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鮮花、沒有燭光,也沒有你最想呈現在我面前的糖果睡衣,甚至連最基本的床都沒有,你該生氣的。」這是她的第一次,全世界的女孩都有權要求最慎重美好的初夜,而他居然如此草率,在車上就要了她。
「有你啊!」她想也不想,沖口而出。
有他,那才是最重要的。
多可愛的反應、多窩心的回答,他暖暖笑了,吻吻她汗濕的額,愧疚低喃︰「很不舒服吧?但願沒讓你失望透頂。」車內空間有限,適合尋求刺激與情趣的男女,卻不適合女孩的初夜地點。
「誰說?」她不苟同地反駁,用力抱住他。「雖然沒有人可以比較,但是我覺得你很好。」
他很溫柔,幾乎沒讓她產生太多疼痛。記得姊姊告訴過她,女人的第一次只會痛得你死去活來,通常不會有什麼快感,要她先有點心理準備。
雖然,疼痛真的免不了,不過她是真的享受到快樂,才不像姊姊說的那麼恐怖,她真的感受到他的呵護,並且將疼痛減至最低。她不知道前戲要多長才算標準,但他絕對是最具耐心的那一個,耐心地探索能令她愉悅的方式,過程中除了技巧、耐性之外,還包括對她無庸置疑的憐惜,讓她在第一次,就真真確確體驗到兩性歡愉。
「那你咧?會不會覺得我很笨拙?」枉費她事前那麼努力在惡補,加強知識,結果讓他一吻就意亂情迷,忘了今夕是何夕,她甚至敢說,他得到的愉悅絕對沒她多,但願他別嫌棄她的表現太木頭。
「傻瓜!沒有女孩子會這樣問的。」她把最純真的自己獻給了他,難道不知道這對他而言有多珍貴?
「那到底是會還是下會?」但願他別從此面對她便索然乏味。
「當然不會。」
「那就好。」放下心來之後,她突然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
「怎麼了?」
「你沒用!」
現在才反應過來?服了她。
他笑笑地,長指無盡溫柔地撫過歡愛後暈紅醉人的臉蛋。「你介意?」
「是還好啦,反正你應該不會得性病啦、AIDS什麼的……」
「謝謝你哦!對我真有‘信心’!」他沒好氣地。
「可是……萬一‘中獎’怎麼辦?我不會算什麼安全期、危險期。」雖然她的簽運從小到大一直不怎麼樣,連安慰獎都沒中過,但這種事很難說。
「你現在是安全期。」到底誰是女人啊?連這也要他教?
「可是……听說算這個,失敗率很高耶。」
「這樣不好嗎?要是有小孩,我們就結婚。」他想娶她,第一次這麼強烈想一輩子擁有一個女人,早上起來看見陽光在她清甜的臉容上跳躍,與她道早安,給她一個早安吻。
「啊?結婚?你說我和你?」
「這里還有第三個人嗎?」
「可是……可是……」無法不意外他會這麼說。她一直以為,他是定不下來的,甚至早就有心理準備,能與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多出來的,他給了她關于愛情最美好的一切體驗,有一天他們分開了,也會是她珍藏一生的珍貴回憶。
她從來、從來沒想過,自己也能有獨佔他一生的可能性。
「太快了嗎?」也是,從認識那天算起,半年不到,連他都意外自己會有如此強烈的沖動,和她在一起多一天,感覺就更加深些許,無法控制泛濫的激情狂潮,令他不顧一切,想擁有她。
也許她說得對,他們是命定要相戀的愛侶,從遇到她的那一天起,一切都失控了,他變得完全不像自己,心中那把情焰,一日比一日狂炙燃燒,他懷疑根本不會有止息的一天。
「是我沖動了,你還年輕,我們慢慢來。」退離她身上,抽來幾張面紙開始清理兩人身上的激情痕跡。
「啊,我自己來。」她紅著臉。
他淺笑。「沒關系,我來,你別動。」自己做的好事就要勇于收拾。
雖然很羞,但他體貼的舉動,讓她感到陣陣窩心。
「那個……你剛剛說……結婚,是認真的嗎?」
「嗯?」正幫她扣到第三顆衣扣,秦以雍抬眼。「當然是。」
「那……那……我們就別用了,好不好?」她支支吾吾,怯怯地偷瞧他。他會不會覺得,她這樣說很厚臉皮啊?
