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而言,他只不過是個游客?他的眼楮被罩頂的黑雲遮住,一道怒火燃燒著他,他內心妒火沖天,
拓也那個家伙讓她無時無刻的牽腸掛肚,難道真被烈札里說中,他和拓也的計劃中出現意外——她喜歡拓也?!
他感到全身好像被包在妒火中,頓一頓氣,他的腦海中忽然飄進那行字︰
務必把握威尼斯的嘉年華會之夜,抱得美人歸!
荻野劍擎原本抿緊的雙唇上揚,可火氣仍在,「我有條件。」拓也簡直料事如神。今晚,他要付諸實行,盡他該盡的責任,索取他應得的權利。
映語杵愣在他懷里,她不解他謎語似的話。
「人要懂得知恩圖報!要我救你,拿出誠意來回饋我。」荻野劍擎看穿她的疑惑,冷冷地笑了,那抹令她勇氣全然潰堤的笑容,讓她的四肢百骸仿佛都冰凍了起來。有恩必還是很公平的,為達目的他將不擇手段。
她眨著一雙純真的眼眸迎向他,「好!我請你吃飯,做為答謝。如何?」他怎麼了?那聲音忽然變得好冰冷,冷得好像冰霜般想凍傷她……
他凜著臉,不答反問︰「我是你的什麼人?」
「如果你能從那只婬蟲的手中把我救走,你荻野劍擎便是我谷映語的救命恩人,但花心如你,或許你會見死不救,讓我毀滅在小伯爵的婬威下。」她毫不考慮的說道,還沒完全離開這間房間,就代表惡夢還沒結束。
「男人!」他的情緒激動,刮起颶風的吼著。她竟把他看得如此不堪?
「什麼?!」映語不可思議地拔高音量,這個男人真恐怖!脾氣說來就來,差點嚇死她不打緊,他竟然還名目張膽的自稱他是她的男人?!要知道她不是他那些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情婦,他怎麼可以如此招惹她?
「我絕對不會讓別的男人踫你,你是我的。」他將她視為己物,霸道又跋扈的宣示道。
映語美目含嗔的瞪他,臉上的堅決是不容實疑的,「我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不專屬于誰。」
「籠中之鳥是沒有權利拒絕我的。」他這句話充滿殘酷的嘲弄,他的眼楮像野獸般眯了起來,在克制了陡然涌現的怒火之後,眼里的邪魅更加令人不安。「願不願意你都得接受,絕沒有商量的余地!」
她氣得嘟起嘴來,漂亮的眼楮因憤怒而閃光,旋即回以嘲諷道︰「自以為是,不要臉!」他是想把她弄得神經分裂嗎?
「既然如此,我用行動來證明。」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他再也不和她爭執下去,直接用他的吻印證他的話。
他灼熱的吻紛紛落在她唇瓣,將他不經意泄露的情感一點一滴的獻給她,要她記清楚自己是他的女人。
此時,起居室一片春暖花開,小客廳一角卻有人偷窺的牙癢癢的。
「夠……夠了!」映語從震驚中回過神,她責難的瞪著他,水波瀲灩的美眸像會說話的寫滿驚悸,多獨斷的做法,再吃下去她會在他懷里癱軟的。
「告訴我,我是你什麼人?」他冷著臉再問一次。
真的很糟糕,腰間的手一緊,她就知道她若答得不恰當,後果可想而知。
「你說你是什麼就是什麼。」她悻悻地扁著嘴,不願太爽快的回答他。
「說!」他一副沒耐性再和她耗的吼。
天哪!打雷了嗎?不然她怎麼有被五雷轟頂的感覺?
