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息一會兒,今天就算了,如何?」清揚建議。
「哈啾……哈啾……」昀樵拚命搖頭,她才不要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那你要怎麼辦?噴嚏打得這麼嚴重,現在好不容易止住一會兒,等會兒進去還是會打,到時候畫框沒到手,你倒先掛了。」清揚好心地分析「戰況」給昀樵听。
昀樵皺起眉頭,從身後拿出幾罐裝有透明液體的小巧瓶子,「用這個……哈啾……
炳啾……哈啾……煙……哈啾……哈啾!」
清揚挑眉,沒有伸手接,「該不會要我幫你吧?」
昀樵點頭,邊打噴嚏邊露出個奸笑,清揚莫可奈何的微笑,揉揉她的頭,弄亂她的頭發,把金色假發弄歪,惹來昀樵的一踢,不滿的注視他。
「真是服了你,早知道就不幫你。」清揚在昀樵發作之前改口,「不過都跟你一起來了,就幫到底吧!」
昀樵失笑,將瓶子丟給他,獨自一人留在陽台等待清揚行動。
望著開滿了花朵的花園,昀樵真為自己這個治不好的過敏癥抱不平,別人都在享受花香之際,她卻猶如身受極刑!
「哈啾!」昀樵受不了的擤擤鼻子,糟了!二哥的手帕已不敷她使用,不愛帶手帕的她現在上哪兒去找手帕?
突地,一條折疊整齊的手帕出現在昀樵的視界。她警敏地望向手帕的主人,駑異地睜大眼,好高的男人!但由于背光,地無法看清男子的面貌。
「你不是在找手帕嗎?」男人淺笑道,看不清眸色的眼楮盛滿笑意。
昀樵大方地接過來,正好捂住一個噴嚏,「謝……哈啾……謝……」
「不客氣。」雷坐到她身旁,仔細端詳,近看更像是W.W,而由剛才他們的動作,他看見了隱于金發下的黑發,確定她是女的。
為花粉過敏癥所擾的昀樵這才發覺到雷看她的目光十分怪異,倏地想起這是個同性戀宴會,這個人既然參加了這個宴會,八成也是個同性戀,而他看她的眼神……哎喲!
昀樵打了個冷顫又打了好幾個噴嚏,他……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你沒事吧?」雷關心地問,想觀看她的情形,她卻躲得更遠,一個不小心,昀樵竟然整個人摔出陽台。「小心!」
昀樵反應敏捷地攀住陽台的邊緣,往下一看,差點沒昏倒。
花!陽台下一整片盛開的花!昀樵又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而且有泛濫的趨勢,天!
「快……哈啾……哈啾……」昀樵連話也說不完全,聲音讓噴嚏佔據了!
雷連忙拉她上來,她整個人軟趴趴的釁在他懷里,一抹熟悉的清香直撲鼻而來,見她噴嚏打得如此嚴重,他的心底某處似乎牽動了什麼,「你沒事吧?」
「沒……哈啾!」昀樵不說話了,改以搖頭表示。
雷盯視她良久,才緩緩地道︰「你不適合假發。」
他沒有訝異的看見昀樵眸里的警戒高升,而他準備做出更讓她驚訝的舉動,毫無預警的,他伸手拿掉昀樵的金色假發,如瀑的烏發一泄而下。
「啊!炳啾!炳啾!」昀樵低叫著,本想取回假發的動作在連打噴嚏的情況下完全無法發揮,她不悅地盯著雷,幸好,她另外戴了這項長假發,以防萬一。「還……哈啾……我……哈啾!炳啾!」
丙然是她!他終于再次遇著她了,他找了她好久好久!
