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常常在想,自己認識了他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呢?
這唯一一個能夠讓她嘗盡酸甜苦辣各種滋味的男人。
吁口氣,她轉過身準備結束這個短暫而可笑的冥想時間。
「你怎麼在這里?」轉身的她嚇了一跳,驀地定住身形。
佇立在窗台旁的柴英馳顯露一身俊傲,俊臉微斜的揚起性感嘴角笑了笑,邁步跨進。「我來幫助你冥想啊。」
他還好意思提呢!她忍不住瞠了他一眼,「你到底在胡說什麼?」
「听不懂?」
「你、你別這麼靠近,萬一有人剛好走過來……噢!」
驀地被他推壓在牆壁上,譚寶心雙手撐抵在他的胸膛,徒勞無功的想要拉開彼此的距離,但是……老天!她根本抵不過他猛然貼近的強悍力道,薄紗下的白皙瞼蛋倏地酡紅。「柴英馳,你別貼著我。」
他根本不接受任何推拒抵抗,一手托扣著她迷人的俏臀往自己推,另一手抵放在她臉蛋旁的牆堵上,以極為親密貼近的距離俯瞅著她。
依竹漸漸沒了掙扎,臉龐依舊緋紅、氣息異常紊亂,暗自懊惱自己對他的毫無抗拒能力。
他的俊臉越俯越低,性感薄唇幾乎要印上她的,「別喜歡鄭運龍。」
譚寶心聞言挑動縴長眉睫,心頭滑過一絲甜。他在意嗎?
「那家伙太花了。」
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她極力忍住笑,「跟你比起來呢?」
就要印上她瀲艷雙唇的柴英馳停頓了一下,「好像是我比較花。」
可惡的男人,他還敢講?他到底有沒有羞恥心?
她惱火的掄起粉拳就要捶上他的胸膛,卻听見低沉磁性的朗笑聲響起。
他在瞬間封吻她怒噘的紅唇,因俊朗魅笑起伏的胸膛親昵貼抵她的胸前,悍然地擠壓她高聳的柔軟。
她嚶嚀一聲,備受誘惑。
只是置身迷蒙間,親密交纏的唇辦仿佛被什麼所阻隔,直到一個念頭迅速閃過她的腦海——
紫色薄紗!
譚寶心霍地睜開雙眼,下意識地伸手就想推開他。
柴英馳任由她拉開彼此的距離,而他原本撐抵在牆上的手則率先主動的替她扣穩耳邊搖搖欲墜的薄紗扣環。
抵牆而站的她喘息著,感覺怦然跳動的心就要蹦出口中。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擔憂什麼。」
她眨著眼,瞅看他眷寵溫柔中卻又透著一絲神秘的俊臉。
「你不想被拆穿,我就幫你保留著。你想要守著它當作秘密,我就把它視為一個秘密。」
聞言她倒吸口氣,努力想咽下喉問的惶惑不安。他到底在說什麼?
他緩緩俯低了俊顏,湊近她的耳畔在她敏感的耳邊吐出誘人的粗淺氣息。「你不能指望我做的更多,女人,你應該知道我的個性,我願意配合裝傻已經是突破原則和極限了。」
「你——」她瞅著他,說不出話。
他憐愛的曲起指節,輕刮薄紗下那難掩震驚的白皙臉龐,「你記住,我不容欺騙,但是卻把唯一的容忍交給了你。」
第七章
「你來做什麼?」
坐在等候區抽煙靜候的舒烽緩緩抬起頭,默默凝視眼前雙手擦腰、美眸瞪大的徐夢萍。
「你抽什麼煙?我說可以抽煙嗎?」她瞪著他指問的那根煙,氣憤難當的模樣宛如見到隔世仇人似的。
媽的!這男人在她床上沒抽成,現在特地跑到她面前來抽給她看嗎?
