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九章 異界(六十四)

出了東力軍校附屬醫院,龐小南迴了學校,正是課間休息,龐小南坐到了黃名戶身邊,問道:“怎麼樣?老師有沒有點名啊?”

黃名戶笑嘻嘻的說:“你今天運氣好,老師點是點了名,不過只抽了幾個人點,沒有全部點名,沒點你的名字。”黃名戶忽然明白過來一件事,“哦,你是名人,又是綜合格鬥大賽的冠軍,又是校長親自接見的人物,老師怎麼會點你的名呢,反正你的前途有保障了。”

龐小南輕輕推了一把黃名戶,道:“去你的!”然後又摟過黃名戶的肩膀,四下看了看周圍沒有人,然後神秘的跟他說:“看在你幫我報道的份上,我帶你賺點錢,怎麼樣?跟我一起做個生意,包你賺錢。”

“什麼生意?”黃名戶眼裡放光,一聽到賺錢的事他就有莫大的興趣。

龐小南把黃名戶拉到了教室外的一個角落裡,這裡靠着草坪,流淌着淡淡的小草的氣息,“我們要做的這個生意要注意保密,你也不用問是什麼原理,只管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黃名戶眨了眨眼睛,說:“可我沒有本錢啊,做生意都得要本錢的吧?我連生活費都沒有多大的着落,哪來的本錢做生意?”

龐小南拍了一下黃名戶的腦袋,說:“做生意本錢不是最主要的,還是靠你的頭腦,你沒有本錢,我有啊,本錢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只需要你執行,也就是說,你只要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你付出的是時間而已。”

“哦,明白了,”黃名戶恍然大悟的樣子,“你的意思就是請我幫忙,讓我賺點勞務費。”

“不不不,不是賺勞務費,”龐小南搖了搖頭,恨鐵不成鋼,“我是讓你做我的合夥人,我出錢,你出力,一起把這個生意做成,然後一起分利潤。”

黃名戶很好奇的說:“你哪裡來的本錢,據我所知,你家的條件不比我家好多少吧?做生意是有風險的,要是到時候你虧了錢,以後還起來就麻煩了。”

龐小南雙手插到褲袋裡,瀟灑的說:“我哪裡來的本錢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要做的,就是按我說的做,其他的你都不用管。怎麼樣,相信我的話,那我們就正式開始,不相信我的話,那我就找別人。”

龐小南思索了一下,說:“行,我信你,說吧,要我怎麼做。”黃名戶不傻,跟龐小南接觸的這些日子裡,眼看他辦成了很多事,他的威信在宿舍,在班上都是響噹噹的,跟着龐小南辦事,應該沒有錯,而且,自己付出的不過是時間而已。

“你這樣,從今天下課開始,你幫我到各大連鎖藥店,去收購呼吸護罩,有多少買多少,我要把華海市的呼吸護罩全部買下來,明天就是週末,我要求你好好利用假期,你先把東力軍校附近的呼吸護罩想方設法全部買斷,遠一點的,我開車帶你去收購。”龐小南把計劃合盤托出,仔細的佈置着他要交給黃名戶的任務。

“這麼簡單的事情?就是囤積呼吸護罩唄。”黃名戶好歹是能考上東力軍校的頭腦,智商一直在線,“但是你囤這麼多呼吸護罩,以後怎麼出手呢?”

