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柔弱点怎么了 第70章

Omega仰起脸,纤细的脖颈看起来脆弱又漂亮。

他不是先知,无法从未来错综复杂的可能性中推测出一个最有可能发生的答案。

这有悖于他的原则,有悖于他为了让自己始终保持冷静而给自己定下的规则。

也许是一个错误。

明知道前路诡谲,一朝踏错,便是永远无法挽回。

他一向小心翼翼,一向自持谨慎,让他在错综复杂的人生之中,艰难地走到了今天。

明知道自己仍然是不安的,明知道这一切都很危险。

但郁筠在这一刻才明白这个道理€€€€

在面对自己最渴望的东西时,人无法永远保持理智。

“你最好不要骗我。”

郁筠笑容收敛,眸子里略过一点闪烁着的、勾人的寒芒。

他踮起脚尖,握着宋呈越领带的指尖用力€€€€

而后,便深深地吻在了宋呈越的唇上。

郁筠很少主动亲吻什么人。

不过这段时间和宋呈越接吻的次数不少,他的吻技并没有那么生涩。

他有些匆忙地撬开宋呈越的唇齿,无章法地探进了舌尖,勾着顺从的宋呈越,小猫挠痒痒似的舔了舔。

但郁筠踮着脚,没一会就站立不稳,身子一晃,向后踉跄了一步。

宋呈越一把揽住了郁筠。

他听话地被郁筠拽着领带,微微弓身,眸光像海一样温柔深沉。

“要做吗?”他问。

郁筠的眼睫动了动,他很少听到宋呈越这么直白地说话。Alpha的眼神终于直勾勾地落在自己的身上,扣着腰的手臂收紧用力,一时间竟然让他挣脱不开。

喝了酒,但郁筠觉得自己很清醒。

“要。”他松开了揪着宋呈越领带的手,也回以同样直白的应答。

……

那条被郁筠揪皱了的领带闪耀了最后一丝余晖。

深红色的布料环在郁筠的手腕上,系在床头,紧紧地控制住omega下意识的挣扎。

郁筠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紧又绷直,汗水顺着额角落在被子上,泅开一点不明显的水渍。

他想挣脱,一脚踹向那每当这些时候就变得不再温柔的宋呈越,却被宋呈越稳稳当当地抓住了脚腕。

宋呈越的大掌可以将omega纤瘦的脚腕包裹在手中,他吻了吻郁筠的脚背,将想要逃开的郁筠拽了回来。

“小筠,不要乱跑。”他俯身亲吻郁筠,“听话。”

郁筠迷迷糊糊地觉得这句听话有多重的含义。他微微睁开眼,看到了宋呈越那似乎有些狂热的眼神。

“我……”郁筠的嘴唇张了张。

宋呈越的眼神热得吓人,他的手掌流连在臀肉上,看着身下omega茫然可怜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笑……笑什么?”郁筠勉力捕获了视野中的信息,艰难地质问道。

“没有。”宋呈越抚着郁筠的脸颊,低声说,“我只是太开心了。”

他的声音里有喜悦。

郁筠心里原本还余下点空落落的不安。

但alpha掌心滚烫湿润,信息素温柔炽烈。

那份喜悦不似作假,不像伪装。

郁筠眨了下眼,眼尾因为身下剧烈的冲击而沁出生理性的泪水。

“不要骗我。”他又重复了一遍。

像是在给自己的决定,再上最后一层心安的枷锁。

……

夜色渐深。

当一切都平息下来的时候,郁筠还醒着。

他裹着薄被,赤身靠在床沿,望着落地窗外泛着波澜的广阔海景。

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昏暗,只有远处的灯火映着海面,又照进房间里,勉强能看出点陈设的轮廓。

郁筠很疲惫,但并不困。

他倚着冰冰凉凉的床沿,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湿黏的信息素味道。他的身上也黏黏的,薄被的间隙间能看到带着青紫痕迹的大腿。

他累,但精神状态却十分亢奋。可一时半会想不到什么能做的事情,便漫无目的地望着窗外。

晚上Kerry安排了一场烟花秀。

分针踢踢踏踏地走向了整点。海岸线处远远地传来了一声沉闷的轰鸣,而后,斑斓的烟花便在夜空中炸开。

绚丽的光映亮了漆黑的夜,郁筠望着窗外,眼眸中映着闪烁的光彩,一时间竟然有些飘忽不定。

房间里的空气还是湿热的,但郁筠却蓦地感到了些逐渐降温带来的冷意。他裹紧了薄被,一瞬不瞬地望着砰砰炸响的朵朵烟花。

“在看烟花秀吗?”

