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装乖反派先婚后爱 第105章

他连迟总的大衣都能摸,司机想着他睡熟时老板凝目端详的模样,又望向迟燎。

“没关系的。”迟燎在车外说,装药的透明口袋被食指勾着,打着转儿。

他低下头和在车里仰着头的应云碎对视,然后打开车门。

“下来吧,应云碎。”

应字和云字读音有些像,应云碎觉得22岁的迟燎在叫自己的名,而省去了姓。没有任何撒娇的黏糊,利落干脆的柔和。

在司机惊愕的目光里,他下车,踩住迟燎长长的影子,和他并行。

升了舱,他们搭最近的航班前往滨城。

登机没多久,已经戴上手表的迟燎便作出闭目养神的样子。

还抱着他大衣的应云碎就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半分钟,大抵是能感觉到视线,迟燎睁开眼。

两人视线粘连在一起,迟燎解释:“我眯会儿,倒个时差。”

他在预定工作时间之前回国,却先是去苏市看展,应云碎推断迟燎是试图从那些伤疤模特里海底捞针。

“嗯,你睡吧。”他点点头,把窗户遮光板拉下。

自己也闭上眼。

十分钟后,他才睁眼,再看回迟燎。

这家航班有个经停站,有新的游客上来。应云碎就看到了那时。

迟燎也没醒,越睡越显得疲惫,他便趁着这阵喧闹大着胆子用指腹扒了扒他的睫毛。

收手后自顾自地笑了。

有对夫妇跟着空姐上来,就坐在迟燎应云碎后面。

应云碎注意到,那男人经过迟燎时,表情愣了瞬。

“哇刚刚你看到没,咱们前面坐着迟燎。”

于是他就能听见后面两人压低的交谈声。

“迟燎?谁?”

“雪花科技的老板啊,我不是给你讲过吗,23岁就篡位夺权那个。然后把他爹和他哥都锁在酒庄里,想养人畜一样,现在他爹都死了。”

“真的假的?亲生的吗?”

“亲的啊!真的,这事儿当时在滨城闹得很大。但现在你专门搜他或者搜他爸的名字都搜不到东西的,我和他爸原来还吃过饭……反正迟燎手段不得了。”

“那你再小声点啊……”

“他在睡觉呢。看起来那么嫩一个,你不觉得吓人吗……”

应云碎查过,雪花科技专注人工智能和科技医疗领域。

财报来看,去年全年的营业收入约为300亿美元。是家非常成功的科技公司,还与政府有密切合作。

它前身是滨城的龙头企业FL集团。三年前,23岁的FL集团董事蒋某之子,带着新的领导班子主导了股东大会,“合理换届”,然后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转型。

23是个被质疑权威与资历、难以说服众人的年龄。好在没人怀疑他的实际年龄会更小。

只有在某些不易被人看到的时刻,比如现在€€€€现在真实年龄也才22岁的迟燎沉睡着,应云碎得以窥见他19岁、14岁或者更小的影子。

一种不设防的纯净乖巧。

他突然觉得,自己想错了。

如今的迟燎总裁气质更浓郁,举手投足让人着迷的无懈可击,但这不是他与19岁的差异,而是他在19岁后的成长。

他从14岁开始装大人,到19岁是装了五年。

但到了22岁,他就装了八年了,还已经当了老板三年。

在真实的商海,是更无法言说的艰辛与不易。

于是把自己包裹得更难以接近,成熟稳重刻进了骨子里。

这不是他想的,大概只是他已习惯。

但可喜的是,这个世界应云碎做了右转的选择,蒋玉没有什么监控或遗体照片做杀手锏,迟燎似乎也更果断。

他三年前便已经压制住了蒋龙康和蒋玉,那故事里那些后续结局,大概全都是蒋玉作为失败者愤恨的YY。

应云碎觉得迟燎还是有些善良,都没有没收蒋玉的手机,让他虽然无法掀起风浪,却能在文字里把他的名字冠成反派。

但既然他都穿了回来,那这个世界恒安福利院的火灾,也很快可以翻案。

过了会儿迟燎在送飞机餐时醒来。

他几乎从不可能在飞机上睡这么沉,但今天身旁人的气息就像一剂抚慰针,一下子打到了他最紧绷的神经。

“你一直看我干什么。”他问应云碎。

“不能看吗。”应云碎反问。

迟燎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

因为应云碎在等,迟燎没在公司忙太久。

秘书想让他看一下邮件,他说15号后再看。

但最后还是看了。

心情也和看之前一样。

下楼的时候应云碎正蹲着和一人工机器人聊天,迟燎凝视了一会儿,才走过去,问他想吃什么。

应云碎说吃了飞机餐,不饿。

“我想喝酒。”应云碎提议,“我们能去喝一杯酒吗。”

滨城在下雨,应云碎的声音也如这雨声,清澈,欲滴。

迟燎眯了眯眼。

他把手插进兜里,低头用指腹刮了刮下巴,然后说:

“可以。”

不过到了酒吧,他就给应云碎要了杯牛奶。

自己点的什么洋酒,应云碎也看不出来。应云碎就问他:“你酒量好么。”

这家酒吧看上去格调很高,人不多,音乐怡情,灯光打在脸上,目光显得有些深情。

迟燎就着这目光浅啜了一口,含蓄道:“不是一杯倒的水平。”

应云碎笑了笑,舌尖舔了下唇边白色的牛奶渍。

他目光微微下移:“迟燎,我知道你是谁。”

“所以我喝一口牛奶就能醉,我心甘情愿。”他把半杯牛奶推给他,“只是看你。”

他把外套脱了,精致的锁骨露出来。

迟燎没有表情,但呼吸让牛奶面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波纹。

应云碎的主动早在之前都很明显,他轻抬起下颌,喉结显得更锋利:“但我不想要装作醉鬼的心甘情愿。”

“我也不想要装作君子的慎重禁欲。”

迟燎笑了声:“应云碎,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就想睡一晚就走的人。”

“我知道,”应云碎回得很快,“我也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只想和你睡一晚的人。”

“你知道我明天会让你做什么吗。”

“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乐意。”

“倘若我说我要和你结婚?”

应云碎睫毛颤了颤:“那我期待已久,幸运之至。”

雨势变大,交织着酒馆里的暧昧小曲。

迟燎咬着舌尖笑:“看来你真醉了。”

应云碎手指伸进牛奶里,然后伸长,往迟燎嘴唇一抹:“那完蛋,你也醉了。”

迟燎呼吸更沉。

在雨下得最大的时候,他把应云碎拦腰抱起。准备出门。

手掌先从衣服里探进去,撑住左背,眸色晦暗不明。

应云碎手环住他脖颈,咬住他耳廓:

“等我们结婚,我再把我们的很多故事要说给你听。”

-

进入房间时,也不知道谁先把吻送给对方。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比细雨更连绵。

迟燎的身体蓬勃修长,肌肉线条像丢勒的素描,紧绷流畅。

嵌在上面的汗珠也似油画笔触,淋淋漓漓,闪着明度很高的光。

是应云碎注入了生命力的木雕雕像。

他很上瘾。

熟悉的上瘾,裹着更成熟的性感气息,让他感官刺激显出一种全新的具体。仿佛漂泊深海,被冲撞,裹挟,托举,疼痛又酣迷。

迟燎手指一根一根撬进应云碎的指缝。

摸到无名指时,他身体一僵,声音沉下:

“你结过婚了?”

应云碎流着泪埋在枕头里,听到这话僵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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