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他笑著把他的房間鑰匙卡交給她,「你先過去吧,我有交代服務生把行李拉到你這里來,還有,志鈞要跟我在一樓的酒吧喝幾杯,你要不要也一起來?」
「不了,他回台灣後又有忙不完的事,毛爺爺就趁這個機會跟他好好聊聊吧。」
她貼心的拒絕邀約,再把房間的鑰匙卡交給他,然後拖著自己的行李,到另一間豪華雙人客房去。
看著她離去的縴瘦身影,毛孟德忍不住貝起一抹賊笑,心情大好的走出房間,往一樓酒吧走去。
「拿到房間鑰匙了?」
坐在吧台的毛志鈞放下手中的酒杯,看著坐在身邊的爺爺,本來應該是他去找唐迎曦拿的,但爺爺直嚷著要他去幫他買伴手禮,他只好跑一趟了。
「拿到了,這娃兒有夠迷 ,自己回房卻忘了給我們房間鑰匙,而且還是訂兩間單人房,看來我們今晚得分開睡了。」
這當然是冤枉了她,事實上,是他刻意要孫子去超巿幫他買明太子,好當回台的伴手禮,而這一計調虎離山,就是讓他可以編點善意的謊言嘛!
不這麼做,他要怎麼進行下一步,明天日本行就結束了,他早就計劃好今晚要跟孫子在酒吧里多喝幾杯,好幫助他跟唐迎曦酒後亂性……
「分房睡沒關系,只是她這幾天心情不太好,爺爺沒有罵她吧?」毛志鈞忍不住必切。
「你擔心我會罵她?」老眼閃閃發光。
毛志鈞尷尬的避開爺爺笑彎了的眼,拿起酒杯一口飲盡,順便緩和一下跳動得過快的心髒,「我們該回房間了,有點晚了。」
「不行!呃——我是說——」毛孟德連忙拉住孫子的手,制止他離開,再看著酒保,「再來兩杯威士忌。」
毛志鈞濃眉一皺,看著酒保為兩人空了的酒杯倒滿酒後,再看向伸手拿起酒杯的爺爺,「時間真的不早了。」
「急什麼!待會兒不過坐個電梯就能回房休息,明天只是搭機,也沒有特別要做什麼,機會難得啊,你就陪爺爺喝個暢快吧!」毛孟德說完便喝了一大口,再用酒杯輕敲了他的杯子一下。
毛志鈞想到昨晚唐迎曦的話,覺得爺爺說的也沒錯,等回國後他就又要開始忙了,不太有時間可以陪陪他老人家,便點頭答應了。
于是祖孫倆這一喝,就多喝了好幾杯,在搭電梯上樓時,毛孟德都有點微醺了,更甭提被他刻意灌酒的毛志鈞。
毛孟德將口袋里的房間卡片交給孫子,指指右手邊的房間,「你的房間到了。」
「嗯……爺爺晚安。」
「喔——對了,志鈞。」毛孟德突然又喊住他。
「什麼事?爺爺。」
「如果——我是說如果迎曦對你投懷送抱,我的意思是她如果跟你同房,意思就是那個——那個開房間,你懂的吧?她臉皮薄,你就給她一段美好的回憶,別拒絕人家,明不明白?」毛孟德說得結結巴巴的,畢竟是第一次替孫子找女人嘛,要是不成功,他的曾孫就沒啦!
「爺爺喝多了,她不會喜歡我的。」毛志鈞忍不住苦笑,語氣還帶了點惆悵,其實她已經拒絕過他好幾次,只是爺爺不知道罷了。
「她是小女生,臉皮薄嘛,表現出來的跟心里想的不同,我跟她比較熟,我知道她是喜歡你的。」毛孟德拍胸脯保證,畢竟天底下有哪個女人會不喜歡他孫子「唉呀,小女孩沒談過戀愛,以為欲擒故縱才能得到男人的心,安啦安啦……」
毛孟德拍拍孫子的肩膀,又朝孫子揮手道晚安,就往另一條長廊走去,他其實也有點醉了,走起路來有點像八家將,還是趕快回房休息去,等待明天的好消息。
毛志鈞也覺得自己喝太多了,他站在房門口,用鑰匙卡刷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再多試幾次之後,門鎖上的小燈終于變綠色,「卡」地一聲開了。
打開門走進去,房內已燈火通明,他還听到浴室傳來淋浴聲,而唯一的一張大床上,躺著兩本粉紅色筆記本,一旁還放著一只大的LV行李箱——嗯,相當眼熟!
