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59章 一口氣喝到底

想到那些,張馨兒越發堅定心裡的想法,其他那些封殺她的人,與曝光她的人都是有權有勢的,她就是想要報復也無能爲力,但是夏唯一卻不一樣,誰讓她這個時候偏巧撞到槍口上來呢?她不找夏唯一報仇還能找誰報仇?

何況,坤哥的勢力不小,他們這次來A城也帶來了不少的人,若是坤哥肯答應幫她報仇,只要藉助坤哥的能力與手段,想要對付夏唯一這樣一個簡單女人,那實在是再輕而易舉不過的事情。

“坤哥……”張馨兒兀自裝作一臉哀慼的模樣往坤哥身上拱。

既然坤哥護短,那她只有把自己的遭遇說得越悲慘,坤哥才愈加會出手幫她。所以,她便把自己當初如何被人逼入絕境的事情全都扣在了夏唯一頭上。說到最後,她又嚶嚶嚶的哭了出來,想借以博取坤哥的同情。

不得不說,如今的張馨兒確實要比當初更聰明一些,大概是在絕境中學乖了,再也不像之前那麼囂張猖狂。也不會沒腦子似的直接出去咋呼,還懂得如何做戲利用別人。至於……她到底聰明瞭多少,現在可還不好說。

坤哥聽完後臉上的橫肉抽動了一下,充滿戾氣的三角眼吊起來,看上去更爲兇狠了,“你想我怎麼幫你報仇?直接把那個戲子殺了,還是把她凌虐一頓?”

說到後面這句話時,他的眼眸之中已經開始凝聚起了殺氣。

張馨兒聽着他說殺人的口氣就跟吃飯一樣稀鬆平常,心尖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早知道坤哥是過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平日裡出生入死,把腦袋勒在褲腰帶上過活,對於殺人的事情肯定不會陌生。但是,當真正聽到他這麼平靜的說出來時,仍是會覺得惶恐不安。尤其是感覺到他緊繃着的肌肉上散發出來的凜冽的野生氣息,實在叫她心驚膽寒。

“殺、殺人,這恐怕不好吧?”張馨兒的臉色不受控制的變了變。

她的本意只是想讓夏唯一不好過,懲罰一些她,而並不是想要把人殺死。如果能把夏唯一也逼入到絕境,讓她感受一下她當初所受的痛苦,那就更好了。

可要是就這麼把夏唯一殺掉,豈不是要惹上人命官司和背上殺人犯的罪名,雖然她知道坤哥肯定不會在意,但是她卻感到害怕啊。若是哪天她沒有了坤哥的庇護,警察找上門來,那她不就死定了。

坤哥看着她已然發白的臉色,大手用力一捏,不屑的冷笑道:“就這麼點膽子,你還想要報仇?”

張馨兒勉強吞嚥了一口口水,一時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以防坤哥會因此而不高興,只好結結巴巴的馬上編織藉口,“我我……我是怕殺人會給坤哥帶來麻煩,這裡畢竟不是在坤哥的地盤,要是惹上警察,那就不太好了。”

坤哥陰鷙的雙目瞥了她一眼,便慢慢的把手放下了。張馨兒知道自己剛找的理由肯定沒有說錯。

坤哥這次來A城是爲了一筆非常重要的生意,而且他們只在A城呆一晚,等明天交易完,晚上便立即做船離開。所以,這個時候他們自然不想要節外生枝。

對於坤哥而言,護短是一回事,但是也要具體看人而定。這女人左不過就是個牀間的玩物,再怎麼重要,也還是比不上生意重要。他可不是那種輕重倒置的人。這麼危險的跑來A城一趟,怎麼能爲了一個玩物,就不顧慮大家的生死安危?

再者,張馨兒的話也說得確實不錯,A城並不是他的勢力範圍,這次的生意又是那種掉腦袋的大生意,暗中有沒有人注意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呢,但是他們肯定不能傻傻的主動引人注意,只有隱蔽點,才能更安全。

在陰翳之下,坤哥臉上的表情看不太分明,又聲音粗啞的道,“既然不能殺人,那就乾脆把人抓過來好好教訓一頓?”

張馨兒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以坤哥的手段來說,即便只是把夏唯一教訓一頓,那她肯定也不會好受到哪裡去。何況坤哥剛纔還說了凌虐……

凌虐啊!

