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隻無辜的眨眨眼道︰「人家是看到這些花都快枯了,才會想要讓它們喝點水的嘛!」
「你千萬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別忘了自己是個孕婦,OK?那些比報紙重的東西,你是不可以拿的。」Shelly千叮嚀萬交代為的就是不要她去做那些有的沒有的粗活,偏她就是不听。Shelly認為她們兩個遲早有一天會為徐隻的健康而吵架的。
「Shelly我是個健康、快樂的媽媽,這一點小事你都不讓我做的話,我會以為自己是個沒用的廢物。」她伸手想搶回Shelly手上的澆花器,但是ShellY把它舉得高高的,讓她搶不到東西。
「花我來服侍就行了,你給我乖乖的喝完桌上那碗人參湯,那是我媽咪特地送來的,且指定只有你可以喝哦!」Shelly一邊澆水一邊問︰「你有沒有看到我留在冰箱上頭的留言?」
「嗯,牛女乃喝了,牛排我也吃了……謝謝你Shelly,還有你媽媽的特別關心。」她感恩的說︰「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上哪兒去。」
「如果你還當我是死忠兼好友的話,就不準你說這種話!」Shelly講義氣的挽起袖子以示自己對朋友的忠心。
對Shelly的耍寶,徐隻失笑了,「你喲,拜托點,」她Shelly柔弱無骨的手臂道︰「這是『雞肉』不是『肌肉』。」
「好啊!你好大的膽子敢笑本姑娘,看我怎麼整治你?!」Shelly放下手中的澆花器,作勢要哈徐隻癢。
「呵呵,來捉我啊!」徐隻跑給她追,還一邊露出本性的扮張鬼臉。
「好啊!我要是捉不到你我就跟你姓。」Shdelly沒有挺著大肚子,所以追起人來,本來就沒有負擔。她迅速的繞過小花圃,沒三兩下人就被她逮著了,「再笑呀!再笑我就要拔掉你的牙齒。」
「我就是……」徐隻的笑臉忽然一擰,整張臉倏地慘白她連忙彎下腰來護住肚子,「Shdelly,我的肚子好……疼……我撞到桌……子。」?
「怎麼會?怎麼會……」Shelly也跟著慌了手腳,剛剛才好端端的嬉鬧著,怎麼沒幾秒的時間,她就痛成這樣?Shelly手忙腳亂的先扶她坐到庭院裹的藤椅上,然後才慌張的拿起電話求救-
「天啊,你一定要沒事,不然我怎麼跟你爺爺交代;︰」Shelly心慌的鼓勵她要撐下去,「隻,醫生和救護車就快來了,你看著我,不要昏過去了」」SheIIy拍拍徐隻的臉,好怕她一閉上眼楮就不醒了。
「拜托,」徐隻痛苦的擠出一朵勉強的微笑,小聲小氣的說︰「我又不是在雪地裹昏倒!」
見她還可以說笑話,Shelly不安的心也稍稍放下來些。她體貼的幫徐隻擦掉額頭上直冒出的冷汗,問︰「肚子還疼嗎?」
「嗯。」徐隻回答,她無力的伸出手握住Shelly的手說︰「ShellY,如果我真的有個萬一的話,告訴醫生……」她忽然想到自己最近幾天所作的夢。
「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們不是說過不提那個該死的夢嗎?」Shelly怒聲的道︰「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寶寶還有你爺爺女乃女乃想,他們只有你一個徐隻而已,你不好好把自己照顧好的話,那我來照顧,總之就是不準你再說那些有的沒的喪氣話。」自從徐隻剛到LA來找她被她訓了一頓之後,她不曾再對徐隻講過這麼重的話,但是今天她听到那些沒用的說辭後,她卻發火了。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徐隻內疚的看著瀟臉怒氣的好友。
「算了,當你和我剛剛放了一個響屁。」救護車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Shelly知道那是來接徐隻的,「救護車來了,你先等我一下,我進去拿個錢包就陪你到醫院去。」
「嗯。」徐隻見她快速的跑進屋子後才緩緩的閉上眼楮,準備先的休息一下。她在闔上雙眼的前一刻,彷佛看見了季暮鑫還有她爺爺、女乃女乃輿季揚,他們可好?是不是還在找自己呢?
忽然間,她後悔了,她後悔自己安定下來後沒有告訴她年邁的爺爺、女乃女乃,她覺得自己真的很不孝順。她真的好想休息哦!在Shelly面前強撐的意志到現在都快崩潰了,她覺得好累,好想重新回到季暮鑫的懷抱,可是那好像已經變成奢望了。
直到被人抬上擔架、進到醫院的急診室時,她都沒有再睜開通眼楮,任憑Shelly再怎麼叫她,不論醫生、護士小姐用盡鎊種方法,她就是不曾張開眼楮。
第十章
「小姐,她沒有生病,只是睡著而已。」急診室的醫生被Shelly給惹毛了,耐心蕩然無存。
「你這是什麼蒙古大夫?她已經昏睡兩天了,再沒有常識的人也知道,睡太久就是不正常的!」Shelly還真的跟他卯上了。
「病人不願意起來我也沒有辦法呀!總不能要我潑她一桶冷水吧!」醫生也跟著大聲起來。
「你是醫生,總該有個法子」」她不接受這是徐隻自己不願意醒來的理由。
「對,你說得沒錯,我是醫生,但我不是神,如果是病人自己放棄求生意志的話,那很抱歉,我也束手無策。」他就事論事的說,「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她是你的家人嗎?她和胎兒體重嚴重不足,你知不知道?」
「怎麼會?我每天都逼她吃得飽刨的,還規定她一天要喝一大桶的鮮女乃……」她喃喃自語。「我是她的朋友,她的家人全都在台灣。」這下子Shelly發覺事情已經嚴重到她無法承擔的地步,「醫生,她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她紅了眼問道。
「我勸你還是趕緊通知她的家人來一趟比較好。還有找出她的心結來,在她的耳旁跟她多說說鼓勵的話,也許奇跡就會出現。」醫生很明白的告訴她。
他同情的看著這個東方女孩,姑且不論她是哪個國家的人民,基本上她長得還算不錯,只可惜太潑辣了點。
醫生拍拍她的肩膀,再一次的提醒她趕緊撥通越洋電話,時間拖得愈久對徐隻愈不利。
*****
季暮鑫心如刀割的坐在飛往廣A飛機的頭等艙內,他視而不見的看著窗外的雲層,心中的低氣壓一直久久未散。
他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喜的是經過了四個多月,他終於知道徐隻的下落,原來她沒有到法國巴黎找她母親,反而持用美國護照飛回她的出生地,這真的是大家始料未及的,難怪一直都找不到她。憂的是徐隻的閨中密友Shdelly,說小隻發生事情,現在在加護病房裹昏迷不醒。
他舉起手看看手表,還要十個多鐘頭才能到達LA,這段時間對他而言,簡直是『度分如年』般的痛苦輿難挨。他搭遇無數次的飛機,到美國也不下十來遍了,從來沒覺得台北到美國居然是如此漫長的航程。
無盡的等待是漫漫的酷刑,比起前幾個月徐隻的消失無蹤,也總算是否極泰來了,只是他一直未清楚徐隻的狀況到底是如何,為何ShELLY會說她一直呈現昏迷狀態,連醫生都束手無策?她這段失蹤的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都不願跟他聯絡?就算只是報平安,他也就心滿意足了。
他決定要吞顆鎮定劑,讓自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