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與鈕成為夫妻,紅潮泛上整張臉,京喜窘得不敢抬起頭。
而女乃女乃瞧她嬌羞的模樣,忍不住呵呵大笑,京喜,不!方羽靜這方面搞定,現在就剩那個濫情的孫子。
唉!那個呆頭鵝何時才能分得清友情和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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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余暉自窗迤邐——
京喜沐浴在暈黃的霞光下,手執湯勺品嘗她出師後第一次作羹湯,因為武昭鈺今晚會回來吃飯。
「小姐,這裏我來就行了。」匆匆套上圍裙的張媽乍見京喜在廚房忙碌,怕她傷了手,趕緊接過她手中正裝盛的湯肴。
「張媽,難得星期假日,你就休息一天,讓我自己試試做菜。」京喜擱下碗,推著張媽出廚房按著她坐在餐桌旁,然後快樂如蝴蝶飛進廚房。
瞧她那麼執著和開心,張媽只好長嘆一聲,「少爺也真是的,說要定下來,卻老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裹。」
「他工作忙嘛!」京喜一邊攪動湯一邊品嘗,覺得滿意了才關掉瓦斯,接著盛湯。
「依我看是應酬多,不知道混到什麼地方花天酒地去了。」個性心直口快的張媽忍不住要替她抱不平,「我在武家幫佣那麼多年,這三個小毛頭我從小看到大,他們有什麼毛病我還不清楚嗎?小姐,你呀!就是心腸太好,才會被二少爺吃定。他那種人連女朋友和朋友的關系部分不清,對什麼人都好,尤其是女人。」
「那很好,表示他重感情。」她腦海中浮現那一次他和法拉在花園擁吻的情景,胸臆滿是苦澀的滋味。
「小姐,不是張媽愛說,你真的是太縱容他了,要是結婚後那還得了?」張媽不忍見她那麼溫柔善良的好姑娘被花心風流的二少爺白白的糟蹋,壓低了嗓音,「你可知道少爺徹夜不歸是去哪?」
京喜端著盛好的熟湯走進餐廳,淡淡一笑,「不是和朋友談生意去了?」
「是到法拉小姐下榻處……」
「鏘!」話聲未完,京喜顫抖的手已流泄內心的惻怛,捧不住那沉重的壓力,碗摔落地,熟湯濺滿身,而她渾然不覺得痛。
「哎呀!小姐,有沒有燙著?」張媽驚惶失措的連忙抓她到水龍頭下沖洗泛紅的縴縴玉手。
京喜噙著下唇,搖搖頭,手中的灼燙遠不及胸口的痛楚。
「都怪我不好,不該讓你自己動手的。」張媽自責的道。
「不是張媽的錯,是我自己手不小心滑了一下。」京喜強撐著笑,天知道她還能克制得了那撕肝裂肺的悲傷而強顏歡笑?
「看你手燙得都紅了,張媽還是去叫醫生來替你看一下好了。」
「不需要了,我侍會擦擦藥膏,休息一下就沒事。」京喜制止張媽,逞強的微笑中有說不出的疲憊。
「這樣啊!那小姐你去樓上休息,這裏就由我來收拾。」張媽見她意志堅決,也不好說什麼,推著地上樓去。
「那麻煩張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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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昭鈺不回家已不是一兩天的事,所有的僕人全都為京喜叫屈,她看在眼裏,感動在心底,表面上強撐著笑,總忍不住替他辯護,但他人呢?昨夜的湯已殘,菜已涼,而他匆匆一通電話就不回來了。
「小姐,有位莉兒小姐找你。」張媽敲敲房門,知道她等了一個晚上,更是心疼不已,「如果你身體不適,我就打發她走。」莉兒也是二少爺在外的風流帳之一,沒想到公然上門挑釁。
「沒關系。」她拉開門,輕輕的牽扯唇角泛起一個安撫的微笑,「張媽,你去忙你的,我去見她。」莉兒這一次不知道為何找她,向來都是直接找鈺的?
