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吃要擦嘴 第19頁

「小扮?」只是個吻還怕人家不知道一直一直的說喔。

「我沒有什麼通天大本領,只是很簡單,我見過他。」他跟東方狂也是朋友,多少也听過他那一掛的英雄事跡,再說他關心麼妹可不是假的,誰讓他妹妹快樂,誰叫她哭泣,他可從不漏溝。

「那家伙是個公子,被他傷過心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妳確定妳喜歡他?」最可惡的是居然不想娶他妹妹,她可是沈家最重要的糖霜丸呢,他們全家愛若珍寶,怎麼可以讓個莫名其妙的外人欺到頭上?!

「哥,我不想提這個……」

那麼錯綜復雜的感情說也說不來。

看見妹妹黯然的眼神,天籟大叫不妙,為情神傷的神情是戀愛中的女人才會有的。

以前,他可從來沒見她為誰傷神過。

這下事情大條了。

他不好好跟台灣那些臭皮底聯絡一下,共商大計,從小保護到大的妹妹就要落入惡狼的手中。

這不行!

「小扮,你找好晚上睡覺的地方嗎?」不清楚她這天才哥哥腦袋里轉的是什麼,但是她直覺的把話題轉移,免得有人打破砂鍋問到底就麻煩了。

每次戀愛要是都被家人當成國家大事處理,那種壓力可是不可言喻的。即使她很清楚,這些哥哥們都愛她。

「我可以打地鋪,在妳病床旁邊睡就可以了,出家人四大皆空,地為枕,天為被,隨遇而安,」

「不會吧,小扮,這樣人家會誤會的,三哥、四哥的家都很大,他們歡迎你去住,而且愛住多久就住多久。」

「誰要看他們,那幾張臉從小看到大還是一樣丑。」一票臭男人完全不具可看性。

這戀妹情結可不輕。

小時候也是這樣,幾個兄長常常為了誰要跟她睡吵架,吵到後來只好把所有的房間打通變成通鋪,吵架的事件才變少。

沈青楓記得,直到她上高中後才有自己獨立的房間的。

她捏頭。

讓個光頭佬在病床邊打地鋪,雖然是她哥哥,可是這樣能看嗎?

「不然,有廟宇可以掛單吧?」

「……妳就是討厭小扮對不對?」他翻臉跟翻書似的,听到小妹猛拒絕他,「幼小」的心靈大大受傷了。

沈青楓趕忙發誓。

這就是她的處境,一個哥哥就很難料理了,要是所有的兄長全部連手……情況會像失控的大卡車,完全無法想象的未來跟結果。

第九章

謗本不用想象,翌日殷翡跟天籟的見面雖然沒有什麼火爆場面,也談不上和諧。

天籟冷眼覷他。

殷翡不慌不忙,如常的幫她請假,帶她去玩,還自在的對著被留下來顧病床的人揮揮手。「辛苦你啦!」

上海是串寶石匯匯的葡萄,殷翡是識途老馬自然懂得哪里的食物最美,哪里最有看頭,他出手大方,只要沈青楓眼楮多看過一眼的東西都不吝嗇的買下來送她。

到了夜晚,就往自家開的夜店里鑽。

夜店是他自豪的事業,他自信放眼上海沒有哪家夜店會像他開的這麼好玩。

可是對沈青楓而言,這樣的夜生活剛開始的確新鮮,幾次過去就不好玩了。

在夜店里,殷翡不可能時時守著她,當許多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客人知道她是他目前正在熱烈交往的對象時,壓力自然接睡而來。

冷眼、白眼,偶然不知道從哪倒下來的冰水,廁所門被反鎖,飲料里加了小強……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承受這些。

看在沈青楓眼里的殷翡,他在這里如魚得水,在這里她看到他很生活中真實的一面。

還不只這些,每天拿胃袋來填充酒精的殷翡,他晝夜顛倒的生活息性,還有身上永遠都去除不掉的女人香味。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的恐懼,他總是安撫的說︰「妳放心,我對所有的女人都是逢場作戲,唯獨對妳是真心,妳知道會到夜店來的人幾乎都是寂寞的,他們能從我身上得到精神上的安慰,夜店生意強強滾,各取所需,大家都快樂啊!」

大家都快樂?!沈青楓知道他真的很樂在其中,至于她,她的想法不重要。

「我們結婚吧,住在一起妳就不會有那麼多不安,我也可以每天摟著妳睡覺,妳說好不好?」

「別開玩笑了,你一點都不正經。」

「妳不會要我學單膝跪地那一套吧,不過妳如果開口,我也許會考慮照辦!」瞞著她的是他已經看好鑽戒,為了給她驚喜還不想拿出來。

他在等,等她生日那天給她雙倍的驚喜。

「結婚後你還過你的夜生活?」

「當然,這是我的事業。」真要說他的事業體系不只有這間店,問題是他覺得這里最台他的脾胃,其它化妝品還有衣飾可就沒這麼多樂趣了。

酒吧的生活是常態,跟客人調笑是工作的一部份。

對殷翡來說,專心的、單獨的面對一個女人,可能不行,愛一個人能做多少退讓?很多事情她相信他都做得到,可是獨獨這種生活落差,價值觀的差異,不是用愛情兩個字可以模糊過去的。

她不是個大度量的女人,也不相信天下有哪個女人能夠眼睜睜看著心愛的男人周旋在眾多女人堆里而不吃醋。

「妳不喜歡這里?」他看得出來只要時間稍微晚了她就頻頻打哈欠,那樣的意興闌跚,彷佛身處在另外一個世界。

「我那天說分手的事你考慮過嗎?」

「那種事我沒听過!」

「那我就當作你肯了。」

「小楓,我們之間有什麼問題妳都可以直說,但是不要用分手來做唯一的武器,妳要是不能說服我們非要分手不可的理由,我死都不會答應的!」

「因為我看不見我們的未來!」既然要答案,她就給答案。

不安不安,除了不安還是更龐大的不安,真的非耍弄到兩人傷痕累累的分開才能夠死心嗎?

「妳……說真的?」殷翡看她的眼;她的眼坦承無偽。

她垂眼。

「妳不喜歡我哪里,我可以改!」他咬著牙,有著被凌遲的痛。

他以為身在雲端,沒想到卻是掉進谷底的開端。

沈青楓累了,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才能讓殷翡了解她的彷徨和不安,于是胡亂的嚷了出來,「你不好,全身上下都不好,討厭要有什麼理由,討厭就是討厭了……我討厭你,你喝酒、愛在女人堆里打滾、夜貓子的生活我都討厭……這樣你明白了嗎?我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這樣夠明白清楚了嗎?」

殷翡被震住了。

很好,她也知道大勢已去,心中分不清是悲或喜或是更多的酸苦辣……但是都不重要了。「不要再來找我了--」

她轉身離開酒吧,留下面無表情的殷翡還有眼睜睜看著Boss被甩的Johns和Man。

他不斷的變換坐姿,時而大口灌上放在茶幾上不加鹽巴的龍舌蘭,房間里的音響流泄著由電台日播放的音樂。

音樂只是音樂,像是宣告這房間的人還活著,其它的無關緊要,音樂只是音樂,完全收不進殷翡的耳里。

「寶貝,是我,我想結婚,妳想成為我今生的新娘嗎?」輕巧的手機放在耳邊,他問得漫不經心。

「在我之前你問過幾個女人了?」話筒的對方話語清楚、思路明白,沒有半點輕飄飄的快感。

「我想到妳表示妳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與眾不同啊。」迷死人不償命的調調通常所向無敵。

「你的唯一可真多。」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妳也是,唯一的話太孤單了,數大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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