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年來,鄰家的幾個姊姊相繼出嫁,眼看她們穿著新娘嫁裳,一副幸福喜氣的模樣,她也不禁在心里悄悄地想著,不知道自己將來會嫁給什麼樣的男人?
她甚至還曾在心里偷偷地勾勃出自己想像中的夫婿模樣。幻想中,她未來的夫婿有著高大挺拔的身軀、深情專注的眼眸、溫暖寬闊的懷抱……這一切都與楚慎揚不謀而合。他甚至遠比她想像得還要偉岸不凡、俊挺出眾!
如果可能,她真希望楚慎揚不只是自己生命里的一個過客,她真希望他不是只在這里停留幾天,而是能夠永遠留在她的身邊。
但……她的心里明白,這希望應該是不可能會實現的……
一想到過幾天之後,他將離開這里,或許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風盈袖的一顆芳心就仿佛自天際悄然墜落,胸口泛起了陣陣難以言喻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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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柔和的曙光才逐漸驅散夜晚的幽暗,一群凶神惡煞就殺氣騰騰地闖進村落,破壞了原有的寧靜。
昨天楚慎揚將那兩名土匪打跑的事情,早已傳遞了整個村落,村子里的人是既高興、又擔憂。
他們高興的是,總算有人幫他們教訓那群強素「保護費」的土匪了,可卻又十分害怕那群土匪不會善罷甘休。
因此,一大早,睡不安穩的村民們听見土匪闖進村里的聲音,更是嚇得緊閉門戶,沒人敢踏出大門一步。
土匪頭子在嘍羅們的簇擁下來到風家的大門外,凶惡地敲打著木門。
「風老頭,快開門!快把那個該死的家伙給我交出來!」
一听見這陣急促猛烈的敲門聲,風家的人全醒了,他們都從房里出來,聚集在大廳里。
听著門外一聲聲的吼叫,風盈袖的神情緊張,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怎麼辦?要開門嗎?」
「不,別開。」風則修的臉色凝重,伸手攬著一臉驚慌的妻子。
「可是……這門恐怕擋不了多久……」
風盈袖的話才剛說完,單薄的木門就被硬生生地撞破,十多名手持刀刃的土匪闖進來。
帶頭的首領是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留了一臉的落腮胡。他一闖進門,就惡狠狠地瞪著楚慎揚。
「你就是昨晚打傷我手下的那個家伙?」
「你就是勒索善良村民們的那個混帳?」
听見楚慎揚的話,土匪頭子的臉色一變,一雙虎目頓時眯了起來。
面對著他們這幫人的包圍,這男人競還能處變下驚,難道他當真這麼有本事,一點兒也下將他們放在眼里?
「你倒是挺有膽識的嘛!」土匪頭子哼道。
「我特地留下來,就是在等你。」楚慎揚毫不畏懼地說。
「等我來宰了你嗎?」
「不。」楚慎揚說道︰「我在等你自動送上門來,好讓我將你逮住,送往官府治罪。」
「笑話!就憑你也想把我逮住?你也不先掂掂自己的斤兩就多管閑事,難道你一點兒也不怕死?」
「我要是怕死就不會留下來,也不會插手管這檔子事了。」
眼看楚慎揚的從容自若惹惱了上匪頭子,風盈袖不禁擔心起來。
「楚公子,你真的沒問題嗎?」風盈袖小小聲地問。
「放心吧!為了你,我不會有事的。」
听著他溫柔認真的語氣,風盈袖的俏臉一紅,驀然想起了昨晚在花前月下的那個輕吻。
昨晚回房之後,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滿腦子都是他的身影、他的臉孔、他的親吻。
活了十七歲,至今從沒有一個男人像他這樣輕易地進駐她的心,她生平第一次嘗到了動心的滋味,那讓她的心緒紛亂,無法控制地想著他……
