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追究

秀菱瞪着窗外的凌慕白,天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所以她看不清凌慕白的臉,更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但她能聽出凌慕白聲音裡頭的無奈和乞求。

秀菱輕輕搖了搖頭,不管怎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不是嗎?她用冷冷的聲音對凌慕白說:“你回家去吧,你再守在這兒,也是沒有用的”

說完了,她自顧自地回牀上睡覺,用被子將耳朵也蒙了起來,再也不想聽凌慕白說一個字了凌慕白心裡的話已經全部說了出來,他也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想改變秀菱的態度,是完全不現實的而更棘手的是,他還要應對楚雲菲這個**煩。如果幾天之內不搞定她,那麼,估計胖大嫂絕對能說到做到,陪着楚雲菲來仙姿商行鬧事。

所以,他再留守在這兒,根本於事無補;若是被顧家人發現了,他又該怎麼解釋呢?只有打道回府一條路。凌慕白怏怏地離開了,他覺得自己的心也空了一大塊窗外再也沒有了動靜,秀菱估摸着凌慕白應該是走了。她的鼻子一酸,眼淚不知不覺又流了下來。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覺得委屈,說不盡的委屈。凌慕白怎麼可以那樣做呢?他怎麼可以和楚雲菲那個呢?不管他是不是遭了設計和陷害,反正他和楚雲菲那個了,就是不可原諒的還有啊,楚雲菲真的連自己的身體都賠上了,她肯輕易放過凌慕白纔怪秀菱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她應該好好睡一覺纔對可問題是,無論她怎樣努力,就是睡不着,就是睡不着啊想必今夜無眠的人還有很多吧?凌慕白肯定是其中一個,至於楚雲菲呢?她要麼因爲焦慮睡不着,要麼就是因爲興奮而睡不着既然睡不着,那麼幹脆就好好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理一理吧,也許能理出一絲頭緒來往事一幕一幕浮現在秀菱的腦海,從她第一次遇見凌慕白,他便幫她擋馬蜂羣;後來,他教她識字。那個時候,他是有錢人的少爺,可是,他從來不曾嫌棄過顧家貧窮,也從來沒有看不起秀菱這個鄉下丫頭。即使凌慕白的母親阻礙他們接近,他還是不改初衷。而且,他們在一起度過了那樣多的青澀歲月,他們一起經歷了生活的磨難,無論是凌家衰敗,還是顧家重立根基;然後他們攜手開創了仙姿商行,克服重重困難,將仙姿打理得越來越好,用不了多久,他們的第一家分店,又可以開業了秀菱記得很清楚,她剛認識凌慕白的時候,還只得五歲,剛剛穿越到這個時空不久;而現在,她已經是十四的豆蔻少女。她在這個時空所有的成長經歷,都有凌慕白參與見證,所以,這樣的一個男子,她是不應該懷疑他的秀菱想到自己之前對凌慕白的揣測:他會不會爲了財富,而與楚雲菲重新走到一起呢?畢竟以顧家的財力和勢力,是沒有辦法與楚家相提並論的。面上不由得覺得發燙,她怎麼可以這樣想凌慕白呢?

有一句話叫長相知,不相疑,從五歲開始,便一直關心她愛護她的凌慕白,怎麼可能是這樣一個人呢?

何況,最艱難困苦,最難熬的日子,都已經熬過來了,凌慕白的生意,可以說是漸入佳境,他有什麼必要去接近楚雲菲,並看看楚家人的臉色呢?

那麼,毫無疑問,凌慕白說的是實話。他確實是被楚雲菲設計陷害了秀菱首先堅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那麼接下來就沿着思路往下繼續琢磨。

據凌慕白說,他一進入到楚雲菲的屋子裡,不久之後便暈迷了過去,以至於他後面做了什麼,根本都沒有任何記憶。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稍微用腦子想一想便可以推測出,他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某種可以致人短暫暈迷的藥物。之所以說是短暫,是因爲秀菱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清醒了過來。

秀菱現在還能回憶起凌慕白看見自己時說的一句話:“秀菱,你怎麼會在這兒的?”他望向自己的眼神,真的是如夢初醒的模樣。

當時他一邊說着話,一邊察看自己,然後喃喃道:“我的天啊,我的天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秀菱繼續回想着,當時她確實看見了凌慕白赤luo的脊背,可是,他有在動麼?如果真是在做那件事情的話,身子應該會聳動吧?

