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海賊 第18頁

「有。」

她小臉一亮,他終于想起來要贊美她的聰明才智了嗎?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怕水一事。」

反過來被討債的笛兒苦著小臉。「我們回船上再說。」

「現在你就願意回船了?」

有什麼辦法,誰叫他哪壺不開提哪壺。「要是我說我還想多陪陪你在岸上挑選貨物,也不會答應嘛。」笛兒蹲下來,開始在地上數落起螞蟻︰「小螞蟻呀,小螞蟻,這世上的人真沒有十全十美的耶,像你們勤勞的工作,結果卻都沒有人稱贊你們,真是可憐又辛苦你們了。可是我就說你們也笨吧,喜歡做苦工,還得挨著被人白眼的功夫。笨就笨吧,喜歡就喜歡上了,現在也沒得反悔了。」

「你要不要回船上?」滕于翼雙手抱胸,他怎麼不知道笛兒想要什麼,他是故意不稱贊她,看她還玩什麼花樣。

「回、當然回。」她拍拍膝蓋上的塵土說︰「夫君請先,我會乖乖跟著你到天涯海角的。」

「你有話要說,就說。」他見她也悶不了多久。

「我真的可以說嗎?」笛兒眨眨眼,窺看著他的神情問。

他不置可否,但已經夠給笛兒勇氣了。她令人發噱的拋開顧忌,得意忘形地扯著滕于翼的臂膀說︰「贊美我,相公,我很厲害吧,我真的很厲害吧!我說過我很聰明的,你都不信,這會兒我證明給你看了,我跟著我爹爹學商、學看貨、學計斤論兩,我爹爹都說我是天才呢!你說呢,相公,我是不是天才?」

于翼都還沒有反應,身後的于嵐已經爆笑出聲。

被于翼瞪了一眼,于嵐才清清喉嚨說︰「大哥,嫂子的確很厲害呀,我也很想知道她是哪兒練來的如此好的眼力,我們都沒有發現那些鹽磚有何不對勁,她又是從哪兒看出的。我想嫂子要你一句贊美,你就別吝嗇了。」

吝嗇?這小娘子樂得快飛上天了,還需要什麼贊美。

「就是呀,嵐弟都這麼說了。」她不停地以眼神敲邊鼓說。

「嫂子,你到底是如何破解這招瞞天過海的招數?在一層鹽表下的鹽磚中,藏著麥牙糖呢?」

說到這一點,笛兒都不禁要佩服自己的靈機一動。「因為我發現到了鳥兒在那堆鹽磚上盤旋不已,我心想就奇怪了,為什麼鳥兒會對‘鹽’有興趣,這兒又沒有花香或魚兒,通常鳥兒都會被帶有甜味的東西所引。我就想起爹爹說的,很多貨物都不能光看表面,就像很多橘子金玉其外、敗絮其內,那麼鹽中一定藏著什麼會吸引鳥兒的東西。我只是大膽推敲,得到求證的結果而已。」

「這麼說來,你全部都是猜的?」

「當然,我又不懂法術,哪曉得天機呀!」

于嵐呵呵笑著,轉頭對自己兄長說︰「看來,大哥,我們可得了一名意外的好幫手呢。嫂嫂的膽識與見解,異于常人,可非泛泛的商家千金。您還是向嫂子說聲謝吧。」

「謝謝我倒不用了,相公和我本該魚幫水、水幫魚,我不幫相公,誰幫相公呢?

但是相公要是覺得有那一點點‘良心不安’,就給我笛兒一樣東西吧!笛兒好想要!」

她賊賊笑說。

「嫂子想要什麼?」

于翼還沒來得及阻止他那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娘子,笛兒就搶先大聲說︰「還用問嗎?天底下,我最想要的就是‘相公’了!今天晚上相公如果願意讓我——嗚嗚嗚!」

