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愛絕招 第17頁

依偎在嚴司煒溫暖的懷里,靜靜的數著他的心跳,余亞樺滿足的閉上眼楮。「真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你的心願就這麼渺小?」

「能和我愛的人相依到老,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不用華廈美屋?」

「只要有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就行了!」

「不需要萬貫家財?」

「錢夠用就好了!」

嚴司煒憐愛的說︰「我供得起你所有的願望,不必這樣刻薄自己。」

嚴氏企業在經濟上已然獨佔贅頭,除了日月星辰,他能夠送給亞樺所有她想要的東西!

「不,只要我們一家人都能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過日子,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財富權勢畢竟留不住寶貴的性命。

嚴司煒點點頭,了解單純的她從來就不稀罕錦衣玉食。正因為如此,才會讓他拼了命的想要寵她!

許久的寧靜之後,余亞樺憂心忡忡的問︰「這樣的快樂,會不會太短暫?」

這般多情的丈夫,她已經失去多年了!此刻的濃情蜜意,總讓人覺得如夢似幻,好不真實!

自己用這副佔來的身體,嘗盡這段時日的諸多辛酸,她真的已通過重重試驗,再一次獲得丈夫的疼惜了嗎?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那你以為我應該是怎樣的個性?」

「自然率真、自信爽朗!」這是十年前初識書婷時的感覺。他絕對不會再用那愚不可及的大男人主義,將她壓榨成只能在家相夫教子的傳統女性!

余亞樺訝異的說︰「我們都過了做夢的年齡了,不是嗎?」

還記得他曾經說過︰對結了婚的女人而言,生活是現實的。婚前的風花雪月,婚後淨成柴米油鹽。自然率真、自信爽朗只能存在于愛做夢的少女時光,結婚以後心智如果不能跟著成長,那麼自然率真就是幼稚無知,爽朗自信等同三八頑固。

經過日復一日的洗腦之後,她終于學會做個听話、乖巧的妻子,因為只有這樣才是他要的!

從司煒是她的助教開始,他的話無疑是道聖旨,她從來不曾質疑過。

帶著薄繭的手掌慢慢的撫上她細致的臉頰,低沉的嗓音里帶著濃濃的不舍。

「我知道一時之間你還無法轉換過來。但是我要你從今以後活得自在,別再對自己那麼苛刻,也別理會我從前說過的話!活著,就是要高高興興的,對嗎?」

余亞樺開心的笑了,「今天真是讓我萬分驚喜!為什麼去了一趟廟里,就出現峰回路轉的變化?」早知道有此神效,那麼縱然有千般不願,她也會催他上山去祭拜自己的。

「因為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呀!」

「什麼秘密?」余亞樺惶恐的問,此刻方想起剛才毫不設防的對答。

天哪,該不會是……

瞬間慘白的臉寫滿了她的懼怕,嚴司煒想起母親的叮嚀,若無其事的拭去亞樺額上的冷汗。

「沒什麼,是覺圓師父的開示,她說︰逝者以矣,來者可追。自從你,嗯——書婷離開之後,我自憐自艾了這麼久,也拖累了你和澄澄。是該結束無盡的自責,過嶄新的生活了。」

「是這樣子嗎?」好險!她還以為露出馬腳,違背了老神仙的交代!今後她一定要特別小心,才不會被司煒看出什麼不對勁!

「今天的祭拜是草率了點,不然我們下次再去吧!」嚴司煒存心戲弄她的有口難言。

「嗯——我想,書婷應該不會希望你常常專程過去……拜她。把她放在心上才最重要,對不對?」望著司煒嘴角揚起的譫意,余亞樺手足無措的解釋。

成功地轉移了她的恐懼,嚴司煒真摯的說︰「沒錯,放在心里才是真的!」他摟著余亞樺,無限感激的說︰「幸好你一直在我身邊。」

「對呀!」心情一開朗,余亞樺笑著奚落他,「是誰說外面有很多的好對象啊?或許我應該慢慢挑,說不定會挑到更好、更大的寶石!」

「說什麼我都不會再放開你了!」嚴司煒攫住她的櫻唇。

他早該明白,只有書婷才會死心塌地的守候著他。

他欠她的,怕是今生都還不了!