想到這兒,秀菱的臉火燒火燎起來,也許她確實不該追究這個細節,也許她當時根本無暇注意。反正接下來,自己看到的是楚雲菲將壓在她身上的凌慕白掀到一邊,自己因爲看到楚雲菲的臉,而大感驚異,因爲自己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所謂的姑娘,竟然是楚雲菲直到這個時候,凌慕白才呼地一下坐了起來,然後是他如夢初醒,卻又詫異萬分的眼神,以及他完全不在狀態的問話那說明什麼?秀菱反覆地問自己,難道在這之前,凌慕白真是處於無意識狀態?那麼,處於無意識狀態的人,可以與女子歡愛嗎?

還有,秀菱又回想起了一個細節。她在還未靠近房門之前,已經聽到屋內有女子的呻吟聲,那彷彿痛苦又彷彿舒暢到極致的**聲,還伴隨着:“慕白哥哥,好哥哥,求你了,求你啦”的話語。

楚雲菲聲稱她遭受了凌慕白的**,如果真是**的話,她需要呻吟得這樣響嗎?好象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還有那句噁心的慕白哥哥,好哥哥,求你了,求你啦一個受**的女子,居然叫**她的人好哥哥,這夠發人深省吧?至於她求的是什麼,那就不必深究了由此可見,楚雲菲的話,根本就是前後矛盾好吧!事實證明,楚雲菲不過是個騙子,她既想騙過秀菱,又想必拿捏住凌慕白。目的只有一個,她要擠走秀菱,自己嫁給凌慕白想必明白了這一點,秀菱忽然興奮地打了個響指。因爲她可以確定,凌慕白確實不是存心背叛自己的她不再流淚,她也不再傷心,她現在想要做的就是,全力以赴來對付楚雲菲既然她是個騙子,那怎麼見得,她與凌慕白歡愛那一幕,就一定是真刀真槍了呢?秀菱看到的,不過是赤luo着凌慕白和同樣赤luo着的楚雲菲。但他們到底做了沒做,她還真不知道一個暈迷了的男人,是沒有辦法**一個女人的除非這個女人反過來**這個男人。但當時他們倆個,確實是凌慕白在上,而楚雲菲在下。所以,這一切也很有可能是楚雲菲的障眼法當然啦,這一切都是秀菱的猜想,事實真相到底如何呢?除了楚雲菲,可能沒人能夠知道但這個真相,也並不是沒有一點辦法探詢出來秀菱覺得,且先把它放一放,緊要關頭,也許她會祭出這個殺手鐗的但她轉念一想,又有些頹然,因爲這個法子,也不是那樣保險。

秀菱有頭疼欲裂的感覺,抽絲剝繭一般,總算理清了一些頭緒,她真的是累極了,累的不僅是身體,心也累經歷了悲恨交加,身心俱疲的一天,第二日秀菱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過來,還是被咕咕直響的肚子喚醒的。

李氏很體貼的做好了一碗蛋炒飯,一盆鮮魚湯給秀菱填飽肚子。

秀菱吃過之後,哪裡也沒有去,繼續昨夜的思索。凌慕白不放心,又過來顧家看望秀菱。

李氏不明真相,還是一如既往地招呼凌慕白,凌慕白也裝出鎮定自如的樣子。但他見着秀菱時,還是露出一付尷尬中帶點兒怯生生的神情,幾次想開口,卻又是欲言又止。

秀菱經過一夜的思索,已經轉變了對凌慕白的看法,所以面上比較淡然。她面無表情地追問凌慕白道:“你說昨日進入到楚雲菲的屋子裡不久,就覺得頭暈,接着就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了,是不是這樣?”

凌慕白肯定地點頭:“是這樣的。秀菱,如果我說了一個字的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秀菱瞥了他一眼,繼續發問道:“那麼,你在楚雲菲那裡,吃過她給你的什麼東西嗎?比如茶水?”

凌慕白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搖頭:“沒有,沒吃過任何東西,連茶也沒喝一口。因爲當時楚雲菲躺在牀上,沒人招呼我。”

秀菱黑寶石般的眼睛骨碌骨碌轉了兩圈,又問道:“那她房間裡是否點過香,或者有什麼特殊的味道?”

據秀菱所知,是有所謂的迷香之類的東西但凌慕白還是搖頭:“也沒有。我的鼻子一向很靈,如果屋內薰了什麼香,或是有什麼特殊的味道,我不會聞不出來的”

“那就奇怪了。爲什麼你會好端端地暈過去呢?”秀菱將雙臂抱在胸前,自言自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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