他板著臉捂住她的小嘴。「你問題太多了,嵐弟,快去工作吧!」

于嵐紅著臉乖乖離去,自己雖然喜歡上嫂子的天真坦率,但大哥會對她嚴苛不是沒有道理的。嫂子一張嘴,還真是口沒遮攔呢。

「唔唔唔——」笛兒雙頰通紅的掙扎,等于翼確定于嵐離得夠遠而放開她時,笛兒翻著白眼大呼吸地叫道︰「相公,你好過分,我差點被你弄得沒氣,以為自己得去見閻王了。」

「你听好,以後閨房中事,絕對不許對外人說。」

笛兒咋舌說︰「這也不許,那也不成,相公,你真的比我爹爹還□唆。」

「我不是你爹!」

「知道了,別吼嘛!你要是我爹,我又怎會嫁你,那會亂了倫常。」

「商、笛、兒!」

又是她說錯話了。笛兒心想男人的禁忌怎麼比她這個女人家還多,她真有點覺得莫名其妙。不過,誰叫他是自己看上的夫君,她就是沒辦法討厭他——呃,就算討厭,也是「喜歡」的討厭,而非「討厭」的討厭,這點可是有很大的差別。

「你還在那兒嘀嘀咕咕什麼,再不跟上來,我就把你留在岸邊自生自滅。」

瞧,就是這麼跋扈蠻橫的臉色,讓自己愛他愛得無法自拔。???

「于翼……啊……于翼!」

隨著他火熱進出的感觸,笛兒下月復處被陣陣快感麻痹,她的雙臂勾著他寬闊的背,指尖在他緊繃的光滑肌肉上留下激情的痕跡,但這樣還不夠,她還要在他身上留下更多她的痕跡,證明這個男人是她的!

于翼皺著眉容忍她這小小的暴行,身下契合的密度讓他不想停下來阻止她,老實說他從沒想過自己和商笛兒在這方面就像是天衣無縫的一對,而自己置身其中時,她就像要將他吞下似的,貪婪地以全身渴求他,那是他從未經歷過的水乳交融快感。

他有過的女子數不清,可是沒有一人能像笛兒這樣,仿佛連他們的呼吸都在一起,他掌控的節奏她毫不費力地就捉住,當他忽兒緩忽兒急速地攻擊她時,她也會不甘示弱地以她的手腳來回敬他。

像此刻他不過虛晃一招要後退,她立刻就以腿勾住他的腰身,弓身留住他,逗得他也舍不得離去,又重又強勢的奪取她。

笛兒發出喜悅的啜泣,攀住他雙肩的手一陣顫抖,圈住他短暫的抽搐著。

于翼也配合著她,共同在頂點來臨,釋放自己。

強烈的高潮讓他們一時誰都無法動彈,只能躺在彼此的懷中靜靜地呼吸著。

笛兒听著她耳下的心跳逐漸恢復正常時,她小指無意識地把玩起他的胸口,船離岸後,笛兒過了一段好無聊的時光,因為她不敢看船如何在海上行走,只好把自己悶在艙房中,就在她無聊的睡著後,被于翼索求的吻給吻醒。

當然,她不是抱怨他偷吻她,或是不管她還沒完全清醒,就月兌下她的衣物纏綿起來。只是……這有點不像是她那剛正不阿,行為稱得上再端正不過的相公會做的事。她還以為平時不苟言笑的他,會像個高傲的夫君,晚上睡覺前吩咐笛兒把自己「清理」干淨,今夜要「服侍」他呢。

想不到于翼也會有如此突發的激情。

「翼,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他懶得回答,只是點點頭。

笛兒好奇地抬起上半身,這樣她才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你該不會喜歡男子勝過婦人吧?」

「咳、咳咳!」本來已經閉眼小歇的于翼,差點把睡在他胸口的娘子給摔到地上去。「笛兒!」

「好、好,你別氣嘛!人家問一聲而已,我也沒說你就是。」

「你打哪兒來的那種奇思異想!」

「我又不是小孩子,這種事我當然知道的。我爹爹交的朋友都是些三教九流,我自幼听那些叔叔聊這些事,也曉得有人就喜歡那調調。不過既然你說你不喜歡我就不懂今夜你是看到我身上哪一點,讓你迫不及待地把人家弄醒?我全身上下都和昨天沒有什麼兩樣呀,除了穿著男子的服裝而已。你不覺得我會這麼猜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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