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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屈服保性命,得灵芝计划

沈放的目的地是沈宅。

沈林是从家出来的,而且昨晚也在家呆了一夜,时间这么短就出事儿,他不太可能把东西藏在外面。

只是意料之外的,车子刚开到老宅附近就看到周围有些神秘的黑衣人躲在暗处窥探着。

而且就在这时,一声枪响传来。

屋子里沈伯年的声音清晰可闻:“我看你们这帮王八蛋谁敢进来,我儿子要是犯了事儿自有国法约束,这是我沈柏年的家,没有监察院、警察总长的搜查令,我看你们谁敢。”

沈放着急地绕到老宅后墙,翻墙进了家。

后院里,他刚落地,轻微的动静就惊到了什么人,一个声音喊着:“是谁。”说着一斧子就砍过来。

沈放侥幸躲过,回头一看是老门房胡半丁。

他跟老胡进了前厅,沈伯年正气愤地立着,依稀看到了门上的弹孔。

“哟,爸,您这次来真的?”

现在的形式,他们没有强硬地冲进来,看来也不想将事情惹得太大。

沈柏年不屑地一笑:“我什么没见过,这帮乌合之众,能把我怎样?你是为你哥的事儿回来的么?”

沈放点头,沈柏年又问:“你哥怎么样?”

“他受了点伤,不过问题不大。”

沈柏年似乎松了一口,却还是要强调一番:“那就好,不管你跟家里有什么恩怨,他都是你大哥,他有了事儿靠的就是你这个兄弟。”

“您放心,我一定让大哥安全回家。”

沈柏年点头:“去忙吧,记住了,你大哥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也就不用再回来了。”

沈放看了沈伯年一眼,四目交汇,都读懂彼此内心的世界,紧接着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沈放在沈林的卧室里翻了个遍,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

胡半丁听他说了要找什么东西,见他一脸失望从屋子里退出来忙提醒着:“二少爷,大少爷昨天没回房间睡,在书房里呆了一夜。”

沈放点了点头,走到书房门口,发现门上锁了。

“书房钥匙只有大少爷有,别人都不让进。”

沈放二话没说,一脚踹开房门。

接着胡半丁知趣地离开了。

走进书房,沈放一眼便看到了满墙自己的资料,这让他有些傻眼。

他这才终于发现,从自己离家进入汪伪政府,一直到现在自己的生活,从来没有在沈林的视线里消失过。

视觉的震惊让沈放一时间有些恍惚,他从没想到沈林这个兄长对自己居然有如此缜密的心思,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回过神来四下寻找着。

赌场里,沈放离开不久,沈林终于醒了过来。

他身体还很虚弱,一睁眼看到的是姚碧君,说话的声音微弱而迟缓

“沈放呢?”

“他回家了,去找能救你命的东西。”

姚碧君也不瞒他。

沈林长出了一口气:“看来他要向那些人低头,也许原本他们就是一伙的。”

事到如今,任由着怎么发展他都能够接受,鬼门关走过一趟的人,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姚碧君却替沈林辩解着:“不,他是为了救你,他跟那些要杀你的人不一样。沈放对你的关心是装不出来的,而且你应该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去。”

沈林闻话有些意外,侧脸看着姚碧君:“为什么?”

“这已经不再是你一个人的生死了,你的下级,你的兄弟,你的家庭都有可能出危险,还坚持下去值得么?”

以螳臂之力挡车,恐怕旁人无碍,倒落得个身边人个个遭殃的结果。

她顿了顿,见沈林眼神疑惑,继续道:“我记得在我哥的葬礼上你跟我说过,很多时候邪恶是强大的,但不应该为了一时的屈辱去葬送自己,战胜邪恶不仅是勇气更要有手段,无谓的死亡只会让你的敌人更得意。”

沈林沉默。

“张大夫为了给你做手术死了。”姚碧君继续补充。

沈林这回听了有些黯然,沉默了一会:“给我家打电话,找沈放。”

姚碧君走到电话机旁,摘下听筒,可奇怪的是里面没有声音,两个人诧异中,夜总会突然停电了。

“来不及了,他们来了。”

姚碧君不仅没慌,反而异常冷静走到沈林的身边,从他衣服里拿出沈林的手枪,守在沈林身边。

沈林见他动作,知她意思,忙劝她:“走吧,你本就不该来。你还得处理很多我处理不了的事儿,我不想你为我送死。”

姚碧君丝毫不动。

“就算你能打中一两个人又怎么样,我不想沈放没了老婆,那样我永远也不会宽恕自己。”

都是言语的高手,姚碧君犹豫了。

这话之后,姚碧君终于痛苦地点点头。她把手枪放在沈林手里,走了两步,止住了步子又回头说道:“你不会死的,一定不会。”

而另一边,摸索半天后,沈放才终于发现了书桌中的暗藏的抽屉。不过打开来,里面却是沈林给自己做的弹弓、木马……还有一张发黄的两人和母亲的合影,还有一个让沈放最按耐不住的是自己当年离家出走时给大哥留下的一封信……

看着这些沈放眼圈不禁湿润,不过自己要找的东西却没找到,眼看沈林危在旦夕,沈放狂躁起来,一把推翻了桌子。

就在这时,门开了。胡半丁走进来,低声的问:“二少爷你是不是要找的是这个?”