“我剛跟你說過,你只要負責執行,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你就爛在肚子裡。”龐小南一臉的嚴肅,讓黃名戶覺得他莫名的認真。

“好,聽你的。”

把黃名戶的工作安排好之後,龐小南開始運作資金,因爲他的賬面上並沒有多少錢,現在必須拿到一大筆資金進行原始的資本積累。

沒有辦法,龐小南再次打電話給彭玉炎,“彭大哥,是我,龐小南,又要麻煩你,轉300萬給我,做什麼用途?這個你放心,我是想做筆生意,需要資金週轉一下,只要兩週,或者最多一個月,這筆錢我就還給你。不是賭博,你相信我。”

彭玉炎沒有多問,本來龐小南的錢就是交由他在打理投資,龐小南臨時抽調資金雖然不合規矩,但是王議員交代過,能夠通融的儘量通融,龐小南的資金最終的使用權還是歸龐小南,至於抽調資金造成的損失,由龐小南自己負責,這些都有精算師能夠算出來,比如一天抽調100萬,利息怎麼算,收益率怎麼算,都有成熟的計算方法。

很快,龐小南的賬上就多出了300萬,彭玉炎的效率很高,離龐小南開口要300萬,只過去了半個小時。

這半個小時裡,龐小南去了趟東力軍校附屬醫院,讓醫院給自己開了個證明,使得自己擁有了代替東力軍校附屬醫院進行採購的權利。

辦好了證明,龐小南立刻拿出手機查找了最近的幾家呼吸護罩廠,他要親自跑一趟,去把呼吸護罩廠的貨物全部買斷,也就是說,除了讓黃名戶去買斷市面上的呼吸護罩,他要讓呼吸護罩斷貨,做到真正的囤積居奇。

龐小南之所以要囤積呼吸護罩,是因爲他估計新胃病毒的消息這兩天就會塵囂甚上,會把人們的生活鬧的沸沸揚揚,文和市封城也是遲早的事,到時呼吸護罩是最簡便的隔斷新胃病毒傳播的方法,呼吸護罩的供需關係會立即打破,呼吸護罩會比貨幣值錢,呼吸護罩就是硬通貨。

當然,除了呼吸護罩,酒精也是簡單的防疫辦法,但是龐小南的考慮是,酒精一是不便於運輸,比起呼吸護罩,酒精的重量體積都太大,不好囤積,再一個,就是酒精畢竟危險,要是出點事故,就前功盡棄了。

做任何事情,做好一個點就已經很不容易,能夠把呼吸護罩的生意壟斷,就已經是很大的本事,無所謂再分攤精力去玩酒精,況且酒精比呼吸護罩難玩那麼多。

龐小南沒有停歇,從東力軍校附屬醫院一出來,他就開車前往最近的呼吸護罩廠,然後一個個的與呼吸護罩廠簽訂了供銷合同,交付了訂金。

其中一個小廠的老闆見龐小南這麼大手筆,把他的全部庫存都吃下了,不禁好奇的問道:“龐醫生,你買這麼多呼吸護罩,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嗎?”

龐小南打着哈哈,說:“我們醫院啊,每年都要集中採購幾次,這次正好趕上購買呼吸護罩,所以就一下買多點,你這點貨,看着很多,總共也就幾萬個,但是你要知道我們醫院的用量,我們醫院的醫護人員就接近五千人,一人一天發一個,就是5000個呼吸護罩,還有幾萬病人,他們也得消耗不少,所以你這幾萬個,我們幾天就用完了。”

老闆顯然是見過世面的,諂媚道:“龐醫生,以後你要買呼吸護罩,不用親自來,打個電話,我就安排送貨上門,而且,這其中的好處,少不了你的。”

醫院的採購,向來都是各大廠家巴結的對象,從來沒有哪個醫院的採購會跑到廠裡面採購這些低端的產品,廠家都是想方設法送進醫院的庫房,尤其是像東力軍校附屬醫院這樣的大機構,怎麼可能還派人出來買呼吸護罩?所以老闆的理解是,這是龐小南接着出來採購的機會,特意考察一下供應商的實力,也不是說真正的實力,是供應商做人的實力。畢竟,像呼吸護罩這樣的低端產品業務,給誰都是給,爲什麼要從你這裡買?

