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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圈套辨身份,公寓被窃听

沈宅客厅,沈林回来的时候,有些疲惫,眉头微蹙。

胡半丁笑脸相迎:“大少爷回来了。”

沈林点了点头,他又忙活着:“我给您准备吃的去。”

沈林又摇了摇头,往楼梯上走去,随口应着:“不用了,我没胃口。”

偏厅里,苏静婉闻声走了出来,跟着问话:“不吃东西怎么行?”

“没事,我不饿。”

这回,沈林连头也不曾转过来。

沈林上了楼,苏静婉看着沈林的背影有些不舍。胡半丁注意到了凑过来说:“苏姑娘,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上了楼进了书房,关上门后沈林沉了一口气,猛地一回过身去,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滞了。

书房的墙壁上居然都是沈放的照片和各种资料,从1939年到1945年,每个时间点都有。沈林的目光最终落在刺杀加藤沈放倒在血泊中的那张照片上,看着墙上弟弟的资料,目光深邃。

原来,沈林不是不知道弟弟的下落,相反他一直在关注着沈放,搜集沈放的各种资料。

在抗战胜利之前,沈林的想法是不希望沈放作为汉奸落在别人手里,毕竟是兄弟,他希望能找机会拯救他。而做汉奸的弟弟是这个家里的禁忌,所以沈林的书房也是沈家的禁区。不过随着收集的资料越多,他对沈放的看法也有了变化,特别是得到日伪系统里有共产党潜伏者的时候,沈林就对沈放身份更加疑惑。

加上刚刚田中的一番话,沈林忽然有些想不到,如果弟弟真的是共产党,自己道那时候究竟会怎么样?

他心绪正深陷着,突然敲门声吓得他身子隐隐一颤。

“谁?”

“是我。我给你送点吃的。”

那声音,是苏静婉。

“不是说了不用了么?我在工作。”

紧接着外面安静了一会儿,继而苏静琬又说到:“我放在门口。想吃的时候,你自己拿。”

等了片刻,沈林还是打开了门,探出身子看了看餐点,只是皱了皱眉,最终没有去碰它,又关上了门。

针对心里那股无名的恐惧,沈林从各地外勤组调回的业务最好的特工。成了一个针对沈放的秘密监视小组成立。

在沈放纵情声色间,沈林已经在他的公寓里成功安装上了窃听器。

而且不仅仅如此。

有音乐轻缓地柔曼地舒展在整个餐厅里,夕阳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照了进来,整个西餐厅给人一种很安静柔和的感觉。

沈林坐在最里面的角落,目光望向门口的方向,心情复杂。没一会儿之后,有侍应生拉开门,他瞧见走进来的人正是姚碧君。

姚碧君立在门口四处张望了一番,沈林摆手朝她打招呼,她走过来坐在了沈林的对面,也不寒暄,直接问到:“约我出来想安排我做什么。”

沈林被他这话逗笑:“怎么,我约你出来就是一定有事么?”

可姚碧君却依旧面无表情:“当然,你不是随便跟人吃饭挥霍时间的人,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先是被田中猜测一番,接着又来了这一出,沈林忽然觉得他平日里给人留下的固有印象也未免太多了些。

不过姚碧君说的没错,他点了点头,出了一口长气:“你说过,如果我希望你能嫁给沈放,你就会答应。”

当年她哥哥蒙冤去世后来是沈林出手为他哥哥洗刷了冤屈,再后来沈林对姚家多番照顾,这让他对沈林心存感激,并且产生了依赖。

餐厅里的灯光幽暗,气氛暧昧,但是面前的这个人却说着自己和另一个人的婚事。

姚碧君看了一眼沈林,没有说话。

沈林顿了顿,最后还是开了口:“那我现在希望你嫁给沈放,然后把他的一举一动汇报给我,能做到么?”

“为什么?”

前半句尚且没什么,可后半句叫她意外。

“我对沈放的身份有怀疑,但说不清是哪儿有问题,你和他在一起,能更好地接触他,同时你又在电话局工作,可以监听他的电话。”

沈林说着掏出纸笔来,写下了两个电话号码递给姚碧君。

“这是他的家庭电话和办公电话。”

姚碧君将那纸条接了过来,看了看纸上的号码,面色凝重。

“你真要这样对待他?”

这原是他们兄弟俩的事情,被这样一问,沈林脸色沉了下来。“你问的太多了,记住,你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电话局的职员,你已经加入了中统,我不仅仅是让你帮我,这也是我对你的命令!”

姚碧君黯然,看着沈林:“那你现在是我的上司还是我的家人,或者是……朋友?”

