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騙人。」雅夕才不信,「在好姨的店里,好多叔叔伯伯家里都有老婆,可是他們還是喜歡來店里約會,所以結婚是不可靠的。」結婚不是最好的方法,一定有別的方法可以和崴哥永遠在一起。
「哎呀,那不-樣。」慕容伯母想王到把她送到好姨那里,竟然有這種後遺癥,實在是失算了。
「伯母,崴哥到哪里去了?」她-直在等他來看她,可是一支帶子都看完了,他還沒有來,讓她心中惻惻。
她沒忘記他在飛機上-直抱著她、陪著她,還說不用怕,他示會跑掉,不會放她一個人,現在她好不容易醒了,他卻不見了。
「他去布局贖妳了。」慕容伯母又去播放另一支帶子。
「布局贖我?」雅夕有點听不懂,于是慕容伯母就把所有的來龍去脈說-遍。
「哇,崴哥發威嘍,我從來沒見他這麼厲害過!」
「我相信以後只要是和妳有關的事,他都會發威。」她今早回來的時候遇見慕容崴,已經被他念過一遍了,那火力簡直空前絕後。
「我要去看。」雅夕突然說,「我要去看歐陽慶怎麼變出另一個我交給崴哥,還要把崴哥打倒歐陽慶的英勇模樣拍下來。伯母,相機借我。」她開始整理衣物,準備出發。
「不行。」慕容伯母一反往常的阻止,「妳要是再有個閃失,我一定會被阿崴那渾小子念死,妳不能再去那種危險的地方。」
餅去慕容崴把她的涉險不當一回事,她倒可以縱容雅夕胡沖亂闖,這會兒慕容崴認真起來了,她再不把她看好,恐怕很難對他交代--這兩天被他念得滿頭包,她當然要謹記教訓。
「伯母,沒關系啦,是我自己要去的,跟伯母沒關系;何況只要我不被發現,崴哥就不會知道,就算他知道了,只要我不說是妳告訴我的,他就不會罵妳了……我可以趁機拍很多崴哥很帥或很糗的相片回來,我們一定會大鮑眼福的。」雅夕深知慕容伯母的思考模式,很快就說服她。
「好是好,可是……」慕容伯母想了想,賊賊的說,「踫到阿崴,妳千萬不能說是我讓妳出去的,要說是偷溜出去的。」
「嗯。」雅夕很高興的答應,開始整理相機、裝底片,趁天黑之前到倉庫去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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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慶在和朱雀通電話,朱雀自願負責處理肉票,保證他照樣可以威脅慕容崴,讓地放心不少。
但是他卻不知道,朱雀在早上和他通完最後一通電話後,已經到黃泉路上去等他,現在和他通電話的,是慕容崴本事高強的副手。
「偉仔已經到了,肉票我也會妥善的處理,讓她詡栩如生,任誰也看不出她是生是死。」「朱雀」很肯定的說。
「很好,我們就好好愚弄愚弄慕容崴那個白痴。」他非常滿意朱雀的智謀,「這次多虧你想出假裝失和,到『地牢』去埋伏的好計策,讓我們掌握所有慕容家的動靜,還讓我們逮到這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回來我一定好好獎賞你。」
彷佛慕容崴巳經被他握在手中,任他要宰便宰、要割便割,歐陽慶無比得意忘形。
幕容崴早在朱雀的手機上裝了監听系統,所有慕容家的人已經知道歐陽慶的所有奸計,更布好了對付他們的陷阱,一切行動就等天黑。
「能為歐陽家賣力,是我朱雀畢生的榮耀。」
「很好,吞下慕容家的地盤後,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那就先行謝過慶哥了。」