「徐姊,這位先生坐的位置本來就是吸煙區啊!」
老板娘對待客人的態度實在太惡劣,連一旁的櫃台小姐碧君都看不下去,忍不住走出來說句公道話。
舒烽朝櫃台小姐淡淡的點了點頭,表示感謝,「沒關系。」接著他捻熄煙頭,從善如流。
徐夢萍哼了聲,又道︰「你來這兒也沒用,以為坐在這里就能夠見到我嗎?坦白告訴你,我跟你沒什麼話好說的,你不用浪費時間了——」
「徐姊,呃,不好意思你先等一下。舒先生,輪到您了,佔卜師依竹正在里面等你。」
啥米?原來他並不是來找她,而是真的來這兒算命,這下糗了。徐夢萍嫵媚嬌顏一陣青一陣白的,實在是尷尬到不行,都不知道該拿什麼臉去面對在場的其他人。
「已經輪到我了嗎?但是我看徐小姐似乎還有話沒說完,或者先讓下一位進去比較好?」
舒偉沒有幫她化解尷尬,相反的,益發合作的態度讓她遭受到更多譴責與不贊同的目光。
這個可惡的男人!「我跟你無話可說,快進去讓依竹隨便給你抽張牌算一算,算完了就滾出來付帳走人。」
身為佔卜館的老板娘,同時還有其他客人在場,再怎麼樣也不能用這種態度對待這個殺千刀的……客人。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嘛!滿肚子的火不噴出來,難道藏在心里把自己當悶燒鍋嗎?
舒烽站了起來,昂藏挺拔的身形居高臨下的瞅著她。
她的雙眼刻意直視前方就是不肯抬起,看他能拿她怎麼樣?
先說好哦,她可沒有懦弱的轉開視線不敢看他,只不過寧願盯著他的脖子也不願意看他那張臉!咦……等等,他脖子上的紅斑是怎麼回事?那是吻痕,難、難道是那天晚上她印上去的嗎?
也不知道是因為腦海中翻騰的記憶畫面而害羞,還是因為震驚自己當時竟然也對他產生那麼激昂熱烈的回應,她緊盯著他的頸項,睜大的雙眼宛如銅鈴。
「老板娘的服務態度,也是邑抒佔卜館的特色之一嗎?」
他這句話引來旁人的低低竊笑,唯獨徐夢萍只能瞪著他咬牙切齒。
這個可惡的男人!
舒烽不再刺激她,轉頭詢問櫃台小姐,「是右前方那一個包廂嗎?」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他邁開腳步頭也不回的筆直走去。
「老天,徐姊,這個男人脾氣真好耶!你對他態度那麼惡劣也沒听到他提高嗓音跟你大聲講話,他是你的什麼人啊?為什麼對你這麼好?」碧君輕扯老板娘的衣袖,著實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他什麼人都不是。」
徐夢萍迅速回答,瞪著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形進入包廂。那個惡劣至極的男人,竟然連頭都沒有回!
碧君當然是打死不相信她的說詞,「徐姊,你真的很討厭他耶,可是那位舒先生到底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啊?」
「他、咬、我。」徐夢萍火辣辣地轉頭瞪視她,「請問你還有什麼問題想問的,好奇寶寶?!」
原本充滿八卦意味的等候區迅速恢復一片安靜,看報的看報、翻雜志的翻雜志,各自埋頭佯裝忙碌。
臭男人,出現在她面前卻不是來找她,像只鬼似的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幾天之後再出現在她面前,卻盡說一些氣死人的話。他真是干得好極了,讓人想不稱贊都不行。「碧君,我要出去,今晚不會再進來了,有事也別Call我。」
徐夢萍氣沖沖走回辦公室拽起自己的皮包就往外走,駕駛轎車迅速駛離停車場,不到一分鐘又以驚人的速度倒車回來,車門霍地打開又砰然關上,窈窕激動的身形再度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個姓舒的死男人如果問起我,你什麼都不準說,如果他根本沒問起我……」老娘絕對讓他死得更徹底一點。
佔卜館的員工連同等候的客人,各個張著嘴巴看她跨進車里揚長而去,過了幾秒,碧君勉強闔動雙唇,「那位舒先生到底是怎麼咬的,怎麼把徐姊咬得這麼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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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驚訝我會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