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想到這武昭鈺不由得感嘆,走出浴室,只見客廳裏她拿起電話又放下,反反覆覆,踟躕不進。
「要打就打吧!告訴他們一聲你平安的事,他們也比較放心。」
她心一緊,顫抖的手驚慌的放下電話。「你……你說什麼?」
「你總不會失憶癥還沒好,連家裹電話也忘光了?」他上前拿起電話遞給她。
方羽靜低下頭,手指絞扭著衣角。「需要我替你撥號嗎?」
「不要!」她大驚失色,慌張的搶下電話,「不要!」噙著下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楚楚可憐的仰望他,「拜托!」
「那你打算躲一輩子嗎?」掛上電話,武昭鈺坐到地身邊,摟她到大腿上,憐愛又不舍的拭去她眼角的淚。
方羽靜搖搖頭,「別逼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我們的事你準備怎麼辦?我可不希望最後淪落帶你私奔。」
方羽靜咬白了唇瓣,心亂如麻,連咬破了嘴皮也渾然未覺痛。
看得他好不心疼,輕輕一啄,「別想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天塌下來也有我頂著,先去洗澡。」他拍了下她的臀。
在他輕佻的舉動順利的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她跳下他的腿,捂著臀,「你怎麼可以……」耳根子開始發燙。
「連嘴都親了,模一下有什麼關系?」他邪邪一笑,嗆篁的掐了下她粉女敕女敕的臉頰。
「你……你討厭死了。」她白了他一眼,又氣又窘的奔向二樓。
屋內揚起他肆無忌憚的大笑聲,她臉更紅了,頭也不敢回,一顆芳心怦怦亂跳,早淪落在他狂放不羈的笑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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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他謹守著君子風度依舊睡書房,而她則是一夜輾轉難眠,夢裏總有他跑出來作怪,魅惑的挑逗讓她夢裏也心蕩神弛。
一大早,她被平地一聲雷的巨吼給吵醒,揉揉惺忪睡眼,還沒下樓就被攔住。
「沒事的,你回樓上去。」武昭鈺半推半哄的要她上樓。
她起了好奇心,「是誰啊?」
站在樓梯平台上俯視客廳裹,一個俏麗的少女正啃著隻果,大剌剌的蹺起腿,悠哉的看報紙。
「嗨!好久不見。」梅如幽淘氣的拋個彎月似的笑眸,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你是幽姨。」方羽靜憶起那位老要她做姊妹的靈氣少女。
「羽靜,你先上樓去我和她有事要談。」從羽靜口中得知,在醫院羽靜最後見的人是梅如幽,他立刻知道她的離開與這位恐怖魔女絕月兌不了干系,所以,絕不能讓她們靠近,太危險了!
他推她回樓上後,轉身豎起警戒的寒毛。「你來干麼?」
「喂!這是對幽姨說話應有的態度嗎?」梅如幽條慢斯理的折好報紙,緩緩旋身,賊眼不停的飄上二樓。
一看就不安好心眼!他戒慎的移動身軀擋住她邪惡的視線,「對你這位詭計多端的小魔女不必太客氣。」在心底提醒自己明……馬上叫人把鎖換掉。只是對混黑社會起家的她就算換再多的鎖,她依然可以如入無人之境,想到這,他不禁咬牙切齒的恨恨道︰「你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
她怡然的站起,扔掉隻果核,笑眯了眼的對上他發射出兩道致命的目光,仍一派輕松自若。「哎呀呀!枉費幽姨替你料理掉那情敵,你不感激就算了,還那麼不尊重幽姨。」
對她可憐的裝模作樣,武昭鈺早已練就金剛不壞之身,嗤之以鼻的冷笑,「以你這種年齡想做人家的姨?別開玩笑了,當我妹妹我還不屑呢!」
