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她為之心碎流淚。他把她的瓔珞丟了,還說是她的錯?一股委屈涌上心頭,泛開的愁緒再也止不住。
「朕對你不好嗎?萬般寵愛集于你一身,你居然讓朕綠雲罩頂,朕真是把你寵上天了。」煩躁地揮去不舍的心情,刻意忽略她的眼淚,他再一次告訴自己,不要再被她騙了,他可以留住她的人以償還她對他的背叛,可為什麼心卻為她的淚而緊揪著?
「月兒要的不是這些!」她流淚並不是因為她得不到更崇高的地位,或是衣食無虞,而是得不到玄聿的愛呀!
為什麼他都不懂呢?
「就因為如此,你就背叛朕?」她情感的背棄讓他感到憤怒。自從擁有了她,他視整個後宮如無物,因專寵她,而惹來後宮嬪妃的頻頻抗議,可她居然還愛著別人!這教一向狂傲不羈、呼風喚雨的他,情何以堪?
「你要男人是吧?朕就成全你。」
憤怒與嫉妒的情緒蒙蔽了他的理智,吐出來的話語,既殘忍又傷人。
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他的唇湊上她欲語還休的紅唇,狠狠地來回蹂躪,一只手也覆上她的胸及小骯恣意的揉捏……
「唔——」她掙扎著,但身子被他壓住動彈不得。她說過了,沒得到他的信任之前,她不會再將身子給他,以換來更多的難堪和屈辱。下月復的異物感,教段明月忘形的喊出。
「皇、皇上……」她無力的喊道,呢喃著破碎的話語。
玄聿見她迷醉的神情,不禁心生嫌惡,這女人說是一套,做又是一套,真是善變。「你不會是在要求朕動作快一點吧?」
「說你要朕。」雖然月復部的熾熱火源在催促他進入她緊窒的花徑,但他仍堅持要證明她是他的,他才會進入她的體內釋放……
「說你要朕,快。」他催促著,快等不了了。
「不——」段明月壓抑著想要他的,不肯任身心一次又一次的陷落,他已經不相信她了,還要她的身子做什麼?還要折磨她到什麼時候?
雖然這是個甜蜜的折磨。
玄聿眯起眼,凝視她那嬌女敕的身子。她可真不是普通的口是心非啊!
不待她的回應和抗拒,他解下褲頭,並以膝蓋將她的大腿撐開,將自己的熾熱抵住她的花口,猛地沖入她的花徑,狂抽猛刺起來。
「啊——」段明月弓起身子,玉臀不自覺抬高,引他的男性送得更猛、更深。
「口是心非的女人!」抽送了數十回後,玄聿見她主動的貼近身子,心中難掩失望,「果然是個浪蕩女。」他倏地將腫脹的男性奮力一頂,幾個沖刺後,將熱流注入她的穴中,隨即抽身而出。
「不可否認的,你的確適合當婬婦。」玄聿穿回褲子,表情不耐。
他視她為放蕩形骸的蕩婦,話語中有著傷人的鄙視。
「你這個婬婦,玷污了朕的後宮,所幸朕沒讓你權傾一時,否則朕的後宮定教你弄得烏煙瘴氣。」他慶幸著自己當時沒有封她為貴妃,否則,要他如何杜攸攸之口?
只為了一個男人,她竟甘願什麼都不要。
玄聿這才明白,昔日他要封她為妃時,她為何婉拒。
說好听是不求名分,只要他愛她,其實是為了那個男人吧!
她一定以為,進入皇宮以後,他不會在意她,甚至有可能冷落她,那麼她就可以為那個男人守身了!
只可惜,她沒想到他會夜夜流連在她的寢宮中不走吧?
哼,這輩子,她休想如願了。
他為什麼要罵她是婬婦?她不是,不是啊!
「玄聿,你是什麼意思?月兒不懂!」忍住下半身的疼痛,她掙扎地站了起來。
「不要叫朕,你已經失去了這個資格。」語畢,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皇上——」段明月含淚追了上去。她不要皇上誤會她!她的心、她的人都是他的;一顆真心多麼珍貴,根本容不下二個人,為什麼他不明白?