***

電話鈴響,嚴司煒接了起來。「喂?」

「大哥,是我。」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嚴浚煒的聲音。

「有事嗎?」他們兄弟都不是熱情的人,彼此之間少有聯絡,總是把對對方的關心放在心里。

「你們的事情都解決了嗎?」嚴浚煒關心的問。

「嗯!」

「听你的口氣,好像很美滿喔!」嚴浚煒調侃。

「小子,除了挖八卦,你都沒有其他的事做了嗎?」

嚴浚煒哇哇大叫,「你怎麼這麼說!難不成媳婦才剛娶進門,就急把媒婆扔過牆啦!」

嚴司煒翻翻白眼,「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這家伙,一扯就扯個沒完。

「說真的,大哥。我那天看到余亞樺也嚇了一跳,她真的有些怪怪的。」嚴浚煒正經的說。

嚴司煒忙問︰「哪里怪怪的?」他這個弟弟平常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其實觀察力敏銳得很。

「照理說,我跟她才第一次踫面。可是,我卻覺得跟她好像很熟,最重要的是,她的確很像書婷。」

浚煒也發現了?終于有人可以一起商量這件事了,他不必再自己一個人憋著難受。

「你會不會認為她就是書婷?」嚴司煒試探的問。

「怎麼可能!?」嚴浚煒驚訝的聲音傳來,「大哥,你瘋啦!」

「沒有,我只是猜測。會不會就有這麼微乎其微的可能,書婷因為舍不下我,所以用另一個樣貌出現?」嚴司煒悶著聲音回答。

嚴浚煒冷靜的分析。「大哥,不是我要潑你冷水。你仔細想想,在書婷過世的時候,余亞樺就已經成名很久了。換句話說,她們根本是兩個不同的個體,這是無庸置疑的。我能夠了解你懷念書婷的心,但是她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有死亡證明,還有骨灰壇可以證明裴書婷這個人確實死了!」

他的話讓嚴司煒堅定的心有些動搖,「但是——連你也認為亞樺酷似書婷,不是嗎?」

「世界上相似的人太多了!不可否認她的確蠻像書婷的,這也是你一開始會注意到她的原因,不是嗎?」嚴浚煒停頓了一下,嚴肅的問,「你到底是愛她這個人,還是愛她像書婷的這個部分?」

嚴司煒沉默了。

在沒有把亞樺跟書婷畫上等號的時候,他就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他愛亞樺,而這跟愛書婷的心是不抵觸的。

在善田寺里,他第一次認知到亞樺可能就是書婷的時候,心里有著如釋重負的狂喜!

那代表書婷對他的愛濃到生命都無法隔絕的地步!包代表他終究沒有變心,因為亞樺就是他深愛的妻子。他對亞樺難以克制的眷戀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但,浚煒說的也有道理。

他仔細的思索著足以證明亞樺身份的證據。除了母親的開示之外,就只有昨天她說出別墅的名字這兩件事而已,如果就這樣認定亞樺就是書婷,確實有些牽強。

他完全沉浸在書婷已經回來,他們終于團圓的狂喜之下。如果——亞樺真的不是書婷,那麼,這一切的欣喜都將變得荒謬可笑。

「喂喂喂!」另一端靜默許久,嚴浚煒擔心的直喊。

「等我想清楚再跟你說。」嚴司煒掛掉電話,陷入苦思之中。

余亞樺一下樓,看見的就是他眉頭深鎖的樣子。

「怎麼啦?」她小心翼翼的問。

嚴司煒不由分說的拉起她的手往外走,余亞樺靜靜的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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