「好,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心甘情願叫一聲幽姨。」她就不信擺不平這大滑頭。
「哈!等太陽打西邊出來吧!」他大笑一聲,話鋒一轉,「別給我轉移話題,老實說明你的來意。」
梅如幽迎上前,笑容可掬的說︰「听說我的小佷兒金屋藏嬌,基於長輩的關懷,我特來瞧瞧。」
「不需要!」
「喂!你真的很不客氣,要不是我攔著乾媽和乾哥哥,你和羽靜能那麼悠哉的過日子?」
「什麼!他們都知道了?」武昭鈺嗓門大張,難怪大哥和昭訓會突然跑來。「該死的!是哪個無聊的家伙……」
「我說的。」梅如幽笑得甜蜜蜜。
「你?!」他發出如雷巨吼。
「你別一直用吼的,吼得我耳朵都快聾了。」梅如幽掏掏耳朵,自動的走進他廚房找吃的喝的。
「梅如幽,你給我說清楚?!」他跟她進廚房。大哥和昭訓不是多嘴的人,何況他若真定下來,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裏。「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難怪他們那天會說那麼奇怪的話。也許……不!正確來說絕對是她搞的鬼。
她打開冰箱,取出可樂灌了一口,「拜托你用說的行不行?雖然我年紀比你小,好歹也是你長輩。」早知道做媒人是那麼吃力不討好,她就應該叫乾媽親自出馬。
武昭鈺咬緊牙關,深吸了好大一口氣,才勉強抑制胸腔快爆發的火山,然後冷靜的問︰「那麼那份羽靜身家的調查報告也是你做的?」他陰惻惻的逼視她。
「不錯吧!」梅如幽拍了下他的肩膀,越過他走回客廳,「要不是幽姨幫你,你有那麼快找到你的『驚喜』。」她純真的嬌靨上勾起得意的笑,絲毫對探人隱私這違法行為沒有任何愧疚。「說起來,你應該謝謝幽姨才對。」
「謝你,我沒將你大卸八塊丟到海裏喂鯊魚已經是客氣。」他牙齒磨得卡卡作響,從齒縫間擠出恫嚇,「要不是你多事,羽靜怎麼會離開醫院,你敢否認不是你做的?」音量不自覺提高了一百分貝。
梅如幽乾笑了兩聲,倒退至門邊,「我只是做個順水推舟而已,你要找幕後黑手找乾媽去。」先趕快撇清,她可不想死在這裏。
「女乃女乃!」他就知道老狐狸居心不良,表面上置身事外,其實背地裹控盤。
瞧他一臉鐵青,七竅生煙,梅如幽非常識時務的退到門邊,打開門後探回一個頭低聲道︰「我不打擾你們小倆口了,另外臨走前奉送一件消息,你未來的岳父已經知道你們的事了。」趕快閃人。
「梅——如——幽。」
懊死的!他們都還沒有心理準備!
「是真的嗎?」方羽靜低低柔柔的嗓音自樓梯轉角飄下來。
武昭鈺猛然抬頭,「你坐在那多久了?」
「差不多該听的都听到了。」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那你決定怎麼辦?」他不想逼她,懊惱的爬了爬頭發。「要不由我先去拜訪你的父母向他們解釋這一切。」
方羽靜淺淺的微笑,不疾不徐的走下樓,「不用了,要去我們一起去。」
「你不會緊張?」
「多少有一點,不過,只要有你在身邊我就不怕了。」她踮起腳尖,輕輕的在他頰邊一啄。
他驚異萬分,這還是自她恢復記憶以來第一次表現親密的舉動,看著她嫣紅了臉似晨曦的彩雲那樣炫麗迷人,情不自禁的擁她入懷,易客為主的欺上她的嘴,四片唇甫相街——
「咳咳……抱歉!」突來的咳嗽讓他們尷尬的迅速分開。
武昭鈺充滿殺意的眼神射向門口無辜的梅如幽,「你又回來干麼?」將方羽靜緊摟在身側羽翼之下。
「哎呀!別那麼凶嘛!」梅如幽依舊是張天真無邪的笑顏,只有那對骨碌碌轉動的慧黠靈眸流露出她不懷好意的心思。
武昭鈺充滿敵意的盯著專門搞破壞的梅如幽,從她出聲的精確情況來看,她說不定就躲在門外看好戲。該死的!斜睨她正鬼祟的挨近方羽靜,他神經繃緊,急忙的將方羽靜藏至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