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你剛說她對你妹始亂終棄?"羅杰夫撫著下鄂,踱起了方步,"明天蘇丹在法國的聖母院舉行婚禮,對象是華裔田家妮,不過,誰曉得他會不會又蹺頭?這幾年他的婚禮辦了不少,但都在最後一刻取消了。"
"這一次,不管他願不願意都要取消。"何嘉藍忍著胸口那股狂飆的怒焰,喑 著聲音道。
羅杰夫停下腳步,凝視著他,"你可別亂來,他可是皇室黑幫的四大王之一。"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表情嚴謹,"我不會太過份的,不過,不管我如何做,我請求局長都別派人干涉我的行動。"羅杰夫揚起一道眉,"你保證不會傷他?"
"保證不會。"他咬咬牙,"不過,如果可以,我很希望能將他千刀萬剮、五馬分尸。"
羅杰夫愣了愣,注視著他黑眸中交雜著冷光與怒火的眸光,語帶保留,"看你這樣,我不確定我不會找人干涉你的行動。"
"我發誓我不會傷他,我只是要他去見我妹一面。"
"她出事了?"
"她在醫院。"他悶悶的道。
?quot;醫院?"
"沒錯,他弄大了她的肚子,這會兒她在醫院痛苦的申吟,而他卻該死的在籌備他的婚禮——"何嘉藍怒不可遏,眸中泛著淚光,"我無法原諒他,可是他的來頭太大,連咱們情報局也不敢傷他半分……"
羅杰夫這會兒可听明琢耍?盞aby?這個世界公認愛女人卻討厭小孩的多情男人有了第二代?
仔細想想,他每日都送女人給四大王,而且每一次也都真的"送"給了四大王,那些親信和女情報員一個個寧願當他們的後宮嬪妃,寧願當他們的女人……
難得有他可以拭目以待的局面發生——
他的灰眸迅速的閃過一道狡黠的目光,嘿嘿嘿,不知這一次能不能來?quot;以逸待勞"?
???
而在地球另一隅的法國,在清晨的陽光掀開薄霧的面紗後,渾厚的鐘聲響起,聖母院里里外外聚集了眾多的工作人員,對這個完美的世紀婚禮做最後一次的檢視,而來自世界各國的媒體記者也早早挑了個好位置以便記錄歐陽仲晴和田家妮深情擁吻的最美一幕。
雖然他們也被歐陽仲晴耍了幾次,但他每日的婚禮地點都不同,而且排場是一個比一個大,耗資好幾百萬美元,因此,雖然老是沒有拍到交換戒指的那一幕,但還是很值得報導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最後的檢視工作都已完成,而鋪石台階前和教堂內也陸陸續續的來了許多觀禮的嘉賓。
基于科尼國際集團在世界各地的經濟地位,參加的嘉賓都是有頭有臉的政商名流,而其中更有多人是"數度"光臨歐陽仲晴的婚禮,但沒法子,總是沒喝到他的喜酒,所以這一回他們也是抱著"只是來看一看"的心情來參加。
雖然如此,眾人還是身著華服應邀,女的是低胸露背,男的是西裝筆挺,冠蓋雲集。
歐陽仲晴的父母歐陽烈和西爾薇亞、姐姐歐陽維安、姐夫尼古拉,還有歐陽仲晴視為浪漫破壞王的五歲外甥羅勃全都到齊了。
至于田家妮遠在美國的雙親田揚朝和李盈盈也在昨晚就先抵達法國,因此,這會兒也在教堂內。
不過,由于對未來女婿過去的"輝煌紀錄"一清二楚,因此兩老也有心理準備,能不能當得成他的岳父母還是個未知數呢!
