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你去哪了

006 你去哪了?

蕭蕭覺得很累,就好像爲了省一站的車費,穿着高跟鞋走了五里路纔回到那間出租小屋的感覺。身上也粘粘的,難道是今天的太陽太足,以至於出汗太多而中暑了?不然頭爲什麼這麼暈沉呢?

吃力的睜開眼睛,眼前的光線昏暗而柔和,目光移向牀頭櫃上,偌大的房間裡只有那盞檯燈亮着,橘黃色的光線將那陶製的瓷白都映染成了黃色。

陶瓷檯燈!她猛然坐了起來,原來這不是並不是她的出租小屋,而鍾離衡的公寓。

“醒了?”一道淡淡的男音從耳側響起,她轉頭看到了鍾離衡。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條紋襯衫,下身是條黑色西裝褲,後背倚靠在陽臺的拉門上。左手插在褲兜裡,右手夾着支香菸,白色的菸圈被他優雅地從薄脣裡吐出來。

她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兩秒,便低垂下頭來準備下牀。

“你就不好奇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他的聲音依舊低沉,乍聽下彷彿很平靜,但她還是聽出了一絲隱含的怒意。

她的動作頓了一下,擡起頭來看着他。思緒也在慢慢迴轉,她記得自己好像是在公園的長椅上來着,怎麼會到了他的家?

“怎麼?想起來了?”他脣角扯了一下,充滿嘲諷。她看到他把手中的香菸摁在了門框上,來回碾了一下,燃着的菸頭被他蹂在了地上。

她又想了一下,還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最後的記憶還是在公園的長椅上,卻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回來的。難道是他的出去找她了?他看着蕭蕭現在迷茫的表情非常不滿意,眸子裡明顯地流竄着幾簇的火苗。卻慢條斯里地站直了身子,緩緩走了過來,那動作像極了個儒雅的貴公子。

高大的身影映在牀面上,沒有打發臘的劉海遮住了半側的眼眸,俊臉上在昏暗的光線裡陰晦不明,這感覺更讓人覺得恐懼。

他的雙手撐住牀,臉湊近到她的面前,目光直直地盯着她,讓她大氣都不敢喘。:“怕了?”他脣角噙着笑,可是眼神冰冷的凍人。 蕭蕭不想面對他此時的陰陽怪氣,只覺得渾身難受極了,便想將身子向後抽離,準備下牀去。

他寬大的手掌覆上她的半張臉,強行讓她來面對自己:“你就算是賣多了不在乎,也不要在公園那樣的地方過夜,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女人。”

他說這句話的語速很慢,卻並不溫柔,她卻甚至聽到了磨牙的聲音。

賣多了?在他眼裡,如今的她就是這般不堪的嗎?她突然想起了下午看到的那個畫面,那對出色男女的身影相攜進入這棟公寓的情景。她不宿在公園裡,難道她要回來看着他們恩愛嗎?看着他的未婚妻挽着他向自己示威?還是等着他羞辱她,嘲笑她三年前的選擇是多麼愚蠢?她不!她用力地甩開了他的手,身子卻因爲太過用力而差點掉下牀去,幸好他及時拉住了她的胳膊。

“你發什麼瘋?難道我說錯了嗎?”他將她的身子甩到牀上,動作粗暴。

白色的大牀柔軟異常,她卻被摔的一陣頭暈眼花。她心裡一陣咒罵,想着虧得這個男人在外界形象一直是冷靜內斂的,人們卻不知他本性殘暴,看,總是維持沒幾分鐘就露出本性。

其實她並不知道,經過這三年的沉澱,他已經很少動怒了。用李澤的話說,現在的他已經懂得將心思的隱得極深,從不會輕易牽動情緒,也只有她有本事撩動的了他。

“回答我。”他的臉近在咫尺,頭顱遮住了檯燈的光線。他額前細碎的頭髮掃過她的眼,讓她不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看着我回答。”他吼着,迫使她睜開眼睛。

她扯了扯脣,從他的瞳孔裡看到一個頭發凌亂,臉部瘦小的女人。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還能如此平靜,但是面對他的怒意,她還是輕輕地笑了一下。

然而他的怒氣卻更甚了,他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他的脣就那樣毫不預警地覆上來,狠狠地吸吮着,狠狠地吻着,啃咬着,很痛,濃濃的血腥味很快充斥着彼此的口腔。她卻沒有掙扎,任他發泄一般的咬得更兇。

他終於發現她的不對勁停下來,看着她哀慼的臉眼裡閃過一絲迷茫。蕭蕭在這時回過神來,臉上揚起一抹諂媚的笑。無視自己裸露在外的大半肌膚,伸出兩隻手臂環住了他的脖頸,主動送上自己的脣。

他探究的眸子慢慢起了變化,牀單上黑色的格子線條將他的瞳孔割據成一塊塊的,她看到他的眸色一寸寸的冷卻下去,漸漸凝結。他厭惡地扯開了她的手臂,逃也似的壓門而去。

蕭蕭跌坐在牀上,脣角含着得逞的笑意,只到聽到巨大的摔門聲,才眼裡的水光卻迷離視線。她從牀上爬起來,在換衣間裡拿了睡衣衝進浴室。

她洗乾淨身上再出來的時候,發現李澤竟然坐在客廳裡。他依然是那般平靜地看着她,一如三年前的那樣,沒有敬畏也沒有鄙視。

他將公寓的鑰匙擱在了茶几上,與它擺在一起的還有部乳白色手機。

、蕭蕭點了點頭,示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將東西放下後準備離開,卻在出門時突然轉身,忍不住對她說了一句:“蕭蕭小姐,你不該那樣對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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