忽然,身后带着温度的躯体贴了上来。郁筠嗅到了宋呈越的气息,逐渐沁入身体的冷意也随着拥抱而来的alpha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嗯。”

郁筠应了一声。

宋呈越钻了进来,抱着郁筠,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头。

“我记得我们学校,每年圣诞节,都会举行一场烟花秀。”宋呈越低声道。

郁筠感受着宋呈越有力的手臂环住自己。

“是,”他点了点头,“我就看过一次。”

他看着几乎占满了整个夜空的、闪亮夺目的烟花,似乎短暂地陷入了回忆。

“什么时候?”宋呈越问道。

“高三。”郁筠回神,说,“我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

宋呈越“噢”了一声,又问:“一个人看的吗?”

顿了顿,他继续说:“我从来没有看过。”

郁筠碰到了宋呈越的手,宋呈越反手与他十指相扣。烟花炸响的声音很细微,甚至没有薄被和两人身体摩擦的声音大。

“不是一个人。”郁筠摇了摇头。

“算是和某个人一起……不是一个人。”

第60章 一个奇怪的人

“嗯?”宋呈越有些讶异。

郁筠感觉到身后宋呈越收紧的手臂,应了一声。

“和谁啊。”宋呈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撒娇似的不满。

他将脑袋埋在郁筠颈间,呼吸的热气让郁筠有些发麻。

“不知道。”郁筠勉强摇了下头。

望着窗外不断炸响的烟花,郁筠的思绪飘飘忽忽地,就飞到了多年前高三的那个夜晚。

还是在郁筠生活较为灰暗艰难的一段时期。

从被alpha在巷子里堵住,到教室里的意外发/情,再到后来的每一天,零散的、令人不快的记忆,以及高三沉重的课业压力,像摘不下的紧箍咒,如影随形。

他那时的心情不太好。

私立高中,不论如何都会有一些拉帮结派的风气。

其中家世显赫的周靖言也在有意无意间成为了某个小团体的领头人,带着一群擅长哄着这位冷面校草的朋友,倒也算是吸睛。

事情的起因,是郁筠顶着混乱不堪的生活,第无数次地拿下了全校第一。

再次挑战失败的周靖言似乎是有些忿忿,便对自己的朋友说了句:“难道他不生一场大病,我就赢不了他了么?”

没什么特别的含义,但那位朋友显然错会了意思。

他想讨周靖言的欢心,便对郁筠展开了相当隐晦的刁难。

包括但不限于,利用和郁筠关系不佳现任卫生委员,将郁筠安排在烟花秀这天打扫全班的卫生。

晚上六点多,郁筠才清理好教室后排被故意泼上的油渍,抬起头,只见天色已经昏暗。

校园里一片寂静,像是一个巨大的、没有人影的坟墓。

傍晚的天气并不算好。

灰压压的笼罩在整个校园上,阴沉得像是什么不好的兆头。

楼下打篮球的高二学生也被烟花秀吸引走,于是连那让校园多了些生活气息的篮球扣地声也消失了。

郁筠拎着拖把,转身想开门离开,却发现教室门似乎在他最后一次拿拖把进教室后,就被悄无声息地上了锁。

他一瞬间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将拖把支在一旁,郁筠试图推开邻近走廊的窗户,但毫无意外€€€€每一扇都是锁着的。

摇动窗户的声音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回荡,随着渐渐黯淡的天色,显得更加诡异阴森。

郁筠‘砰’地一声将拖把扔在了地上。

又来。

他仍记得自己当时有些烦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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