「你說,你是男人!」她皮皮的撿他的話來回他。
她想氣死他嗎?「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丟在這里不管?」他極其陰沉的瞅著她。雨的那份調查文件少了一項資料,她的性子不止倔強,更剛烈。
他看起來像要掐死什麼人,而她不難看出,這人是她。
「你不會真的這麼做吧?」她好緊張的扯著他的手臂問他,那模樣就像驟然失去依靠的小動物。「你真舍得丟下我?」
「說不說?」他維持冰冷的尊容,語氣卻有掩不住的寵愛。
「我說!在你的懷里好安全,這就是你帶給我的感覺。」她嬌懶的偎在他懷里,換了個方式給他答案。說完,她很快地垂下眼瞼,遮掩雙眸中的羞怯。
他端起她的臉,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害她心頭突然怦地一跳。他揉揉她的頭頂,期待地問︰「想不想要我?我想和你做一件我很久沒做的事。」老實說,他有過太多女人,他向來不喜歡女人對他說愛,也不想要,但他要她的愛,
映語被這句話刺得一震,想不想要他?!她不敢相信自己听見了什麼?
「你在胡說什麼?」她極為忿恨地瞪著他,把他的話當成是一種羞辱!這個花心鬼是不是瘋了?
「別這麼小氣嘛!你是上帝賜給我最美的禮物。」他俯首親吻她潔白的額頭後,充滿佔有欲的把下巴抵在她肩上,壞壞的舌忝吻著她頸窩的細致肌膚,讓她一次又一次的顫抖,張狂的氣勢同時席卷她,獨斷的說︰「只是請我吃飯達不到誠意,我也嫌時間太短,我要你陪我一個晚上,這可是我的條件。」
「去你的狗屁條件!」映語握緊拳頭,立刻回絕。「我不想,也不要。你不行,也不能。」她慌亂地把臉蛋往後仰,躲開他的侵略。
她被他挑弄得呼吸急促,在她肌膚上漫流的熱氣讓她顫抖,緊繃起身子。奇異的感覺在她體內竄動,她的女性深處好像懸岩著難耐的火炬,全身就如火焚般,那股難耐的發癢感不由自主的竄出她體內……是需求?!這樣深切被一個男人挑起她的徹底嚇壞她了。
「別把我看成是一般的女人,我不是你那些泛濫的情婦。」她扭動著縴細的腰,奮力掙扎出他的懷抱。
天吶!她怎麼能夠在他的挑弄誘惑下,回饋似的渴望起他來?這怎麼行?
「有什麼不可能的?」他勾起唇角,不管她激烈的掙扎,執意將她擁入懷中,安撫她的緊張與抗拒。「你今晚能不能從小伯爵的床上毫發無傷的離開,全看我高興與否,給你一分鐘考慮清楚,吃完飯,陪不陪我?」他惡劣的威脅她,要她妥協于他提出來的條件。
不知怎麼,每次和他說話,她就會被氣得吹胡子瞪眼,不禁生氣的捶他一拳,氣呼呼地冷哼道︰「被一個大婬蟲救走,我想我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沒有我,你以為你逃得了嗎?」他興味盎然的拍拍她的臉笑著。
她氣鼓鼓的瞪著他,口是心非的說︰「荻野劍擎,如果到最後我還是得下地獄,那麼,從哪扇門走進地獄中不都是一樣的下場。」
「小女人,你想歪了喔!我的意思是,我要延長時間大吃一頓,因為我的胃口很大,你只請一餐填飽不了我的,正餐外加點心連帶消夜一起,你什麼都給,而我什麼都吃,不過就是不會讓你吃虧。」他邪邪的笑說,壞得好可惡。
強求不行就改為智取,他要用拐騙的,雖然耍這種手段有欠光明,可是只要她答應條件就行。
映語的粉臉霎時變得發燙火紅,「把你的條件給我說清楚!」
「我要享用一個晚上甜美的‘饗宴’。」熠熠藍瞳射出如炬光芒,深邃的更加邪惡,他給她一個最慵懶而詭異的笑容,語氣輕柔的有如。「你可否填飽我?」
雖然對他的條件定義不太清楚,且似懂非懂,還有些困惑。不過她仍大方的道︰「喂飽你,那還不簡單。你想吃飯,我請你吃飯,你要喝咖啡,我陪你喝咖啡,你想喝酒,我也可以陪你喝……如果你的胃口真的夠大,你想吃什麼,盡避吃,我都請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