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艷浪子 第11頁

「洛,不是這樣的……」她怯生生的上前想抓住他,卻一把被他甩到牆角,力道之大讓她的額頭硬生生的撞上牆柱,痛得讓她幾乎要因此而昏厥。

「茉兒!」葉母大叫一聲,看著女兒撫著額頭的指縫間正汨汨地滲出血來,整個人差點昏死過去。

沒听到母親的叫喊,葉茉兒幽幽地對上闕洛那一雙對她充滿恨意與不屑的眸子。

「相信我,好嗎?事情真的不是你所听見的那樣。」她愛他啊!真心真意的愛著他啊1。

一語不發,闕洛轉頭走了,對她眼中的祈求置之不理,對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無動于衷。

「洛!」她大聲呼喚著他,連忙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沖出去想追回他,只是那身影愈來愈遠,轉瞬間便不見了蹤影。

她的視線被流下的血給弄得模糊不清,倒下去的最後一秒鐘,腦侮里想著的還是要找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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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一切,總像刀割在她的胸口一般,常常讓她在夢中醒來還是一臉的淚……

「夠了!不要在我面前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我不會像十年前一樣傻得再中你的圈套,更不會以為你的心純潔得像個處子,我闕洛上一次當、受一次騙也就夠了,絕對不會重蹈復轍第二次!」

闕洛的怒吼將葉茉兒從過往的沉思中喚回來,睜開了眸子,面對著他對她的控訴感到深深的憤怒與不平。

他就這樣突然出現,不問她的感覺、不听她的聲音,只一再地控訴她欺騙他、傷害他……

為什麼她該承受這一切?為什麼在她受了這麼多的折磨與傷害之後,還必須接受他對她冷漠無情的嘲諷與污辱?

「你憑什麼這樣傷害我?」從她口中逸出的句子柔弱得令人聞之心疼,伸手拉回自己被他扯開的衣服,遮住而抖顫不已的身子,「告訴我,你憑什麼?」

「我傷害你?當年是誰把我玩弄在手掌心?當年是誰一心想飛上枝頭當鳳凰而來勾搭我?當我將整顆心都奉上的同時,你們母女給我的回報又是什麼?嗯?一轉眼就拿著老頭子的錢飛到國外念書去了,你要我信你什麼?情愛還比不過那一百萬美金的鉅款,不是嗎?我寧可被你母親告到去坐牢,也不願意相信你竟然會拿你未成年而跟我上床的事來勒索那老頭!」闕洛一個字、一個字咬著牙說道,神情因回憶過去而晦黯深沉。

「你在說什麼?」葉茉兒臉色蒼白的不斷搖著頭,「是你父親逼我離開香港的,我拿什麼勒索他?憑我一個十七歲的小女孩能勒索得了香港首富?是啊,我是拿了他的錢出國念書,那又怎麼樣?那是他應該付的代價,我拿得問心無愧!」

闕洛冷笑一聲,粗暴的伸手扯住她的發往自己身上拉,看著她痛得喘氣,眉頭卻皺也不皺一下,「好個問心無愧!那老頭欠你們母女倆什麼來著?你能拿了他的一百萬美金而問心無愧?你倒說說看。」

「你可以自己去問他。」她的頭皮被他扯得痛楚萬分,卻咬著牙撐著不掉淚,「他做了什麼事他自己明白,不需要我來說嘴。」

「是你無話可說吧?」

「我無話可說?」葉茉兒心痛的望著他,排山倒海而來的痛朝她襲來,想到當年躺在那冰冷的手術台上的痛與心碎,想到他的狠心與冷絕,她就不由得恨起他來。

雖然這恨常常因為她對他的思念而變得薄弱非常,但此時此刻面對這樣的他,當年的恨又重新翻滾而至,她不禁咬住唇,恨恨地瞪著他,「是你要我說的,我就說,只要你听得下去。」