「別用什——」微愣,會意過來,笑了。「好啊,別用。」
雖然很辜負她姊姊的好意,但那二十打,恐怕真得束之高閣了,她暫時不會知道他慣用的牌子是哪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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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醬油、太白粉……」振筆疾書到一半,埋在紙堆里的頭顱抬起。「為什麼肉要加太白粉?」
「讓肉質滑女敕。」
「噢。」了解,繼續抄。
「再加點酒去腥……」
「等等,要加什麼酒?」
「廢話,當然是米酒。難不成加鹿茸酒、虎鞭酒?壯陽啊!」
「啊!」原來鹿茸酒壯陽,這要記起來,改天給阿娜答試試,說不定會比較狂野哦!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平時就很狂野了……
「夠了你,楚迎曦,收起你的表情,要發春回你家去。」沒好氣哼了聲,又接續︰「然後是鹽巴適量……」
「等等……適量是多少?」這老師很不盡職,老是語焉不詳。
「適量就是看你爽!」一再被打斷,壓抑的嗓音已隱含火氣。
「噢。」模模鼻子。「請繼續。」
「……最後是勾點芡……」
「那個……」怯怯地舉起執筆的手。「勾芡要……怎麼勾?」
「威而剛加農藥!」直接吃死這個笨蛋!忍耐了一個小時,店長的火氣終于爆發了。「連勾芡都不會,楚迎曦,你是笨蛋嗎?到底會不會做菜!」
「我……」好無辜的表情。就是不會才來問你咩,也不過才多問了幾句而已,凶巴巴的……
店長吸氣、再吐氣——
叩叩!
門板傳來敲擊聲,秦以雍俊雅挺拔的身形倚靠在門邊。
她隨意瞟上一眼,目光就再也移不開。
就算是再不經意,他的出現也總是能不自覺引來所有的注目。
「好了嗎?迎曦。」其實是在外頭听到嘶吼聲頻頻傳出,怕有人失手殺了他的女朋友,特地前來救人。
「你、你怎麼來了?」
「你昨天說,要來找舊同事串門子。」閑著沒事就繞到「制造浪漫」來接她了。他俯身,在她身畔低道︰「我在門口等你。」
「呃……哦。」一直到他身影消失在門的另一端,她目光還收不回來。
「去去去!快回去吧,他才一出現,你的三魂七魄就全被勾去了。快點滾了,我不教笨蛋做菜。」免得到時不小心毒死了誰,她成幫凶。
一顆頭顱探進門來,朝外頭瞄了一眼,迅速賴到楚迎曦身旁。「剛剛那個,是你男朋友啊?真帥!氣質也沒話講!」新請的早班小姐滿心艷羨。
那滿臉的陶醉迷戀,看在迎曦眼中,竟感到那麼一丁點不舒服。
她知道秦以雍的條件有多好,也相當清楚走到哪里都會有那樣的迷戀目光跟隨,他外型出眾,氣質不俗,風雅超塵的身影,不必多做什麼就是能夠自然而然地引來狂蜂浪蝶。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每當面對一道又一道瘋狂迷戀追隨他的目光,心里還是會介意。
「听說你們是在這里認識的?真好!為什麼我就遇不到像他這樣俊帥體貼的男人呢?」又羨又護地說完,再補上一句。「有個這麼出色的男朋友,你都不擔心哦?他剛剛才站在門口十分鐘,就已經有五個客人過去找他搭訕了,要是我,可能半夜都睡不安穩,時時要擔心他被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