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隻撇過臉,諷刺的說︰「你有女明星作陪,當然不會要我這個什麼都不會的小女孩。」
「小隻公平點,我跟她只是玩玩罷了,那你呢?你和陳警官不是也不錯嗎?」他充滿妒意的低聲吶喊道。眼裹又浮現她幫陳忠黨解開襯衫扣子那一幕。
她是該為季碁鑫語氣裹的醋意感到開心的,畢竟他還是注意到她與陳忠黨的小動作,但一思及報紙上的緋聞,還有女明星不安分的手,她說出口的話也就變得尖酸起來。
「是,我過得不錯,是你要我和他在一起的,‘季叔’,難道你忘了嗎?」她特意強調『季叔』那兩個字。她嫉妒,嫉妒那個女明星可以毫無顧忌的和他親昵,而自己不行。
「小隻……」他低聲叫她的名。
「不要叫我!」徐隻像發了瘋似的大叫,一點都不怕引來門外別人的注意,
「你看看我,我像過得很好嗎?」
「我也不好受啊!我是個男人,活生生、有的男人,那天放掉你,我也不願意,但是我必須要顧慮到你還有你父親。你是那麼的年輕,有大好的前程在等你,而我呢?我四十歲了,我不希望將來看到你後悔的眼神。」他痛楚的說。
好不容易止住的淚,又被他的一席話給逼出來。徐隻指控的說︰「你沒有想到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我只在乎你而已。別說我,你知道當陳忠黨拉著我的手、親我的時候,我想的是誰?是你啊,一直都是你!我不在意你現在是四十歲、五十歲或已經六十歲,我要的只是你。」
她搖頭制止他的張口欲言,又繼續說道︰「沒錯,我承認剛開始我真的把你當作父親的替身,因為你的好、你的體貼、你的溫柔。可是請不要問我何時發現自己對你的依賴變成愛情的,因為我也不知道,很莫名的,我就是不要你再當我是小女兒、小女生,我只想當你的情人。」她說完後便轉過身不再看他。
她將視線定在去年她到工作室拍的沙龍照上。是他陪著自己一整天,拍完一百多組的照片,是他幫她選好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小隻,愛情不像你看電視劇或是愛情小說般如此筒單,我們要想到彼此的家人。」他苦苦勸道。
「你走,算我最後一次求你,」她哭著說︰「給我時間,我會把對你的感覺再轉回以前你牽著我的手到動物園一樣。」
季暮鑫直直的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圈住自己,雙肩微微顫抖著。他想再抱住她、哄著她,要她別哭。
徐隻則是等著,等那扇門再次被關起來的聲音,久久不能自己。她緊咬住下唇,不讓哭聲再次逸出來,她要的是他的愛,而不是同情。若只能當他的女兒,那她寧願離開這裹,到異鄉去,設法忘了他給自己的傷害。
一雙大手從她身後緊緊的摟住她的腰。季暮鑫的臉抵在徐隻的頭頂低語著,「原諒我的自私,讓你受苦了。」
一滴濕意順著她的臉龐滴到她的果肩。徐隻愕然了,她痛苦的低喊,「不要!」她轉回身踮起腳尖,一只小手撫上季暮鑫的臉。「不要!」抬起手,她圈住他的臂膀再次的主動吻他。
順著他臉上的濕意她輕舌忝著,而後順著來到他的唇,她不要他再有所保留了。徐隻將他推倒在咫尺之遠的床上,然後壓到他身上。
「小隻,我們不……」他困難的將自己饑渴的唇拉開她一點。他想提醒她,她父親還在樓下,伴隨著徐諍的還有上百名賓客。
「不要再拒絕我了。」徐隻哀求道,「就今天,就現在。」她稍稍起身拉起自己連身的洋裝。年輕的胴體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眼前,只剩下底褲還有絲襪未褪去。