「夠了!」土匪頭子厲聲叱喝道。「都這時候了,你們竟然還眉來眼去的,未免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吧?等等看我不把你給大卸八塊!」
「老大,這男人的身手了得,要小心啊!」
「混帳!你現在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我的舉腳功夫,難道還會輸給人?」土匪頭子破口大罵。
「是……當然是老大比較厲害!」
「哼!這還差不多!」土匪頭子哼了聲之後,再度轉向楚慎揚。「你若是想要活命,就給我磕頭道個歉,再把該給我的銀子乖乖交出來,我就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否則……」
「否則如何?」
「否則就別怪我一刀宰了你!」
听見土匪頭子的恫嚇,楚慎揚非但沒有半點畏懼之色,甚至還揚起嘴角,仿佛听見了什麼荒誕的笑話似的。
「你笑什麼笑?」
「我笑你搞不清楚狀況。」楚慎揚冶冷地說。「該要磕頭求饒的人是你。不過話說回來,就算你當真磕頭認錯,我也不會饒過你這個欺壓良民的惡徒。」
泵息適足以養奸,這些土匪就是平日作惡慣了,以為可以態意妄為,現在既然讓他給遇上了,他們就別想再繼續為非作歹下去。
「好哇!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送你去見閻王吧!」
土匪頭子叱喝了聲,提起刀子沖過去,想要一舉砍掉楚慎揚的腦袋。
原本他以為殺掉這家伙是輕而易舉的事,也以為自己肯定會順利得手,想不到楚慎揚卻俐落地閃開來。
「該死!」土匪頭子惱怒地低咒了聲。
在嘍羅的面前揮空,讓他覺得臉上無光,更急著想扳回一城,於是便再度展開凌厲凶狠的攻勢。
只可惜,他的氣勢雖然驚人,他的功夫也的確比他那些只會逞凶斗狠的手下要強上許多,但是在楚慎揚的面前,卻仍舊宛如花拳繡腿。
沒一會兒功夫,土匪頭子就當著他身後十幾個嘍羅的面,被打得鼻青臉腫、落花流水。
「混帳……」
土匪頭子恨恨地咬牙,他怎麼也想下到自己竟會輸得這麼慘,無奈他就算再怎麼不甘,卻已無力再反擊了。
「老……老大……你不要緊吧?」十幾名嘍羅被他們老大的慘狀給嚇到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們這群飯桶!還杵在這里做什麼?還不快街上去把那該死的混帳亂刀砍死?」土匪頭子惱羞成怒地吼著。
就在這群嘍羅們回過神,正打算要一起沖上前的時候,外頭忽然又傳來了一陣嘈雜。
一听見那聲音,風盈袖的臉色一白,正在擔心地猜想是不是這群土匪還有其他的幫手時,就見—群全副武裝的官兵沖進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面對著陣仗浩大的官兵,一干土匪全了眼,他們一個個都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來呀!把這群土匪通通給我綁回去關進牢里!」趁著這些人措手不及之際,官兵們早已將他們全部捆綁起來。
「放開我!該死的混蛋!快點放開我!」土匪頭子使盡全力掙扎,卻絲毫掙月兌不開。
「你認命吧!這輩子你別想要再有機會為非作歹了!」楚慎揚冷冶地說。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土匪頭子氣忿不甘地瞪著他。
這群官兵會來圍捕他們,肯定和這男人月兌不了關系!他到底是什麼身分,竟然能夠調動這麼多的官兵?
「我?我不過是個路見不平的人。」楚慎揚輕描淡寫地說。
為了避免再多說下去會泄漏自己的身分,他便轉頭對那些官兵說︰「好了,人既然都已經逮到了,就趕緊帶走吧!別讓他們再有機會為非作歹。」
由於楚慎揚昨晚已事先提過不許泄漏他的身分,因此這些官兵們並沒有對他行禮,也不敢以「太平」來稱呼他,現在更是押了人就趕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