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蒼狼 第3頁

那一瞬間,她發現自己的身子像是著火般燒了起來,連腦子也是。

一股難忍的羞憤及痛楚席卷了她的身體及思緒,她閉起眼楮,痛苦得擰緊眉心。

忽然,他像是決定放過她似的松開了她。

她如獲重生地望著他,眼底還有未熄的怒火及羞意。

「真是個有趣的女人……」他凝睇著她說︰「我要留著你慢慢品嘗。」

他的話仿若可怕的詛咒般釘住了安蘇,她動也不動地看著他,簡直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要慢慢品嘗她?不,他的意思是他要慢慢「折磨」她吧?

他翻身和衣而寢,彷佛剛才的事都不曾發生過。

***

翌晨,格日勒揮軍直攻赤塔城。

他將安蘇置于自己鞍上,兩人並駕直抵赤塔城下;意外地,赤塔城的城門似早已等待著他們,而開啟著……他小心翼翼地帶領前鋒策馬入城,卻見城中只余尋常百姓,連半個遼兵的鬼影子都沒有。

百姓見蒼狼的部隊入城,個個閃避街旁,噤若寒蟬。

「奇怪……」他喃喃自語,然後策馬問著路旁縮著脖子的一位老者。「老爺子……」

那老者見他趨近,嚇得連忙跪地求饒。「軍爺,饒命呀!」

他笑嘆著躍下馬來,伸手攙起跪倒在地的老者。「老爺子切莫心驚,我只是想跟您問件事。」

安蘇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人家不是說蒼狼凶殘冷血,嗜血如命,每攻下一城必定居城三日嗎?為什麼眼前所見的蒼狼卻是個對百姓如此客氣的男人呢?他……到底是怎樣的人?

那老者半信半疑,畏畏怯怯地說︰「軍……軍爺請問……」

「赤塔城只剩百姓了?」

「是……是的……」老者似乎感受到他的善意,漸漸不再那麼驚疑。「那些軍爺們一听蒼狼部隊在城外駐扎,已經連夜逃出赤塔城了。」

「什麼?」格日勒忍不住想仰天狂笑。逃了?遼軍居然連夜潛逃,而將黎民百姓留下?有如此貪生怕死的軍隊,難怪遼國會節節敗退了。

「謝謝老爺子。」格日勒躍上馬背,吩咐著身後的阿忽利,「阿忽利,打賞。」

「是。」阿忽利拿了些碎銀給老者,那老者又驚又喜地連聲謝恩。

榜日勒輕踢馬月復,繼續往城中前進。

「你看,」他將嘴湊近安蘇的耳際,「遼軍竟然比一個女人還沒用,像這樣的國家,你還需要用生命去報效嗎?」

「格日勒!」她咬牙切齒地低聲斥道,「赤塔城的守軍不代表所有的遼國將士,像我……」她差點月兌口說出自己是遼國大將安晟的女兒。

他警覺地問︰「像你怎樣?」

她甩開臉,徑自沉默。

「你好象想說什麼。」他試探地說。

「我什麼都沒想說。」她冷冷地瞪他一記。

他哼地一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什麼都告訴我。」話落,他輕輕地在她粉紅的耳垂上惡意地一嚙。

「你……」她氣憤地瞠視著他,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蒼狼將軍……」突然,一名約莫二十七、八歲的灰衣男人領著四、五名僕役似的老翁及老婦攔住去路。