说着,胡半丁把秦参谋留下的账本递了过来。

沈放一看又惊又喜,随即一想不对劲,冷然的问胡半丁:“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我哥的书房不是谁都不许进么?”

胡半丁面色却坦然:“大少爷有麻烦,二少爷先去救人再说,我老胡走不了,你有不放心的随时来找我。”

赌场门口的夜喧嚣激情,枪战还在持续,李向辉守着前门,拼死不让那些枪手冲进来。

屋顶上任先生带着人在屋顶上一字排开,阻击那些穿灰色风衣的枪手。在另一边的屋顶上也有人,是陆文章。

他们一个为了沈放而来,另一个,刚刚掩护姚碧君离开。

枪手越来越多,前后门接连失守,李向辉手臂中弹,手枪掉在了地上,那些枪手顺势冲了进来控制了李向辉。

后来陆文章受了伤,任先生的小分队也也有伤亡,都只好收起枪躲避了起来,

屋子里面,黑暗中枪手离沈林越来越近,沈林开枪干掉了两人,但等子弹打光之后,被人从床上提起来按在了地上,

就在为首的枪手要对跪着的沈林开枪的时候,有人跑进来在他身边耳语了几句。

为首的枪手默然的收起枪支,对身边同伙点点头,众多枪手撤走了。

他们同时搬走了所有的死伤者,夜总会里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沈林知道,是沈放找到了那账本,此刻应该已经在国防部那些人手里了。

事后,沈林被送进了陆军医院,沈放有些不放心,亲自确认之后才离开。

回到家的事后天已经大亮,他推开门,屋里姚碧君猛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头发凌乱,表情疲惫而张惶的看着沈放,想问什么却一时说不出话。

她那样子,似乎一夜没有睡。

沈放知道她想问什么,只说:“我哥在医院,没事了。”

接着便看见姚碧君如释重负一般坐了下来。

“你回来就好,我一直担心你……你们。”

姚碧君整个人松懈下来,眼泪开始无声落下,语气喃喃地:“昨天晚上真的太难熬了,每次外面有一些动静,我都以为是你回来了,可每次都让我落空,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多次的往复几乎叫她崩溃,终于忍不住,她把头靠在沈放的怀里。

沈放也抬手拥住她,渐渐地听见哭声:“我害怕,担心所有的事儿,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沈放低声而温柔:“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姚碧君哭得更加伤心,搂着沈放更紧了,因为慌张所以喋喋不休:“我不想那么害怕,我不想看到那么多鲜血,我……”

沈放看着娇弱的姚碧君控制不住,终于低头下去,亲吻姚碧君的额头,继而滑落而下,落在她的嘴唇上。

两人纠缠起来,沈放一把抱起姚碧君朝卧室走去。

第二日任先生派人送了一瓶牛奶到沈放家里,是要见面的暗示。

傍晚时候,车子停在五里坡,两个人影还似以前。

“沈林的命终于是保住了。”

任先生长叹了一口气,沈放跟着点了点头:“是,可国民党军队里金陵会那帮人依然逍遥法外。”

说着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以前秦参谋是不是也跟组织上反馈过金陵会。”

“他汇报过,组织一直让他密切观察争取能打入金陵会内部,没想到出了这样的状况。”

“我得到了这个。”

他突然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任先生:“这是沈林查获的金陵会的密账,只是时间太紧张,我复制不全,但是关键的信息我都记下来了。”

任先生瞧着信封有些惊喜:“这好啊,我们能进一步掌握国民党军队系统的腐败情况,这对今后的情报工作以及统战工作还都会有帮助。看着这次也不都是坏事,国民党的军队都这样腐败,看来他们离失败不远了。”