突地他一愣,難道真如爺爺說的
他笑了,這個小家伙還是露出原形了,因為今晚是最後機會,不得不把握,所以才會故意把他跟爺爺的房間訂成單人房嗎……
毛志鈞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她跟他在某方面其實很像,心中都有傷痛,雖然原因不同,但痛苦指數應該是不相上下的。
他跟謝宜芸交往了五年,他把她捧在手心里疼著、愛著,有求必應,在他傾盡一生的愛,以為她會跟他在一起白頭偕老時,她卻把他逼到痛苦的盡頭,狠狠的在他心頭劃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但唐迎曦不同,她雖單純率性,但她也有成熟的一面,不知為何,他就是知道她不會讓他再感受到那種痛,也不會在他的胸口再劃上一刀,因為她很善良……
不行,他不該再多想,要不然體內還來不及揮發的酒精,會被理性給逼走。
「是啊,別拒絕她……」他喃喃重復爺爺剛剛交代的話。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被打開了,唐迎曦走了出來,一見到他在房里,嚇了一大跳,「你在這里干什麼?」她驚愕的瞪大眼,呆愣在原地。
「你洗完澡了。」
他的口氣好溫柔,直到他上前一步時,她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此時的狀況,她的粉臉頓時變得滾燙,死命抓緊圍在身上的浴巾,「你有事?」
他不回答她,只是慢慢靠近她,她倒抽口涼氣,急急往後退,他每前進一步,她就緊張的往後退一步,瞪著他帶著神秘詭異笑容的俊顏,她只覺得莫名其妙,「有話就快說,干麼一直靠近我」
「果然臉皮很薄……」
他邪魅的微微一笑,傾身欺近她,由于那張俊臉太過迷人,她無法站著不動,只好不斷的往後退,一張俏臉漲得紅通通的,「你在說什麼」
她粉臉上的酡紅太誘人,他感覺到自己的瞬間被點燃,「我說有一個女人洗得香噴噴的,全身只圍了一條浴巾站在我的房間里,你認為……她想做什麼?」
「當然是勾引你——呃,不對,這里應該是——」唐迎曦並沒有全然喪失思考能力,突然想到這一切難道是毛爺爺搞的鬼要不然這里明明是她的房間,他怎麼一直說是他的?
就這麼一恍神,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腳已抵到床邊,不能再退了,毛志鈞就這麼傾身壓下,她被迫往後倒,然後被困在他和床鋪之間。
「你搞錯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用力的想推開他,但他反手一抓,箝制住她的手臂,制止她的掙扎,立即貼上她的唇。
「唔……唔……」
她試圖想掙扎,他半眯起利眸,放開了她的唇,但她的雙手仍被他牢牢的箝制著,「你都已經故意換成跟我同房了,還在害羞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應該也玩夠了吧!」
餅多的酒精還是影響了他的判斷力,不然,毛志鈞應該能在她一再的抗拒下察覺到事情有多麼不對勁。
「你在胡說什麼?」她慌亂又狼狽的瞪著他。
他覺得有點累了,不想再和她繞圈子,「唐迎曦,你敢發誓你對我一點都不動心?」
他這麼直截了當的問出口,讓唐迎曦整個人都僵住了,胃也起了一陣痙攣,不會吧?該不會她喝醉的那天吐了什麼真言,要不然他怎麼會這樣問她?
「說啊。」他貼近她的小臉低喝,咄咄逼人。
她被逼急了,「好,就算我是,那你呢?你還有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