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于歐陽越和夏小的愛情故事,毓華寫了兩種版本,本來這本新好男人報到系列的私藏版是不打算面世的,但這個版本對毓華本身具有特殊意義,而且它所收錄的兩個故事又別具特色,令人愛不釋手,仔細衡量之下,為了不讓讀者有遺殊之憾,所以出版社就在「半買半相送」的情況下豁出去了——哦,斯文一點說,就是「鄭重出版隆重登場」啦!
這種利用同組男女主角發展出不同愛情故事的寫法在本土愛情小說里,我不敢說是「絕後」,但絕對是「空前」的,由此,我們不但可以看出毓華的用心程度、編撰故事情節的功力,更可看出她對讀者的重視。所以呢,不管你是毓華的蒼雨還是新知,都希望你能提筆告訴她,你對于這兩本帶有實驗性質新作的看法,她現在可是很需要鼓勵的哦!
接下去,讓編輯我看到「目眶紅紅」、感動不已的第二部故事——《小阿姨的春天》馬上要登場了,相信這個迷糊的漫畫家鄧天愛會帶給你一個別出心裁的愛情故事。
第六章
「她們來做什麼?」歐陽越笑不出來。
一群不速之客。
「喂,你怎麼這樣,全是美女呢!」關紂炯炯的眼珠霎時發亮。
「哼!」
她們一式清涼得要命的打扮簡直引人遐思,還有她們背後那群男人呢?自己的老婆也不盯好,不會夫權全部淪陷了吧?
「你說歐陽回來了,人呢?」鄧天愛和歐陽越最是熟悉,一進門不客氣的便往兩個男人臉上瞧。
接著一票娘子軍全涌了進來。
「一定是他,他的個子和歐陽一樣強壯。」不知是誰說了這話,香風薰襲的三大美人全圍攏了來。
「你們干什麼,離我遠點。」歐陽越不安地扭動身軀,想打出一條血路來。
「歐陽?歐陽越?」鄧天愛打量什麼似的。
「我不——」他臉紅脖子粗。
「他想否認呢!」丁緋叫。
「為什麼,這張臉也很俊,改天我也要我老公換張臉玩玩。」沈拾葉語出驚人。
「不過,現在的臉也不壞,至少我還沒看膩,可能一輩子也不會。」
丁緋用手肘拐了她一下。「你越來愈不害臊喔……」
「討厭」沈拾葉捧住泛紅的頰,跺腳噘嘴,撒嬌的神態一覽無遺。
鄧天愛一反常態的正經。「歐陽?」
「你們究竟來做什麼的?」他大喝。三個女人看得他眼花繚亂,趁隙想搜尋夏小那禍首都不得。
「玩。」
「無聊。」
「蹺家!」
三人三個答案。
「我不歡迎。」等她們的丈夫追來,不知道誰會頭一個遭殃。
「歐陽,你的脾氣變壞了。」鄧天愛發現重點。
「對。」角落有個助紂為虐的聲音悄悄響起。
歐陽越電炬般的眼射過去捉住一道小小的影子。
「他一定受了非人待遇的刺激才會性情大變的。」
「我覺得他以前比較可愛。」
歐陽越再也受不了三姑六婆的討論指點,向著夏小的方向沖出重圍,一把揪到準備開溜的始作俑者。
「我有話跟你說。」
夏小哀怨的瞅他一眼,根本是不容置否,也不是征求她的同意,她八爪章魚似的貼住門框拼命搖頭。「我不要。」
歐陽越甩也不甩,拎起她的衣領,踩著滿風雨的步伐帶走了她。
☆☆☆
他沒有如夏小預期中的大發雷霆。
把她放在他的床上,抱胸,一語不發。
「你……有話要說……」她最受不了就是這種教人手足無措的沉默。
「沒錯。」
「那就說啊!」到底是誰向誰逼供?
瞳仁緩緩冷縮,歐陽越不疾不徐說道︰「你怎麼發現的?」
「發現你是我的小胡子哥哥?」她也坦白。
他不語,只盯著她,等著下面的接續。
「我不說。」雖然他的表情很可怕,但是他也有錯啊!