“是的,所以我们应该让他们的失败快点到来。通过这次的事儿,罗立忠对我应该是彻底放心了,也许有利于我接近“灵芝计划”。

“一定要小心谨慎,罗立忠这样的人不会放过你一丝一毫的疏漏。”任先生不忘提醒。

回去的时候经过夫子庙大街,莲湖糕团店门口沈放看见招牌后,将车停了下来。

他记得姚碧君夸奖过这家的桂圆夹心小元宵,说味道好,甜而不腻,又香又糯,她十分爱吃。

想起姚碧君当时一脸的满足,他一笑,推开了门下了车。

这时候,旁边走过一个孕妇,沈放小心地避让开来,接着见那孕妇坐在了一边的石椅子上,将手中的包裹放在了腿上,似乎想休息一下。

他没在意,到窗口要了一份小元宵,接了过来后便朝着车的方向走。

脸上的笑还未收下去,视线一扬,只见一个男子靠近那孕妇,快速地抢过孕妇手中的包裹,飞奔而去。

那孕妇被扯的一个趔趄,摔在地上,旁边一个年轻姑娘上前扶起了她,她还不忘喊着:“抢劫啦,来人啦,有人抢劫啦。”

沈放看着小偷逃进了一条巷子,摇摇头,从另一个方向朝一条巷子奔了过去。

那小偷在巷子里飞奔,不时看了看后面,脚下的速度却没有放慢。不想突然一个身影从一边岔巷闪了出来,与此同时,一拳打在了他的脑门上。

他脚下收稍不住,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再抬头,面前的正是沈放。

不过倒还真是个不认输的主儿,下一秒便掏出一柄刀子来拼命,不过比划了两下被沈放再次放倒。

沈放将他按在地上,厉色道:“把包还给人家。”

“是,是,是,我都听您的。”

沈放松了手,可偏偏又看到小偷胳膊上的枪伤,于是再度一把按住了他的胳膊。

“这是枪伤,你以前当过兵?”

看清楚以后,他再度松开了手。

小偷疑惑地看着沈放,迟疑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这都是打日本时落下的残疾,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想在街上干这种事儿。”

沈放长出了一口气,接着从身上掏出一叠钞票塞给那小偷。

“以后别偷了,去和平街找一个春晖饭店的李老板,就说一个姓沈的介绍的,也许能给你一个活干。”

那人倒是客气,跪下叩了谢才离开,沈放没理会,转身就朝回走,可在巷子口的时候,突然一棍子从旁边甩过来砸在他头上,正中旧伤所在的地方。

他耳朵里啸声不断,眼前整个世界恍恍惚惚,视线无法集中,但回头一瞬,却看见一个穿洋装的姑娘,就是刚才扶起来孕妇那个女孩。

在诊所醒来之后,那个女孩就在身边。

沈放询问了缘由,对方说天太黑了,又见他拿着包袱,便以为他就是那个小偷呢。

他也并不在意,自顾自地起身,伸手摸到了口袋里装着小元宵的纸袋子,拿出来一看,元宵都已经烂了。

一阵苦笑之后,准备离开。

那个叫顾晓曼的女子拦了过来:“哎,你别走了,大夫还没来呢?先前他还说,你头上有伤最好去大医院再看看。”

沈放有些不耐烦:“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不用你们操心。”

出门一看,还在夫子庙街头,辨认了一下方向,沈放朝自己停车的方位走去。

身后顾晓曼跟了上来,一面小跑,一面喊:“你身上的伤是我打的,我得负责,再说了,你的点心也给弄烂了,我总得给你赔点点心吧。哎,你别走那么快,我都快跟不上你了。”

沈放径直打开车门上车,发动了车子。

“哎,你别走啊。”

声音之后人影刚出现在车窗边上,车子便缓缓开动了。

“我叫顾晓曼,这次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还你人情的。”

那女子焦急喊着,沈放开车绝尘而去。

很快地,便到了腊月底。

沈放再三思索,最后决定利用年假出远门一趟散散心。

在南京琐事缠身,永远都没有一个安稳。

他们走过栖霞山门,远远的有鞭炮的声音。他们在船上泛舟,听着评弹,一边有孩童在岸上放鞭炮。

姚碧君总会给那些孩子发糖,孩子们高兴聚在了一起。

这时候沈放站在一边,总是欣慰地笑了。

一段时间下来,他心里说不出的安稳。这才是家的感觉,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但是他却又为之困扰,能这样永远的走下去吗?

沈放知道,答案可能是否定的。

孩子们抢到糖,一哄而散,沈放的脸上笑容也总会渐渐隐去。

回到南京已经是元宵节,夜晚的玄武湖波光粼粼,圆盘一般的月亮倒映在里面,说不出的感觉。

沈放将车停在不远处下车来坐到了任先生身旁。

旁边鞭炮声阵阵,湖对岸的南京城依然年味未减。

“听说过年的时候,你陪媳妇到处逛了逛?”

沈放苦笑:“怕战事吃紧,以后就没这样机会了。”

出去一趟,这样的想法越来越深。

“别那么悲观,还有明年不是?”