見老闆誤會了自己,龐小南臉上洋溢着笑容,說:“不不不,你誤會了,不過我出來採購,看重的還是廠家的配合度,比如你們的送貨速度,你要知道,醫院是經不起等待的,稍有差池可能都會出人命的,至於其他的方面,我們也會綜合考量。”龐小南現在最擔心的是呼吸護罩能不能及時到他的手裡,不然到時疫情爆發,大家都知道了呼吸護罩的重要性,這生意就不好做了。

“你放心,龐醫生,我馬上安排人裝車送貨。”老闆聽出了龐小南的言外之意,馬上表起了衷心。

龐小南一直馬不停蹄的在幾個呼吸護罩廠家之間跑,直到和所有的在華海市範圍內的呼吸護罩廠都簽訂了購銷合同,這時已經是晚上的10點多鐘,而他的貨款才用完了200萬,這時他正位於離華海市中心30公里的一個小鎮上。

小鎮的夜晚很繁華,龐小南去一個看起來比較高檔的賓館開了一間房,然後坐在房間的窗戶邊上看着天上皎潔的月亮,思考如何把手裡還剩下的100萬用出去。

突然,他想到了網購,是的,附近的廠家已經被他悉數洗劫一空,那麼遠在天邊的呼吸護罩廠,現在通過網絡的力量也能很快的送過來,這是新時代最便捷的購物方式。

龐小南連忙拿出手機打開了購物網站,他輸了一個關鍵詞“呼吸護罩”到搜索框,網站便彈出了若干個賣呼吸護罩的店鋪,龐小南欣喜的發現,網上的呼吸護罩現在並不貴,一次性呼吸護罩僅僅賣幾毛錢一個。

當然,網上的價格比從廠家直接進貨是要貴一點,但是就算現在龐小南和千里之外的廠家聯繫購買呼吸護罩,難保運輸途中會有意外,比如當龐小南打完款後,疫情爆發了,呼吸護罩廠坐地起價,單方面撕毀合同,雖然這種情況比較極端,但是不可控始終有風險。

而在網購網站訂貨就不同了,首先,賣家如果反悔,是要賠償買家違約金的,因爲你在網上標註了有貨,而且有明確的庫存數量,客戶下單你就必須發貨,不發貨就是違規經營,就會被平臺罰款,而這罰款早就在保證金裡了,違約不但是罰款的事,還有名譽的損失,因爲一點利益損失名譽,是很多大的品牌店鋪不願承受的。

龐小南決定,立馬在網購平臺下單,趁着呼吸護罩的哄搶潮還未來臨,狠狠的買一波。說幹就幹,他打開了其中一個網上店鋪,點進去呼吸護罩的鏈接,看了看庫存,剩餘18677件。龐小南準備下手買單,但是他手指在空中突然頓住了。

“到底是掃光一家的貨,還是多買幾家,每家按庫存的比例購買呢?”龐小南經過深思熟慮,選擇了第二種方案,做事情嘛,不要太絕。

一連掃蕩了好多家賣呼吸護罩的店鋪,龐小南纔將手裡剩餘的100萬貨款統統用完,那一刻他仰面朝天的倒在了牀上,心想用錢也是一個力氣活啊,他用半天的時間才用完300萬,要是給他3000萬,他還不知道能不能用完。

就在龐小南倒在牀上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響了,龐小南拿起手機一看,是邱醫生,他心裡一緊,“我靠,不會是國家要公佈新胃病毒的消息了吧?還好我下手快!”

