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只不過阿東他不該動手打你的。」樊邑眼底閃爍著怒芒。
「你想去找魯浩東報仇嗎?」紀芯予不禁感到害怕起來,「他並沒有真的傷害我,你不需要這麼做的。更何況我……你說了,對你而言,我什麼也不是,因此你犯不著為了我而去找魯浩東報仇的。」
樊邑凝著紀芯予,「你擔心我?」
「我……不是,我只想說魯浩東不是個正人君子,將來有一天他一定會自食惡果的,你不要再和他來往就好了。」
「阿東他之前就對我有所不滿了,現在是我徹底解決和他之間的關系的時候了,而且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我的。」他今天找上門打了紀芯予,讓他明白,他必須盡快解決他和魯浩東之間的事。
「你要怎麼解決?」
「賭上性命!」
樊邑的話讓紀芯予的心全揪在一起,內心的不安更是急遽涌上。
「你別開這種玩笑好不好,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說什麼賭上性命?」
樊邑神情冷冽地說道︰「我是認真的!」
就是因為他認真的表情嚇到她了。她才不想要相信,而且她要阻止他。「你如果殺……傷害了對方,你也逃不過司法的審判,你知不知道?你至少要為樊阿姨著想一下。」
「你放心,我有把握贏得漂亮。」
「你一定要跟魯浩東拚命嗎?解決你們之間的問題難道沒有其他方法嗎?」魯浩東是個心術不正的男人,但樊邑不是,因此紀芯予感到非常的不安。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還有,有關正康欠我公司三千萬的事,我會解決的。另外,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收下這一千萬元。」
听到樊邑那像是在交代遺言似的表情,紀芯予慌了。「樊邑,我絕不要拿這一千萬元,有關正康欠你的三千萬,我會自己想辦法。事實上,我爸爸他已經決定要賣掉正康了。」
「是嗎?你父親他居然肯賣掉他的心血?」紀正康想賣掉正康,真的讓樊邑很驚訝。
「我爸他自從住院之後,個性改變了很多,他說了以後他想當志工。」
「當志工?」他實在不能想像紀正康說這話時的表情,但是紀芯予又不像是在騙他。
「好了,你先休息吧!」樊邑作勢要出去。
「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
「怎麼,沒有我抱你,你睡不著嗎?但是今天你是患者。」
樊邑那帶喻意的話,讓紀芯予不禁紅了臉,但她更在意的是他要去找魯浩東,而她的勸阻似乎無效。「有什麼事明天再做不行嗎?」
「不多談了,我必須去安排一些事情。」樊邑大步走出房間。
黑眸燃著怒火,是他該反擊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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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樊邑離開之後,就不曾再出現了。他曾經打過一次電話給她,說正康已經不欠怡壬投信錢了,然後就不曾再打過電話給她。
之後紀芯予因為她父親出院,因而回到家中和父親一起住。
兩個星期後,紀芯予和父親一塊兒吃晚餐,看著電視新聞報導警方自河岸邊撈起一台不知道什麼時候掉進去的轎車,不禁呼吸為之一窒。
不、不可能,不會是他的車!
當她看到鏡頭帶到了車牌號碼,拿著碗的手一抖,手上的碗瞬問掉在桌上,鏗鏘一聲,裂成三大塊。
紀正康困惑地看著女兒,「小予,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紀芯予沒空向她父親解釋。她一定要去證實她剛剛只是看錯了,那台車根本就不是樊邑的。
「爸,你先吃,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小予……」
紀正康看著匆匆忙忙跑出去的女兒,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事。剛剛新聞報導了些什麼嗎?
紀芯予坐上計程車,來到她在電視上看到的出事地點,被撈起來的車子已經不在了,因此紀芯予又匆忙地趕到轄區的警察局。
她還沒有進去警察局,就見樊秋華哭紅了雙眼,自警察局走出來。
「樊阿姨?」紀芯予臉色慘白。
樊秋華哭得很傷心,「芯予,你來得正好,幫阿姨求求警察,請他們多派一些人去找阿邑,他一定還沒有死。」
紀芯予整個人震住了。真的是樊邑!
「警察說可能是阿邑酒後駕車,才會沖過圍欄掉進河里,不過他們沒有發現阿邑,說他可能漂走了,可是,阿邑的酒量一向很好,他怎麼可能會喝醉然後開到河里去呢?」
樊邑酒後駕車沖入河里?這……這怎麼可能?那個男人內斂沉穩,他不可能會這樣的,紀芯予完全無法相信警方所做的推測。
「警察先生,不可能的,樊邑他不可能酒後駕車,他……」
「這只是我們警方根據現場沒有煞車痕跡而推斷的,不過我們已經加派人手去搜尋了,一切等找到車主再說,不過我希望你們最好要有心理準備,失蹤的車主,生存的機會渺茫。」
做好心理準備?生存的機會渺茫?警察的意思是說……樊邑有可能已經死了嗎?
紀芯予沒有繼續听樊阿姨又跟警察說了些什麼,她仿彿後腦讓人給猛烈重擊般,腦筋一片空白,茫然地回到家里。
「小予,你剛剛是怎麼了……」紀正康發現女兒有些不對勁,「小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紀芯予看了她父親,木然地說道︰「樊邑的車掉落到河里,警察找不到他的人,還說他已經死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呢?」
話一說完,紀芯予隨即昏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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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予,你醒了!」
紀芯予微睜開了雙眼,然後看見筱雯和她父親。
「筱雯?你怎麼會來我家……」這里好像也不是她家?
「小予,你先躺著好好休息。你昏倒了,伯父叫了救護車送你到醫院,然後打電話告訴我。」
紀芯予看了四周,原來這里是醫院。
「小予,新聞報導里那台落入河里的車子,真的是樊邑的嗎?」這是小予在昏倒前說的話,剛剛伯父轉述給她听。
紀芯予把有關樊邑最後將正康所欠的錢一筆勾消,及他給了她一千萬的事全告訴了她,她認為樊邑一定還是愛著她,所以才這麼做的。
「嗯。」紀芯予點了點頭,美麗晶眸霎時竄出淚珠,「我在警察局見到了樊阿姨。」
「小予,為什麼你不把你和樊邑的事告訴我呢?如果我早知道的話……」看見女兒臉色慘白的躺在病床上,紀正康真的好後悔,是他讓自己的女兒遭遇到這種事的。
「爸,你怎會……」她父親知道了?
「小予,剛剛你昏倒送醫之後,伯父他很擔心你,所以我把所有的事情全告訴伯父了。」只是伯父听了之後,沒有生小予的氣,反倒是一直自責。
「小予,都是我不好,你該怎麼辦呢?樊邑他可能已經死了,但是你……」如果剛開始他可以堅定的反對小予和樊邑在一起的話,今天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來了,因為小予她已經……
紀芯予用手抹去了淚水。「我沒事的,你們不用替我擔心。」
看著女兒難過的樣子,一旁紀正康也哭了,「你怎麼會沒事,醫生說你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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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孕了?」她竟然懷孕了?
紀芯予驚訝地望著丁筱雯,看見好友向她點頭。她真的有了樊邑的小孩?這是真的嗎?
「你要怎麼辦呢?都足我害了你,都是我……」紀正康老淚縱橫的說著。一切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