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根筋新娘 第22頁

「不如我們認她當干女兒好了。」好叔也贊成的猛點頭。

「不行。」嚴重抗議的是慕容崴,「她不會離開幕容家。」他嚴重懷疑好姨和好叔是來跟他搶雅夕的,「我絕不讓她離開半步。」

「阿崴,你要想清楚.她是人,可不是寵物,如果你不能好好待她,還不如讓她自由。」好姨一口認定慕容崴不會善待雅夕。

「沒錯,雅夕是人,所以我們要尊重她的選擇。」他一定會讓她選擇他的,想搶他的雅夕,門兒都沒有!慕容崴比誰都有自信。

「但是你要想清楚,你們黑道世家,過的是出生入死的日子,你忍心讓她跟在你身邊擔驚受怕嗎?還好她這次只是發燒受風寒,但是卡次誰敢保證?萬-她有個閃失,你于心何忍?」

好姨的打壓只想激出慕容崴為雅夕動心的實話,她這可是費盡唇舌、不擇手段,慕容可別抱怨她不幫忙。

「這的確是你該想清楚的,阿崴。」好叔在旁邊搧風。

「我才不管!」反正他的女人,他絕對有能力去保護。管他什麼為誰好,只要她選擇他,他就會拿命保護她。

這時醫生走了出來。

「病人已經開始退燒了,如果狀況好的話,下午的精神就會好一點,我給她打了點滴,如果她醒來後有食欲,點滴就可以不打了。」醫生交代完,徑自走出去。

這時,自綁匪那里沒收來的手機有通電話進來。

「你們現在在哪里?為什麼還沒到?!」

慕容崴看看表,清晨五點自香港出發的船只,現在的確該到了。

「肉票……肉票她……」慕容崴裝出偉仔助手的聲音,「她昨天晚上死了,我們……」-種讓人一听,就知道他們還沒出發的語調。

「什麼?!」歐陽慶暴跳起來的聲音,「你們居然讓她死了?!你們怎麼做事的?還有,我昨天說了,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看到人,你們馬上想辦法把尸體送到台灣來!」該死的,這群酒囊飯桶!

「可是……」慕容崴裝出為難又很害怕的語調。

「沒有可是,馬上給我出發!」歐陽慶暴躁的甩掉電話。

必掉從混混那里搜來的手機,慕容崴用自己的手機撥出歐陽慶的號碼。

「歐陽慶,今晚我會準時到,還會把『地牢』和所有地盤準備好,希望你也是。但是現在我想先听到人質的聲音。」他听到歐陽慶因著急速喘息的聲音。好姨和好叔在旁邊听得竊笑不已。

「人……人質……」電話那端的歐陽慶冷汗涔涔。「不行。慕容崴,你最好上道點,如果再提出過分的要求,我恐怕就不能保證人質完好了。」臨時想來一招,希望管用。

「你說話結結巴巴的,該不會人質已經死了吧?」慕容崴咬著牙說,「如果她死了,我會要你拿整個歐陽家來賠,希望你記住。」說著,狠狠的切斷電話。

「看來,歐陽慶已經被你掌握在股掌中了。」好叔笑笑。想當年他們混黑道時,也精采的處理過幾樁大事。

「不,我要讓他成籠中鼠。」微笑說著,他的手下上前來對他報告,監听歐陽慶電話的結果。

「幾個小時的電話監听下來,朱雀果然是歐陽慶安排在『地牢』的眼線,他混在地牢中,就是為了隨時掌握我們的動態,捉我們的把柄。」

「很好。」慕容崴胸有成竹的笑道,「去基隆佰碼頭圍堵歐陽家設的那里的人手,半個也不要遺漏,伺機會充他們和歐陽慶通話。另外,確切掌握朱雀這個人,找到機會就把他解決掉,再找個人冒充。」任何人想玩把戲玩到他頭上來,都是跟自己過不去。

安排好後,慕容崴露出一切都在掌握中的笑容。

沒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除了雅夕的心意外,他沒想到自己竟破天荒的關心起女人的心意來。

