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茵搖頭。這是實話,她才幾歲,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除了鏢局里的鏢師和家人外,鮮少見到其他人,更別說是男人了。
「既然如此,我可以答應收你為妃子,一了我皇兄、皇嫂的心願。」玄禺以為他已經施予她莫大的恩澤了。
其實後宮的妃子多她一個不算多,少她一個也不算什麼。不過就是個女人嘛,花費心思在她們身上簡直是多余!
只是這樣?
程如茵不禁抬頭看他,在這一刻,她多希望他除了了卻別人的心願外,還會多一些情感的。
可,沒有,半點兒都沒有。
除了給她一個名分以外,她再也得不到更多。事實上,她還能多求些什麼呢?
她本是卑下的賤草呀!能成為一國之妃,已是天大的幸運了;何況,他們才第一次見面,她又能要求他什麼呢?
程如茵試著勾出一抹笑,但那笑容是苦澀的、是悲哀的,「謝主隆恩。」
是的,她是該謝謝他的。謝他的收留、謝他的冊封、謝他的……不會愛她。
「好了,既然我們已經見過了,你又已經在嬌妍宮住下,婚禮就省了,明日一早朕就當朝宣布又納了一個玉妃吧!」玄禺做下這樣的決定,為自己、也為她省下不少事。
「是。」程如茵低下頭,不將難過的心思表現出來。
沒有婚禮,只有一個口頭上的承諾。程如茵啊程如茵,這就是你的宿命嗎?
縱然日前明皇妃曾經允諾她,要讓她當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縱然那時她曾拒絕過,可心底卻渴望得緊啊!
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婚禮,她成了他了卻別人心願的一顆棋子,成了一個沒有愛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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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欞照進房內,微涼的風中帶著悲戚吹拂在宮外的柳樹上,也吹入程如茵的心。
幾天過去了,皇上依言冊封了她。
但並沒有為她的日子帶來任何的改變,就連皇上,也不曾來過……
程如茵嘆了一口氣,她是一個傳統的女人,雖然讀過聖賢書,可思想仍是保守的。她現在是皇上的女人,是應該愛著皇上的。
雖然,她沒有別的機會與皇上相處,多了解皇上一點,可她已是他的妃子,應該愛他才是對的。
只是,他對她的敵意是那麼的強,她要如何才能化解呢?
唉!程如茵不自覺的又嘆了一口氣,要不是明皇妃三天前和大皇子出游去,或許她還能同她商量呢!不過,話又說回來,皇上對她的心結究竟是怎樣開始的,恐怕連明皇妃也不清楚吧!
「玉妃娘娘,天涼了,怎不多穿件衣裳呢?」冰兒忙完手邊的事,見她仍在園子里發愣,便回宮內拿了一件白裘替她披上。
「我不冷。」程如茵收起心緒,對冰兒笑了笑。
這幾日下來,她已經和冰兒相處得很好,雖然昔日冰兒是幫著鐘家,害她變成無家可歸的幫凶之一,可當她明白冰兒也是有苦衷之後,心里已經不怪她了。
畢竟,若沒有這次的誤打誤撞,她也不知自己該去哪里,也認識不了好心腸的明皇妃和大皇子,以及已成為她夫君的皇上。
「瞧你穿得這麼單薄,怎會不冷?要是受了寒,可有得受的了。」冰兒叨念著,「玉妃娘娘,我們進房里去吧!」
「嗯。」
程如茵點頭,正要與冰兒回房時,突地,一道迅速奔來的黑影掠過她的上方,來到她們的面前。
「皇上!」程如茵驚呼,不知皇上這麼晚來嬌妍宮有什麼事?
玄禺如鷹集般的雙眸緊盯著她的容顏,他看也不看冰兒,下令道︰「你退下。」
「是。」冰兒立刻退下,心里為皇上的到來而高興。
皇上終于要和玉妃娘娘同房了,這就代表玉妃娘娘有機會得到皇上的寵愛,也意味著他們僵持的關系將要改變。
「皇上……」一見冰兒離開,程如茵有點害怕單獨面對他。雖然她曾經想過要試著愛上他,可說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更美了!再見她,玄顓心中只有這種感覺。
自那日在明風殿見過她一面之後,他以為自己會很快的忘了她,忘了她絕世的容顏以及令他憐愛的氣質。
沒想到,昔日無情無愛的「冷面皇子」,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被她徹底破壞。
好在,她已成為他眾多的妃子之一,可以隨他的擺布,不會有任何阻礙。
見她慌亂害怕的模樣,他的唇揚起一抹冷笑,「怕朕嗎?」
程如茵搖頭,「皇上,這麼晚了,你不是該在青龍宮歇下嗎?」或者夜宿在某個妃子的宮里。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只在心中苦澀的想著。
「合妃的癸水來了。」玄禺只作此解釋。
「啊?」他的話太簡潔,程如茵不懂。
「朕所冀望的龍種落空,朕不會再給她機會。」玄禺不痛不癢的說道。
程如茵這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原來合妃的癸水來了,證明合妃未能懷下龍胎,皇上……他一定很失望吧?
「皇上,你還年輕,後宮的妃子也不少,還有的是機會。」程如茵以為皇上很想要一個龍子,所以這麼安慰他。
但這番安慰卻教玄禺誤會了。
「你是在提醒朕,朕的後宮還有你可以懷龍子是吧?」玄禺也不修飾話語,單刀直入的說道。
事實上,他也正有此意。否則,今晚就不會來嬌妍宮了。
「不,皇上,我不是這個意思!」程如茵連忙否認。她沒這麼想過,真的!
玄禺冷嗤一聲,「無妨,女人的心思朕從不想知道。」
「那皇上想知道的是……」她低垂著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莞爾,伸出長指輕撫她的芙頰,「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今晚朕要你侍寢就夠了。」
「侍……侍寢?」她瞠大雙眼,兩頰因他大膽的言語而泛起薄薄的紅暈。
「你明白侍寢的意思?」玄禺逼近她,迫使她與他更加貼近。
听說她只有十五歲,他本來還擔心她對男女之事無知,看來,他是多慮了。
「你也不是全然無知嘛!」玄禺抬起她尖削的下巴,笑道。
「什麼……」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冷不防地,玄禺一把將她抱起,走入宮內。他不想多費唇舌,今夜他要她侍寢,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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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禺抱著她走進宮中,穿過小花廳,來到內室,粗魯的將她拋至床上。他的目光冷淡,唇角還有一抹俊魅的邪笑。
當程如茵驚覺自己被他抱進內室,還來不及發出抗議時,就已經被他粗暴的丟至床上。
「痛……」背上傳來的疼痛,疼得她皺起秀眉。皇上都是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嗎?
玄禺眉一挑,不信她是真疼,鄙視女人的他,直覺就是認為她在裝模作樣。
見他毫無道歉之意,盡自轉身月兌掉長袍,卸去身上所有的衣物,露出高瘦結實的身軀,程如茵不禁身子一縮,退至牆角。「皇上,你……你要做什麼?」
「你不是知道嗎?」玄禺來到床上,一把拉過她,命令道,「把你的衣服月兌了!」
「不!」程如茵下意識的搖頭,她不能,也不敢。
「不?」玄禺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話一般,仰頭長笑,「朕是不是听錯了,你說不?」倏地,他捏緊她的下巴,兩眼如老鷹盯著獵物般,狠戾且無情,「你忘了你們偉大的齊爾王交代的任務!?在你答應他來佳木斯和親以前,沒想到要侍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