“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相信你都不会忘记,你哥哥姚碧槐举报官员贪腐反被人设计陷害,最终不甘受辱自杀,以死明志的过去。”

提到他哥哥,姚碧君微微将头一低。

“那件事,我很感激你。”

“不是要你报答我,也不需要你感激,说这些,是因为有太多人在破坏社会的秩序,只有抓住那些危害社会的人不管是蛀虫还是颠覆者,人们的生活才能安定,社会才会稳固,你哥哥的冤案才不会再次出现,这也是当年我说服你加入中统的意义。”

沈林眉头皱的很深,对于姚碧君的曲解叫他很不愉快。

姚碧君点了点头:“我明白,我听你的。”

这个时候,侍应生将牛排端了上来。姚碧君切了一块牛排吃了下去,接着话来若有深意:“这家牛排的味道不如以前了,过去的东西终究是过去的,不会再回来了。”

沈林切牛排的刀当下顿住了,他看着姚碧君:“要往前看,而且要相信我。”

姚碧君目光复杂而又迷茫,虽然她并不知道这是对是错,但是她愿意听沈林的。

沈林对于自己而言,需要报答他的真的太多了。

傍晚,沈放从曼丽那回来,倒了一杯红酒端在手上喝着,立在窗口看着夕阳。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叫他的头疼症变得越发的严重起来,可就像是一早有天意一般,这个毛病也叫他想通了很多事,看淡了很多事。

突然间电话响了起来。

“喂。”

沈放走过去接起电话,将酒杯子在面前晃荡着,目光定定望着。

“您好,是沈放先生么。我是《今日晚报》的编辑,找了您好几天了,您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那头动静乱糟糟的,不过那人说话却依旧毕恭毕敬。

“我是,有什么事吗?”

“您登的广告有回应了。有人给我们打来电话,说是提供线索的,江宁路荣庆胡同有一家无针绣坊可以修补双面绣。”

方才听对方是报社的,沈放便已经隐隐觉得是这个事情,这会儿被证实之后他双手微微颤抖,杯中的酒也跟着晃了晃。

“他有没有留联系方式?”

沈放语气里有些期待,对方却没有迟疑:“没有,对方也不是绣坊的人,只是说知道这么一个消息,想提供一个方便。”

“好的,谢谢。”

沈放说完便挂了电话,从桌子里抽出纸笔来将那地址写上,接着望着上面的字陷入沉思。

那个提供消息的人会是谁呢?是组织看到了他的信息,要跟他联系。还是只是有个无聊的人响应了自己那个无聊的广告?

沈放现在还看不到答案。

而且他不知道的是,电话局操作室里,姚碧君在纸上把他这通电话的通话如实地记录了下来。

这个消息折磨了沈放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沈放便出了门。

他开着车行驶在街道上,速度不快且不时朝窗外看,直到看到荣庆胡同的标志,才把车停了下来。

沈放从车上下来,环顾四周,走进了胡同。接着在胡同内寻找着无针绣坊的招牌,许久未果,他瞧见胡同内不远处有一家卖烟的摊点,便凑了过去。

“来盒烟。”

他递了钱将烟接过来,才问着:“打听一下,这里是不是有一家无针绣坊。”

他好不容易有些了希望,此刻又濒临失望,但还是不甘放弃。

卖烟小贩仔细想了想,可接着却还是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你是这里的人么?”沈放疑惑。

“我都在这儿住了二十来年了,从来没听说过无针绣坊。”

这回算是彻底没戏,沈放眉头微蹙:“谢谢。”

可就在他离开的时候,胡同的一个角落,一个人影一直盯着他。

这一遭无功而返,叫沈放更加心烦意乱。

晚上汪洪涛喊他去戏圆子听戏,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舞台上正敲打着“急急风”,好戏即将开锣。他与汪洪涛坐在一边的雅座上。

汪洪涛一眼就瞧出来了他的漫不经心。

“老弟好像对戏不感兴趣啊。”

沈放一笑:“我一向不爱听这些,拉拉杂杂的,半天也没唱出个所以然来,要不是你给弄这两张票,我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九岁红”的名角儿。”

他脑袋里的东西时刻提醒着他,说不上来什么时候这些热闹他想看也都看不到了,所以他才宁愿跟着凑热闹,也不愿意一个人呆在那偌大的公寓里头。

汪洪涛赔笑:“换换口味对吧,老去夜总会也无聊不是。”

这话倒是没错,千篇一律的日子过得比死还难受。

沈放硬是挤出几分兴趣来:“那今天也算是我风雅一回。”

他强作精神翘着脖颈子,汪洪涛也来劲了,笑得若有深意:“今儿你还真没算白来,有好戏,你就等着看吧。”

说罢他招呼茶官:“伙计,上壶好茶。”

这会儿舞台上演的是《穆桂英挂帅》,扮演“穆桂英”的正是沈放口中的那个九岁红,人才刚一出场,底下便是个掌声雷动的局面,这样的满堂彩并不多见。

沈放跟着鼓掌,边上的汪洪涛呐喊助威,而且与此同时还在四处张望着,像是在寻找什么。

没过一会儿他便寻到了目标,一个穿灰布长衫的男子走了进来,坐在一边的座位上。

汪洪涛从方才的激动情绪中抽身,拍了拍沈放的肩膀,指着那灰布长衫的人,小声地对沈放说:“那个人是个盐贩子,平时贩点私货什么的,我盯了他几个月了。”

沈放不以为然:“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我又不是缉私队的。”

说着瞧了他一眼,继而又将目光挪到了舞台上。

“你耐心点啊,你不是缉私警,可你是军统啊。”

沈放没有察觉他话中意思,也没觉出来这和军统又有什么关系。

“那又怎么样?”

