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揣球死遁后渣攻他火葬场了 第21章

傅季秋从未像这一刻一样,想要去探寻一个原因。

于是傅季秋把他灌醉,一遍遍问他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谢蜩鸣眸光盈盈,答得毫不犹豫,“你。”

“谢蜩鸣,说实话,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真得会给你。”

“我真得只想要你。”

傅季秋一整晚都没有睡,反倒是一旁的谢蜩鸣睡得一脸安稳,孩子一般毫无戒心。

傅季秋想伸手碰一碰他,却又觉得自己卑劣到不配触碰。

他想,自己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进行这场无聊的游戏。

傅季秋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放他离开,但谢蜩鸣不同意。

傅季秋狠着心让人把他赶了出去,但没想到谢蜩鸣竟然在雨中坐了一夜。

第二天傅季秋一出门,就看见他坐在大门口,发起了高烧,浑身湿透。

傅季秋连忙把他抱了回去,换衣服喂药,折腾了许久。

谢蜩鸣任由他折腾,只是乖乖地窝在他怀里不肯撒手,像一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狗。

暖黄色的灯光下,谢蜩鸣望着他的眼神格外深情。

傅季秋几乎有些无法承受。

他只能抱紧怀中的人一遍遍问道:“你到底爱我什么呢?”

“你是我的太阳。”

傅季秋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烧傻了?”

“没有。”谢蜩鸣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像是在喃喃自语,“傅先生,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有一瞬间傅季秋差点也将喜欢说出口,但最终还是没敢回应。

后来谢蜩鸣醒了,傅季秋也没再提起过分手的事。

那年谢蜩鸣放暑假回家,说他要回去看爷爷。

傅季秋自然没有意见。

但他没有想到谢蜩鸣离开后,自己会那么想他。

他等了很久,谢蜩鸣却始终没有回来,他只能自己去看他。

谢蜩鸣对于他的到来很是受宠若惊。

一直怕他住不惯,让自己睡在他的房间。

晚上还用蒲扇为他扇风,累了也不肯停。

傅季秋本来只安排了一天的行程,然而最后却呆了一个星期。

后来回想起来,竟是他这一生中最惬意的一个假期。

回来后傅季秋提出给他爷爷换个地方住,然而谢蜩鸣却拒绝了他。

谢蜩鸣说他将来会努力赚钱好好照顾爷爷,傅季秋更加看不懂他。

又或者傅季秋其实从未懂过他。

他明明会在手腕上纹上自己的名字。

会抱着他一遍遍说:“你是我的太阳。”

会痴痴地问自己,“傅先生,你爱过我吗?”

却也会如此决绝地和他分手,再也不要他。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又是从哪一步错了?

傅季秋垂眸看着床上的人,终究还是没忍住,抬手碰了碰他的脸颊。

“所以,我们到底是从哪里开始错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抱歉

谢蜩鸣睁开眼,入眼是暖色调的天花板,头顶是他亲自挑选的星空灯。

床边摆着一个输液架,不知名的液体正顺着透明的软管一点点流进他的身体。

窗帘半拉着,屋子很暗,但还是能分清现在已经是白天。

谢蜩鸣慢慢坐起身来。

他已经忘了自己睡了多久,在这里被关了几天。

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已经凉了的饭菜,那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昨天还是前天?

太久没有吃过东西,胃里空荡荡的,却也不觉得饿。

只是全身上下软绵绵的,没有丝毫的力气。

因此谢蜩鸣坐在床上缓了许久,这才慢慢抬起手指拔掉手背上的针管。

因为太过用力,针头不小心划破手背,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线,温热的血液顺着手背渗了出来,落雪白的被子上,星星点点。

很奇怪,他竟没有感觉到任何疼意,头脑依旧有些迟钝,因此谢蜩鸣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要抽出纸巾按住不断流血的手背。

他下了床,门还被锁着,窗外不知何时多了一层铁质的围栏,将他就这么困在这里。

谢蜩鸣这些天没怎么吃过东西,因此走了几步就开始喘气,眼前又开始晕了起来。

腿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还没走几步就有些撑不住,因此谢蜩鸣只能扶着墙面慢慢坐下,透过围栏向窗外看去。

原本明亮的天空被一道道铁网分割得形状不一,在墙上投下同样不规则的倒影。

手中浸满了血的纸团掉在了柔软的地毯上,谢蜩鸣有些无力地抬手撑住自己。

丝绸的睡衣顺着伶仃的手腕向下滑去,露出了不堪一握的手臂和腕骨处的纹身。

傅季秋三个字就这么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底。

谢蜩鸣抬手轻轻摩挲着手腕上的纹身,突然很想笑,也真得笑了出来。

他如今倒真有了几分金丝雀的样子。

傅季秋铸了这么大一个铁笼,只为将他困在这里。

“所以你看……”

谢蜩鸣把手放在小腹上,像是在和谁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抱歉,我真得不能生下你。”

傅季秋接到保姆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

如果是从前他定然不会理会,然而今天却一反常态,一边示意其他人继续,一边拿起手机起身向外走去。

刚一出会议室便按下了接通键,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从语气中还是能够窥见一丝焦急。

“喂。”

“傅先生。”对面的保姆语气慌乱,呼吸粗重。

这让傅季秋的一颗心瞬间提起,“出什么事儿了?”

“是谢先生,您快回来吧!”

-

谢蜩鸣浑身湿透,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手里拿着一块碎瓷片,右手手腕处纹着傅季秋名字的地方一片鲜血淋漓,早已看不出原来的痕迹。

保姆满脸惊恐地站在不远处,想要过来却又不敢,只能温声劝着他,减少对他的刺激。

“谢先生,您冷静,千万别冲动,傅先生马上就回来了。”

“您说您这是何苦?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我也有个儿子和你一样大,他要是这样我该有多心疼啊,所以别冲动,想想你的妈妈。”

“无论怎么样,别和自己过不去。”

保姆站在不远处努力说话分散着他的注意力,然而谢蜩鸣却好像一尊雕塑,不动也不说话。

只是蜷缩在角落里安静地抱着自己。

纯白色的睡衣上洒落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您还这么年轻,千万别把自己逼到绝境。”

不知过了多久,谢蜩鸣终于有了些反应,垂眸看向自己右手的手臂。

手腕处横亘着几条长短不一的划痕,纯白色的睡衣袖口也被血水浸湿了几分,一片狼藉中,上面的纹身终于模糊了几分。

保姆怕他再伤害自己,下意识上前了一步,但怕刺激到他,终究还是不敢过去。

只能努力阻止道:“您,您可千万别做傻事。”

谢蜩鸣闻言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想要冲她露出一个笑,然而扯了扯嘴角,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

他想说自己没想自杀,只是想要泡一个冷水澡试试会不会流产,然而还没泡多久就被保姆发现,接着便被她拖了出去。

保姆被他身上的温度吓了一跳,连忙去给他找浴巾和换洗的衣服。

然而一回来就见谢蜩鸣就这么湿漉漉地坐在沙发旁,手里握着一块碎瓷片,对着手腕一下又一下地划了下去。

保姆吓得手中的东西掉了一地,再也受不住,连忙给傅季秋打了电话让他赶快回来。

“我没做傻事。”谢蜩鸣抬手摸了摸腕骨处怎么也划不掉的纹身,有些无奈道,“我只是……想把纹身抹掉。”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谢蜩鸣抬起头,然后就见大门被人从外面重重推开,接着,傅季秋走了进来。

谢蜩鸣看见他,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下意识想要扶着旁边的沙发站起身来,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动作,手中的碎瓷片便被人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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