“小南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藥起作用了,漢密爾頓克斯教授的病症有了明顯的好轉,他的精神也好多了,他讓我向你表示感謝。”邱醫生的語氣有些激動。

龐小南摸了一下額頭,原來是這個事,“邱醫生,藥效在我的預料之中,但是我們還要觀察,確保這個療效是可以持續的,病人那裡,他的情緒很重要,你代我跟漢密爾頓克斯教授說一句,只要他配合治療,一定能夠痊癒。”

“好的,另外,我要再告訴你一個壞消息,”邱醫生的語氣變得沉重起來,“醫療衛生部長來過電話,決定先不公佈新胃病毒的破壞性,也要求我們這些知情人保密,他們考慮一旦公開,會引起社會的恐慌,從而影響經濟發展。”

龐小南淡淡的說道:“我料到是這個結果,但是,可以預料到,用不了多久,這個消息會瞞不住的,紙包不住火,疫情一旦爆發,會造成大量的人員傷亡,消息是封鎖不住的,我建議你,在不斷給上頭施壓的同時,主動的和社會談一談預防疾病的知識,讓民衆做到未雨綢繆。”

“我給上頭施壓?”邱醫生冷哼了一聲,“上頭那些人,只管自己的政績漂不漂亮,哪裡顧得上百姓死活,再說,我有什麼籌碼能夠給上頭施壓?”

“數據,”龐小南從牀上坐了起來,走到了窗戶邊,看着依舊皎潔無暇的月亮,“用數據說話,上頭再冷酷無情,只要看到赤裸裸的數據顯示,傳染和死亡人數呈幾何倍數增長,他們沒有辦法無動於衷的,大的環境下,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

“可是數據我都展示過了呀,上頭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綜合了大量的數據。”邱醫生不無擔心的說道。

“數據是在實時變化的,而且,數據是可以加工的。”龐小南爲邱醫生出謀劃策,他一方面希望通過疫情的儘快公佈發一筆小財,另外,他也希望政府有所作爲,讓民衆少受疾病之苦。“我的意思是,在某些嚴重性方面,你可以適當的誇大一下,讓上頭有所警覺,從而做出更加及時有效的決策。”

“明白了,我這就去安排。”邱醫生爲龐小南的睿智和關心民生感到欣慰,這個特聘專家不單有醫術,還有醫德,“另外,你說的和社會談預防疾病的知識,怎麼談呢?通過什麼渠道呢?”

龐小南看着賓館樓下熙熙攘攘的還在吃宵夜的人羣,說:“很簡單,醫院主動去聯繫一下媒體,就這個新胃病毒發表一些看法,當然了,還是要在上頭做出決策後再聯繫,直接和上頭作對也不好,但你可以提前準備好內容,和上頭的疫情新聞同時發佈。除了這些官方媒體渠道,你還可以利用自媒體,比如現在的短視頻這麼火,你直接註冊賬號發佈防疫的相關內容,先不提新胃病毒嘛,先從其他的病毒說起,歷史上不也有那麼多次突發的疫情嗎?你先積累些粉絲,到時一旦上頭允許發佈新胃病毒的內容了,你就可以立即錄製發佈,甚至可以先錄製好放在那裡,到時只要發佈,由老粉絲一轉發,到時你這個內容火爆了流行了,不就可以更好的人們普及防疫措施嗎?也是間接的幫助大家治病救人。”

“嗯,你說的在理,哎呀,小南啊,我的思想跟不上時代了,”邱醫生雖然聽過自媒體的火爆,但是自己從未實操過,聽龐小南這麼一介紹,他也覺得這是個普及醫療常識的好辦法,“就照你說的辦,我讓下面的人給我註冊個賬號,也試試能不能成爲網紅。”

“你可以的,”龐小南鼓勵道,“你是誰啊,國內頂級專家,連醫療衛生部長都要找你商量對策,我相信憑藉你的專業和權威,一定可以成爲互聯網上的醫療專業的網紅。”

“那就還要靠你多提寶貴意見了,對了,你現在在哪裡?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下自媒體的發佈內容?”邱醫生突然意識到時間的問題,馬上又改口道,“你看看我,都快忙糊塗了,都已經快晚上12點了,不好意思打擾你了,你早點休息,有什麼事情我明天再和你說。”

“好的,邱醫生,你也早點休息,身體是自己的,也是革命的本錢,不要把自己累壞了,之後還有更多重要的事情等待你來處理。”龐小南是個懂得養生的人,畢竟沒有什麼事情比吃飯睡覺更重要。