接着汪洪涛表情神秘,解释着:“不知道了吧,这家伙跟共产党有接触,是共党的一个外围,而且跟他接头的应该还是共党潜伏在南京的一个头目。”

随即他表情又舒展开来:“就是这家伙挺滑头的,到现在我都没搞清楚跟他接头的人是谁,不过这事儿你们军统很擅长,抓回去你一定有办法让他开口,对吧?”

沈放虽然有些在意了,不过面上依旧是方才那副不模样,转头扫了一眼那穿灰布长衫的男子,还在继续吃着桌子上的花生米。

“怎么样,兄弟,今晚的好戏就是给你唱的,把这人抓回去,没准能拎出一串共产党来,你还不是大功一件。”

难道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不成?

沈放先是表现出不屑,一脸的不相信,噗嗤笑出了声:“老兄,你哄谁呢?”

汪洪涛意外:“这怎么是哄你呢?”

有这么好的事儿,他直接把人抓了不就完了,还能等着让给自己。

“你我才认识几天,还没到这种份上吧。”

一言毕,汪洪涛看着沈放的眼神好像看着一个傻子,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在日本人那儿待的时间太长了,国民政府什么情况你是不明白了么?你想啊,我们缉私队是隶属警察厅,警察厅又隶属内政部,内政部和中统什么关系?这人我抓回去,中统马上就能把人要走,这不是养了半天猪,让别人宰了,我连油水都沾不着么?”

他一脸孺子不可教的神色。

话说的这么明白了,沈放若是还不明白汪洪涛这个官油子话里有话那真的是痴傻,于是歪着身子往他跟前凑着,反问道:“怎么?让我这个军统把人抓走你就有好处了?”

汪洪涛拍了拍沈放,像是露了原形了:“我是查走私的,在南京干走私最大的可是军队的人,搭上你们军统这条线,以后不管我查走私还是捞油水都更好办。抓个把共产党,我又发不了财,你说对不?怎么样?咱们各得其所。”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

沈放冷笑:“你小子算的够明白的。”说着他伸手戳了戳汪洪涛的脑袋。瞧着不远处那个灰布长衫的男人还在悠闲的听着戏,似乎浑然不知马上就要降临的危险。

汪洪涛精明会算计,打沈放第一天见他就了解了,这会儿他故意给沈放戴高帽子:“那当然,我给你送礼,你自然也会给我好处,我知道你不是坑朋友的人。”

看着汪洪涛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沈放应付的笑着。

看汪洪涛的样子,那个穿长衫的很可能是自己的同志,可沈放该怎么办?把人先抓了再偷偷放掉么?显然不可能,汪洪涛只要一个电话,一切就都露陷了。可人带回军统,再找机会放人也不可能,姑且不说能不能办到,就能算办到也需要时间。

他脑袋里混乱无比,舞台上,穆桂英也正和杨宗保打得热烈,一面打着,一面还眉来眼去。

正在这时,那穿灰布长衫的盐贩子突然起身离开了。

汪洪涛推了推沈放,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也跟着离开戏院。

出了门拐进了一条小街,街道两边有一些商铺,此刻还亮着灯。

盐贩子匆匆走着,一面注意着周遭一切,却似乎他并没有发现跟踪的沈放与汪洪涛。

最后他拐进了一条巷子,在巷尾的在一家杂货铺门口,看了看四周走了进去。

沈放和汪洪涛跟了过来,躲在巷内的拐角处。离得不远,能看见门是虚掩着的,屋里的灯光亮了,从里面洒了出来。

“里面就他一个,你走前门,后门我盯着,别让他跑了。”汪洪涛说的认真,似乎势在必得,沈放这会儿还没想出来法子,眉头攥在了一起,十分忧虑。

汪洪涛见他迟疑,推了他一把:“敌后大英雄,这点小事儿对你不难吧?别跟我说你没带家伙。”

说完人便绕开了,前门就剩下沈放。虽说久久未动,但最终沈放还是掏出枪硬着头皮推门走进去。

杂货铺前厅,盐贩子正在一个麻袋里寻找着什么,听到声响,抬头转过来,与沈放四目相对,接着一愣。

沈放掏出证件表明身份:“军统,例行检查。”

话音刚落,盐贩子表情变化迅速,随手把一个竹筐砸向沈放,转身夺路,想该是想要从后门逃跑。

沈放跟着冲进里屋,还未站定,只听见“噗咚”一声,那盐贩子当即应声躺在地上,视线被清理开,沈放瞧见对面门口站着的汪洪涛手里拿着枪。看那样子是他用枪托把那人打晕了。

沈放皱着眉头:“你也不怕把人打坏了?”

