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放手一搏──嘿嘿嘿,條件對他有利的話,說不定就能賺到一萬兩。「你們敢保證我贏的話就可以全身而退嗎?包括那一萬兩黃金?」
貝燁自衣袍內取出一紙銀票,「這是上海最大外銀的空白銀票,填上一萬兩之後,不論你在哪里都可以提領一萬兩。」
一萬兩黃金,角田舌忝舌忝唇,誰不愛錢呢?「好,可是我有個條件。」
「你說吧。」像角田這麼陰險的人,不討價還價是不可能的。
「聚集了這麼多人,對我太不利了。所以,應該由我來選擇武器,至于你們那方面嘛……必須赤手空拳和我打,這樣……我就答應。」
這卑劣的小人。勾燁不齒的冷哼一聲,他有把握就算是赤手空拳,自己也能解決這個笨蛋。「再這麼長畏縮縮就不是男人,你的條件我可以答應。把人放了吧!」
「不行。」角田綠豆小眼貪婪地盯著銀票。「咱們要一手給錢一手給貨,等我打贏了,你們把錢給我後,我才要放人。」
「那你打輸了,還打算拿紅小姐當人質?」
角田呵呵笑著︰「這可傷腦筋了,你們不相信我?」
子菲實在忍不住了,那蠢蛋還真以為這樣她就會乖乖做肉票?她要不是為了看熱鬧,听听都勛他們如何解決這個角田信成,她早就動手了。被綁在屋里的手腳,她早已暗自松綁,只等著時機──「喂,你真是婆婆媽媽的。」激怒角田是最有效的,「我看你是怕單挑吧?」
「閉嘴!你這臭娘們。」本想一掌揮過去的角田,注意到壓境軍的氣氛正繃于一線間,所以又把手收了回去。「你要是不閉上嘴巴,等會兒──」
「你不敢打我?」子菲微微一笑,突然以睜開繩索的右手揮了過去,給結實實地在眾人面前,打了角田。「這是答謝你先前的‘愛護’。」
事情的發展實在出人意表,子菲突如其來的行動,讓所有的談判失去作用,角田立時捉住子菲的肩,一見機不可失她反制住他肥胖的手臂,以脅下之力反扭住,並且往他臀部用力一踢,讓他往外跌出了個狗吃屎。
子菲的開打讓現場陷入混亂的狀況,角田從地上爬起來,打算再次朝子菲進攻的時候,都勛已經搶先拉住子菲,將她護在身後,擺出與角田對壘的姿勢。說實話,他等著這時候已經很久了,等得他都快失去耐性了。豈知,角田那膽小表一見到都勛意欲和他對打,馬上就夾著尾巴轉身逃走。
原本圍在四周的龍幫與紅門之眾,豈有輕易讓他逃走的道理。華靖、勾燁及季青嵐三人圍住了角田,讓他插翅也雞飛。
「交給我吧,對付這種人用不著三對一。」華靖冷臉說道,一邊還運動著手指關節,弄得嘎嘎響,教人聞聲膽戰。
「我同意。」勾燁點頭,「但是我不想把樂趣讓給你耶!」
「那可就糟了。」季青嵐的笑臉溫柔不變,「總不能將這人折成三份,我也不想放過這機會。竟敢對我們‘紅門’的寶貝下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角田輪流看著這三名不懷好意的家伙,冷顫不由得自背脊涼上頭皮,他的末日到了嗎?難道他今天真要葬生于此?他明明握有一手好牌,為什麼還是會輸?他不懂!