「好、好。」歐陽慶得意的很想立刻大擺流水席慶祝,「那就晚上倉庫見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在雙方各自作最後一次的確認、布局後,天終于黑了,七點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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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崴和歐陽慶各自從倉庫的兩個門走進來,歐陽慶的眼神有點不安,顯然有哪個環節沒扣好,慕容崴則篤定而犀利的盯著他。
朱雀怎麼到現在還沒來?他說要把這一切安排好的。歐陽慶不安的用眼神掃視倉庫,可惜倉庫內除了破舊的機器外,大概只有躲在老鼠窩的老鼠和四處流竄的蟑螂。
懊死的,竟然敢綁架他的雅夕,看他會不會輕饒他。慕容崴就像猛虎盯中了一只可憐的麋鹿,雙眼眨也不眨,那氣勢足以令肖小昆滾尿流。
他們都沒有發現躲在暗處的雅,夕這回她很謹慎的換了個地方,還換了較先進的紅外線照相機,絕不會有閃光燈引來慕容崴的注意,影響談判過程。
呵呵,終于可以看到完整的黑道談判了,她好興奮。
慕容崴今天好帥,那氣勢逼人的樣子,令人不敢呼吸,卻又舍不得不看,雅夕覺得她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好厲害。
「他不會來了,你也不再等了。」慕容崴冷冷的告訴歐陽慶。
「誰?誰不會來?」歐陽慶無限驚恐,「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你的女人隨時生命危險。」
「他已經死了,你的希望破滅了。」慕容崴自齒縫擠出幾句話,他指的是
朱雀。
「你不要胡說,他們只是還沒到。」歐陽慶絕下相信自己的計畫會出問題,更不相信朱雀會背叛他。
沒多久,手下來報,說有人送來大件物品。
「來了,你就拱手讓出地盤吧。」
一包東西被手下扛進來,歐陽慶以為是朱雀處理得完美無缺的肉票,打開-看,卻意外看見他猙擰的尸體。
「啊!」歐陽慶一聲驚呼,連忙甩掉箱子,「你……」臉上的驚惶前所未見。
身後,手下又湊耳說,守在「地牢」外的人馬已被全都殲滅,歐陽家的地盤全被慕容家佔領-外面也被整個包圍……
「慕容崴!」歐陽慶神色一變,變得掙擰可怖,「你到底搞了什麼花樣?」他以為這場戰役,大擭全勝的是他,誰知情況卻是出人意料,把他自雲端推落十八層地獄。
「搞什麼花樣?」慕容崴輕輕-笑,緊繃的線條令人不敢輕忽,「我正想問你,你在搞什麼花樣,居然敢對我的女人動歪腦筋?!」語氣尖銳而凌厲。
在歐陽慶嚇得說不出話、氣氛緊張嚇人的沉悶時段,慕容崴銳利的耳朵听到了一些不該听到的聲音。
懊死的,那是按快門的聲音,雖然沒有閃光燈閃爍,他能肯定那是按快門的聲音。死的沉雅夕,她不在家里躺著,到這里來做什麼?!
快點快點,表情又換了,這個也很帥。雅夕猛按快門,慕容崴的表情好帥、好酷,她好喜歡,她很想換個角度拍,可是腳下這台機器又不能動,再說如果她亂動的話,掉下去一定會被發現,到時一定又看不到黑道火拚了。
歐陽慶知道大勢已去,把-切都豁出去了,「告訴你也無妨,她已經死了,而且是死有余辜,誰教她認識你,誰教她是你的女人?她是病死的,在香港病死的,怎樣?你內疚吧!
如果不是你緊咬『地牢』不放,她就不會被綁架,就可以在家當大小姐,更可以過平凡幸福的日子,她是你害死的!如果你早點把『地牢』交出來,讓我經營毒品,她就不會卷入這場糾紛,更不會死于非命。」他要「地牢」,就是看中它的無法可管,想在那里大肆販毒。
「原來這就是你苦苦追討『地牢』的目的。」慕容崴淡淡一笑,「如果你有遺言,就趁現在快交代吧。」听太多廢話實在污染耳朵,還不如快快結束,好去把雅夕揪出來,綁回家打。
「這正是我要說的,即使要死,也要拖你作伴!」歐陽慶猛然自腰問取出一把槍來,瞄準慕容崴的眉間。慕容崴身後的手下見情況不對,想出手已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