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奥克塔维奥沿着悬崖沿着公路行驶到圣胡安德卢里甘丘山顶后,被迫下车。在他的兜帽被揭开后,奥克塔维奥看清了展现在他面前的景色。

即使凑近看,他也无法从他的位置看到大楼的全貌——就是如此巨大。

即使他试着往回走一点,这样他就能看得更清楚一些,陡峭的小路也会挡住他的视线。这座建筑被放置在这样一种方式,从利马的山脚开始是不可能看到的。从汽车的移动来看,他猜想他们已经翻过山顶到达了那个地方。这座建筑群显然是拼凑而成的,两翼相连,一幢接一幢。暴露在外的管道和钢架,以及停在附近的一架高大的起重机,暗示着有二楼的计划。贫民窟(barriadas)城堡被从看不见的深处冒出来的灰色烟雾笼罩着,这一幕让旁观者感到敬畏,就像蹲着的安提瓜怪物(monstoro antigua)一样。

这里无疑是某种藏身处。很难找到比这更明显的地方了。他确信那里一定挤满了阿尔霍恩忠诚的私人军队。他可能要经过阿尔霍恩最亲密的五到六个保镖才能接近他,其中一些人可能已经被箭转换成了像是苍蝇(moscas)或洞穴(hoyos)等超能力的使用者。现在,奥克塔维奥把自己扔进了这个危险的蜂巢。该死(Cono)!他甚至连自卫的武器都没有。

但他已经走了这么远——没有回头路了。像雇佣兵一样的人在城堡外面站岗或巡逻。自然,他们都全副武装。

把奥克塔维奥带到看门人那里后,这位眼镜蛇脸的警察留在了巡逻车旁边抽烟。他看见看门人搜身时,腰间挂着大砍刀,甚至在他通过之后,他也被护卫人员从四面八方包围着。这个藏身之处似乎是由一个工厂改造而成的,非常适合幕后老板这个角色。当他被护送着经过布满裸露管道的墙壁时,金属格栅在他脚下叮当作响。

透过栅栏的缝隙,他可以看到下面有更多的士兵,但他们围着桌子吃饭和打牌,看起来完全放松了。这是一个很容易迷路的地方——小路弯弯曲曲,起伏不定,有时还会分叉。高高的天花板上升起了水银灯,淡蓝色的灯光在整个大楼里闪烁。城堡太大了,他无法准确估计它的大小,但从外观上看,它分为南北两座巨大的建筑,由几座桥连接起来。他刚被领着穿过北边的大楼。当他离开这个看起来像工业的走廊时,周围的环境完全改变了;现在,他发现自己走在一条装饰精美的走廊上,走廊里摆满了浮雕和陈列柜。很快,他们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扇巨大的门前,门被一个保镖挡住了。一个护卫在他耳边低语,就这样,奥克塔维奥被领了进来。

房间很大,天花板有好几层楼高。墙上涂着对比鲜明的红色(rojo)和黑色(negro)。与那张让人想起晚餐(fiestas de cenas)的长桌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墙壁和天花板上布满了裸露的管道和管道,他的脚下除了冰冷、坚硬的混凝土什么也没有。空气中弥漫着过熟水果的恶臭,夹杂着钢铁和烟草的臭味。光线稀疏地透过放在桌子上的一盏灯的球形灯罩照进来。在空间的另一端,由几层厚厚的半透明窗帘组成的屏障相互叠加,遮挡了房间其他部分的视野。一个雇佣兵喊道。奥克塔维奥听到了脚步声,他能辨认出窗帘后面有一个人的身影。兴奋使他后颈起了鸡皮疙瘩。他的心跳在耳朵里砰砰直跳,他能听到一支完整的管弦乐队在他的脑海中演奏《女武神的飞行》的前奏。这就是Speedwagon财团正在竭尽全力寻找的那个人…

那是阿尔霍恩本人。

我做到了。

势头正猛, 势头正猛… 猛到爆啊(Te quemas, te quemas… Gran fuego) !

