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妹妹我愛你 第26頁

殷堯當然也不是隨便混混就能當上北海情報網的成員,聰明的他,並不是立刻現身。他先觀察了現場情況許久,當下,他第一個感覺是太靜了,一點也沒有交易的跡象;另一個感覺即是氣氛有說不出的詭異。

就在他懷疑是否上當想抽身之際,一個不注意,他踢到被人丟棄在路口的鐵罐,驚動了孫樵潛伏在暗處的人手;霎時,槍聲雷動,目標全往殷堯的隱身處描準而來,殷堯倏地一個後滾翻,躲過了猶如雨下的子彈,繼而鑽進棄置一旁堆積如山的鐵桶縫中。

「小子,出來吧!別玩捉迷藏了。」孫樵雄厚的聲音傳來。

他是想誘殷堯出聲,好知道他的藏身處;殷堯哪會不知道他的心思,他緊閉住氣,腦中不斷思索著月兌困的法子。

往身旁望去,一堆堆用石塊砌成的墓冢屹立在山坡上;再往另一側看去,則是千丈崖。

他該往哪個方向逃逸呢?

「出來吧!或許我可以保你個全尸,否則,要是變成了蜂窩,豈不難看極了。」孫樵戲謔刺耳的嗓音又傳進他耳里。

驟然間,殷堯當下做出了決定,唯今之計,只有賭一賭了。

他偷偷鑽進最邊上的一個鐵桶內,迅速滾動起鐵桶,直往崖谷的方向翻滾疾行。

此時,槍聲四做,他卻在最危險的那一刻滾出鐵筒,暗自隱身在崖邊,這時間要算的既準又快,否則,他必和這鐵桶一塊落入谷底。

孫樵再怎麼聰明,也不會猜到殷堯竟會來這一招,他立刻喚來手下趕至一看,除了渺茫的谷氣及漆黑的深穴外,幾乎深不見底,難不成殷堯寧死不降?

他再派人四處搜尋了好一陣子,才死心的率人離去。但他還是不相信殷堯會這麼簡單就死了,或許利用荃荃可以把這可怕又神秘的殷堯再誘拐出來,因此,他才會留下那張留言。果然,他的效果達到了,那張留言確實輕而易舉的將荃荃騙回去了。

殷堯真的掉進這萬丈懸崖了嗎?

NO,他並沒掉入崖底。

只是為了掩人耳目,他沿著藤蔓冒險順滑而下,沒想到一個不注意,他倏地下落了百丈余,所幸在他頭頂上有個凸起的巨石,擋住了皎潔的月色,進而也阻礙了孫樵梭巡的視線,這才讓他逃過一劫。

殷堯攀著岩石,有時攀上兩步,又滑退了一步,就這樣上上下下、反反復復,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探出頭來。

在這段為時不短的時間里,他不知道荃荃來過,亦不知孫樵還留有這一手,但他十分清楚,會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他不能夠現身了。

因為當個死人要比當個活人好辦事多了,他更想趁孫樵松懈戒備的難得機會,混進松樵園,拿出他想要的東西。

既是如此,他也不能再與達爾他們聯絡,否則,怕會走漏風聲;至于荃荃和小凡?,相信達爾他們必定會妥為照顧的。

荃荃,小凡?,你們一定得原諒我,我絕不想讓你們擔心,但現在是重要關頭,無論如何,我都必須拋開兒女私情,以公事為重。

有了這份安心,他更能毫無顧忌的去做他想做,且應該做的事。

「什麼,我爸去意大利開會了!」

殷凡?一回到茶當酒,立即撥了個越洋電話回去求救,哪曉得卻撲了個空。沒想到

在這最緊要關頭,「重量級」人物——老爸,竟然那麼沒默契的跑到歐洲出差去了。

完了,遠水救不了近火!

