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情記 第12頁

或許,她什麼都沒想。

「在想什麼?」

避昕蕙一直看著前方,沒發覺到有人靠近她。

等她回過神來,自己已經靠在一雙有力的臂彎下。

「在想什麼?」那雙手的主人又問了她一遍,但不規矩的大手似乎並不在意她的答案是什麼,執意地在她身上游走。

「沒什麼。你吃過了嗎?我去弄消夜。」像是要月兌逃般的,她亟欲離開章翌,否則,她恐怕會克制不住,開口盤問他。

心中的猜疑是一圈圈的漣漪,愈來愈大。

「不用了,我不餓。」撫著她的頸項,他用低沉的嗓音問道︰「你還沒告訴我,剛才在想什麼?」

「沒有。」她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卻無法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你的臉上寫著有心事。別想騙我,告訴我,嗯?」章翌的語氣听不出喜怒,也听不出他的心虛。

她好恨,恨自己竟看不透他的心、更恨自己輕易被他牽動。

經過下午的事之後,她與他之間有了距離。

「如果我問你,你會告訴我實話嗎?」

「當然會,有什麼好瞞你的。」如果她要玩的是承諾這個游戲的話,他自認不會輸給她。

沉思了片刻,管昕蕙終究還是問了,她是那麼地在乎他,「馮詩意,她……是你的未婚妻?」

「她來找過你了?」章翌並沒有惱羞成怒,反而平靜的接受她的責問,一切就像是她誤會了他這麼簡單。「她是我的未婚妻,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就要結婚了,你不會以為她會阻礙到我們吧?」

「你拋棄了她,還給她一筆錢。章翌,難保沒有這麼一天,我也會有同樣的下場。」

為什麼、為什麼要讓她知道這件事?讓她不得不懷疑,他究竟是真心對自己,還是別有所圖。

陷入戀愛的漩渦之中,管昕蕙根本沒有思考能力,也讓自己加入了懦弱的行列,盲從且無知。

他的一言一行曾是那麼溫柔啊!

她想相信他,只要章翌肯花心思騙她、哄她,她情願什麼都不要,她知道自己僅存的東西不多,再少了他,她該怎麼辦呢?

恍然覺悟,自己變了,她已不是原來的她了,那個有思想、有抱負的管昕蕙哪兒去了?只怕已變成一個懦弱無知、只知道依附在他身上的寄居蟹。

「你想太多了,你和她不一樣。」他依舊像過去一般欺騙她,他知道她會相信。「你有我的愛,我愛你,寶貝。馮詩意是我父親強逼我與她訂婚的,她根本就不是我愛的人。」他漫天的撒著大謊,天知道他的父親是誰。

沒有任何人知道身為孤兒的他,是如何靠著自己闖出一片天的。

他清楚地知道,錢才是他真正的親人,為了親人,他什麼都會做,更遑論只是一個小小的欺騙。

「是嗎?」親耳听到馮詩意所說的,又再听到章翌這般動人的話語,管昕蕙迷惘了,她不知道該相信誰。

「當然是真的。你不相信我?」放肆的大手罩上管昕蕙的胸脯,他一向都是用這個方法縛住女人,她也不例外。「我不愛你,我會跟你做這等親密的事?我若不愛你,我會這般溫柔的看著你?你想想看吧!」

霍地,他輕輕解開了她上衣的鈕扣,但不急著施展他的熱力。

「嗯?還是不信我?」

章翌作勢要離開她,卻被她拉住,「別離開我。」

「知錯了?」他饒富興味地看著她,黑瞳中晶亮的閃著得意的光芒。

「嗯。」她完全沉溺在他布置的魔障中,心心念念地就只怕他的不理睬她。

「很好。」他先細細地觸模著管昕蕙的雪膚,他太清楚她了,該施壓的時候絕不心軟。「以後不可以懷疑我。」他在她耳畔低聲警告。

「對不起。」是她的錯,單憑一張支票,又能證明什麼呢?

章翌說得對,只有他的愛才是真的,她感受到了不是嗎?

無疑地,柔弱無骨的她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你知道嗎?你這樣懷疑我,讓我很心痛。痛自己不能讓你相信、痛自己讓你產生猜忌,痛……」話還沒說完,一雙柔荑阻止了他。

「對不起,我該信任你的。翌,以後不會了。我不會再隨便听信別人的話。」

章翌他溫柔地笑了,將管昕蕙攬進懷里,她沒看見他眼中冷冽的寒意。

這才是他要的,一個不會反駁他的傀儡女圭女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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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翌來到管氏企業大樓,映入眼簾的是整齊有序的擺設、員工的來往穿梭,之前的凌亂已不復見,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難道還有什麼人比他更適合當管理者?疑竇在心中生起,他更快地向前邁進。

「你是誰?」董事長室里,坐著一名與他歲數相差不了多少的男子,章翌皺眉問著,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激烈交會。

「你又是誰?」那名坐在椅上的男人不慌不忙的態度,突顯了兩個人的性格迥異。

「你憑什麼坐在我的椅子上?」他問道,方才進來也沒見到半個秘書,這麼隨便就放人進來,看來他真該好好整頓這個公司了。

「你的椅子?」那男人站了起來,如鷹般的氣勢並不輸給任何人,「就我所知,這里是管氏企業,管氏企業的代理人暫時是我。」

「你?管昕蕙什麼時候請你過來的?」他直覺認定管昕蕙的過戶文件出問題。

「你認識昕蕙?她去哪兒了?」他改變了平靜的態度,顯然找她找了很久。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到底是誰?」

「昕蕙把所有的財產都讓渡給我了,你說我是誰?」他揚揚手中的讓渡書。

「不可能,昕蕙怎麼可能把所有的財產都讓給一個不相干的人。」

章翌冷笑著看他,笑他愚蠢,「還不懂嗎?我是昕蕙的未婚夫,再過半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

「未婚夫?不可能的,伯父早就答應了我和昕蕙的婚事。」

他是雷震威的事實很快地在章翌腦中轉過一回,原來他就是管建成心目中的女婿人選。哼!他不可能如願的,昕蕙已經答應要嫁給他。

「隨便你怎麼說,現在請你出去,不要妨礙我辦公。」他下逐客令。

「等等,就算如此,你也沒有資格入主管氏,伯父已經把代理人一職交給我了。」雷震威攔住他。

「我沒資格?要不要讓昕蕙來告訴你,我有沒有資格?」眼前這個男人一再挑釁他,使得他十分不耐。

「與昕蕙無關。你不知道嗎?伯父把遺產留給昕蕙的孩子,在這段期間由我來代管管氏。」

什麼?!這句話像一長串鞭炮,在他的腦際中炸開,轟的一聲,理智碎成片片。

「你該死的在開什麼玩笑?」

「我是不是在開玩笑,你大可去問管氏的律師。」

這時換雷震威冷靜下來了。但他仍不免懷疑,這個男人一副亟欲追求名利的模樣,他和昕蕙的婚事,會不會是︰︰︰

他看著這人忽而紅忽而白的臉色,再次地確定了他心中的懷疑。

如果把昕蕙交給他的話,她一定會受傷,因為初見面,他就已經感受到這個男人的冷酷了。

「該死!」章翌低咒了聲,作勢要沖出。

雷震威攔住他,「等等,昕蕙在哪里?」

「我不知道。」

他丟下了這麼一句話,不由得讓人猜疑,管昕蕙在他心目中可還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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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進入七月,澄亮的陽光照得人心暖暖的;馬路上依舊車水馬龍,但是影響不了管昕蕙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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