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柔弱点怎么了 第48章

郁筠的双眸直勾勾地看向杨正琦。

“你要这么做?”

他蓦地开口,语气仍然冷淡。

杨正琦的脚步顿住了。

“当然。”他毫不犹豫地答,“别想耍花样了,你已经要发/情了。”

“永久标记也不是万能的。”郁筠却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可以洗掉,也可以切除。”

“你想说什么?”杨正琦狠狠地扭住了郁筠的手,“乖一点不行吗,每天都把刺露得这么明显,真不讨人喜欢。等把你标记了,你就只能依赖我了。”

“永久标记……不会绝对在omega和alpha之间建立联系。”郁筠说。

他已经控制不住声音的断续和哑意,此刻双颊双眸都是红的,看起来无助可怜,但眼神却比刚才的任何一刻都冷静。

“你认为我做不到吗?”

郁筠仿佛在陈述一个确定得不能再确定的事实。

“只要我没有死在这里……我都不可能会带着你给的永久标记。”

杨正琦的脸色一黑。

他猛地掐住了郁筠的脖颈,手心里全是汗水,刺激得郁筠战栗了一下。

“你再说一遍?”杨正琦恶狠狠地说,声音里带着点被omega信息素勾起来的、压抑不住的欲望。

“只要我没有死在这里,咳咳,”郁筠被撞在墙上,咳嗽了两声,“我就不会带着你给的永久标记。”

“你的社会地位,得来不易吧?”

“你狠不狠得下心来赌一把……”郁筠又不适地顿了顿,继续慢慢地说道,“赌上你这些年殚精竭虑得来的所有,来要这个标记?”

“让你的父母失望,人生失败,来赌这个标记?”

杨正琦狰狞的表情僵了僵。

“我可以。”郁筠脸上是滚烫的,呼吸是炽热的,眼角是通红的,但双眸是冰冷的。

“你可以吗?”

他感觉到杨正琦掐着他脖子的手松了松。

看,又是这样。

郁筠忽然想笑。

和多年前小巷子里那些妄图征服他、折断他所有羽翼,让他变成一个精致美丽玩物的alpha一样。

他们自恃强大,能够肆无忌惮地夺取他身上的一切,但却总要明白一个道理。

他们以为是这样,并不代表真的是这样。

他们不敢和郁筠赌。

他们害怕了。

那些强势就如同纸糊的、色厉内荏的外衣,一撕就碎,一扯就破。

他又凭什么,被这样的人拉入深渊呢?

郁筠还记得那时铅灰色的天际,压抑的风在窄巷里呼呼地穿梭,他微微仰头,直视面前已经开始心虚的alpha们。

视线仿佛在颠倒旋转,厚重云层沉沉地压下,好像将双方的处境扭曲成了一个怪异的形状。

还不滚吗?

郁筠记得自己冷静地看着他们,无声催促。

那天最后,小巷口传来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的巨响,还有一个人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有人在!”其中一位alpha惊惶地说。

他们好像得到了一个台阶,在权衡利弊后,做贼心虚地跑掉了。

而郁筠从小巷里走出来,除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别的什么都没看到。

多么荒唐可笑的人啊。

郁筠他抬眼看着杨正琦,模糊的视野里,杨正琦的手一点点迟疑地松了下来。

他也不敢。

真是孬种。

但这时,一旁的年轻男人突然惊呼了一声:“谁?!”

郁筠迟钝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声沉闷的、拳头入肉的声音响起。

就如同那年砰地一声碎裂的玻璃瓶,一瞬间将僵持的气氛打破。

杨正琦被狠狠地踹开,狼狈地跌倒在地。

郁筠站立不稳地向地上滑落,身体却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扶住了。

环绕而来的味道,熟悉得让郁筠甚至没有冒出什么下意识的排斥感。

郁筠努力转过头。

而目光所及之处,是宋呈越盛怒的眉宇。

第40章 我不敢

郁筠一下子有点恍惚。

他从来没见过宋呈越这么生气的模样,比劫后余生的庆幸更加先涌上心头的,竟然是惊讶。

但这惊讶只是浅浅的一层,他的理智几乎被热意烧穿,只有一点倔强地守着几乎崩溃的底线。

“你做的?”郁筠听到宋呈越问。

也许是错觉,他的声音听起来除了温柔,还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像阴毒的蛇。

“你……”杨正琦似乎是明白事情败露,自己估计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的表情阴晴不定地变化了一番:“你要做什么?你打着的难道和我不是一个目的?”

郁筠听着两人的对话。

宋呈越将他牢牢地护在怀里,浑身上下都被绿茶信息素的气味裹满。除了最开始酸软的四肢和一波波蔓延开来的热意,此时竟然忍不住战栗了起来。

熟悉的气味。

让他莫名生出了些,曾经稀缺的、安全感的气味。

他的指尖下意识地陷入了宋呈越的手臂中,几乎忍不住想要做一些很出格的事情。

他的身体很空虚,很热。穿戴整齐、面料板正挺括的西装下,郁筠感觉自己要湿透了。

但他仍然冷静€€€€他需要向宋呈越说明情况。

于是,他一把攥紧了宋呈越胸口的衣服,颤声在他耳畔说:“他下了药……”

宋呈越眉心一跳。

他伸手将郁筠横抱了起来。惯常戴在手腕上的檀木佛珠,触感清晰地硌到了郁筠背脊。

郁筠身体腾空,他下意识地将刚刚买给宋呈越的西装外套拽出了一道痕迹,破坏了新衣服的整齐。

快走。

他想说。

别留在这里了。

但宋呈越并不想那么快地离开。

“我是他的未婚夫。”宋呈越一边抱着郁筠,一边看着杨正琦,冷冷地说,“你又是什么?”

他的双眸在灯光昏暗的走廊里,像黑沉的深海,泛着可怖又汹涌的波涛。

这一拖延,郁筠此刻却是什么声音都听不进去了。他的耳畔嗡鸣作响,那一点点泄露出来的绿茶味信息素根本填补不了什么,只能让他更加难受。

那边杨正琦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他的语气很是激烈,好像很愤怒。

“去……楼上……”郁筠不知道他们讲了些什么,只能用尽全力对宋呈越说,“告诉江……告诉陈书烨……别让他放过杨……杨正琦。”

“好。”宋呈越轻声道,“好,我们走,你别担心了。”

这句“你别担心了”,蓦地让焦躁不安的郁筠心绪稍稍宁静了点。

他感觉自己待在蒸笼里,被宋呈越稳稳地抱着上了楼,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什么感觉都没有,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那双手臂和宋呈越宽阔的胸膛。

不知道过去了过久,郁筠才听到宋呈越在他耳畔说道:“到房间了。”

此刻郁筠仅剩的理智已经几乎崩塌,在宋呈越灼热的气息靠近自己的那一刻,他的手碰到了宋呈越同样灼热的脸颊。

想接/吻,想贴在他的身上,想让自己身上的空虚感被满满地填补。

很想。

很想很想。

他的腺体告诉他很想。

但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行为。

他清楚地知道面前是深渊,但他却阻止不了自己向深渊踏去的冲动。

就和中了毒一样。

郁筠的思维仿佛彻底放开,又仿佛被禁锢在了某一个既定的方向里,一边战栗着,一边不受控制地靠向宋呈越。

他痉挛着想要推开宋呈越,后知后觉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他似乎听到宋呈越重重地“啧”了一声。

像是戏谑,像是得意,更像是兴奋。

他什么也没想,而后,双唇就被狠狠地堵住了。

他发出了一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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