阿尔霍恩看着他的来访者,他坐在羊毛沙发上,只穿着一件长袍,上面露出纹身。当他刚刚从夜色中出现时,黑暗从他身上滴落下来。阿尔霍恩用右手向奥克塔维奥招手,奥克塔维奥照做了,他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仿佛他正走近一团风暴云。他还没来得及靠近,身后的雇佣兵就抓住了他的肩膀,强迫他跪在他们的首领面前。那人现在似乎站在某种山峰上,他那双毫无魅力的绿眼睛俯视着奥克塔维奥。

“你是谁,你都知道些什么?”

阿尔霍恩的话震耳欲聋。

奥克塔维奥开门见山。“我从危地马拉来到这里。”

阿尔霍恩扬起眉毛。“你在那儿看到了什么?”

“正如我之前所说,我知道一个能控制铁苍蝇(moscas de hierro)的男人和一个能用粉笔传唤洞穴(hoyos)的女孩。我找到了他们两个。你以前听说过他们,对吗?”

“你能看到它吗?”

“它,你的意思是……”

“我没听说过什么铁苍蝇(moscas de hierro),但我对那个洞穴(hoyos)女孩很了解。我在问你是否看到她的粉笔。”

啊哈,所以他在谈论之前的「恶灵」(fantasmas),奥克塔维奥猜测。还好我上课认真听讲了!他利用事先掌握的知识,小心翼翼地放下了诱饵。

“很难说,因为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避免所有的洞穴(hoyos)上,但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某个组织正在研究这些神奇的力量。他们多年来一直在关注他们。哦,但我不能告诉你它是什么组织。他们让我四处寻找更多信息。”

“这是什么组织?CIA(美国中央情报局)?DIA(美国国防情报局)?”

“我告诉过你,我不能说。”

“快说出来,你这个狗娘养的(hijo de puta)。”

“这取决于我们的交易进展如何。我一直是一个很好的谈判代表,你看……”

“你是说像你这样的流氓(picaro)真的和这些东西战斗过?你来这里是要编故事?我把你带来这里不是要做什么交易的—而是要你吐露出实情,而我自然有我的手段。”

阿尔霍恩的眼睛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他恼怒地喘着气。奥克塔维奥迎合了他的期望,表现出痛苦的样子。

血在他耳中怒吼。他的后臼齿痛得跳动。他知道,如果他现在像条嚎叫的狗一样袭击阿尔霍恩,割断他的颈动脉,他的警卫会马上把他变成瑞士奶酪,但他可能会因为他的行为而永远被铭记为英雄(héroe)。他有时会闪现出对这样一个未来的渴望,但现在他知道,他需要让自己的计划更有根据。

“我来这里的原因,先生,是因为我有其他人不可能知道的信息。我可以数出现在有多少组织在追杀你。我这么做是在拿自己冒险。你不觉得应该给点补偿吗?”

奥克塔维奥知道阿尔霍恩在打量他,但他没有把目光移开。

“我不想成为一只在路边寻找残羹剩饭的流浪狗,我也不想成为一只渴望得到主人的哈巴狗宠物。我受够了这一切。在我生命的大部分时间里,我都没有真正地活着,但我仍然想要有自己的生活。如果你把两扇门放在我面前,说它们通向完全不同的世界,我肯定我会选择正确的那扇。”

阿尔霍恩浮夸地笑了笑。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的眼睛问道。

“我不知道你是勇敢还是愚蠢,但不管怎样,你是一个很难把握的人。当然,你有很好的体格,你打算如何说服我你在这里说的是实话?”

也许他已经怀疑奥克塔维奥不仅仅是一个卧底。毕竟,对他来说,每天都会遇到一些表面上看不出来的人。一个时刻都有生命危险的危险人物(persona peligrosa),他的体内有一种测谎仪昼夜不停地运转。

“在我看来,这听起来就像你只是想出卖我。”

“什么?欺骗你?不,不,我作为人的自尊不会——”

“你只不过是一只狗。不能保证像你这样的叛徒不会反目成仇。”

“我说过,我希望达成一项对双方都有利的协议。”

“所以你要开始新的生活。然后呢?”

