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死神」相戀 第12頁

「就算四下無人,你也沒這種本事。」莫利斯嘲弄地說道。連情緒都無法隱藏壓抑,又豈是他的對手?

「原來死神不過爾爾,你根本無法完成委托,所以才打退堂鼓……」女子笑笑,瞳仁閃動著詭異的光芒,「我知道你曾經接近過一個國際刑警,這消息要是泄漏出去,就不知道她會受到什麼處分……」女子悚然停口,不敢直視莫利斯的眼。

「不說了?」莫利斯不怒反笑,笑得令女子直打哆嗦。在這炙日之下,寒意竟似一根根細針刺進四肢百骸,綿綿續續地侵入五髒六腑。

「再見。」

惹怒他的代價可不是一個眼光了事。莫利斯拿起薄夾克起身離開,湛藍的瞳仁閃著殺意。

他也該離開這個小島了,很幸運的,在離開之前能有一個獵物來代替原來的目標,雖然獵物本身不會覺得「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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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利斯才踏進飯店大門,就見一團火紅身影撲進他懷中,頰上已印下一個大紅唇印,令在場男士羨煞。

「蜜拉!」莫利斯看清她,伸手拭去頰上的唇印,「到咖啡廳談。」他似乎並不驚訝她的出現。

蜜拉有著健康的橙麥色肌膚,棕發燙成大波浪,渾身洋溢著南國陽光的味道。

一待侍者退下,蜜拉馬上迫不及待地開口︰「我听說你中途拒絕委托的事了,為什麼?這對你的信用可是一大打擊。」她不像關心,反而有一絲想看好戲的意味。

「不為什麼。」莫利斯擺明不想多談。

「哎呀呀!」蜜拉笑道︰「我是為你惋惜耶!你不好奇我為什麼突然跑來台灣嗎?」

侍者送上兩人所點的飲料,留下帳單。

莫利斯沒表示,端起香味四溢的濃郁咖啡啜了一口。

蜜拉根本不期望他會回答,拿起柳橙汁喝了一口,她對咖啡及茶等物向來敬而遠之,有違美容之道。

「Harn一听說你接下了這件大Case,馬上火速電召我來台,要我阻止你下手,他寧願付你酬勞的兩倍,只求你撒手,再賠幾個大情報都無所謂。」

Harn是一個情報組織的頭子。Harn只是一個英文代號,因為他是個道地的中國人,外國人念中文很饒舌,所以取他的姓拼出Harn。他和莫利斯的關系很微妙,簡單說是建立在商業關系上,莫利斯要情報,而Harn要錢。

「Harn說你的個性反覆無常,如果用電話聯絡,很擔心你會翻臉不認人,特別交代他最得力的屬下——也就是我,親自押你上飛機。只是沒想到才下飛機就听說你見到目標物卻沒下手的消息……呵!我真是Harn的幸運女神,只要我一出馬便一切搞定,除了機票外沒花他半毛錢,我該跟他要多少年終獎金呢?」

蜜拉喜孜孜地計算著,幾乎忘了莫利斯的存在,幾乎,因為莫利斯是很難讓人忽視的。

「你什麼時候要走?反正遲早都得走,不如跟我一道離開,還可以省下一筆機票錢。」用出差費坐豪華客艙,哈!蜜拉得意盤算著。

「我今晚就離開。」

「唷,真是干脆。」蜜拉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好運,莫利斯是那種不喜歡讓人安排好一切的人,大概跟他的成長歲月有關吧?「Harn真該感動得痛哭流淚才是,有我這麼一個幸運女神。不過有點奇怪,莫利斯你從來就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怎麼……撞到頭了嗎?」

「或許你是想在晚報上看到某國元首陳尸家中的新聞。」放下手中的黑色液體,莫利斯淡然的語調飄散在空氣中。

喔哦!年終獎金似乎長了翅膀,正要飛離她的口袋了。

蜜拉收斂不了三秒鐘,又開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嗎?為什麼Harn會不惜損失也要你中止委托?」

問他不如自己回答比較快,這個悶葫蘆可以十天、半個月不說上一句話,真的是個孤僻莫名的男子。老實說她也不是頂清楚的,只知道Harn的頭上似乎還有一個大老板,而大老板娘恰好是個土生土長的台灣姑娘,所以,算了,既然情報不全,莫利斯也不想听,她還是少開口為妙。

見她終于住口,莫利斯譏刺地說道︰「一杯柳橙汁不夠補足你失去的口水吧?」

莫利斯竟然嘲諷她?看來他心情似乎不錯。蜜拉從隨身攜帶的皮包內拿出一個白信封,看了他一眼後放在桌面上推至他面前。

「意大利的Case,有沒有興趣?委托人是艾曼狄尼斯,你應該听過,意大利三大黑手黨家族之一。詳細內容不清楚,艾曼狄尼斯想跟你當面談,但是,不是一個簡單的Case,似乎還得調查目標物。如果你接下委托,這是飛往意大利的機票,頭款會在你抵達意大利當天匯進瑞士。」

偶爾他們做情報這一行的也擔任殺手的仲介人,為不懂聯絡方法的人提供服務。

考慮片刻,莫利斯拿起白信封。「正好我有兩個月空檔需要打發。」

「太好了。」

莫利斯輕松地疊起修長的雙腿,微微地彎起嘴角,露出一個懶懶的笑容,「不過,在這之前我有一點事必須『處理』,你不介意吧?」

蜜拉聰明地不置一詞,她可不希望最後那件「必須處理的事」變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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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警局

布里安追著銀行搶犯到阿爾卑斯山去了,那搶匪似乎想逃到瑞士去。

布里安一不在,眾人便好打混模魚兼聊天,而會議室是個好地方,至少不會讓來訪的客人覺得浪費了稅金。

「女圭女圭從台灣回來後就變了。」艾德森嘆道。

變得更強了,一星期還安排一次武技訓練,教眾多追求者更加望而卻步;此外,芮婷更勤跑墓園,看她的父母及養母。

「這樣也好,出勤時會多些保障。」另一人道。

「歹徒一槍在手便打遍天下無敵手,哪里管你是三段、四段,一顆子彈就送你下地獄。」

「芮婷的槍法也是頂極的,上屆射擊大賽她真是替我們掙足了面子。」一人開了門進來。

「唉!她再這麼厲害下去,就怕沒人敢娶嘍!」另一名女性干員說道。

「不會的,那個英國老對女圭女圭可痴心的哩!」

身為INTERPOL支部中少數女性的茱蒂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你們都是男人,根本不懂,女圭女圭只當奧立佛是普通朋友,就像她那些數以卡車計的朋友相同。」

真殘忍!眾男性警官為奧立佛「無亮」的前途欷吁不已。以男人的觀點來看,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奧立佛確實是個上品的男人,不僅多金而且品性又好,更重要的是,他愛芮婷。

「錯過奧立佛,她還能上哪里找一個比他更好的男人?」

「放心,女圭女圭是這麼一個好女孩,總有一天會遇上屬於她的愛情。」對于這一點,茱蒂深信不移。

「說不定已經遇到了。」望進門便說道,將一袋東西丟上臨時拼湊的大桌,「喏,啤酒。」

「哇」的一聲立刻人手一罐,室內霎時充滿啤酒香。

「望,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望拉來一個椅子,「是伊斯說的,芮婷在台灣與一個陌生男人過了一夜。」他拿起一罐冰涼的啤酒。

「噗!」眾人剛含進嘴里的液體一滴不剩,全貢獻給空氣和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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