雷輕笑出聲,「好久不見,W.W。」
什麼?!昀樵訝異中合著敵視的起身往後躍離開雷一大步,除了風人院的駐院人,知道聞名夜盜W.W性別為女性的只有一個人──洛斯──她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
「你……哈啾!」天!她千避萬避,終究避不過再次遇見他的命運,一見到他,她就想起那晚的糗態,去偷「藍月之舞」順道救了他不打緊,重要的是,去救他之時忘了先將「藍月之舞」拿走,這是她出道這麼多年以來唯一的敗筆,唯一的污點!「你……
認……哈啾……哈啾……錯……哈啾……人……哈啾……」
「我絕對沒認錯人。」雷那雙金眸盈滿笑意,看得昀樵腦中警鈴大作。
第二章
「我找了你好久……」雷激動的凝視昀樵,卻因室內傳來的驚吼聲而隱去話語。
老三行動了!昀樵瞄了眼會場,捂住口鼻,也往地上丟罐小瓶子,白色的煙霧霎時冒起,雷迅速地捂住口鼻,努力揮開那陳白霧,但等白霧散開之時,昀樵已不見蹤影。
他沖進會場,會場內一片混亂,主人突然發出尖叫。
「我的‘梅笛亞’!」他大叫著,不敢置信地望著上一秒還掛著畫的牆壁,天!他的傳家寶。「‘梅笛亞’不見了!」
雷沒有心思注意那幅不起眼的畫,他敏銳地掃視會場,發現那名跟她一同前來的男子還在,可是他身旁沒有她。
有視線!清揚察覺有人在看他,不過不是「那種」目光,因而連忙環視會場,發現到一名有著金色眸子這樣特殊眼色的男人毫不避諱地盯著自己看,沒有敵意,倒是探詢的成分居多。不必理會,他得將最後一步完成。
清揚故作訝然地指著某扇落地窗,「啊!看那邊!」
所有人的目光全因清揚的話而集中在落地窗上,那扇落地窗大敞,在窗欞的部分用刀子插著一張繪著一名穿著十八世紀翠綠色服裝的女子畫作,畫上另外附著一張十公分見方的名片,上頭只有洋洋灑灑的兩個草寫的W。
認出此為夜盜W.W專有署名的人都不禁訝異,因為他只偷走了畫框,而外傳價值連城的畫作「梅笛亞」卻留了下來。
看著主人灰頭土臉的模樣,清揚就覺得好笑,想必他也知道「梅笛亞」真正有價值的地方不在于畫,而是畫框。
不過,這不關他的事,反正他已經替昀樵把畫框弄到手,他得趕快回去準備索取他應得的「代價」。
雷跟著清揚離開會場,只見到他獨自一人開著黑色法拉利離開,才想繼續跟上去之時,柯達找到他,阻止了他。
「洛斯先生,我終于找到你了!」柯達氣喘吁吁的跑到雷身旁,「我以為你被人……」
可惜!雷不禁低咒一聲,他再次斷了尋找她下落的線索,但是好在他記下了那輛法拉利的車號,循線追查那名男子,那她的下落就呼之欲出了。
「洛斯先生?」柯達覺得雷的神色不太尋常。
「柯達。」雷那雙金眸瞄眼柯達,「咱們回別墅去吧。」
「哦。」柯達未敢多問,跟上雷的腳步離開這片混亂。
本報訊昨日名盜W,W在紐約某名流的宴會中竊走他的傳家寶「梅笛亞」的畫框,令人不解的是,他只偷走畫框而非畫作本身。據知,這個畫框乃是意大利名雕塑家佛烈斯流落在外的作品之一,價值不比畫作本身低。
謗據統計,專竊珠寶、藝術品的W.W近幾年已竊取了不下數十件珠寶和藝術品,舉凡著名藍寶石首飾「藍玫瑰」、珍珠上品「人魚之淚」、名畫「傳奇新娘」、「花神」
等等,全是市價超過千萬美元的極品。
目前W.W所竊的物品,總計價值超過十億美元,而各富商、收藏家更是人人自危……
雷丟掉手中的報紙,打開計算機輸入查詢項目,不一會兒,計算機便顯現出他所要的資料。
風清揚,三十歲,紐約前十大黃金律師之一,收費標準出奇怪異,但他打的官司沒有吃過敗仗,佛羅里達「風屋家族」中排行第三,在紐約的黑道勢力龐大,但沒有任何證據指出他跟黑道掛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