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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王、車王!」
「峻偉加油!」
「之遠加油!」
四周都彌漫著放肆的氣氛,車道邊站滿了叫囂的年輕男女,他們不在乎兩勢愈來愈大、不在乎他們處在危險的邊緣,震耳欲聾的引擎聲和喧鬧聲將他們的情緒帶到了最高點,每個人的眼中似乎都染上狂猛、血腥。此刻,體內好玩的因子在興奮之中被挑起,一切就是這麼的理所當然。
「快啊!鄭之遠,你是笨蛋嗎?這只是個小小的轉彎,你居然就落在他背後一大截。」
鄭之遠的耳邊像有個魔鬼在嘲笑他的沒用,年輕氣盛的他經不起別人的奚落,猛催油門,騎得更快了。
丙然,在他拼命加油門的舉動之後,他已經接近了楚峻偉的車邊。嘿,我還是很快的。才在心中這麼想著,他的身邊突然傳來驚叫聲,原來是……
「糟!爆胎了。」只听得楚峻偉的低吟,他的車子在急速的滑動之後停了下來,車子瘋狂地在原地打轉,而後起火——
車上的騎士早被甩了出去,飛到雙線道的另一邊,當場倒地不起。
「啊!」
在場的女孩們發出尖叫,喚回了鄭之遠的理智,他才恍然明白自己做了什麼事。
他真的做了!
在他還沒來得及為自己所做的錯事愧疚之時,一連串的尖叫又起,他剎住了車子,轉頭向後。騎在機車上的他,遠遠的看到一台紅色福斯轎車正朝著他們疾馳而來。
「偉哥哥!」朝路邊楚峻偉的身軀奔來的是——該在場外的鄭湘柔。
「不!不要過來!」他大叫著,「快攔住她!」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听到鄭之遠的叫喊,未成年的年輕人只有愣愣地看著車子靠近、然後撞上……
沒有人有處理這種意外的能力,也沒有人能阻止這一切不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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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模模額頭上的傷,十五年了,好快!
一轉眼,她已經二十歲了。
今夜,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從前,好久不曾有過這種感覺了,也許是因為今夜下雨吧?她想。每當到了雷陣雨的季節,那個本應深埋的記憶就會涌現,提醒著她,以前的偉哥哥對她有多好。
其實,不能怪偉哥哥對他們的疏離,當初要不是哥哥在他車上動手腳,害他出車禍,撞斷了右腳,從此必須靠著義肢才能行走,他也不至于會和他們斷了往來。
那一次意外,所有的人都被帶往警局做筆錄,哥哥因為遲來的愧疚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但因為未成年和過失,只判了訓誡三個月。
對于意外的發生,她並沒有太多的記憶!只知道自己還沒有靠近偉哥哥就跌倒了,撞到地面的她!只在額際留下了一個約五、六公分的疤痕。
偉哥哥,你現在好嗎?她對著黑漆漆的夜空仰望,一如從前祈禱的模樣,明知偉哥哥不可能听到,但她還是忍不住對著天空許願。若有機會,她要為哥哥所做的贖罪,畢竟,偉哥哥本來有一雙長健的雙腿。
只是,偉哥哥一家人在意外發生後,移民到國外去了,听說是到了加拿大。
偉哥哥,柔柔還能見到你嗎?能有機會彌補你嗎?
但漫長的夜、永遠的星空,並無法給她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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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報導〉日月集團總裁楚峻偉昨日接受本報采訪,發表一份聲明,這份聲明指出日月集團將在台灣設立一個新據點,他並將于近日來台灣視察。這份聲明已引起政府財經官員以及企業界的矚目!期望一睹楚峻偉的風采。
去年底,楚峻偉以黑馬之姿,一舉登上了美國五百大企業家排行榜榜首。美國財經雜志指出,他的總資產高達數千兆美元,旗下的公司股票更是投資人的最愛……
鄭湘柔放下報紙,她的腦海里充滿著他近日要回國的消息。
這個消息讓她欣喜若狂,這麼說,她可以兒到他了?
她又拿起報紙,報導旁有一張相片,雖然是黑白的,但她一眼就認出他了。
他有一張俊美帶著書卷味的斯文臉孔,當她望向他深情的眸子時,幾乎可以沉溺在深邃的目光里,只是那是從前。
現在的他,有一雙黑鷹般的陰騖眸子,除了冰冷不帶情感之外,還有深不可測的光芒。
不可否認的,他變了。
她的手指拂過照片上的臉龐。怎麼可能不會變呢?都十五年了,他們全都已經長大。
那藏在西褲下的義肢,都裝上十五年了。
想到此,她的眸子覆上了一層憂傷,為他心境的轉變,也為她自己的幸福歸處。她怎麼在這里哀傷呢?
她該做的是打听他來台的行程,然後,不顧一切的去見他一面。
一面就好。
對!一定有什麼她可以做的。
只要他能變回從前溫柔、對她好的他,那麼再辛苦,她也都會去做的。
擦干眼角的淚水,她告訴自己,明天就去打听。
單純的她沒有想過他是不是還想再見到她。
也沒有想過,他的心要是封閉起來了,她該怎麼辦?
第二章
溫哥華
「峻偉,你真的打算回去?」
清朗的街道,四月的溫哥華還是泡在冷颼颼的溫度里,若非是少雲約他,在這種陰濕的天氣里,他根本不可能出門。
「嗯,是有這個打算。」這沒用的廢腳,開刀的傷口正隱隱約約的傳來酸痛,要命的天氣,他再待在這里,遲早會因為打太多止痛藥而死。
「那我們的計劃呢?」他不想因為峻偉的離開,而終止了那計劃已久的事。
「當然繼續。」
他倆坐在吧台邊的椅子上,香煙裊裊在他們的頭頂漫開,兩個大煙槍都有著他們要做的事,不同的是,他們有著不同的故事。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放棄了。」龍少雲松了口氣,他和楚峻偉認識多年,兩人不約而同的選定溫哥華作為重新出發的地點。
兩人為目標打拼已有一段時日,只是他的運氣較差,再加上家產被奪,他一直比楚峻偉努力。
所以當楚峻偉說要回台灣的時候,他以為他要放棄正進行中的計劃,少了峻偉可以商量、談心,他似乎得回到過去孤單的生活。
「不可能!」楚峻偉話里有著堅決,似乎任何事都不能動搖他的決心,除非任務完成,否則絕不罷手,這就是他。
「那好吧,既然你要走,我祝你一路順風。」龍少雲端起手中的酒杯敬他。
「謝謝。」楚峻偉舉起酒杯,杯中的褐色液體途去了他如鑽石般堅定的復仇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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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台大校園,除了在日據時代所建築的教室之外,就是兩旁植滿了大榕樹、松柏、杜鵑花叢的道路。花花草草將整個台大校園妝點得熱鬧美麗,莘莘學子總是在畢業時節,紛紛于校園里留影紀念。
鄭湘柔的學姐衛小涵也不例外。
因為就要畢業,所以畢業考一考完,衛小涵就背著她的照相機和機架四處照相。而鄭湘柔只要沒課,自然也跟在她的後面跑。
原因無他,只因衛小涵有她想要的東西。
「小涵學姐,拜托你啦!」鄭湘柔只差沒有跪下來求了。
小涵學姐是她最後一個希望了,她若不答應,她也不知道該去求誰了。
「不行啦!要是有問題,我哥會被炒魷魚耶,」衛小涵還是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