷不防跳出來的人有著大光頭,身穿袈裟,笑嘻嘻的像個大孩子,手中提著宵夜。

「赫,小扮?你怎麼在這?」

「這可是我要問的,妳這病人不好好在床上休養到處亂跑,害我找不到人,我該不該回去告狀?」

「哪有?」

「明明就有,我可是都看見了,還一清二楚呢。」向來率性,即便出世去了,也沒有出家人的拘束。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哈!那個家伙親了妳,我親眼看到。」

「小扮!」她又羞又尷尬。

「妳談戀愛了?」

「我都沒有問你為什麼到上海來,你就問了一堆。」

「我拿宵夜來交換吧,有妳最愛吃的鳳爪喔。」他晃了晃份量不輕的手提袋。

沈青楓咽了下口水,打量他點了戒疤的頭頂,很受不了的說︰「天籟大師,你出家人耶,穿這樣去買葷食,你怎麼受得了啊?」

「有什麼不能受的,出家人自在,何況是要買給妳吃的,又不是我,醫師沒說要忌口吧?」

「是沒有。」

「我們邊吃邊談。」他挑出長豆往嘴里送,吃得嘖嘖有聲。「談談妳跟那個男人怎麼認識的?」

「小扮,你是爸媽派來的狗仔還是關心妹妹我來探病的?」

「這又有什麼差別嗎?」

「當然有!」

「好吧,那都有。」他回答得也很瀟灑。

「我在這有三哥、四哥照顧,生活起居都沒問題的。」她會到上海來看診,最主要就是兩個哥哥認識醫院的腫瘤科大夫,果然在最短的期間內把刀開了,復元的情況也很可喜。

「張競揚那小子呢?」

「他工作忙。」

「是嗎?」

「他畢竟是人家的廉價勞工,能把好幾年的假都挪來用已經是很勉強了,又不能每天綁在這里,再說每次三哥、四哥來都沒給人好臉色看,要是我早就逃之夭夭了。」

一年的交往,沒有火花,沒有想念的感情,像是雞肋吧,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原本以為最適合自己的對象,也許兩人都在等,等待哪個耐不住先說分手。

「我也不喜歡他。」

「小扮!」她有自知之明。「只要是我的男朋友你們沒一個看順眼的!」

從小到大,只要有那麼點風聲,幾個哥哥就會想盡辦法把對方的祖宗八代挖出來,然後想盡幼稚的辦法「照顧」人家。

誰禁得起這種輪番照料的,更何況她有那麼多個兄長,每個輪流去問候對方,屁滾尿流之後把她當成拒絕往來戶的經驗可以寫成好幾本百科全書,她怎麼不曉得這些兄長有多任性跟惡劣?

「有嗎?」他裝蒜。「那家伙眼楮里面只有工作跟錢,不適合妳。」

「這年頭哪個男人不用拚事業的,要是游手好閑才會被嫌棄。」說到游手好閑那個殷翡還比較像。

「妳喜歡他?」

「誰?」

「妳在威尼斯認識的那個男人……他就是剛剛吻妳的那個人?」他有個八卦轉播站,沒啥不清楚的。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