“这并不是说我想加入你们的军队。这完全取决于你能给我什么样的力量。顺便说一下,我的体格是通过足球(futbol)和摔跤(lucha)得来的,那你喜欢运动吗?对我来说,你看起来可以作为击剑运动员获得金牌……但射箭(tiro con arco)也很适合你。”

“我不做运动。”

阿尔霍恩的嘴唇微微一笑。他并没有忘记其中的含义。没错。我想从你那里得到的奖励是射我一箭。我在这个客厅的任何地方都看不到它。它看起来不像手枪一样放在大腿上,但它一定在附近的保险箱里。奥克塔维奥太不耐烦了,他想尖叫。毕竟,你是一个喜欢一有机会就用那东西射杀别人的疯子(loco),不是吗?我们都想要同样的东西,所以赶紧射我吧!

“也许我会试试……狩猎(caza)和战争(guerra)。”

“什么?我理解狩猎(caza),但战争(guerra),一项运动?”

“是的……或者至少,我试图发动的新型战争会是。”

“这就是你围捕这些雇佣兵的原因吗?”

“很快,国与国之间就不会发生战争了。这将由私人团体来处理。这些战争不会是为了土地、边界或国家身份而战,也不会是由未来的烈士发动的圣战。我要把战争(guerra)变成一项运动。当然,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项团队运动,但在其核心,它将是所有的个人运动员。伤亡就像球员受伤一样。那么,一支球队要想在战争(guerra)的运动中获胜,需要具备哪些条件呢?战略、后勤和弹药储备。我没有时间对付那些无耻地倒戈或不想成为另一个武器的人。”

嗯?我刚才毁了他的好心情吗?

阿尔霍恩站了起来,似乎对谈话感到厌烦,奥克塔维奥急忙跟在他后面,请求他等一等。

“跟我来。”阿尔霍恩摇着头说。奥克塔维奥跟着他穿过窗帘;在他们身后是一个只有暴露的混凝土的空间。腐烂水果的臭味就是从这里来的。他周围的空气突然感觉到闷热,他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以至于他能听到耳朵里的声音。

三个被毯子盖着的大物体吸引了他的目光。“这些是装饰品吗?”他希望对下面可能发生的事情保持乐观。但这不可能是艺术品或雕塑——盖着的织物的移动方式证明着这是不可能的。他把毯子的右边缘翻了起来。

那是一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他看上去像个壮年的印第安人(indigena)。这个人的四肢被绑在椅子的扶手和腿上,他的双手被钉在木头上的木桩固定住了。他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割伤和水泡。他半醒半醒地呻吟着,抖着肩膀。

“我有让他们保持清醒的诀窍。我弄清楚他们的极限,然后放上毒品,”阿尔霍恩用他以前用过的语调说。“我用这样的毯子盖住他们,这样他们就不会休克。用鹿角和蹄制成的嗅盐也能起到同样的作用。

这样就不需要麻醉(anestesia)了。一旦毒品开始起作用,乐趣就开始了。”

阿尔霍恩掀开剩下的毯子,又露出了两个不同年龄的人。他刮掉了他们的皮肤,扯掉了他们的指甲,切掉了他们的脚趾和一只耳朵。他们受到了残酷的折磨和不同的处理方式,但他们都没有箭留下的明显疤痕。所以他们不是来练习射击的?那么这种酷刑(tortura)只是惩罚吗?某种该死的爱好或游戏?

“在你之前,这三位是我的客人。”

“你为什么要伤害这些人?”

“很奇怪吧?当我耗尽他们的身体和精神,把他们从压力或恐惧中推到极限时,这些极端的条件使我更有可能取得成果。不管怎样,这只是我的假设。这是一个不断试错的过程。”

“你在说什么……?不管怎样,看来我是在你正在兴头上的时候来打扰你了。”

“是啊,你打断了我,让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一堆废话。”

就在阿尔霍恩说话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慢慢地从心碎的昏迷中苏醒过来,当他看到站在他面前的是同一个人时,脸上浮现出一种可怜的表情。在查看了男子身边的一个托盘里的工具和医疗器械后,阿尔霍恩挑出了一把锤子和钉子。他毫不犹豫地把一颗钉子钉进了那个人的拇指。那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他的身体扭曲了,汗水从额头上飞了出来。接着,阿尔霍恩抓起一把剃刀,在那人的一个脸颊上擦了一下,切下了一块均匀的皮肤。

