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對證

秀菱剛想開口把小李子大罵一通,凌慕白伸過一隻手來,輕輕按了一下秀菱的胳膊,然後湊在她耳邊道:“答應他也沒事,咱們還需要他一起來對付楚雲菲呢”

秀菱想想也是,擒賊要擒王,楚雲菲纔是那個幕後指使者,現在要對付的人,主要還是楚雲菲。這小李子,也就是個炮灰而已,和他較勁,真沒多大意思那邊凌慕白已經冷淡地問道:“那麼,你想要多少安家費呢?‘小李子眨巴眨巴眼睛,小聲道:“我曉得自個兒做下了對不住凌掌櫃的事情,我也不會獅子大開口的,就 ̄就二十兩銀子吧”說着,他一邊伸出了兩個手指頭。

秀菱氣不打一處來,瞪了他一眼說:“不是我捨不得這二十兩銀子,可就憑你這樣的德性,我不高興給你二十兩聽好了,只有十兩銀子,你愛要不要告訴你吧,要怎麼對付楚雲菲,我們已經想好了計策。你若不合作,到時別後悔”

秀菱的話語裡,透着明顯的不屑和濃濃的威脅,讓小李子滿懷希望的心,一下就象跌進了冰窟裡一樣。他仔細琢磨了一下,有十兩銀子,總比啥也撈不着要強啊所以嚷了一嗓子:“成交”

秀菱冷冷地道:“一手交貨一手交錢。現在就去把你的藥粉取來。還有,明天你得陪着凌掌櫃的,一塊兒去見那個楚姑娘,把你今天說過的話,當着她的面,再說一遍,這事兒纔算完不然的話,你就等着義氣堂的人找上你吧”

小李子又是一個激靈,他知道,秀菱是想讓自己成爲證人,指證楚雲菲。如此一來,楚雲菲便沒啥好抵賴的了他不敢說不同意的話,只能唯唯若若地道:“小的會照秀菱姑娘的吩咐去做”

秀菱懶得理他,只轉過頭去對着凌慕白說話:“今兒個咱們還有什麼事,是必須處理的?”

凌慕白先喊來店內的另一個夥計大成,讓他陪着小李子去取藥粉。然後對小李子道:“你去吧拿了藥粉,即刻交給我,銀子不會少你一分一釐。如果你耍花樣,後果自負”

小李子灰溜溜地離開了仙姿商行,大成則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後。凌慕白纔對秀菱說:‘等拿到藥粉,我們讓林生叔分辨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若是喝了這種藥粉泡的茶,會不會暈迷不醒,而暈迷的過程中,是否還會有行動能力‘秀菱點點頭:“如果林生叔能證明,你喝下加了這種藥粉的茶水,根本只會暈睡,那麼,楚雲菲所謂的**,完全就是她一人自編自導的誣告”

她當然很希望林生能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這樣的話,凌慕白就是清白的,而她與凌慕白之間,也不會有任何嫌隙與隔膜。不然心裡總會有些不舒服的第二日一大早,凌慕白便出現在了楚雲菲住所的院落裡。

楚雲菲面上露出一絲得色:“我還以爲你不打算來了呢正準備找胖大嫂陪着我,到仙姿商行走上一趟!‘“來肯定是要來的咱們之間的事情,不是還沒了結嗎?我做事一向有始有終。”凌慕白背了雙手,氣定神閒地說。

他的神情,大大出乎楚雲菲的意料,本來還以爲凌慕白會焦頭爛額呢因爲,不光她找凌慕白要結果,想必那個鄉下丫頭,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看吧?

“那你說說看,咱們之間的事情,到底要怎樣了結呢?”楚雲菲瞟了一眼凌慕白,又添上一句:“不要以爲我只是一個弱女子,就可以隨便欺負”

凌慕白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你既不是什麼弱女子,也不會有人隨便欺負你”

他擡起手拍了三下,院門被人推開了,魚貫走進了四個人。

領頭的秀菱,她身後依次是小李子,林生和胖大嫂。

看見秀菱和小李子,楚雲菲的臉驀然變了顏色,先是蒼白,接着又紅了。她從牙縫裡擠出聲音道:“來這麼些人做什麼?是想以多欺少嗎?”

秀菱用鄙視的眼光看了她一眼,雙臂抱在胸前說:“本姑娘從來不做以多欺少的事情看你變貌變色的,應該是做多了虧心事吧?”