「誰都不準出手。」都勛冷冷說道︰「子菲的事有我來處理。」
「唉呀,正主兄出現了。咱們這些配角沒用了。」勾燁輕聲笑。
別開玩笑了,角田搖著頭,了解到末日也不過是如此。他撲通一聲地跪倒在地,「求求你……別……別殺我!東方龍,我下跪、我笨、我賠不是。請你饒我一命,求求你!」
華靖冷眼眯視,「真是丟盡我們黑道中人的臉。」
「像你這樣的人,連黑道弟兄都會唾棄。」季青嵐笑臉中自有冷酷地說︰「勸你還是正大光明地站起來,和東方龍好好對打一場,才不會有辱門風。要知道,自取其辱的人是你!」
角田搖著頭,賴在地上不起。「不、不、我還不想死。」
「隨便你。」都勛背過身往子菲走去,「不打的話,等著黑道通緝令。」
沾滿泥土灰的角田眸光陰陰地一閃,驀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持著一柄手刃砍向了都勛,「去死吧!」
風聲早就給了都勛警告,他側身閃過那一擊,探手制住角田持刀的手,眨眼間他就以角田自己的刀,反手刺進他的腰側。結束和開始一樣快速,毫無平分累贅的動作。
「真是不值得同情的家伙。」勾燁搖頭,召來兩名手下,「將他扔到醫院去,等他可以喘氣後,就送進衙門去。」
餃命而去的屬下將角田抬上一輛救傷車,離開了。
都勛拍拍子菲身上的灰塵,「沒事吧?臉頰……」
子菲搖搖頭,「我好得很,那點力道的小巴掌不算什麼。」
「該死,你讓我擔心死了。」他猛然地將她摟入懷中,「差點以為──下次,下次不許你這樣拿自己冒險,為什麼剛剛自己出手?我們很快就會救你,你就這麼沉不住氣?該死的傻丫頭。」
她抬起臉,澄澈雙眸一樣無懼地看向他,「你要繼續罵我,還是吻我?」
她不按牌理的話讓都勛一愣,「什麼?」
子菲摟住他的頸子,送上紅唇說︰「與其花時間罵我,寧可你吻我。」
不行了,都勛向自己內心的與怒火低頭,她說的沒錯,最好還是省省口水,用在一個能讓她和自己都滿意的解決之道,這可是治療飽受驚嚇的靈魂,最棒的雙人秘方──此刻無聲勝有聲。
貝燁低低吹了聲口哨,「在場臂眾起碼兩百人,他們還真敢吻。」
俊男美女的擁吻誰不愛看?何況又是如此火辣激情,真是好一對熱情鴛鴦。旁邊的人開始鼓噪起來,拍手的拍手,叫好的叫好。「龍幫」的弟兄專門為大哥加油,「紅門」的也不甘示弱,直替子菲幫主打氣。
「真是難分難解的勝負,你說他們會吻到什麼時候才停?」勾燁瞄一眼左邊的華靖,看看右邊的季青嵐。「有沒有興趣賭一把?」
「你自己去玩吧。」不喜歡湊熱鬧的華靖掉頭轉身,冷冷地招手將鼓噪的弟兄們帶走。
「沒意思。」這個不成,換另一個,「你也要走嗎?」
季青嵐笑著搭上勾燁的肩說︰「不只是我也要走,你也留不得。勾兄,你就別再留著惹人嫌。反正打賭的機會多得是,不差這一次。」
唉,說的也是。勾燁瞧一眼身後的那雙鴛鴦,「這年頭,王老五越來越不值錢了。」
「有興趣,我替你介紹些姑娘。」季青嵐和他邊走邊談。
「免了,不想多惹閑事。」勾燁搖搖手,「您留著自己享用。」憑他勾燁的長相,女人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夢魘,自幼到大他已經受夠了過多的女性注目。
季青嵐微微一笑。他們倆都是聰明人,而聰明的男人都曉得接近女人的下場……嘿嘿,可以說淒慘無比。「我有預感咱們會成為不錯的朋友。」
「嘿,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哈哈。」
若不是他堅定的手臂環住她,子菲相信她此刻已化成他腳下的一灘水,他那誘哄的唇和技巧高超的吻,應該被列入危險武器那一欄。
「大家都走了。」她喘吁吁地看著四周,「我們是不是也該走了。」
都勛親吻她的頸項,然後滑上她小巧耳垂。「再等一下。」
不會吧,再這麼吻下去,他們誰也別想毫無代價的自激情中月兌身,她很清楚再這樣下去…「你已經不生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