“哎呀,我也想早點休息啊,可是這病毒鬧的,根本沒有時間想休息的事情,我再忙一會兒,你先休息吧,晚安。”邱醫生掛了電話,龐小南到洗手間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躺在牀上進入了夢鄉,夢裡,他睡在一大堆呼吸護罩當中,來買呼吸護罩的人絡繹不絕。

第二天一早,龐小南還沒醒,就被電話鈴聲吵醒了,是熊珺珺,“哥,你在哪呢?”

龐小南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下時間,是早上七點多,“我在外面,怎麼,你到家裡面了嗎?”

熊珺珺的聲音輕快無比,“還沒有,我在超市裡買菜,你看看你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嗎?我這就去買。”

“嗯,這樣吧,”昨天忙了一天,龐小南都沒有好好吃飯,“你多買點雞蛋,中午煎雞蛋、蒸水蛋、蛋花湯,你多搞幾個雞蛋做的菜,我來好好補一下。”

“哥,雞蛋有什麼好補的,這樣吧,我買只老母雞,中午我們燉雞湯喝。”

“要得,就吃老母雞,我還在外面辦點事,中午肯定回來。”

掛了電話,龐小南去洗手間衝了個涼,就下樓去吃了個炒粉,喝了一碗豆腐腦,然後到賓館的前臺結了賬,就開車往華海市區趕去。

在車上,龐小南通過車載電話打了個電話給黃明戶,“小明同學,你的呼吸護罩生意開始了沒有,買了多少個了?”

電話裡的黃名戶顯然還未清醒,他還在牀上,“南哥啊,昨天晚上我就把東力軍校附近的藥房跑遍了,總共買了三萬多個吧,現在堆在宿舍裡都快塞不下了,李東他們問我是不是有病,我都不好怎麼解釋,還好我說是你讓我買的,他們就不做聲了,但是再買的話可就沒地方放了。”

“嗯,這確實是個問題,這樣,你趕快起來,”龐小南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我們去租個倉庫吧。”龐小南從廠家買的呼吸護罩是直接送到東力軍校附屬醫院,用醫院的庫房做倉儲,但是他讓黃名戶在外面收購的呼吸護罩,總不能也拖到醫院,那樣以後就說不清了。

去哪裡租倉庫呢,龐小南突然想到,班長張萍是本地人,好像還是住在東力軍校附近的,於是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撥通了張萍的電話。聽筒裡的鈴聲響了好久,才聽到張萍慵懶的聲音:“喂,龐小南,你有病吧,這麼早打什麼電話?”

龐小南笑嘻嘻的說:“班長,有件事我想麻煩你啊,要麼你先起牀,我請你吃早飯好嗎?”

這一下張萍來了精神,容光煥發道:“好啊,你請我吃什麼?”

“吃早茶吧?”龐小南詢問道,“你發個位置給我,我馬上過來接你,地方你定。”

“好啊好啊,”張萍一下從牀上直挺挺坐了起來,“我這就起牀,位置我發你飛隼上了,你還有多久到。”

“大概十幾分鍾吧,”龐小南看了看導航,馬上就要進華海市區了,週末的早上,城裡都不會有太多車,所以不管張萍住在哪裡,他都能很快趕到,“你家是住在學校附近吧?”

“沒有,我老家是住在學校附近,”張萍打了個哈欠,“不過現在我們家住到市中心來了,離學校有點距離。”

“行行行,你把位置發過來,我馬上過來了。”龐小南接到了張萍從飛隼發過來的位置定位,是一個華海市的高檔小區,離東力軍校大約七八里路的樣子,但是離龐小南現在的位置只有3公里,龐小南已經進了城,和他料想的一樣,路上空蕩蕩的,基本沒有車,大家都進入了休假的閒散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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