他逼近一大步,龐大的身軀向前俯下,立時逼得人喘不過氣。
「你休想用逼迫的手段對付我。」她寧死不屈。
「我只是想知道。」他一味欺近,她特有的幽香氣息掬手可得,他好想將她捧在懷中細細品嘗。
「你壞,把我整得暈頭轉向,看我演猴戲滿足了你莫名其妙的沙豬心態,你愛玩,我奉陪,何必知道什麼、什麼、什麼的……」她噘起紅灩灩的菱唇,指控他。
「我從來不玩愛情游戲。」他要的是那種生死不渝,一對一的伴侶,即便逢場作戲的風花雪月也不屑為之。
「那你把我當成什麼?」她激動地站起,雖然身高氣魄都輸人一大截,連眼淚都無法順利流下來,這筆賬還是要討的。
「我不知道。」他的聲音頓時沙啞得風化了。
夏小俏臉霎時發白,辛辣的淚終于奪眶而出。「好,很好……」她說不出完整的話,一句都不能。
其實這答案她早該知道的不是嗎?在他還未失蹤前他也沒給過她什麼承諾的話,這一切只歸咎她自己的一廂情願。
真是可笑復可嘆!
拉開衣櫃,她麻木瘋狂地收拾衣服。
對一生一次的愛情她的確執著,但她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人家都已經說得這麼白了,她哪來的臉皮再混下去?
「你做什麼?」他的聲音有一絲疑惑和笑意。
「整理行李回家,難道我還有臉再住下去!」她把所有的衣服全搜刮下來,到處找皮箱。
可是——曾幾何時她的衣服變得這麼多?
「你不能帶走這些東西。」
「要你管!」她扮鬼臉吐舌頭。「奇怪,包包、行李箱呢?」
「在左邊的收納櫃里。」他的笑意更濃了。
「咦?」他怎麼知道。「果真。」
黑色的行李箱又大又重。她不記得自己帶了這麼大的行李箱出門——
「發覺了?」歐陽越再也忍不住笑,笑得天崩地裂開懷之至。
真是糗死人了,夏小仔細盯著床上散置的衣物,她還搬得上手呢!那一堆全是男人的衣物,換句話說,全是歐陽越的衣褲。
她羞得轉頭不肯見人。
「例行的操兵結束了?」他笑語晏晏,眉宇開朗地扳過她垂下的螓首。
她鳥都不鳥他。
歐陽越俯。「你臉紅的時候真好看。」
她啐他。「變態。」
「不生氣了?」他的唇幾乎要踫上她的。
她哆嗦,怔了一下,想笑,淚卻涌進眼眶。「你好壞!」
他純陽如蒼鷹的眼遽生暖風,他被她粉頰上的嫣紅奪去呼吸。
「我知道。」他觸踫她的唇,低空搶掠而過。
「你做什麼?」有股電流由她的唇流到心髒,她很不爭氣的痙攣。
「壞事。」他低語。
她比想象中的更溫軟香馥。
他眼中燒灼的火焰感染了她,驚詫被一口吞噬。
輾轉輕嚙她清香豐潤的唇,亂中有序的攻城略地,終至迷醉臣服于她兩瓣灩灩紅唇的迷咒。
「你好甜。」她誘人的軟唇微微腫脹,他想再次擁有它。
她混淆的心好不容易才回歸原位,羞赧的模樣嬌柔無比,她不否認自己也很享受那輕如舞羽又飽漾激情的吻。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並不是故意耍你。」將她擁在懷中,她能讓他得到平靜,往昔那些痛楚血腥仿佛都遠離了。
「你知道我沒辦法跟你生氣。」她是愛慘他了。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
「不追究我怎麼發掘真相的?」她明媚的眸乍生頑皮秋波。
「我大概可以猜得到,你可不是很听話的乖乖牌,肯定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做小偷了。」狂野和冷漠並存的眼融化成罕見的柔光。
夏小的眼由微眯變成圓睜。「要不是我那天突然靈光一現,豈不要被騙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