沈放闻话忽然抬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语气带着一种遗憾:“希望在不久的将来,真正盼到属于我们想要的生活。”

感慨结束,转移正题,沈放直接问道:“老家是不是出了状况?”

任先生面色有些意外,不过却还是点点头。

这大过年的找沈放,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

任先生叹息了一声:“现在解放区很多投毒和爆炸的事件,敌人对我们的破坏非常猖狂。”

看来罗立忠开始实施“灵芝计划”了。

沈放眉头微蹙。

“要尽快搞清楚对方在做什么,有什么目的。解放区很艰苦,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敌人的破坏计划一天不解除,解放区就会多一天的危险。老家可是等不起的。”

可这么长的时间,他对那个文件连边也没沾上,还是得找找突破口才行。

上一回沈林的事情让罗立忠对沈放彻底放下了心,沈放刚回保密局的第一天就被罗立忠拉着去了一个宴会

中央饭店的西餐厅里,众人举杯三五一群闲聊。

今晚来的都是南京商界的人,罗立忠看到中南银行南京分行行长顾志伟正在一边和其他两人聊天,拍了拍沈放,示意他看过去。

“今晚咱们要见的人就是他。”

沈放看了过去,有些意外:“他?”

罗立忠点了点头,带着沈放走了过去。

“顾先生介绍一下,这是我们一处的沈放,沈副处长。”

毕了又转身:“这位是中南银行南京分行行长顾志伟。”

两个人微笑碰杯,这时,沈放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跑过来靠在顾志伟的身边喊了一声爸。

居然是顾晓曼。

顾晓曼看到沈放,更是意外:“是你?”

顾志伟有些疑惑:“你们认识?”

沈放才问道:“这位是令千金?”

“正是小女”点了点头,顾志伟对顾晓曼示意:“快叫沈叔叔。”

“什么沈叔叔,人家那么年轻,顶多就是沈大哥。”

她说完话看向沈放,沈放忙一笑:“不敢,我还真怕再被你打一棍子。”

那天的不苟言笑挥之而去,顾晓曼笑了:“人家不是已经道歉过了么?”

罗立忠见有这一层关系,忙推波助澜,开玩笑地:“哎哟,这可是听着有故事啊?”

……

沈放存着疑惑,回去的时候在车上才敢问出来:“罗兄,干嘛让我认识那个姓顾的?”

“这个顾行长对咱们有用。”

“怎么说?”

罗立忠声音明显小了一些,下意识小心翼翼:“保密局在中南银行南京分行有一个秘密户头。”

沈放不解:“国防部各部门的银行账户不都是在中央银行设立的么?怎么找了中南银行这样一个私营银行?”

“中央银行账目管理太严,有些秘密的计划当然会有例外,这样对我们的生意有好处。这个顾志伟靠得住,跟咱们合作过多次,办的事儿也牢靠。”

罗立忠说到这儿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哎,你怎么认识了顾晓曼?

沈放微微一笑:“这事儿,说起来可就长了。”

接下来的日子,这位叫顾晓曼的女子便经常来访。

门卫拦着她不让他进去她就在门外等着,可就算等到了沈放,沈放也都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他。

最后她转而求到了罗立忠那里。

罗立忠果然替她走了一趟。

沈放办公室里,罗立忠推门而入,十分随意:“刚刚我看顾晓曼找你?”

“是,来了好几次了。”

“怎么着,漂亮的姑娘往你身上贴,你却躲着,不像你啊。”

沈放笑了笑:“要是以前我来者不拒,如今我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有些事儿……”

他又笑着摇了摇头。

罗立忠显然反驳着:“结婚怎么了,跟这个银行家的女儿走近点没坏处,也许以后用的着。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罗兄是希望我怎么办?”

“你看着办。”

说完,罗立忠转身走了。

沈放本就想搞清楚罗立忠跟顾志伟之间都有什么交易,疏远顾晓曼只不过是做样子给罗立忠看,见罗立忠这么一说,心里便又有了几分把握。

于是他名义上是照着罗立忠的指示,约了顾晓曼。

再往后,四月的时候,国民党胡宗南所部在陕北占领了延安约一年时间,最终还是撤了出来。中共党中央再次回到了延安。

罗立忠和沈放两人坐在茶海前,罗立忠泡了一壶茶,热气氤氲腾开。

“胡宗南撤出延安,老毛又回去了。这几天报纸和广播上说的冠冕堂皇,形势对我们却是越来越麻烦了。”

沈放心里十分清楚,面上却还是为他们说话:“有那么严重么?我们有四百万军队,控制了全国绝大部分领土,还有美国最先进的武器装备,共产党有什么?不过是侥幸得手吧。”

罗立忠看着他,微微蹙眉:“你真这么想?”

“那还能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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