汪洪涛将枪收了,一边说着:“这儿应该是他们的联络点,一会儿应该有共产党来接头,在这儿等着,没准还能再抓一个。”

“就咱俩?”

汪洪涛这会儿屈身去解下那盐贩子的裤腰带,接着将那人牢牢困住,也不抬眼瞧他,没发现沈放眉间的焦虑:“怎么,怕了?抓个把共党对你是小菜吧?”

就在这时候,突然沈放的旧伤复发,头疼欲裂。他脑子眩晕,啸音再度在耳边响起,眼前景物一片模糊,连拿枪的手都控制不抖动起来。

沈放扶住一边的墙壁,勉强维持自己不倒下去。不过汪洪涛却没发现这些,他把人捆好,还踢了一脚。

“这次没准真是能抓一窝,沈大处长,你怎么谢我?”

汪洪涛刚想抬头,突然头上挨了一下,紧接着汪洪涛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是沈放下的手。

此刻的沈放满脸汗水,强忍着一切的不适把后门关好。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他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办?怎么办?”

沈放喃喃自语,用手按住头,眼前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不得不从口袋里艰难地用颤抖的手掏出镇痛药含在嘴里,又跌跌撞撞地冲到前屋。

在前屋倒了杯水将药咽了下去,随即倒身睡在地面上。良久,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眼前一切渐渐停止了摇晃,从模糊变回了清晰。

沈放思考着,眉头紧拧在一起,长长出了一口气。

这会儿冷静下来,他才觉得刚才那个举动太冒失了。没有计划,没有安排,没有准备,那个盐贩子到底是不是共产党,他跟组织是什么程度的联系。一系列的问题在沈放的大脑里涌了出来,就这样袭击了汪洪涛是非常不明智的。

可如今事已至此,那就只能解决掉汪洪涛,或许以后可以通过这盐贩子能跟组织取得联系。

虽说解决汪洪涛也许会让自己有麻烦,可眼下沈放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

他的步子稳健多了,再一次回到后面的时候,那两人依然躺在原地。

四周静悄悄的,沈放俯下身去给那盐贩子松绑,却没想到刚把那盐贩子的身体扳过来,突然一个冰冷的枪口就顶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沈放当即呆住了。

那盐贩子居然没有晕,他的手脚也没被汪洪涛绑起来,此刻立在对面目光如炯看着自己,厉声喝道:“别动。”

这一切居然是个圈套!

那人将沈放反手绑着,用黑布套子套出脑袋扔在了一辆货车里。

不久后沈放觉得车子在来回晃动着,该是已经发动了,正走在路上。

到了这会儿,他才忽然间想起那天在剧场二楼走廊内,沈林初次见道汪洪涛的时候对他说过,这个人不简单。

沈放很是沮丧,沈林已经提醒过,可自己居然还是没看出这是个圈套,但这是要把他绑到哪儿?随便送到军统、中统,都算是立功了,可汪胖子到底要干嘛?他还是搞不清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静了下来,一阵窸窸窣窣后,有人打开货车车厢,将他拽了下来拖着往一边走去,最后干脆伸手一推,沈放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汪洪涛将沈放按在椅子上,接着撤掉了他的脑袋上的黑布,突如其来的灯光让沈放觉得十分刺眼。

屋内光秃秃的十分破败,什么陈设都没有,只有几张椅子横七竖八地乱摆着。

迷离间,汪洪涛那张胖脸出现在眼前,视线一直在调整,却一直不是很清晰。可他却知道此刻汪洪涛正用枪盯着他脑袋。

“下手够狠的,没想到,你这个军统英雄居然是共产党?”

汪洪涛是真的被沈放砸得够呛,不时地摸一摸后脑勺,每摸一次手都留下血渍。

沈放强作镇定:“你接触我,就是冲着我来的?”

这会儿想起来,从最初的一面开始,到目前为止,更像是一台一早便安排好的戏码

“差不多吧。”

汪洪涛说罢歪过头对那盐贩子吩咐:“出去盯着,这里交给我。”

那边正往外走着,这边沈放又问:“盯上我多久了?”

毕竟连沈林都没有发现他的端倪,眼前的这个人倒是有些本事。

汪洪涛忽然表情有变,那张很平常的笑脸又露了出来:“别的先不说,有句话你或许对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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