看見眼前的一干人,安蘇的眼中閃過一道驚異,但瞬間即收。

榜日勒凝神注視著馬前的百姓,「攔住本將的座騎,所為何事?」

灰衣男子彎腰作揖,「小民是城東雁來客棧的人,蒼狼將軍征途勞累,必定需要一個舒服的地方下榻,如將軍不嫌棄小店簡陋,請移駕前往。」

「將軍,小心有詐。」阿忽利不放心地提醒著。

灰衣男子連忙屈膝一跪,「不敢。」他恭恭敬敬地說︰「我們是敬重蒼狼將軍,才敢斗膽邀請將軍到雁來歇腳,絕無歹念及企圖。」

榜日勒沉吟片刻,「帶路吧!」

「將軍……」阿忽利濃眉一揚。

「沒關系,你將軍隊安置妥當後,帶著烏力吉和蘇木他們住進雁來吧!」說著,他策馬朝城東馳去。

他是需要一個舒服的落腳處,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因為她——安蘇。

要她隨他屈就在幃帳之中,他還真是舍不得。

望著他策馬而去的背影,灰衣男子的眼中除了乍現的殺機外,還有難以隱藏的妒意……

第二章

榜日勒沉入一桶熱水中,並發出了十分舒暢的喟嘆。

安蘇羞紅未褪地坐在床沿,怎麼也無法相信他剛才居然那麼大方地在她面前寬衣解帶。

即使是現在他已經沉入水中,她還是不敢正視他在桶外的寬厚肩膀及結實臂膀……「你也想泡嗎?」他雙手擱在木桶邊緣,一臉促狹地睇著她,「還有位置唷!」

「無賴!」她原本打算不理他的,誰知還是忍無可忍地咒罵一句。

倏地,他從桶中站起,露出了他精實完美的體格。

安蘇眉頭一皺,急忙將頭壓低。然後,她听見自己的心跳,也听見他跨出水桶,朝她走來的聲音。

忽然,她整個人被騰空抱起,「啊!」猛地睜眼,她迎上的是他霸氣卻又深邃的眸子。

他身上的水珠沾濕黏著她的衣裳,那感覺莫名地讓她的身體一陣火熱。

「放開我!」她揚手就想給他一耳光。

太可惡了,他居然敢這麼對她!?

她的手還來不及踫到他,他就把她往桶里一丟,然後自己也往桶子里坐。

「格日勒,你……你無恥!」安蘇羞惱地瞪著他,卻渾然不覺自己身上的濕衫已清楚地勾勒出她婀娜窈窕的身形。

榜日勒像是在欣賞著一件藝術品般注視著她,「你實在不像是舞刀弄劍的女人……」說著,他握住她細女敕的手往自己唇邊一靠。

「放肆!」盡避心跳加速,耳根泛紅,她還是給了他一頓罵。

她想月兌離他的掌握,但他似乎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

他將她拉向自己,擠壓著她濕衫底下的豐盈,瞬間,一種前所未有的血脈僨張席卷了他,讓他的腦子有片刻的空茫。

明知道眼前的女人只是個酷似冷兒的女人、明知道冷兒已經屬于另一個男人、明知道冷兒永遠都不會再回到他的懷抱里、明知道……明明什麼都知道,為什麼他的心還是不能平靜?

他興奮、期待、渴望、焦躁……胸口像有什麼直想往外沖似的。

低下頭,他對上了她氣恨卻又嬌美的臉蛋。

她惡狠狠地瞪著他,眼楮似要噴火般。

「格日勒!」她低聲斥喝他,「你堂堂一個左將軍,做的卻全是登徒子的舉動!」

「你只是個俘虜,居然敢跟我說這種話?」他哼地笑問。

她秀眉一挑,「我沒什麼不敢!」就算她是俘虜,他也不可如此輕薄她!

「是嗎?」他冷然一笑,用力掐住她的下巴,「那好,我就喜歡折磨你這種自以為什麼都不怕的俘虜……」

雖然心中有著不知名的悸動,他狂狷暴戾的性情還是不變的。

癌下頭,他猛地攫住她欲啟的雙唇;他壓迫著她、處罰著她,同時也需索著她……「不!」她在嘴中抗議著他無禮且粗暴的侵犯。

可恨!為什麼她是女兒身!?如果她是個男人,被逮著了頂多是一命歸西,可是就因為她是女人,所以就得落得這種被一再侮辱的下場。

她……真想一死百了!

當她想重施故伎咬他一口之際,她驚覺到他的舌頭竟探入了自己口中;他強烈的探索像是永無止境的糾纏,教她驚悸得幾乎快不能呼吸。

因為此招未能奏效,她決定用另一種方式「教訓」他的放肆。

她兩手伸出水面,抓住他的耳朵,然後狠狠地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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