仔細巡視一下,所有重要人物都到場了,不過,皇室黑幫的其他三王卻沒出現,僅見可汗身邊最重要的總管官皓晶在座。
另外,皇室黑幫級下所分的九級爵、七級卿、五級相等等也有數百名幫派分子穿著白西裝,手持紅玫瑰花束,分站大門兩列,場面壯大。
一切就緒,目前眾人所等待的便是歐陽仲晴為了這場婚禮所找人仿造拿破侖一世在加冕典禮時,那座鍍金的豪華皇室馬車。
"答答答……"
隨著馬蹄聲由遠而近,六匹白色神駒隨即映入眼簾,而那頂綴滿鮮花的金色馬車更是在晨光下閃爍著美麗的光芒。
馬車上窗子的帷帳是打開的,因此眾人皆可看到車內歐陽仲晴穿著一身純白蕾絲、系著白領結的白色燕尾服,而他俊美的臉上充滿笑意。
新娘田家妮的頭上則戴著花冠式的綴鑽蕾絲頭飾,連接著長而拖拉的流蘇頭紗,深V領的白紗禮服酥胸半露,脖子上是價值百萬美元的珠寶鑽飾,禮服是純手工縫制的,紅紫雙色的雪紡紗搭疊碎鑽,襯得她那張粉臉更加出色。
而隨著馬車接近聖母門,從玫瑰窗及眾王廊灑出了片片紅艷的玫瑰花瓣,飄舞在空中,仿佛下起了一場玫瑰雨。
眾嘉賓看著落花片片,對這個叱吃音樂界,從小便被稱?quot;音樂天才"的歐陽仲晴營造浪漫的功力莫不舉起大拇指稱贊。
不過,就在眾人開心的迎接這對新人時,一個敏捷的身影突地從人群中竄了出來,快速的登上馬車,引起眾人的嘩然驚叫。
"你是誰?"
歐陽仲晴注視著這名上車的俊美男子,這次的婚禮,里里外外都有安全人員重重把關,實在不該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才是……
何嘉藍做了個深呼吸,壓抑住對這張讓女人銷魂蝕骨的俊俏臉孔用力揮拳的渴望後,冷冷的道︰"何依蝶,這名字你還記得嗎?"
"依蝶?!"他倒抽了一口涼氣,神情震懾。
這一生,他有許多的愛人,但其中?quot;最愛"當屬何依蝶,可是她卻莫名的離開了他,還退回了他所有的定情物,害他傷心欲絕、渾渾噩噩的過了四個多月,直到他踫到田家妮,他枯萎的心才又活了過來……
"你還記得吧?還是要我打你一拳,讓她從你的記憶中蘇醒過來?"見他久久不語,何嘉藍冷凝的握緊了拳頭。
"不必!"他抿抿唇瓣,看著安全人員及幫派會員全涌進馬車四周,他起身搖頭道︰"退回去,沒事的!"
"仲晴,這到底怎麼回事?何依蝶又是誰?"田家妮面露不悅的看著四周的人群退了回去。
"她是我妹妹,歐陽仲晴的老情人。"何嘉藍替歐陽仲晴回答飧鑫侍狻?br>"她怎麼了?"想起她,歐陽仲晴的心還是微微揪痛,而仔細看這名男子,他和何依蝶的五官確實有幾分神似。
何嘉藍冷睨著他,"走一趟'于格私人婦產科',你就會知道她怎麼了。"
"婦產科?"他濃眉一皺,突有一股不祥的預兆。
"難不成她懷孕了?"田家妮直覺的回答,粉臉馬上刷地變白。
"不,不可能的,我和她是去年六月二十一日分手的,現在都三月了,而這中間我們根本沒踫過面,我如何讓她懷孕?"歐陽仲晴連忙搖頭。
"哼,你日子記得倒還很清楚。"何嘉藍語帶嘲諷。
他一臉正色,"我對每一段感情都是認真的,對每一段感情的結束更是痛楚萬分,尤其分手的日子更是記得一清二楚。"
聞言,田家妮錯愕的轉向他,她知道他以前的愛人不少,但他並不列入花心大少之一,因為他都是一對一的交往,從不曾有腳踏兩條船的事情傳出。
只是她卻是頭一回听他說起舊愛,而最匪夷所思的是,他的口吻中竟還有著對舊愛的濃情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