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勝利在望

秀菱一個晚上輾轉反側,象烙餅似的,在牀上翻過來翻過去。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她想盡快找出一個辦法,以便早些拿犀牛角。

俗話說的:關心則亂。她就是太在意凌慕白了,所以心亂了。心一亂,平日眼睛一眨,就能想出個主意來的秀菱,居然一愁莫展起來。

而且老郎中不可能老是呆在長平縣,所以時間是很緊迫的。被這種緊迫感一逼,秀菱不免也有些方寸大亂的感覺。

不過到頭遍雞叫的時候,秀菱腦子裡還是琢磨出了一個主意,也許這算不得好法子,也許楚雲菲會大罵她卑鄙無恥。可是秀菱已經顧不得!

如果楚雲菲敢不把犀牛角交給她的話,她不介意和楚雲菲來個撕破臉皮。竟然你楚雲菲可以做得初一,見死不救;憑啥自己不可以做個初五,以牙還牙呢?

心裡理出了頭緒,秀菱這才覺得疲累巳極,打了個呵欠,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就這樣沉沉睡去。

秀菱睡了香甜的一覺,這才起牀洗漱,又先去林生那邊走了一趟。一來向老郎中彙報一下自己尋找正宗犀牛角的情況,另一個也趁機用拿手好菜來引誘老郎中,藉此挽留他老人家在長平縣多呆些日子。當然也不少了甜言蜜語地央求。

引得老郎中笑道:“這丫頭啊,倒是我的開心果。好吧,就衝你的面上,我多留些日子就是。本來呢,我怕留在林生這兒的日子長了,倒讓他兩口子整日爲照顧我操勞,心裡怎麼過意得去呢?”

林生連忙道:“師傅,您咋說這話呢?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我就是爲您操勞,那是心甘情願。再說了,也沒啥操勞啊。若是說一日三頓飯,我自家也要吃不是?”

秀菱又陪着老郎中和林生說了一會子話,便告辭出來。準備依昨夜的想法,實施自己怕計劃。

她再次來到陳宅。湊巧還是昨日那個下人開的門,一見秀菱先說道:“姑娘來的不湊巧,我家公子剛剛出去。”

秀菱帶着笑塞給他一些錢,輕言細語說:“今兒個呢,我是特特來找你家大少奶奶的。勞煩你幫我稟告一聲。”

下人有錢進。自然眉開眼笑地應了。

這次他回來得快,臉上表情卻有些僵硬。見了秀菱道:“我去稟告了大少奶奶,卻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說是姑娘再上門啊,直接就那個~”他不好意思當着秀菱的面說出後頭的話。

秀菱耐住性子說:“大叔。你再跑一趟成嗎?告訴你家大少奶奶,她若是不見我,只怕事情發作起來。後悔也來不及呢!”

那下人骨嘟着嘴道:“我不敢去稟告。我家大少奶奶好不厲害,再惹着她扇我兩耳刮子,我都沒臉在這兒混啦!”

秀菱只得又掏出一小錠碎銀子給他,陪笑說:“大叔放心就是,你照我這話傳給她。她必是不會扇你耳刮子的。”

那下人猶豫了會子,看在銀子的份上,這纔不情不願地去了。

過了不大的功夫,下人照舊回來,臉色好了許多。對着秀菱有些刮目相看地道:“我家大少奶奶要見姑娘哩!你跟着我來吧。”說着還在頭前帶路。

秀菱在心裡冷冷地笑:惡人就要惡來磨。我若是苦苦哀求於你,楚雲菲。你只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今兒個我可不再做這樣的軟弱人啦!

見了楚雲菲,秀菱不請自坐,大模大樣地往椅背上一靠,臉上卻微微地帶着笑。

楚雲菲先前聽了下人的傳話,以爲不過是秀菱危言聳聽罷了,本來想臭罵這下人一頓,再讓他把秀菱趕出去的。後來心裡一動,就按捺住了自己,反讓下人將秀菱帶進自己的內室。

這會子見秀菱自顧自地坐着,臉上一付高深莫測的神情,忍不住開口問道:“喲,今兒個大不同啊!昨日還在我面前低聲下氣的,怎麼隔了一夜,就神氣得尾巴要翹上天了呢?難道你已經得到了犀牛角,所以特地要在我面前示示威?”

‘我能告訴你的就是,第一,我沒有尾巴;第二,我也並沒有得到犀牛角。”秀菱不緊不慢地說。

楚雲菲有些沉不住氣了,她尖聲說:“那你啥意思?什麼叫我如果不見你,事情發作起來我便會後悔來不及?你給我說個明白!”