他走到房間內,在那張睡得不安穩的小臉印下一吻,視線依依地凝結在那姣好的容顏上。

「崴哥……」從那略嫌干澀的唇上吐出兩個微弱的音節。

「我不會讓任何人把妳帶走的。」他無法想象她離開他的生命後,他那因她而豐饒的靈魂會是如何空洞貧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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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崴忙著撒網捕捉歐陽慶這只該死的大魚,雅夕忙著養病。

在旁邊照顧雅夕的,是去機場作怪回來的慕容伯母,至于好姨和好叔,早就讓她打發到香港去教訓彩姨那賭婆了。

慕容伯母當然不會克盡照顧的本分,照顧是醫護小姐的責任,她負責欣賞好姨帶來的、慕容崴撲了個空的錄像帶。

「哇哈哈,他的表情像被一坨牛糞砸到,實在太好笑啦。」她邊看邊大笑,還不時兩手相擊,發出巨大的響聲。

雅夕醒來的時候,正听見慕容伯母大笑邊自言自語;「想不到他也有這種表情」、「這渾小子吃鱉了吧」、「表情這麼明顯,看他嘴硬到幾時」……

「伯母,慕容伯母……」雅夕撐起身子,覺得除了氣有點虛外,燒好象退了。

「哎呀,雅夕,妳醒了呀?快來看,看阿崴那渾小子找不到妳時的表情,包準妳笑到病蟲跑光光。」慕容伯母指著屏幕要雅夕看。

「他真的好生氣耶。」雅夕喝一口放在桌上的水,興匆匆的坐到慕容伯母的身邊,看這段時間她們偷錄的錄像帶。

「你看看他那個表情,活像家里死了什麼人,太過癮了。」慕容伯母樂得像整了什麼天大仇人,只差沒笑得倒在地上打滾,「餓不餓?我叫廚房弄些粥和水果來吃。」

「好。」雅夕點點頭,視線仍黏在屏幕上,看慕容崴氣得直跳腳,她沒有過去的愉快.只覺得心疼。

粥和水果很快就送來了,一老-少就那樣,邊吃東西邊看慕容崴的表情,差點沒笑得噴飯。

「崴哥真像妳說的,氣得要命耶,他為什麼氣成那樣?」她做錯事惹他生氣時,他也沒那麼氣呀;她亂跑害他氣成這樣,他以後看到她,會不會直接把她掐死?

「因為他愛妳呀,傻瓜。」慕容伯母笑她傻,「一個男人只有很愛一個女人時,才會花那麼多的力氣去生氣。」

「嗄,生氣就是愛喔?」真奇怪。

「不是這樣解釋的。」這小妮了真是單純、可愛到令人無法不管,「生氣要看情況,如果是因為痛恨而生氣,當然就是恨而不是愛,但是如果是因為在乎而生氣,當然就不一樣。

我敢肯定阿崴是因為在乎妳的安危,才會氣成那樣,不過,也不是全氣妳,大概有一半是氣他自己沒看好妳,或氣自己那麼在乎妳。」阿崴那渾小子是她生的,她豈有不了解之理?

雅夕搔搔頭,還是-臉不解。

「總之他是愛妳的,妳就準備當新娘吧。」慕容伯母很樂,看來,這場漫長的母子之戰,她已經贏了。

「啥?新娘?誰要當新娘?」在雅夕的小腦袋瓜里,只要能待在慕容崴身邊就很高興,還沒想到「新娘」或「婚姻」的字眼,在她的認知里,有慕容崴這樣的未婚夫,拿來整或拿來尋求刺激剛剛好,結婚是很遙遠的事。

「妳……」一塊水果噎在慕容伯母的食道,她猛拍胸口卻怎麼也拍不出那塊水果,只好揮舞手腳,要雅夕幫她。

「伯母,妳怎麼了?妳這樣好好笑。」不知情的雅夕伸手-推,水果就那樣從伯母的嘴里跳出來,「伯母,那是最新流行的舞步嗎?」她很調皮的模仿一遍。

「妳這孩子。」伯母若無其事的拿起水果繼續吃,「妳如果想待在阿崴旁邊,就要嫁給他,這樣就可以管他、約束他,他就不敢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反正她要雅夕嫁慕容崴,愈快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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