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根筋新娘 第15頁

于是,在慕容伯母的安排下,雅夕從密道溜出慕容家,悄悄搭上飛機,飛到台灣南部。

慕容伯母則好整以暇-等著看那渾小子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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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崴-辦完事,就馬不停蹄的從澳門趕回來,一下飛機,幾乎連喘口氣都沒有,就直接殺進房間。

「沉雅夕!」

扭開電燈,房里一如他的壞預感,半個鬼影子都沒有,他簡直氣瘋了。

「你們給我進來。」他對著門外吼,慕容家的護衛匆匆忙忙走過來,「她到哪里去了?我叫你們看好她,把人看到哪里去了?」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怒氣,一想到外頭不知有多少人想捉他的把柄,不知有多少人要傷害那張笑臉,他就怒火沖天。

「我們不知道。」護衛慚愧的回答,「沒有看見小姐出過大門。」

「所以她早上溜出去時,你們也不知道?」這群蠢蛋,連個人也看不住,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慕容家還要不要混下去?

護衛把頭垂得更低,「早上只有太太來找過小姐,後來小姐被送回來時,也是跑到太太那里。」

「我就知道!」唯一能在慕容家飛天遁地的,只有他那太過機伶的母親老太婆,她永遠有法子在重重戒備中溜出去,這下子,雅夕和她結成一伙,不知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雅夕要是學成她那樣,那他可就三生不幸了。

慕容崴氣沖沖的走出房間,往母親老太婆住的後院走去,那老太婆,深夜不睡覺,還邊敷臉邊看回放的婦女頻道。

「哎呀,我能干的兒子,這麼快就從澳門回來啦?我那日思夜念的老公,有沒有托你帶什麼東西或口信給我?」

「有,他要妳把雅夕交出來。」唯一拿這母親老太婆有辦法的,是遠在澳門的老爸,他後悔沒把他老人家請回來。

「雅夕?你找她作啥?你不是從來沒承認過她是你的未婚妻?」就是故意要找他麻煩咧,怎樣?誰教他反抗這門婚事那麼多年?

他直到去年也還堅決反抗這門親事,說什麼口說無憑,不能算數;說什麼他要什麼女人沒有,何必用那種笑死人的方式去訂親;說什麼他男子漢大丈夫,要老婆自己會去找,不需要別人插手……

「我是打一開始就沒承認過她,可是她現在是我的女人,我不準她失蹤,也不準任何人去踫!」天知道他著了什麼魔,那麼多女人里,只有她讓他想獨佔,把他過去的抗拒全數推翻。

「哦?是這樣嗎?你愛上她了?」慕容伯母可是明眼人。「不然怎麼會這麼急?」

「沒有,因為她是我的女人,只是因為這樣而已。」他壓根兒不去想「愛」這種東西,他們黑道人物,沒有恨已屬不易,更遑論愛。

「是這樣嗎?」慕容伯母以嘲謔的表情看兒子,「真的只有這樣嗎?」她如果信了,不就跟瞎眼的老太婆差不多?

瞧瞧閱人無數的他,現在是什麼模樣?風塵僕僕、焦躁不寧,活像得了失心瘋,除了愛之外,還有什麼能把好好的一個人逼成這樣?

不過呢,她不會因為同情,就把雅夕的下落告訴他的,相反的,攝影機現在正處于激活狀態,相信過沒多久,她就可以拿來當好戲看了。

「妳一定知道雅夕的下落,快把她叫出來。」慕容崴急得恨不得將母親老太婆倒過來,把她肚里的秘密搖出來。

「我怎麼知道?女人是你的,你又沒有付錢托我看管。」慕容伯母拿起鏡子來照臉上的面膜,擺明不說。

她看管的是她「未來的媳婦兒」,不是「他的女人」,雖然指的是同一人,但稱呼不同-就讓身分天差地遠。

「妳……」他簡直氣瘋了,「她明明是妳看上的,妳也明明知道她在哪里,現在怎麼能說這種話?!」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只知道沉雅夕是我未來的媳婦兒,不知道誰是你的女人。」沉雅夕只有一個身分,就是她的媳婦兒,至于「他的女人」,她一慨不知--他既然能不承認未婚妻,她當然也能不理會他的女人,看他能撐多久。