秀菱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頭,脣邊還是那抹微笑:“很容易說明白啊!”然後她擡起頭,直視着楚雲菲的眼睛,語氣凌厲地說道:“你聽着。凌慕白急需犀牛角,我要你不管用什麼手段,必須將你丈夫陳致遠珍藏的犀牛角弄一個出來,否則的話~”

楚雲菲見秀菱竟然用這種語氣對她說話,不由得氣往上涌,登時一拍面前的茶几說:“放肆,你有什麼資格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你以爲你誰呀?信不信我馬上叫你把你亂棍打出去?”

“何必這樣激動呢?我的話不是還沒說完嗎?”秀菱譏諷地看着楚雲菲:“你當然可以叫人把我亂棍打出去。可是過不了多久,我相信,陳致遠同樣會將你亂棍打回孃家!”

她已經打聽過了,這陳致遠外表不俗,可是他的性情,還真同他的薄脣揭示的那樣,是個薄情寡恩的人。

“什麼意思?我丈夫與我恩愛和美,怎麼可能會這樣對待我呢?就是他想這樣對待我,難道不要顧忌一下我楚家的背景麼?”楚雲菲色厲內茬地說。她心裡已經隱隱有些猜到了秀菱的心思。

果然秀菱冷笑一聲:“好吧,就算陳致遠此刻與你夫妻恩愛,如膠似漆。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把你怎麼裸身勾引凌慕白,想方設法想嫁給他的真相,說給陳致遠聽,你以爲他會怎麼對你呢?”

楚雲菲的臉騰地漲得血紅,她拿起几上的茶碗便向秀菱砸了過來:“卑鄙,無恥,你這個臭鄉下丫頭!”

秀菱畢竟是跟着英姑學過功夫的,非常敏捷地一閃身躲過了,嘴裡揄挪道:“怎麼?因爲我說了實話,想殺人滅口不成?我警告你哦,你再敢對我動手,我會讓你嘗一嘗我的厲害。十個你這樣的加起來,興許還不是我的對手哩!”

秀菱說着,一躍來到楚雲菲跟前,捏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握,楚雲菲已經覺得手腕象要斷了一樣,她彎下腰,捧着自個兒的手腕雪雪呼痛。原來這臭丫頭還真沒有吹牛呢!

看着秀菱輕蔑的眼神,楚雲菲是又氣又恨,不過她還真不敢再拿東西砸秀菱了,怕惹惱了秀菱,自己吃眼前虧。

秀菱指着楚雲菲的鼻子說:“說吧,你是想將犀牛角交給我呢?還是要我親自去找陳致遠?要知道,你當日的事情,可是並不只有我一個人證哦!你應該還記得仙姿商行的那個小夥計吧?你應該也沒有忘掉你當日的鄰居胖大嫂吧?爲了救凌慕白,我可是不介意把他們兩個也拉到陳宅來,當着陳致遠的面說個清楚明白呢!”

秀菱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楚雲菲,令這個女人不由自主地將身形縮了一縮。她低眉耷眼地想象着,如果陳致遠知道了這件事情,他會怎麼對待自己!

楚雲菲纔想了一個開頭,便沒有勇氣再想下去了!她與陳致遠相處的日子雖然不長久,但已經發現,陳致遠這人,你若依着他,啥事都好!若是惹着了他,就是個翻臉不認人的傢伙。他要是知道自己的這段經歷,絕對不會念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的,相反,他會辣手催花。

再說了,她哪裡丟得起這個人啊?這事情要是宣揚開來,她真沒臉見人了;就是她的爹孃,只怕也會因此而羞愧而死呢!

而陳致遠條件這樣好,他休了自己,照樣還能找着相配的金玉良緣。可是自己呢?名聲臭出去了,還有人敢娶自己嗎?

楚雲菲心亂如麻,但她還是很清楚一點:絕不能讓秀菱把這事情捅到陳致遠那兒去!

看樣子,只能照秀菱說的,把犀牛角交給她了!

楚雲菲當然心有不甘,所以她狠狠地瞪了秀菱一眼,這才繃着臉說:“好吧,我可以交出犀牛角。但是,你以後再也不許拿這事來威脅我!‘

秀菱總算聽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笑容道:“只要你把真正的犀牛角交給我,我和你之間已經再無瓜葛。從此後,咱們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井水不犯河水就是!”

然後又追問了一句:“你啥時候給我呢?我可等着要的!”

楚雲菲怨恨地白了秀菱一眼,這纔開口道:“你以爲陳致遠的犀牛角我敢動他的麼?那是他的寶貝疙瘩。我若動了,他還得同我翻臉呢!”

“那怎麼辦?敢情說半天,你沒辦法弄到犀牛角啊?”秀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想了想鼻孔裡哼了一聲:“我不管,反正這犀牛角我就得問着你要!”

楚雲菲氣極,心裡說:我頭世欠了你的不成?不過她知道秀菱的厲害,也不敢說出來。只撇了一撇嘴說:“我說了不給你麼?普天下除了陳致遠,就不許別人再有犀牛角了?我不問他要,我可以問我爹要啊!”

秀菱聽到這裡,提着心算是落回了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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