「你的手要不要緊?」張媽覷了覷她略紅腫的掌心,內心感到歉疚,都怪自己多嘴。
「擦過藥已經沒事了。」她拍拍張媽的肩,緩緩走下樓。
樓下大廳外徘徊的莉兒看見她,不可一世的雙手交叉於胸前,冷冷一笑道︰「你原來是鈺哥哥的未婚妻,怎麼看起來像下堂婦?」
「莉兒小姐,你別出口傷人。」張媽氣不過的低吼。
「張媽!」她搖搖頭示意張媽退下,轉身面對盛氣凌人的莉兒,「怎麼不進來坐呢?」
莉兒冷哼一聲,「別裝一副老好人,小姐我不吃這一套。」
見莉兒不肯踏進門檻,她只好走出門,「不知莉兒小姐找我有什麼事?」
「我要你離開鈺哥哥,他要娶的人是我,我才配得上他。你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做釭哥哥的妻子,只有我才有資格。」萬萬沒想到她竟是鈺哥哥、女乃女乃心目中的賢妻,莉兒凝聚著滿腔怒火,一時氣不過的推了她一把。
猝不及防莉兒的舉動,京喜本能的想扶住柱子,但手掌灼痛感襲來,她手一滑,腳步一個踉蹌——
「啊——」整個人失去平衡的從門前的矮階跌了下去。
莉兒沒料到她會站不穩,想伸手去拉她已來不及,眼睜睜的看她從樓梯平台上摔了下去,忙不迭的跑到她身邊。「喂!你有沒有怎樣?你別嚇我!」瞧她緊閉著雙眼,臉色慘白,莉兒感到恐懼,慌張的倒退,「對不起!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驚惶的轉身想繞跑,「砰」!與剛跑過來的人相撞,「你……鈺哥哥?」
「發生了什麼事?」驚見她了無生氣的躺在地上,武昭鈺被恐懼攫住他的心。
莉兒從未見過武昭鈺如此嚴厲凶惡的面孔,嚇壞了,「我……我不知道!不是我!」一邊後退一邊倉皇的逃走。
武昭鈺沒空去責問事情原委,此刻一顆心全懸掛在昏迷不醒的可人兒身上,「該死的!快來人!」
不一會兒,她已經被送進梅氏紀念醫院。
「大姊,她怎樣了?」
唉走出急診室的武昭儀淡漠的斜瞪一旁焦慮守候的武昭鈺,不想理他的轉向身旁的醫生和護士交代一些後續事宜。
「大小姐。」張媽憂心仲仲,都是她不好,她應該多注意小姐的。
「張媽,你別擔心,已經沒事了。」武昭儀拍拍張媽的肩,「你先回去。」
張媽松了口氣,回瞄一眼二少爺,留下他和小姐兩人獨處或許對小姐比較合適,於是頜首道︰「好!我回去弄些吃的來。」臨去前警告的直視武昭鈺,「小姐交給你,若有什麼差池,以後你別想吃到我煮的菜。」
「張媽!」武昭鈺苦笑的搖搖頭,他什麼也沒做,怎麼就被貼上十惡不赦的標簽?沒空去想那麼多,現下最要緊的是京喜,得知她無恙,他急著想見她,還沒接近病房門,就被武昭儀擋駕下來。
「你想干麼?」
「大姊,讓我見見她。」武昭鈺乞憐的望著面覆寒霜的武昭儀。
「你這幾天跑哪去了?」
「桑尼他要結婚了,我……我去幫他的忙。」武昭鈺唯唯諾諾的囁嚅。
「人家結婚關你屁事,自己的未婚妻就丟在一旁,你有沒有替京喜想過?」武昭儀怒火益熾,不知不覺提高了音量。
「我知道是我忽略了她,但桑尼是我的好朋友……」話未完就被打斷。
「好朋友?朋友比自己老婆重要?!你自己四處花心也就算了,憑什麼要京喜為你獨守空閨,更何況你根本不是她什麼人,她也不是你的未婚妻,她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她根本沒有必要為你這薄情郎犧牲。」武昭儀愈想愈替京喜不值,「反正你只是要找個女乃女乃的擋箭牌,一個溫柔賢淑放在家裏供養的妻子,多的是女孩子願意為你效勞,你何必利用她一個失憶的無辜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