「媽……」慕容崴拿母親大人實在沒辦法。有這種刁鑽機伶的妻子,難怪老爸要跑到澳門去。

想不到他抗議了這麼多年,最後還是落到這地步,可是他能一口承認他愛上那丫頭嗎?絕對不行,一定會被母親老太婆笑掉大牙。當情婦可以,他絕不能愛上她,絕不會承認這個未婚妻,更下會把她娶過門--這關系到男人的尊嚴和原則問題。

「怎樣?」哈,看他的表情,讓人有報了仇的痛快,這一段她一定要多倒帶重看幾次,「如果沒事就回去睡覺吧。」

慕容崴又躊躇了很久,才舉步回房。

「妳不說沒關系,她是我的女人,我會用我的力量把她找出來。」誰說他慕容崴一定要受制于人、有求于人。

「晚安。」慕容伯母很愉快的目送兒子回房,心中很樂。

就憑他想找到雅夕?想都別想!他還沒見識過她的本事哩。

慕容伯母愈樂,慕容崴就愈憤然,雖然老爸時常耳提面命,叫他千萬別跟母親老太婆作對,說這世上沒幾個人整得過她、玩得贏她,他卻怎麼也不服氣,台灣就這麼大,她能把雅夕藏去哪里?他就不信找不到她!

但是……慕容崴心中蒙上-層不安,如果那老太婆真的不知道雅夕的下落,那……

看來,他非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她不可,他連忙撥電話到海內外各分堂,要大家全力尋找雅夕。

一整夜,慕容崴想著雅夕會在哪里、有沒有危險,想得無法入眠。

他覺得自己跟瘋了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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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容崴匆匆從澳門趕回來,向慕容伯母討人的時候,雅夕正在台南的某個夜總會里玩得不亦樂乎。

下午她抵達高雄機場的時候,就被好叔用-輛破爛的二手車載到台南。

一到台南,她就被一堆打扮得很入時的阿姨拉進更衣室,她們把她當芭比女圭女圭,替她試了十幾套衣服,才找到一套合身又好看的,換好衣服又幫她化妝,連她都認不出自己,然後告訴她,她們是舞女,可以免費教她跳舞。

然後她見到了慕容伯母的好朋友--好姨,也才知道好叔原來有三輛奔馳、兩輛蓮花跑車,開那輛超級爛車,目的是不想太招搖。

「慕容既然把她未來的媳婦兒交給我,我就有保護妳的責任,而我們的方法是變裝和混人人群,讓人怎麼也找不到、認不出。」好姨對雅夕說,「希望妳在這里玩得愉快,但是有些客人水準並不太好,雖然我會讓其它小姐看著妳,但是妳也要看好自己。」

「謝謝好姨。」好姨和好叔都是很友善的人,她喜歡他們。

「來來來,我教妳跳舞。」一位舞女拉走雅夕。

于是,雅夕就在舞池里玩了大半夜。

直到後半夜,躺在好姨為她準備的小房間的床上,她才想到慕容崴,思緒不自覺地繞著他轉。

他現在在哪里?在做什麼?今天晚上是哪個女人在他的床上?他想不想她?有沒有像慕容伯母說的,急著找她?

他才不會,他只會叫她回家,才不會到處找她。雅夕氣得嘟起嘴來。

而且現在她在這麼遠的地方,他就算要為她在「地牢」打架的事找她算帳,也無法馬上追來,況且慕容伯母還保證過,他絕對找不到她,只要照她的計畫去做,慕容崴很快就會任她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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