說到這個詞,張馨兒忽然莫名的感到有一絲興奮,想象一下夏唯一在坤哥面前也要遭受和她一樣的痛苦,便會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夏唯一不是很高傲嗎,等她見識過坤哥在牀間的暴虐,看她還怎麼繼續高傲。

想着即將要得逞的報復,張馨兒便難以掩飾心底的激動,偎在坤哥身上,嬌媚的笑道,“坤哥,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

此刻,還在慶功宴上的夏唯一全然沒有想到會有人在背後正準備着要暗害自己。

會場的活動結束,酒店安排了專門的人員清場,而最後的酒宴則是轉移到了隔壁的大廳。

夏唯一和幾個主演坐在一席,旁邊一桌坐着導演組的人,而她的左右兩側都是熟人。

針對於互動環節夏唯一把好友給賣了的事情,黎錫幾個人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和她清算,現在一起坐在了同一張酒席上,他們自然不會再放過機會了。

坐在夏唯一左右兩側的人是安想然與伊景言,安想然另一邊再是坐着黎錫。

黎錫似笑非笑的看着夏唯一,故作親暱的道:“之前在臺上把哥哥幾個人都賣了的時候,想必唯一妹妹肯定感到很痛快吧?說說這事後的賬,你準備怎麼了結?”

同桌的其他人聞言紛紛笑着看向夏唯一,都是擺着一副看熱鬧的心態,

夏唯一看着黎錫那秋後算賬的架勢,在心底暗暗哀嚎,果真是爆料一時爽,這會兒就要倒黴了。

她尷尬的笑了笑,拱手道,“黎哥哥大人有大量,何必跟我一個小女子一般見識呢,是吧?”

黎錫不買賬,挑高眉峰哼聲道:“我自認爲自己很小氣,沒有宰相那樣的肚量,也撐不了什麼大船,所以今天這賬是算定了的。”

夏唯一撇撇嘴,換個說法道,“黎哥哥這樣也未免太不講情面了些,你平日裡的形象看着太過冷豔高貴,很容易讓人退而卻步,我現在讓你變得更爲親民一點不好嗎?”

這話真是鬼扯!

黎錫的嘴角無可抑制的抽搐一下,想讓他變得親民,用得着把那些糗事全都爆料出來嗎,那也實在太損他小天王高大上的形象了。

“照這麼說,我是不是也能讓你也變得更平易近人一些?”

“當然可以啊。”夏唯一毫不猶豫的應道。

“……”黎錫氣的牙癢癢。

他根本就沒有握住她的黑料,怎麼爆得出來,而且現在互動的環節都已經結束了。他真的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早就算到了有今天,所以纔等到現在坑他一把的。

他臉色一轉,便道:“說這些已經遲了,我還是更喜歡以別的方式來算賬。”

夏唯一不由示弱:“黎哥哥,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忍心當着大家的面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嗎?”

“忍心。”黎錫幾乎想都不想的答。

夏唯一滿臉黑線,軟的不行便來硬的,哼道,“你敢欺負我,就不怕我背後有人?”

聽見她把顧亦然拉出來,黎錫果然有些遲疑,明顯是心有忌憚的,可夏唯一心裡的喜意還沒來得及浮現,便聽見他很淡定的回道:“怕啊,不過,等算完賬再怕也不遲。”

夏唯一見他一副油鹽不進無所謂的模樣,嘴角也跟着微微抽搐,還是決定找救星,拉着安想然的手臂,便叫道:“安姐姐……”

安想然輕咳一聲,忍着笑着道:“這回我可能幫不了你了。”

這是夫唱婦隨的意思嗎?

夏唯一不由轉向另一邊,可求救的目光才投向伊景言身上,就見他眨眨眼睛,脣邊勾起一抹笑意道:“不用看我,你應該記得,在剛纔的爆料裡面也包括了我的存在。”

夏唯一不禁磨了磨牙,好一個見死不救,太沒義氣了,希望他三個月內都追不到小兔子。

她再擡頭看向周邊其他的人,可看熱鬧的大夥兒卻又紛紛把頭故意轉向另一邊,擺明是不想插手的意思。

這是已經求救無門了?

黎錫習慣性的微眯起眼睛,勾起的嘴角上染足了危險的笑意。

他拿了兩個酒杯在桌前,先是在第一個杯子裡倒了半杯的白酒,然後又到了一半的紅酒。接着,在第二個杯子裡,先倒了半杯的紅酒,再又倒了一半的白酒。

最後,一齊推到了夏唯一面前,他挑了挑眉道:“行了,這兩杯酒,你選一杯吧,喝完了,這賬就算清了。”

夏唯一看着眼前那兩杯滿滿的混合酒,頗有些欲哭無淚。都是一樣的白酒拼紅酒,這有什麼好選的?

如果單是紅酒,讓她喝上幾杯都不成問題,可那白酒……

她今天還能清醒着回家嗎?夏唯一心裡沒底,咬咬牙,恨聲道:“黎哥哥,你也太狠心了……”

黎錫笑得壞壞的道:“唯一妹妹,快喝吧。”

夏唯一用眼瞪着他,隨手選了一杯,還沒把杯子沒有舉到嘴邊,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刺鼻的酒味。

她頓時頭疼的雙眉緊鎖,望着那酒杯裡混濁的液體,心裡不由怯怯然。知道今天是怎麼逃不過了,內心煎熬了一陣,她最終一咬牙閉上眼睛,鼓起勇氣將酒杯裡的酒一口氣喝到底……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