難道就為了一條瓔珞?
那麼,她不要了,玄聿既然不喜歡,她就不要,只要玄聿高興,她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拋棄,只求他回頭,不論要她付出什麼代價她都願意!
「段才人,皇上有令,你不能擅自出宮!」幾名侍衛擋在她的面前,阻止她出宮門。
「你們別攔著我,讓我去找皇上。」段明月哀求著,只想追上前去解釋清楚,她要告訴他,她不要其他男人,只要他、只要他……
「才人,這是皇上的旨意,請你別為難卑職!」
「不,我一定要見皇上。」
趁著幾個侍衛不注意,段明月乘隙溜了出去四處尋找,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她要找皇上!
「她跑了,快追。」一群侍衛跟在她的後頭追出去,頓時整個輕雲宮亂成一片。
一路上跌趺撞撞,她不知道皇上是往哪個方向去,宮里她又不熟,再加上夜間光線不明,段明月有門就進,有橋就過,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只知道後頭的侍衛已經被她甩開了。
逃到一片楓林里,她猜想自己應該安全了。
走著走著,一座紅磚石瓦的宮殿出現在眼前。
「丹青宮……」黑底燙金的匾額上,寫著這三個大字,段明月站在檐下,不知該不該進去問問皇上是不是在這兒。
她不知道這是梅妃的寢宮,只是看見宮內燈火通明,猜測里頭的人應該還未就寢。
她上前敲門。
不一會兒,一名身穿淡綠色衣裳的女子前來開門。
「你是誰?來丹青宮作啥?」彩衣上下打量這名敲門的女子,一身狼狽的模樣,不知道是哪個宮里的丫頭,大半夜的打擾了梅妃娘娘的清靜。
「這位姐姐,我是來找皇上的,請問皇上有在這嗎?」她誠懇的問,一心一意只想找到皇上,沒注意自己的用詞不當。
啪的一聲,一掌落在段明月的臉上,「大膽,皇上豈是你說見就見的。去去去,別來煩我們梅妃娘娘。」
彩衣仗著自己是梅妃的心月復,氣焰難免比一般丫頭高些,這會兒她以為教訓了一個婢女,哪里想得到眼前的女子其實也是個主子。
段明月被打得莫名其妙,她只是要找皇上啊!
「這位姐姐,你怎麼打人呢?我只是要找皇上!」
「你還問,信不信我一掌再打下去?」
「彩衣,是誰在外頭吵吵鬧鬧的?」梅妃的聲音由里頭傳了出來。
「回娘娘,是一個不知得輕重的丫頭賴在門外不走。」彩衣狠狠地瞪著段明月,
「去去去,要找皇上到別處去,梅妃娘娘要就寢了。」
看來,皇上應該是沒有在這里了,「謝謝姐姐,對了,如果姐姐你見到皇上,請你轉告他,月兒找他。」道了聲謝,她心想還是到別處找找好了。
月兒?彩衣一愣,好熟悉的名字啊,在哪里听過呢?
對了,那個皇上新寵名字中不是有個月字嗎?
難道她是段才人?
不會吧?她穿得這麼暴露,還這麼狼狽,瞧瞧她,連鞋子都沒穿呢!
為了謹慎起見,彩衣覺得還是問明她的身份再說,「等等,你不會就是段才人的婢女吧?」
段明月搖搖頭,「我就是段明月。」
聞言,彩衣瞠大了眼,她說她就是段才人……
哎呀,她還打了她一巴掌,完了,她只要在皇上面前說她幾句,她彩衣就死定了,「段才人,你大人有大量,奴婢有眼不識泰山,你不要跟奴婢計較,剛才那一掌,沒打痛你吧?」
段明月再次搖頭,她知道她現在這身打扮任誰都會錯認的,她不怪她。
「那就好、那就好,段才人,你里面請,奴婢去通報梅妃娘娘一聲,她很想見你。」彩衣放下心來,馬上迎段才人進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