這下,她著實好後悔,恨自己當初為何堅持不肯涉獵他們男人的事業,導致現在找不到個熟人可以幫忙。

坦白說,僑舶的商業範圍可說是無遠弗屆,只要人可以踩到的地方,都有他們的子公司存在,更遑論這麼大的紐約了。

然而,氣只能氣這位大小姐自幼隨性所欲的生活,從不涉足僑舶的任何企業體系,久而久之,在僑舶的新生代中,幾乎沒人曉得他們的總裁還有位如花似玉的小妹;而在老一輩的記憶里,對她些微的印象似乎也漸漸淡去。

對,找雅姨!雅姨大伙都認識,以前老爸只要適逢需帶女主人的筵席,就一定會帶著她。

主意一定,她立即又撥了個電話回家,想不到,女管家說她也跟著爸一塊兒去意大利了。

唉!雖說時間、心情都不對,但對他們來說,先度個蜜月也不賴。

但如今該怎麼辦是好?

「別慌,慢慢來,別忘了還有我們兩個。」達爾見地板都快被她踩穿了,連忙好聲好氣的說道。

「不行!此事非同小可,非得有一隊兵團來,否則,我不放心。」殷凡?眉頭都

快糾成個死結了,只因她不停在腦中搜尋記憶——全公司上下有誰記得她這一位偉大的「巾幗英雌」。

之搴斜目以視,非常漫不經心的說︰「你可別忘了,我們並沒請你當軍師,你少在那兒出餿主意。」

「好,你們想去就去吧!我可不會幫你們收尸的。」

真討厭,老跟我唱反調,是何居心嘛!

「隨你怎麼想,我們有我們自己的計劃,絕不會受限于你。」之搴反擊道。

「什麼?」

殷凡?雙肩不停地抖動著,恨不得勒死這個可惡的家伙,他說的這是什麼話嘛!人

家可是為了他們的安全才這麼說的,他憑什麼用這種下三濫的論調侃她。

「好了,小凡?也是善意的,你就別再鬧別扭了,我們得去找一趟北海才是。」達爾立即阻止了即將爆發的火爆場面。

「北海在哪兒?難道你們不管我哥的生死了?我不讓你們冒險前往,並不表示你們就能拍拍走人。」

這小妮子滿腦子的奇特幻想,搞得達爾不知所措。

之搴立即看出達爾的一臉困愕,「別理她,我看你這就去把縴縴接回來,好跟她做個伴,我們也該動身了。」

殷凡?這下可听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了,反正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打算丟下她一個人。

「你們不能丟下我,在這兒我人生地不熟的,你們狠心放我一個人自生自滅?」

她只覺一陣心悸,全身像被抽光了力氣,頹然坐了下來,一副淒楚的表情,像足了一個「姥姥不疼、爹爹不愛」的小可憐。

其實,這是她的連環計第一步驟——苦肉計。

「沒用了,我們對你的底細可模的清楚得很,少用計了,對我們來說,是浪費你的演技。」之搴以挖苦的口吻說道。

「對不起,那地方我們不能帶你去,相信縴縴會好好照顧你的,我們這就走了。」

達爾亦不管殷凡?那雙時寒時熱的駭人目光,拉著之搴快速的離開了。

「什麼嘛!你們這兩個專門欺負女人的臭男人,誰希罕當你們的跟屁蟲,你們最好永遠別再回來。」

殷凡?鼓著雙頰,氣憤難當的對著他們的背影破口大罵。

天!難不成真要靠荃荃一人救出哥?

荃荃沖進家門,迫不及待想從伯父的口中了解殷堯目前的狀況。

「你終于回來了。」孫樵穩如泰山般的坐在太師椅上,像是嚴陣以待了許久。

「殷堯呢?」荃荃完全沒听見孫樵的問話,只顧一味的在廳中搜尋著殷堯的身影。

「你一個人來?」孫樵又問。

「你們沒把他怎樣吧?」這是荃荃第一次與孫樵對話時,口氣中含有那麼多的不滿與對立。

「你變了。」

孫樵怎麼也想不到,從前乖巧柔順的嬌嬌女,今日會有這麼自主的面貌出現!

「你也變了。」她極力壓抑住心中那股即將潰決的情緒,只能以銳利懾人的目光凝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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