無法抗拒她的召喚,季暮鑫用粗糙的大掌托住徐隻挺立渾圓的雙。近乎迷亂的她無法看清季碁鑫的表情,只覺得那夜的灼熱又回到她身上。
「告訴我你要什麼?」
「你,就只有你。」徐隻輕撫他的臉龐肯定的說。
他得到想要的答案後輕易的翻遇身,改由她被壓在底下,兩個人的身體便不可思議的緊貼在一起。
季暮鑫的嘴覆蓋上她的唇,充滿挑逗。他的手撫動她的,徐隻則倒抽一口氣後扭動著身體想要得到更多。
她年輕的身子除了他再也沒有第二個男人瞧過,他自豪的想著。她全身因激情而泛紅的嬌軀是他的,是他季暮鑫的。
他放開她的唇,卻幾乎是同時的含住她左邊的蓓蕾吸吮起來。
徐隻不禁低呼出來,她用自己的拳頭捂住嘴,以免自己的驚呼引來門外人的注意。她發出像是哀求的聲音,「求你……」她不知道自己想求他什麼,她只知道自己變成一只飛蛾,正撲向一個未知的火焰中。徐隻覺得全身著火,本能的弓起身子讓自己更貼近他。
樓下一陣鞭炮聲打斷他的索取,季暮鑫手臂緊護衛住她?然後低聲的詛咒,翻身離開她,順手替她蓋上絲被。
徐隻躺在自個兒的床上,再次覺得被背叛。她用帶著受傷的眼神呆滯的看著他,因突然少了他的體溫,不由得開始發抖。
像是倒帶的舊電影,季暮鑫將自己移到離她幾步遠的椅子上僵硬著身體。他睨了她一眼,然後又重復那晚說的話,「穿好你的衣服,我們下樓去。」
徐隻飛也似的拾起落到床下的衣服,他的話讓她覺得自己好低賤,她坐起身強忍住淚水穿上衣服。她該覺得好笑的,就像那晚一樣,她幾乎全身月兌光,而他卻衣物完整得一絲不亂,委屈的淚開始落下。
季碁鑫伸出手急切的替她擦掉淚水,「我不是故意的,寶貝。我也想要你,但是如果我們再不下樓,只怕他們會殺上來找我們。」他低頭留戀的吻她的唇畔。
徐隻微顫的吸氣,情不自禁的迎向他。
季碁鑫緩緩的退開,他梳過她的亂發,「去洗好臉,然後重新化妝。」他粗聲的說。
這回徐隻听話的點頭,仰頭凝視他,眼中還噙著淚。她說道︰「我知道自己表現得很明顯,我沒有你的經驗豐富,更不會隱藏自己的感情,但在別人面前我答應你,盡量做到你的要求。」
她跳下床,走到浴室裹重新打理好自己,今天的她可以堅強了,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再推開她。
再次跨出浴室的徐隻除了眼楮稍紅、雙唇稍腫外,就像上樓前一樣,又是個美麗的天使。
她讓季碁鑫先下樓,隨後她才慢慢的踱下去。當她再次站到季碁鑫還有季揚身邊時,季碁鑫的手除了搭在季揚肩上外,另一只手更是佔有性的攬住徐隻的縴腰。
在別人眼里看起來,他們就像是父女般的親密,沒有任何的意外的遐想,但是陳忠黨還是觀察到那一絲浮動的暗流。他知道季碁鑫跟在徐隻後頭上樓的,直到她下樓前五分鐘,季碁鑫才先出現在眾人面前。
此刻的徐隻臉上滿是春風笑意,沒有之前的疲憊及哀愁,完完全全像個小女人似的站在季碁鑫的身旁,卻沒有費心的找他這個正牌的男友,因為她不想,也認為沒必要吧?陳忠黨發現自己一直當季揚是他的勁敵,想來他可能錯了。
他陳忠黨的情敵應該是季揚的父親季暮鑫才對。
只有季暮鑫在徐隻的身邊時,她才會展露出光芒,也只有季暮鑫在的場合,她的一顰一笑、一嗲一嗔才是最自然的。
第五章
對於陳忠黨,徐隻感到深深的愧疚,她利用他找回季暮鑫對自己的注意,但她更覺抱歉的是,她無法告訴他,她輿季暮鑫的關系。她考慮了很久,覺得自己這樣逃避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一接到陳忠黨約她出來的電話時,她沒細想的便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