阿尔霍恩双手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熟练而有节制的。奥克塔维奥想阻止他,但他那锐利的目光把他压住了。他挣扎着咽下喉咙里涌起的恶心。

这就是我的能力,阿尔霍恩向他展示;那只是一场表演。奥克塔维奥知道这一点,但这对他的影响是巨大的。

阿尔霍恩说:“你知道,这双手很强壮。他的声音有办法让听众觉得他们被一股强大的海浪拖着去了某个地方。这些客人在墨西哥经营民兵组织(milicias)。他们有个大计划要联合起来把我逮捕归案。他们在刚来的几天里叫得还不错,但我很快就把他们弄得像娘儿们(chicas)一样呜咽了。现在,他们只会像动物一样发出呼噜声。他们的时间很快就会到头了,但我想我会把他们推到边缘。我想他们已经开始喜欢我了;见鬼,我敢打赌,即使我让他们离开这把椅子,他们还是会对我鞠躬尽瘁。现在一切都取决于他们是否被选中,但即使他们没有被选中,我也没有抱怨。”

这一定就是这座贫民窟(barriadas)跳动的心脏,奥克塔维奥想,鲜血和悲伤在这狭窄的墙壁里被制造出来,然后被输送到世界各地。他感到全身瘫软,就像一条巨蛇盘绕在他身上。

“我对这些混蛋大喊大叫,说他们只是我的狂热分子(plantóns),但我不相信任何上帝或宗教。我并不是要模仿那些人们写赞美诗歌颂的赝品。我所做的就是倾听我内心深处的声音。我杀过无数人,男女老幼。我射杀他们,烧死他们,饿死他们,冻死他们,淹死他们。我把致命细菌像种苗(plantóns)一样种在人体内。我常常同情他们。如果强迫他们一遍又一遍地听同一首歌,他们很容易被逼疯,而对他们一时兴起的冲动表现出一些怜悯就足以让他们崩溃。他们会向我鞠躬,向我摇尾巴,甚至把他们的配偶和孩子献给我。你说有个组织在追杀我?我不会阻止他们。他们只是在追随其他人的脚步。我会给你你想要的奖励,只要我搞定这三个人。只要你告诉我是哪个组织,谁在领导调查。现在排队吧。还有人在等我呢。”

奥克塔维奥此刻只想一看到机会就逃跑。光是阿尔霍恩无休止的喋喋不休就足以让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正在遭受折磨的人。受害者的尖叫、抽泣和哀号从未停止。他祈求仁慈地死去。即使在那时,箭还未见踪影。他之前的筛选游戏(juegos previos)似乎还没有结束。

啊,该死(jodido)。

BOSS(El Jefe)看了他的部下一眼,他们就把奥克塔维奥团团围住,把他推倒在地。他拼命挣扎,但抓住他的人制服了他,把他塞进紧身衣里。阿尔霍恩看着这个过程,他碧绿的眼睛像一个无底的深渊一样黑暗。

我还没意识到时我就已经深陷泥淖了,奥克塔维奥痛苦地想,晕眩折磨着他的大脑,他向前摔倒了,从边缘坠落。我应该在有机会的时候放弃的,但现在太晚了。

他们把他拖走,扔到一个混凝土粉刷的房间里,这好像是一个单独的牢房。

砰的一声关上混凝土栅栏门后,他们把他锁起来,与外界隔绝。啊,这是一些严格的安全措施…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奥克塔维奥狠狠地彻底诅咒了绑架他的人。那些人是人渣中的人渣,只不过是一群浮夸的疯子! 真是一群卑鄙小人(cannalas)!所以你就把我扔进你的仓库,把我塞在你的半边屁股里直到吃下一顿饭,是吗!去你妈的,老兄!不知道是否还有很多人像那些被他折磨(tortura)的受害者,那些被他视为目标的人,和我现在在这个城堡的某个地方有同样的处境。

在这个只有走廊墙上的煤气灯照明的牢房里,他像石头一样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他听不到脚步声或说话声。只有可怕的寂静。

他清楚地知道,他是自己陷入这种境地的唯一原因。是的,我承认。他真的做好了成为一个背后捅刀子的叛徒的准备。尽管如此,奥克塔维奥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行为。如果事情没有按计划进行,他所需要做的就是改变他的行动方针。我的名字是奥克塔维奥,我的体格远不止赫拉克利斯。当狱卒把他团团围住,要把他推进牢房时,他习惯性地偷了钥匙。他把手伸进门闩之间,找到了锁,尝试了五次才把门打开。