「真是好笑啊!小茉兒,我為什麼听不下去?我倒想听看看你能再編出什麼戲碼來博取我的同情。」

他嘴角無情的冷意差一點就把她再次擊垮,不該的,不該愛上這樣一個無情的男人,但愛上就是愛上了,這是宿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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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闕家宅第里隱藏著風雨欲來的態勢,就像外面的天氣一般,突來的狂風驟雨讓人覺得不寒而瑟,讓甫踏進家門的闕文嗅出一股不尋常的氣氛,常年征戰商場的敏銳直覺讓他不由得戒備起來。

沙發上坐著的正是闕洛,他兩手交叉在胸前,一雙長腿優雅的擱在桌幾上,幾上的香煙兀自燃著,彌漫了整間屋子,在淒清的夜里形成一抹詭譎的白霧,幽幽地飄散在空氣中。

「老爺。」闕洛的司機連恩見到闕文,必恭必敬的上前接過他的行李箱,並退出大廳將行李拿上樓,識相的留下私人的空間給闕家父子。

「張嬤呢?」闕文率先打破沉默,拉了拉領帶,一臉疲憊的在沙發的另一頭坐下來。

闕洛看了闕文一眼,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打量似的眯起眼,像是在審視犯人一般緊盯著他的父親,仿佛想把他穿透,挖出他的心肺來看看里面究竟裝了什麼鬼東西。

「你那個眼神像是要把我殺了,怎麼,我不在香港的這段時間又發生了什麼事,讓我親愛的兒子這麼不愉快?」他可是遵守諾言沒去動他的養子任之介一根寒毛,還會有什麼大不了的事,讓闕洛用那種可怕的眼神瞅著自己?闕文實在想不透。

「十年前,你干了什麼事?」

十年前?闕文被闕洛突來的問話給愣住了,眼神在剎那間變得閃爍不已。

「你究竟想問什麼?」

「你應該心知肚明吧?」

「你這是什麼態度?」闕文火了,跟闕洛一樣俊挺的濃眉高高的揚起,「我再怎麼說都是你老子!」

「少拿你父親的架子來壓我,我不吃這一套。」

「你這個不肖子,你……」

「我只要知道十年前你究竟做了什麼,老實回答我,其他的廢話我不想听。」闕洛再一次打斷闕文的話,握拳的手因隱忍許久的怒氣而青筋畢露。

「我能做什麼?不就是出錢替你擺平那對母女,讓你不用因為誘拐未成年少女而去坐牢,這件事早八百年前你就知道了不是嗎?現在跟我翻什麼舊帳?」闕文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你是出錢替茉兒打胎,然後用一百萬美金去掩飾這項罪行吧?」

聞言,闕文一愕,回過頭來瞅著闕洛。

「她回來香港了?」

「你只要回答我有沒有這回事。」

「既然你都知道孩子的事了,告訴你也無妨,是她——葉茉兒,拿她月復中的胎兒來威脅我拿出一百萬美金讓她到美國念書,不然你以為她媽媽憑什麼告你誘拐未成年少女?就因為她們證據確鑿,我才不得不就範,否否你當真以為你老子是那麼好哄的,隨隨便便就拿出一百萬美金給人家?」

闕洛寒了臉,「你是說確實有孩子?」

「沒錯。」

「而你卻親手殺了你的孫子?」

「他不是我的孫子!我不會承認一個不是我們闕家媳婦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何況,她只是想要用那個孩子來換取金錢財富,想用那個孩子踏進闕家大門,難道你不知道?再說,她根本就不想要那個孩子,一拿到錢,她就去把小孩打掉了,開開心心的到美國念書,還馬上跟了個男人……」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是不是胡說我拿件東西給你看你就明白了,跟我來。」闕文起身走向書房,從書架上的一本書的夾層中取出一疊照片,「看看這個,十年前的照片了,上頭可是情清楚楚印著日期,我根本沒有騙你的必要,不跟你提,是不想讓你難過,人不輕狂枉少年,我也是過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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