“你可以離開了,這件事和你一文錢的關係都沒有”楚雲菲下逐客令道。

“怎麼可能沒關係呢?我是目擊證人之一而他 ̄”秀菱一指身後的小李子:“是你的從犯;林生叔是鑑定人;胖大嫂是被你利用的人;所以,我們都是和這事情或直接,或間接關係的人”

“什麼叫從犯?你有何資格把我當做犯人?”楚雲菲高高地昂起頭,以一種傲慢的神態望向秀菱。

秀菱也高傲地昂起頭顱,回敬道:“我敢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是有證據在手,不容你抵賴”

轉頭對小李子說:“把你做過的事都說出來吧”

小李子偷偷瞥了一眼楚雲菲,也就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一遍。

楚雲菲跺腳,用惡狠狠的眼光瞪着小李子道:“你這該死的東西,我與你何冤何仇,你要這樣誣陷我?”

小李子張口結舌地望着楚雲菲,他沒想到楚雲菲竟然抵賴得一乾二淨。一時竟有些結巴起來:“這一切明明是你讓我做的,連藥粉,藥粉也是你交給我的呢你若不是給了我銀子,我傻啊?我要這麼做?”

秀菱點點頭:“不錯,如果不是你的指使,小李子有什麼必要把我騙到這兒來,看你演戲呢?”

凌慕白哼了一聲:“小李子對秀菱姑娘說的話,我已經查驗過了,明白無誤的謊言”

他看了看林生,又對楚雲菲說:“你當時怎麼指責我來着?說我**了你?是這樣嗎?”

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要楚雲菲當着這許多人的面承認,直讓她的臉,變成了豬肝色胖大嫂插言道:“凌掌櫃的難道沒做過嗎?我親眼看見了牀單上的血跡,再加上雲菲姑娘哭得那樣傷心”

林生接過話道:“從小李子交出的藥粉來辨別,是由顛茄子,白米薯茛,青麻花三味草藥曬乾後,研成粉末配製而成。和水吞服後,會使人產生倦意,暈迷不醒。但並不會害人性命。即使不予解救,藥性過後,也會醒來。消解的辦法則是,用碗水放些糖攪勻喝下就醒。”

他認真地看着胖大嫂:“所以,凌掌櫃的喝了摻藥的茶之後,纔會有頭暈目眩,失去知覺的現象。而在這種情況之下,凌掌櫃的除了暈睡,是沒有辦法做任何事情的,更不會**雲菲姑娘”

“你的意思是說,雲菲姑娘根本沒有被凌掌櫃的**,這一切都是她做出來的假象,對不對?”

秀菱對着胖大嫂微微一笑:“這話你可以去問問這位楚雲菲楚姑娘。只有她,纔是最清楚真相的人”

胖大嫂定定地瞧着楚雲菲,滿面詫異地說:“雲菲姑娘,你究竟爲什麼要這樣做呢?一個姑娘家,被人**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啊傳到外頭去,你還有啥臉面見人哩?”

楚雲菲的臉紅了又白,最後變得鐵青,她瞪着凌慕白,然後用手挨個兒指着秀菱,小李子和林生道:“這些人都是你找來的不是嗎?所以,他們站在你一邊,幫你捏造謊言,我一點兒都不稀奇”

秀菱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楚雲菲,不要再做無謂的垂死掙扎了你現在還是一口咬定凌慕白**了你嗎?那麼,很顯然,你此刻就不可能是個姑娘家了。可是,是閨女還是媳婦,應該是可以查驗得出來的。你說對吧?胖大嫂?”

她知道,古代有一種方法,可以查驗處女還是非處女。楚雲菲雖然刁蠻任性,到底還不曾與哪個男人私通過。

楚雲菲脹紅了臉,咬牙切齒對秀菱說:“你敢你憑什麼動我?”

秀菱聳聳肩:“我自然不敢動你。當然了,我也沒必要動你我只想說,人必自辱,然後人辱之。”

這時就聽得一個聲音喚道:“雲菲,你怎麼會在這兒的?想死爲娘啦”說着,一個穿着華麗的中年婦人就到了跟前,抱着楚雲菲哭了起來。

後面還跟前楚雲菲的老爹楚長勝,他則是滿面陰沉之色,見到自己的老婆和女兒相擁而泣,眼睛不由得也有點溼潤起來。

楚雲菲難以置信地問:“爹和娘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一旁的凌慕白冷冷地答道:“是我通知他們來的”

楚長勝不想讓接下來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一揮手道:“凌慕白,你進來和我說話。”然後轉頭對楚雲菲和她娘說:“你們兩個也一塊兒來”

他的聲音很是威嚴,根本容不得人反抗,所以其餘三個人乖乖跟在後頭,進了堂屋。而秀菱他們幾個,卻被拒之於門外。

秀菱無所謂地擡頭看天,楚長勝來了,也改變不了事實真相。如果他是個明白人的話,應該知道要怎麼處理這事兒以他老奸巨滑的本性來看,絕對不會再由得楚雲菲胡鬧下去而對於秀菱來說,當着這麼些人的面羞辱了楚雲菲一場,已經相當解氣了,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凌慕白想怎麼處理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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