现在出发。

他刚走到走廊,看到几个士兵的背影,马上撤了回来。慢慢地,他又探出头来,观测到安全了,他就沿着走廊冲到下一个角落。他继续沿着军营式建筑的走廊走下去,呼吸急促,身体紧张。水从破裂的管道中滴落下来,玻璃散落在偶尔破碎的窗户附近。他觉得可能会派上用场,就把一块特别大、特别锋利的碎片装进了口袋。

幸运的是,这栋楼里有一间洗衣房。他换上了其他士兵穿的迷彩服,把帽子戴得很低,这样他的眼睛就会被遮住。

这样就行了。现在他混进了阿尔霍恩的士兵中,他能够从通往第二座大楼的桥上的警卫处溜过去。当事情像现在这样平静的时候,没有人会盯得太紧。警卫们忙着讲黄段子,抽着烟,根本没注意到。

一堆易如反掌的东西。现在搜索可能是非常容易(muyfácil)。

我要所有没上锁的东西都偷走。

阿尔霍恩把箭藏哪了?

现在,他会去那些戒备森严的地方试试。

奥克塔维奥伪装起来,越爬越深。进入南楼后,他爬上楼梯,一直爬到顶楼。在走廊的尽头,他遇到了一个明显的监狱。他躲到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更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这个地方有点像仓库,但有一段墙是用老式的钢筋做成的。那里肯定有十到二十名武装警卫。保安这么严密,肯定是这里。他从自己的位置看不清房间里的情况,但从监狱的性质来看,他认为这边被监视的不是箭。那一定意味着阿尔霍恩把他的"目标"藏在这里。

所以仓库里还有其他等着被用作箭矢的饲料的人。他在脑海里听到了丽莎丽莎的声音。她那有力而优雅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脑海里。我没忘,夫人,一点都没忘。那些SpeedWagon财团的特工可能在囚犯中。

她的声音和动机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告诉我,你还好吗?我知道这一定是你们有生以来第一次离开安提瓜这么远。

奥克塔维奥在那里呆了一段时间,心里很矛盾。他从藏身之处向外张望,观察警卫的行动,然后把身子靠在墙上,呻吟着。我不可能穿过那样的武装。即使他设法把他们都打昏了,噪音也会惊动其他人,对他来说也就完了。那他能怎么办呢?奥克塔维奥遵循了他的“非常容易”(muyfácil)——非常随和。他检查了城堡外的每一扇窗户和露台,然后看了看连接建筑的露天桥周围的黑暗。你在吗?

只有月光照亮了室外。街灯熄灭了,他手边也没有望远镜,但奥克塔维奥对自己看到的东西很确定。

你在这里,是吗?

他能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在黑暗中移动。随着他的眼睛调整,爬行的剪影清晰可见。有人在那个斜坡上,离城堡20米远。是你,对吧,华金?你跟踪我坐的警车了吗?毫无疑问是华金,但在这么远的地方,他不太可能用肉眼看到奥克塔维奥。

奥克塔维奥想出了一个计划。他拿出早些时候捡到的玻璃碎片,把它举到煤气灯前,让它闪烁。我想这能行。他们小时候一直喜欢玩间谍或丛林探险者的游戏。回想起来,它们都是些愚蠢的游戏,但他却很享受与华金一起创造过山车般的戏剧性。由于华金不会说话,他们俩从未忘记在这样的比赛中是如何交流的;它甚至在现实生活中被证明是有用的。

当过去的记忆闪过他的脑海时,奥克塔维奥用玻璃做出点和线的信号。

每闪一下,他都耐心地串起一个长句子。停了一会儿,他又重复了一遍。

他是这样说的:

在南楼顶楼发现囚犯但是营救受阻。

让我看看,他收到了吗?奥克塔维奥聚精会神地看了一会儿,很快他看到远处有一个手电筒在忽明忽暗地亮着。回信只有两个字母长。

好的。

我就指望你了,伙计,奥克塔维奥想。

现在轮到你了,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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